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雨兩廣行.散文】總有一天，我會搭承飛機去上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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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阮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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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兩種東西，讓你應(yīng)不暇接。那就是得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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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名好兼命賤，得了還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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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八歲那時就會騎自行車了，至今騎過或騎爛扔掉了好幾輛自行車。我不是嫌棄他車速不快，就是嫌棄他車型成色太差勁！我騎自行車最怕的事項有三：一是怕車胎被路上釘子劃破，要花錢補胎；二是怕自行車鏈斷或掉鏈，要花錢修很麻煩；三是怕用盡吃奶力去踩車了，車速還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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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006年離玉來深打工的首站是到了深圳南山的南油某廚具煤氣礦泉水店應(yīng)聘了送煤氣和礦泉水的工作。當(dāng)時那位潮州老板黃避窮給我的工資是1500元。尼瑪哦！我從教下崗時算工資時，每月才是203元。而今，我干一個月送礦泉水煤氣工就拿1500元了！這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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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做夢的！后來才知道這1500元月薪不是很容易就可以拿到手的。必須經(jīng)過流血和流淚，流不少汗水才能獲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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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很大氣！我應(yīng)聘時，最初是擔(dān)心我不是那塊料，吃不了苦，做不了送水送氣工作。他叫我演示一下騎自行車的本事給他瞧瞧，然后再作決定我的去或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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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怕丑了，不怕羞了，不怕丟人了！我給他騎一遍那輛18寸的高妝單車，在店 前路面上轉(zhuǎn)了幾圈。我輕輕的挺抬右腿腳，跨上坐鞍去，屁股坐得四平八穩(wěn)，腳蹬車飛快前行！老板看了之后，立馬宣布錄用我了！他叫我明早就上班，我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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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在這干這個鳥工作能拿到教半年書的工資一樣多月薪，何樂而不為？當(dāng)時，老板一輛28寸二手單車，安裝了前托的。我也一輛28寸二手單車安裝有一只前托的！我和他分工、分路、分片區(qū)送水送煤氣。我和老板都是車上前后車托滿滿的裝著大瓶的、中瓶的、小瓶的煤氣和桶裝礦泉水。出沒在南油片區(qū)客戶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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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因為讀高中那時候，我曾得到過胃病。此病當(dāng)時已經(jīng)治好了，但是，每天都得按時吃飯，不能餓肚子，更不能拖延開飯時間。否則，胃病可以警告我怎樣的生死！干這個送煤氣送礦泉水工，就是跟我的胃作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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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不管你啥理由，一接到要送水和要送煤氣去給客戶的電話，不容多說，我得立馬動身裝貨出發(fā)去！我這是在自我折磨著自己。這份工作，本來就很不適合我這樣文化人干的！但是，“人到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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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自己的胃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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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自己的命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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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自己的窮開玩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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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景不長。我跟他干了一個月就辭工部做了。其中原因，我不說，你也猜不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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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理很不平衡。因為，老板是個財主、粗人、沒文化人！雖然他每天都在中午前后去街上報紙亭買一份《南方都市報》瀏覽翻看廣告之類內(nèi)容，但是，他做事是口說的是一套，而做的又是另一套了！他口是心非，有時直接對我惡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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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老板這工作時間太久。每天六點半鐘起床，去幫他開店擺放廚具出店門口，讓趕集的人來選購。生意很好的，但我的工作時間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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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晚上本來11點可以下班了的。但是，黃老板還要我?guī)退褷€煤氣瓶涂油粉亮，再放地上堆好來！還給煤氣瓶堆蓋上篷布，不讓派出所人員偵知底細(xì)。這個工干到晚上12點多才能干完，才準(zhǔn)我下班！每天工作超過12個小時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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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更令我氣暈的就是：當(dāng)時發(fā)現(xiàn)他賺錢太速、太大利潤、太沒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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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周四清早。六七點鐘，他就叫我?guī)退衙簹馄康目展奕技姓R的放在貨車上，準(zhǔn)備出發(fā)去蛇口液化氣站充煤氣！當(dāng)時，做此項生意的老板及貨車，都像涌動的馬蜂飛來飛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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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就成了他的名符其實的跟車員了！他周四早上為我吃的早餐埋單！那就是他一份，我也一份的面包與牛奶各一份。這就是他對我的恩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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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細(xì)心的發(fā)現(xiàn)：真的是水道口的飯米，他吃習(xí)慣了！{此話原來是用來罵專門去吃水道口的飯米的。}。你們看：一瓶2.5kg煤氣進(jìn)貨是6.50元，賣出給客戶價是15元。一瓶5kg煤氣進(jìn)貨價是65元，而賣出送給客戶是收95元或105元的。一桶桶裝礦泉水進(jìn)貨價是2元5角，賣出送給客戶是8元或1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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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瑪哦！我一個有大專文化程度的文化人、農(nóng)村人、苦力工，卻被他蒙在鼓里呢！當(dāng)我發(fā)現(xiàn)他越來越多的“秘密”之后，我的心按耐不住了！我想，要是自己有一萬塊錢，立馬就要學(xué)他，當(dāng)個賺大錢、賺猛錢的老板算了！我還給別人打什么鳥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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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深莞，同一個人心經(jīng)營，同一個打工與用工者，在不同的時段里，上演著一幕幕的驚天洗錢的喜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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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文化人，同一個粗人財主之間的紐帶共盟，永遠(yuǎn)在燙心，滴血，流淚，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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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每一個人的命的起落、頓收，怒放、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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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每一個幼稚與成熟心理因素者的說事與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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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就是每一個深莞打工者，在惡劣環(huán)境下的生存與發(fā)展的瓶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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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打工的人，不管你年齡多大或多年輕，老板始終是老板！