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曾紹奇
1964年2月-1973年9月
陽歷1964年2月11日出生于寧都縣石上鄉(xiāng)江背村田村。此后至14歲一直生活在江背村田村。
1973年9月-1977年7月
開始在江背村讀小學。每個星期學校要組織一個下午上山砍柴,以解決老師燒飯用柴。
那時我的父親在游加坊大隊代銷店賣貨,吃過晚飯后,我經(jīng)常和大哥曾紹芬步行三里去代替父親上班。
父親到石上市鎮(zhèn)用板車拉貨,我星期天也會經(jīng)常跟著父親徒步走二十多里去玩。(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早上上學前和下午放學后,幾乎每天都要去野外拔豬草。早春三月,家里種了約四分地芋子,我常去山澗溪畔折五凍羹遮芋子。有幾年,商遠排半山腰打螢石礦,我早晚還會去挑礦石賺錢。
1977年9月-1979年7月
考上角源初中學習。每個星期要徒步走十幾里路去上學,星期六中午放學后回家,星期一早上帶好米菜返校。
寒暑假和星期天在家砍柴。
初中生活雖然清苦,但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學習上。
1979年9月-1981年7月
考上石上中學讀高中。每個星期六要回家?guī)撞?,往返徒步二十多里去上學。寒暑假和星期天在家砍柴和種責任田,有時還要放牛。高中生活由于高考壓力大,加上貧寒,精神幾乎崩潰。
1981年7月-1985年7月
在家一邊自學,一邊砍柴種責任田。其中先后到過石上中學、黃陂中學、流坑中學和寧都中學復讀。但由于家庭貧寒,在每個中學復讀的時間都沒有超過一個學期。加上農(nóng)村中學教學條件差(如缺少英語教學等),因此每年高考都名落孫山。最后在寧都中學才考上大學。
也許是祖上遺留的文化基因在作怪,我對高考一直有一種“不成功不回頭”的決心。
1985年9月-1989年7月
在江西農(nóng)業(yè)大學農(nóng)學系育種專業(yè)學習。
在大三時,在寒冷的三月份的一天,由于貧血和課程任務重,我頭昏被送進學校醫(yī)院搶救,因打吊針花費了學校數(shù)百元錢。
寒暑假回家還要砍柴和種責任田。
星期天經(jīng)常和同學們到梅嶺山上游玩。有一次,全班還包車到永修縣的云居山參觀。
臨近畢業(yè)時,我把一本文學手稿拿給農(nóng)學系的系主任看,過了一個星期才送返給我。
大學學習生活也很緊張,但精神和生活上的緊張也很大。
觀看和見證了1989年春夏之交的全國“四五”鬧學潮運動。一大早,同學們乘坐校車至南昌八一廣場靜坐請愿。約有幾十萬人。下午回學校時我用雙腳走路。據(jù)說很多同學受了積極分子的口號煽動,而我和不少人則出于好奇和跟風。
本人認為:對上世紀八十年代末發(fā)生的“四五”學生運動一定要冷靜分析,要用馬克思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作科學和公正的評價。要用犯罪系理學等學科對學生在運動中的行為進行評斷。從總的來說,學生參加運動的動機是好的,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推動中華歷史進步,而不是要拉革命車輪倒退。試問:有哪位學生參加運動要把中國革命搞垮,要成為千古罪人,應當說沒有!
