沙漏·門洞·漏斗
想象時間,形同門洞。這扇門,這個洞,它的材料,它的吸附,它的邏各斯,它的厄洛斯,只能是時間結構之內視。把自己送上門,作為男人,俗稱倒插門。倒插時間之門,這個“倒”字與“逆旅”之“逆”,意思相近,時間該不是被反轉?其實時間有點像觀音大士,時時處處應機顯示。有胡子的,是觀音;有劉海的,也是觀音。雌雄同體,并非絲滑巧克力,而是行事之便宜—變易。時間因變故而歷歷在目,仿佛充滿滄桑感。孔子一句“述而不作”,這“述”就是語言介入時間之昭示。就像一個人怕別人不知道他怎么怎么,就得拾掇拾掇乃至說道說道吧??鬃与m為圣人,也有無奈。列國君王不按他說的作,退而求其次,“述”也是一種洞察,一種整理,一種創(chuàng)作。更好的時間概念,當然是去—作,不少神話就是創(chuàng)世之作,有創(chuàng)舉也不錯。作—述之間,各自進入時間的門洞,內視生命的輪廓。詩歌作為抵抗,是語言讓時間顯現(xiàn)。誰摸同一個門洞?作為物理的時間,只是一個沙漏。地獄—天堂的時間,卻設置一個人性的漏斗。人把自己的意志品質送給時間,而變易作為現(xiàn)場,入門的抵抗可能千古流芳而永恒無言?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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