是老板，就要黑，黑得就是賺得！賤人，就是賤人，讓自己賤！當(dāng)然，你有足夠的能力，亦可以讓老板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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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一提的就是，人都會選擇一個地方當(dāng)作自己的據(jù)點。在據(jù)點里，不斷修筑自己的堡壘。我自己打工12年來，沒有添置高檔的家具和豪華的飾物。有多少錢，都全部一分布剩，投資了有去無回的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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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值得我關(guān)注與每天都牽掛著的是這些不動產(chǎn)：7千多元的凈水器一套、2千5百元的臺式電腦一臺、2千4百元的手提電腦一臺、3百元的一只沖涼熱水器、2百元一只的小冰箱、5百多元的一臺小彩電和影碟機、3百元的一只電子琴、3百元的一只兩米多高的衣柜、20套西服夏服冬服工作服、2百元的一只萬寶路落地式電風(fēng)扇、3百元的一只炒菜燉肉的石鍋、兩只近200元的電飯煲、一張100多元的電腦桌子、一只150元的燜豬肉煮骨湯瓦煲、一只免費的60*40*70規(guī)格的廚柜和一系列的鋼盤膠盤瓷碗木筷，還有160元的兩只保溫水杯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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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這一大堆值錢與不值錢的家具什物，看來今生我的確難以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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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和此前，我選擇的東莞市而居，生存與發(fā)展，入職或不入職，都眷戀著這一片土地，依依不舍這一堆寶物家產(chǎn)！今年，春開入廠，夏季6月25日辭工出了恒生家具廠，領(lǐng)了最后一筆工資5000多元，說一聲“再見了，恒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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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工，入廠，打工，又激流勇退，辭工，領(lǐng)薪，這些工序比翻書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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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今年{2018}的7月7日“盧溝橋事件”的紀(jì)念日，此起至7月25日，我又應(yīng)聘在東莞市鑫發(fā)石材廠包裝部干了19天白班，上了16個加班，共領(lǐng)到了辭工工資共計：3205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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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坐吃山空，閑得不耐煩了！我又于2018年的7月28日，入職了沙田環(huán)保城的一家石材廠搞包裝工作了。至今日發(fā)稿止，我又在這個新廠入職工作了17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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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一萬步來講，如果老板賤了，又愿意為我結(jié)賬，算清我的工資，給我走人的話。媽的！老板又會讓我領(lǐng)薪2303.50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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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是打臨工也好，打長期工也好，都是要老板的錢的！當(dāng)然，老板也是分分鐘都在要我這條老命的！你想要老板的錢，老板就要你的命！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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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18日，發(fā)生了車禍，我傷殘了左腿骨。我的愛車警用巡摩已經(jīng)拱手送給了虎門交警大隊了！自此交通事故之后至今，我傷感傷悲傷懷了摩托車一事。發(fā)誓今后不再買、不再開摩托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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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冬至2017年春，我曾經(jīng)花了1500元，買了一輛女妝電動車，新穎死了！可是，這鬼車的電瓶，不到半年時間就不蓄電了！我從西太隆工業(yè)區(qū)出發(fā)，開電動車去鎮(zhèn)區(qū)鎮(zhèn)標(biāo)的東港城辦事，回家時在半路上{廣榮中學(xué)門口}就沒電了！怎么辦？把車扔了吧？不舍得！把他拉回家吧！因當(dāng)時身穿西服，很熱的！為了推車回家，然后再推車去修好來。不知有多難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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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夏，我決定把這部漏嘢電動車賣掉！但是，沒有人要買這部電動車。最后的時刻，我以500元的售價，把電動車賣回去給原來賣車給我的店老板！半年不到，這臺電動車讓我損失了1000元人民幣！老板是賺膩了，我是哭沒淚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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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我告別了電動車。并開始了一年之久的走路上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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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我討厭了摩托車、電動車這兩種交通工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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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我又開始了戀舊------愛起了自行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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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我跟自行車每天見面、踩蹬、修理、呵護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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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幾天來，中午路面高溫似蒸籠。人，都快被烤熟了，更何況本身就爛舊難看的單車了！都在前不著店，后無可修車的地段，爆胎、漏氣、補胎、付款！此輛自行車，買回來時僅花70元?？墒?，前天補了兩次前后胎支付6元，換了一條后輪外胎支付款是35元。今天下午，補后內(nèi)胎，又支付了款項為3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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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單車修理費頻頻開支，快要超過了車價了。但是，他給我速度，給我腳力，給我前進(jìn)的信心！他能確保我在半小時之內(nèi)，安全、提前、高興的把我送到廠去上班！換一句話言之，單車雖丑陋，不討人喜愛。但是，他就像我這一雙腳，能走很遠(yuǎn)很遠(yuǎn)！他能陪伴著我去快樂上班，賺很多很多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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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到啥時候，我能買到一架飛機？我能自由自在的飛來飛去！上班、下班、買菜、約女友、去玩耍，都以飛機為交通工具，這不更好更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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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雨兩廣行，南國詩人、廣西詩人、廣西民間文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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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阮泊人，于東莞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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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泊人創(chuàng)作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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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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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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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發(fā)散文網(wǎng)：http://www.277762.cc/sanwen/vfneskqf.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