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皮精”小草
陽光明媚,和風習習。清明祭奠的途中,友元在找”絆皮精” 小草,也在尋找放牛娃的夢,小草就是不見蹤影,問哥哥,才知“絆皮精”在友元家鄉(xiāng)一帶消失了,但友元在草地上活動的那段歲月卻在他腦海里幽靈般的不時出現(xiàn)。
“絆皮精”小草,也叫草扒皮,春季開始生長,深秋衰落,最旺盛的是夏季。它緊貼地表生長,根入地二至三寸,粗壯結(jié)實,手拔不動,鏟刀鏟后幾天,又會長得綠油油的。
早晨的“絆皮精”異常好看?!敖O皮精”草尖45度角向上,60度角向上,剛勁有力。草尖上的水珠一串串,晶瑩透亮,閃著多彩的光。草體深綠、肥壯,一個個山包綠地毯似的,只要來到這里,牛乖巧的很。牛吃的津津有味,放牛娃滾打在草被上,一個個濕漉漉的,累了,就躺在草被上,嘴里也咬著草尖,瞇眼直望朝陽。四方空淼,山色湖光,白云在藍天上飄移,小鳥在空中飛翔。說是畫卷也好,說是影像也好,上世紀60年代、70年代的農(nóng)村,天天有現(xiàn)場直播。
友元常被這畫境迷住了。友元想,這里是不越雷池一步的發(fā)生地,是不是這里太好了,太美了,古代的軍人到這里就不想離開啊!友元身邊的伙伴中華、華珍、樹林、小寶等也是樂滋滋的。陽光下,小草尖上蹦跳的放牛娃是幸福的。
上世紀60年代、70年代的農(nóng)村,是生產(chǎn)隊、大隊和人民公社三級管理。生產(chǎn)隊把一個個山包定為私山,作為毛柴山,禁止放牛,平時也不讓人上山砍柴,到深秋時節(jié),生產(chǎn)隊把毛柴山分給各家各戶,由各家各戶砍收毛柴,這些毛柴就是炒菜煮飯的柴火。生產(chǎn)隊留少量的山包作為公山,公山上長滿了“半皮精”小草。公山主要是放牛,人平時也可以去那里砍柴。毛柴山上“絆皮精”是不能生長的,在茂盛的毛柴里“半皮精”得不到一丁點陽光。
改革開放后,公山不復(fù)存在了。山山樹木蔥蘢,樹木漏些陽光,少量毛柴在這樣的、小寶陽光下生長,“絆皮精”小草只能爛在土里了啰!嗚呼,“絆皮精”小草消失了!(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何時就有“絆皮精”小草?無法考證?!敖O皮精”有旺盛的生命力,給它陽光,它就燦爛。它不是足球場上的草,也不是公園里的草,不嬌不驕,默默無聞的養(yǎng)活著農(nóng)耕的牛,給放牛娃提供了天然氧吧和卡拉OK里所沒有的歡快,尤其是草尖上的水珠,還在我眼前閃著多彩的光。
水田后稍的水窟沒魚斛了,王上屋的兩棵大楓樹沒了,白天鵝遠飛他鄉(xiāng)了,而今又得知“絆皮精”小草消失了,見證者的心里咋不滾滾波瀾?這些曾經(jīng)的存在,給了友元多少少年的歡樂;這些曾經(jīng)的存在,給上世紀60年代、70年代的友元家鄉(xiāng)的農(nóng)村多了些色彩。
撰“絆皮精”小草,緬失卻了的記憶,但愿有個永恒的儲存!友元時常這樣想著。清明回家鄉(xiāng),友元就想把這小草寫出來,畫出來。
… …
友元他們的好奇心十分強烈。有時就某一個問題,各發(fā)表各的看法,似乎他們很有學問,又幼稚的可笑。當然,一般的,沒有什么結(jié)果。一次,一個娃很新奇的說,聽大人說,世上有個國家叫英國,我們白天,他們晚上。他們住地下,也有雞叫。其他娃不相信,地下怎么住人?那是陰間?那是鬼?有的娃居然把耳朵貼在地上聽,聽聽有沒有英國的雞叫。
上世紀60年代的農(nóng)村,天特別的藍,空氣特別的好。尤其是雨后。友元的伙伴們雨后四望,他們被西南方向一團黑影嚇了。鎮(zhèn)定下來后,有人發(fā)問那是什么?后來清楚了,那是離他們家200多公里的廬山。
小伙伴們見到的是廬山的遠影,放牛娃們拉開了廬山的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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