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記(四)
飛機在近萬米高空的平流層里,除了發(fā)動機的轟鳴聲,看不到窗外有亮光,就沒有絲毫的不安全感。不覺得是在飛,不同于大巴在高速路上有顛簸搖擺;更不同于高鐵火車風(fēng)馳電掣般地,只見車廂窗外景物一路快速往后倒去的那幻覺;就如同一葉小舟在平靜的湖面上,四平八穩(wěn)地輕飄飄地向前游蕩著。
長得各有千秋的空姐,開始忙碌起來,邊推車,邊吆喝,竭盡全力地推銷起飛機專用快餐來。
各式各樣的套餐,要看圖片及配料成份,請在前面座椅后背那兜里。
新幣,中國人民幣都可以使用。
… …
嗯,第一次吃,還覺得味道不錯。十二塊的新幣,有六十多元人民幣的那一小盒,是中國人常吃的蓋澆飯,對于中國百姓收入來說,確貴了,貴得離譜。不過在萬來米的空中吃到熱氣騰騰的泰國大米做的飯,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應(yīng)該是物有所值吧。但絕大部分勤儉為家的中國人還是寧可餓著肚皮舍不得買啊。(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我們的套餐是兒媳婦在訂機票時就購買了。那小方鐵盒的,全是英文的巧克力,真的好吃。比那“絲絲滑滑”的,中國人都知道的那巧克力,不知好吃到幾倍,直至今還念念不忘。
這空客787好寬,一排有九座,三座一組,兩過道。前后座空間還可以,我說的是經(jīng)濟艙。但我納悶,何謂頭等艙?在機艙最前端,與經(jīng)濟艙用窗簾布似的遮擋著,能把座椅平躺著,就是了。我以為每座每人配一逃生傘,若空難來臨時,可保命跳傘。原來沒有,還不是與經(jīng)濟艙同命運,何來頭等之說?這就是睡給睡的錢,躺著就得給躺著的費。當(dāng)然坐著的票價也非都相同,有打一折的,打四折的特價票。飛機啊飛機,正常飛時也不平等。
前排座位緊挨著的是挺著大鼻梁子,藍色眼晴凹陷進去,頭發(fā)金黃的兩位歐洲少婦。這是我人生最近距離地與外國女人第一次坐到一起。其實在去廁所時,通過座位時觸碰到了她們的金發(fā),這就最大的親密接觸了。哈,人家歐洲女人,從一上機,直至下機,沒有聽到她們半句高言,偶爾對話時只見得嘴唇口形在變化,真以為是兩個啞巴。她們大部分時間手里捧著一本英文版的,口袋式的小說書在讀,偶兒翻翻手機圖片夾里的照片,對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男子而深情打量著并定格一兩分鐘,或許是她們的丈夫,或許是情人,或許是昨天的才過了那一夜的情人。
我后座那排,嘰嘰喳喳,嘰嘰歪歪,嘰嘰咕咕的,盡管聲音還是有些壓著,但聽得清,無需回頭看,一定是中國的一對情侶。沒有對比,就不知差距。
我一點睡意都沒有,四個多小時就過去了,在十點多時,不好看的空姐,很好聽的聲音,再次回響在機艙里。
飛機在二十五分鐘后將降落新加坡樟宜機場,請扣上安全帶!
此時從機窗口向下望去,萬家燈火連成片,夜色闌珊的新加坡城就在腳下了。
當(dāng)飛機低著頭,向獅城的跑道俯沖過去的一剎那間,飛機猛地晃動起來并迅速平穩(wěn),發(fā)動機的轟鳴漸漸小去,飛機在新加坡的國土中停穩(wěn)時。眾多手機鈴聲響起…
我早就把新加坡的手機卡打開,撥通了在機場外來接機的兒子的電話。
輕松快捷地出了關(guān)。但在機場行李托運處轉(zhuǎn)盤輸送機傍,尋找等待那盛滿中國味道熟食的,兩大行李箱就足足用了半小時。
運氣不錯,在出機場時,那些像印度人的警察沒有抽查我們的箱子,輕松出了門。
兒子一臉笑容,興奮極了的夫人,猛地一把拉住時隔大半年未見的兒子,連新加坡的夜色無需要欣賞了,管不了樟宜機場有四座航站樓,更不問樟宜機場世界一流不一流了。
兒子擁著我們上了的士,向他們的家奔去。此時快夜里十二點了。好在新加坡與中國同時區(qū)。
敬請期待《出國記》(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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