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chuàng)】《被掩蓋的時光》(下)
這是一個月光如水并且冷入骨髓的夜晚,其實這樣的夜晚今后也會越來越多,北方的冬天就是如此。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即便沒有看時間這也是應該知道的,仰著頭望著窗外的月光,那樣的月色一直都是我所喜歡的,特別適合這樣安靜的時刻,也是在此時此刻內(nèi)心也茫然的變得柔軟起來,撇過頭看著對面的蘇卿,聽著她均勻而細微的呼吸聲,仿佛這一刻就是未來的模樣,像我和蘇卿這樣的關系,即便是出現(xiàn)在今天的中國,不理解的人依舊有很多,雖說“走自己的路,過自己的生活?!钡乾F(xiàn)實中這樣的想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我看著她,也在想著我和她的未來應該是一副什么模樣。
月光倒是安靜的撒在這片土地上,可那徐徐的冷風不知什么時候吹了起來,雖然風聲不大,可依舊聽得見樹枝上那枯黃的葉子被風吹的摩擦枝干發(fā)出的窸窸窣窣的響聲。
一切,即便是有細微的風聲可還是顯得那么的安靜,可就是再這樣的環(huán)境下我的睡眠依然很糟糕,我想也許這一夜并不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安靜的夜晚吧。
在床上躺了大概十幾分鐘,覺得煩悶就坐了起來,幸好身上穿了一件比較厚實的睡衣才不會覺得有多冷,踏著那算擺放在床邊的棉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出了寢室,來到這個并沒有多大的小陽臺上。
陽臺上空蕩蕩的沒有一點雜物,這外面的風也確實細微的緊,它輕輕的吹過那絲絲的涼意也變得微不足道。( 文章閱讀網(wǎng):www.sanwen.net )
月光將我的影子拉的斜長,而在我的對面是這所大學所剩不多的青草地,當然了,現(xiàn)在的草地上也就只剩下枯萎的小草,它們耷拉著腦袋一蹶不振。
正當我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一個仿佛很遙遠的聲音響在我的周圍她說“夜都這么深了,一個人站在這里不怕著涼嗎!”
我突兀的轉過頭看向我的身后,可是才發(fā)現(xiàn),身后空蕩蕩的什么也沒有。
沒多一會兒,那個縹緲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覺得你不應該這么大反應,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說不怕那是騙自己的,可是我還是強裝鎮(zhèn)定的問道“你是誰?干嘛鬼鬼祟祟的不敢見人!”
“猜對了一半,我確實是鬼,至于為什么不直接見你是因為怕嚇到你,畢竟我當時死的很慘?!?/p>
雖然不敢確定她是不是真的怕嚇到我,但是我絕對相信她是鬼“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兒嗎?”
“當然有事兒,而且還是關乎于生死的大事兒,有沒有興趣聽?”
“生死大事?”我不由得問道“你說的生死大事是關乎你的還是關乎于我的?”
“我已經(jīng)死了一次了,什么樣的大事對于我來說都談不上生死,這件事是關乎于你們和褚玄山還有上官文繡的!”
當那個聲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才發(fā)覺的事情的蹊蹺,原先我以為這個縹緲的聲音應該是上官文繡的,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這個聲音竟然另有其人,于是我直接問。
“那么你又是誰?”
“我?”
“對!”
“連我這個老朋友你都忘記了嗎!你還真是貴人多忘事?。 ?/p>
“老朋友?”我疑惑的問“我怎么不記得我還有一個老朋友?不要在裝神弄鬼的,趕緊說出你是誰!”
遲疑了半天,那個聲音才說出四個字“我是聞琪!”
“OMG”天知道她是我的什么狗屁老朋友,真的是想破大天也想不到聞琪竟然還會出現(xiàn),真的是開了個天大的笑話。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當我沉默的時候聞琪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其實你沒有必要這么驚訝,當時我死的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又怎么可能甘愿就這么死去,這次來就是想問清楚上一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上一次!”我仔細的回憶著“上次的事情很簡單,就是一個名叫夢十八的惡靈把你給殺死的,別的也沒有什么!”
“不可能,你是在騙我,她為什么要殺我,我和她無冤無仇的?!彼脑捯舾嬖V我她是不相信我所說的。
“對啊,被夢十八所殺掉的都是和她無冤無仇的,至于她為什么殺你,還不是因為你被這個現(xiàn)實社會所污染,變得利欲熏心,變得唯利是圖,要是想報仇你找夢十八,找我干嘛!”我不屑的說,雖然聞琪現(xiàn)在是一個讓人懼怕的鬼魂,可我不得不這樣說。
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整個事情太過蹊蹺,于是我又問“你怎么會知道褚玄山和上官文繡的?他們和你又是什么關系?”