半個世紀前的“五四運動”,在當時也被認為是過火的,并受到當局鎮(zhèn)壓。但歷史證明他們的行動是革命的和進步的。也許將來還要發(fā)生學生運動,為了以后少犯錯誤,我們應當吸取過去處理問題的教訓。首先,要承認學生運動的進步性。其次,要發(fā)揚批評和自我批評的精神。要敢于承認錯誤和改正錯誤。既要看到學生運動的壞處和不利,更要看到它的好處和有利。
最后,對學生運動的后果要保持清醒的認識。學生運動雖然會帶來一定的負作用(即破壞作用),如,學生行為過火,提出資產(chǎn)階級自由化、打倒某些當權者,以及阻塞交通,砸碎商店,甚至沖毀政府機關等。我們應當把這種負面作用,看做我黨所犯錯誤的一次深刻檢討,和必須付出的代價。而不能把學生運動的負作用作為懲處學生的借口或罪證。
因為學生的大部分行為都是無罪的。當運動到來時,一定要用溫和的手段防止學生們造成各種社會危害。作為進步和偉大的黨,我們一定要對在學生運動中產(chǎn)生的冤假錯案進行平反昭雪,我們一定要借學生運動改進我們的工作,消除各種社會腐敗和墮落,并制定有利社會進步的各項政策。
我對我國教育的總體感受是:90%的學生在德智體各方面都有發(fā)展,但就像田里的稗草,由于思想政治教育不到位等原因,致使少部分學生只重視專業(yè)學習,思想道德幾乎敗壞。
1989年9月-2007年4月
畢業(yè)分配至寧都縣黃陂鄉(xiāng)政府工作。最初當?shù)墓偈歉墒?。住在鄉(xiāng)政府集體宿舍,三層樓上的一個房間,約有40平米。日常交通工具是自行車。經(jīng)常騎自行車帶小孩曾牧回江背村居住一兩天。
1993年春夏,分配至本縣東韶鄉(xiāng)勝利村維持半年的社教工作。同去工作的還有本鄉(xiāng)的領導李求東,以及農(nóng)大畢業(yè)同學胡天生。勝利村位于東韶市鎮(zhèn)西北方的凌云山區(qū),距離市鎮(zhèn)約有二十多里路程。去那里山高路陡林密,到處是原始森林。春夏雨水多,我經(jīng)常獨自一人騎自行車行走在泥濘的山間小路上,去貫徹落實縣鄉(xiāng)領導布置的各種工作任務。
在村委會住宿,晚上要做工作總結,白天要走村串戶召開村小組干部和農(nóng)民大會,會址一般在舊祠堂內(nèi)。會議的內(nèi)容有兩項:一是抓春耕生產(chǎn),如農(nóng)業(yè)產(chǎn)業(yè)結構調(diào)整,為農(nóng)民計劃種烤煙、中蓮子和香菇等,以及抓計劃生育工作。因為干群努力工作,工作成績在全鄉(xiāng)能排在前頭。二是抓社會主義教育。向農(nóng)民宣傳黨的各項政策。
勝利村有四五個村民小組組成,且分散在偏遠的四周大山深處,從村委會到村小組要翻越幾座大山和趟幾個大峽谷。在大山谷中生滿了高與天齊的大樹,有的杉木或雜木直徑有3/4尺寬。山谷中還長滿了密密麻麻齊腰深的野草。人只能在陰暗的森林底下不到一尺寬的小路上行進。據(jù)村干部講,如走路的人少,就能聽到怪獸站在不遠處的大樹下,像人一樣談話或朝你大笑。我們?nèi)硕?,所以從未聽到這種嚇人的聲音。但頭上各種怪鳥還是見到,它們會飛過來向你大叫或在你頭上拉屎。
有的村民小組只有5、6戶人家,建在半山坡上。記得大部分農(nóng)民的生活很苦,只能住在舊祠堂或陳舊破爛的舊磚瓦房里。社教工作臨近結束時,村民用杉木為我打了一個大木箱和一把木椅子,因為山里木材充足,僅花了15元錢。在工作期間,我寫了4、5部講演稿,可惜這些講演稿和其它工作報告,在后來的幾次搬家中全丟失了。
1993年以后,由于職稱晉升為副科級領導,從此長期停職留薪在家從事理論研究和文學創(chuàng)作工作。
干部們都下鄉(xiāng)村抓工作了,我則在家?guī)『?,到宿舍樓平頂上看雜志和書籍,所看雜志有《江西黨建》、《江西統(tǒng)戰(zhàn)》和《江西政報》等。
大概在1995年前后,我在黃陂橋頭一個姓張的店主家閑坐,他把一本很厚的文稿交給我看,說是他的女兒的戀愛信,而這位戀愛女神卻年紀輕輕因失戀而殉情了。我回家慢慢翻閱這些信,至少有100多封。這些信字跡清秀,文字優(yōu)美,盡管感情悲傷。后來,這些文稿放在我家,我家女主人小馬看后,經(jīng)常說它不吉利。他還說,她認識這位才女,是她的同鄉(xiāng)同學。再后來,我忘了這些信很久,有一天等再去尋覓時,它們卻不翼而飛了。我氣得直跺腳,覺得沒有比這更遺憾的事了。
后來,我寫了三四個童話故事,用來諷刺社會上那些只重金錢,卻不懂感情的薄情人。這些文字謄寫在一刀材料紙上,并這本文稿寄給了遠方的親戚閱讀,因看的時間太久,最終不知去向了。
1997年9月雇車把家搬回江背村老家定居。在老家一邊砍柴,一邊自學和搞研究。
生活約一年多后,于2000年3月雇車把家遷到寧都縣城租房居住。
租房生活約一年多后,于2001年8月購房在縣皮革廠六樓居住。此后,我把個人的工作關系也轉到寧都縣政府。在這個高樓上,我居住了近12年之久。那種日子就像打游擊,人不安,心也不安。在2011年前后,為了改善難熬的生活,我又按揭貸款買房搬家,致使至今負債累累,但為了生活只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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