遲疑了一會兒,聞琪說道“從我變成鬼魂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離開過你,我一直在跟著你,最近發(fā)生在你身上的事情我都知道,當然也包括褚玄山和上官文繡。”
“你說的關乎于我們和褚玄山還有上官文繡的生死大事究竟是什么事情,介意說說嗎?”我又問。
“你知道上官文繡和褚玄山的來歷嗎?”聞琪問我。
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說“我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上官文繡是民國時期的人,這也是上官文繡自己說的?!?/p>
“看來你知道的并不多!”聞琪說“上官文繡是民國十一年生人,也就是公元1922年,她出生于北京的一戶商人家庭,同時與她一起出生的還有兩個弟弟,二弟名叫上官文越,小弟名叫上官文若,她的父親上官杰碩是當時有名的銀行家企業(yè)家,她的母親祖曲也是當時有名的才女,上官杰碩和祖曲是在巴黎留學期間認識的,二人完成學業(yè)回到國內(nèi)的第五年才有的孩子,那時候京城的上官家已經(jīng)是無可厚非的大家族,加上這一奶三胞胎當時是真的震動了整個北京城,可惜的是上官杰碩和祖曲都是大忙人,他們沒功夫照顧三個孩子,這個重擔也就落在了上官杰碩唯一的妹妹上官雅漾的肩上,在上官文繡短暫的一生里她的父親母親都不如她的姑姑上官雅漾親切,一直到民國三十年也就是公元1941年,年僅十九歲的上官文繡在戰(zhàn)火中死去。”
既詫異上官文繡的來歷也奇怪為什么聞琪會知道這些,更加好奇褚玄山應該是什么來歷于是我又問“那你知道褚玄山的來歷嗎?”
聞琪徐徐說道“褚玄山要簡單多了,褚玄山和上官文繡一樣是民國十一年生人,不同的是褚玄山是初春到來的,上官文繡是九月末來的,褚玄山要比上官文繡大上幾個月,褚玄山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他是一個游方的道人養(yǎng)大的,在他們八歲那年互相認識了對方,一直到上官文繡十九歲死去,而褚玄山是死于文革期間?!?/p>
我很驚詫聞琪對于上官文繡和褚玄山了解的這么清楚,于是我又問“能說說你是怎么得知關于他們二人的來歷的嗎?還有這一切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沉默良久,在我焦慮等待的時候,就在我的身前,一個飄忽著的白影慢慢的凝結,顯露成一個人形,但也只是具有人的大概輪廓,我想這應該就是聞琪的鬼魂了。
“既然你那么想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聞琪說“這應該也許就是命中注定的,在我以靈魂形態(tài)存在于這個世界上以后我結識了很多與我相同的“人”,還有以前的同學,其實這和你們?nèi)祟惖纳缃蝗Σ畈欢?,不過就是一個處于白天一個處于黑夜,認識上官文繡是一個巧合,我現(xiàn)在清楚的記得第一次看見上官文繡是因為李彤的死,我記得你當時詢問我李彤是怎么死的,其實我并沒有告訴你全部的實情,李彤死的當夜,上官文繡出現(xiàn)過,但李彤的死是否與上官文繡有直接的關系我并不知道,當時想這些不過是我的猜測,可現(xiàn)在我知道李彤的死還真和上官文繡有那么一點關系,當然了其中的細節(jié)我肯定是不知道的,而且我能告訴你的也就那么多?!?/p>
在聞琪訴說的時候我就開始想上官文繡的出現(xiàn)會是偶然嗎?結合上官文繡在夢里對我說過的那些話,我隱隱覺得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如果上官文繡不是單一與李彤的死有著某些聯(lián)系,那與我就脫不了關系,想到此我對上官文繡的印象也越來越惡劣,但還是有一個疑問一直困擾著我,這其中褚玄山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發(fā)揮著什么樣的作用?他是人還是鬼?
當我還在思索的時候,聞琪的聲音打斷了我,她說“當初也許是你把李彤的死想的簡單了,也可能是王夢涵的死混淆了你的思路,經(jīng)歷死后的一切我才明白上一次的事情絕對不會向你說的那么簡單,其實這是這個原因讓我一直跟著你,直到今天現(xiàn)身見你?!?/p>
聞琪說的我都明白,雖然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可是有一點可以確定,聞琪至少現(xiàn)在不會傷害我,暫時我還是安全的。
“你接觸過上官文繡嗎?”我問。
聞琪很詫異我會這么問,于是她回答我說“我沒有接觸過她,關于她的來歷也都是聽王越說的!”
“王越!”我不由得愕然,“王越不會還和你在一起吧!當初可是你把他給殺了的!”
“呵呵”聞琪輕笑“我和王越很久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了,我們不單單是同學,我們還是戀人,只不過沒有公開,再說了當初我并沒有殺死王越,他是自殺而死?!?/p>
一連串的爆料讓我喘不過氣來,聞琪說的這一切也太匪夷所思了,原本以為上一次的事情就那么簡簡單單結束了,可是沒想到這里面還隱藏那么多不可思議的關系,這怎么能叫我不驚訝,此時此刻我也更加意識到我的業(yè)余。
明月開始西斜,我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再有兩三個時辰天也該亮了。
雖然聞琪說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可是這一切依舊處于模糊的階段,主觀上上官文繡和褚玄山依舊沒有顯露過多。
想了半天我問出來了心里所能想到的最后一個疑問“你說的關乎于我們的生死大事,究竟是什么事兒?”
“唉!”聞琪不由得嘆氣說“問了半天你總算問到點子上了,我說的生死大事真正是關于蘇卿的!”
一說到蘇卿,我的心態(tài)就不淡定了,我試探性的問“蘇卿怎么了?”
“你沒有看出她今晚很怪異嗎?你一直失眠到現(xiàn)在都沒有睡下,而蘇卿呢睡得好像死豬一樣,你躺在床上睡不著的時候對面的蘇卿是不是動都沒有動一下,完全像一具尸體?!?/p>
我急急忙忙的回到寢室,看著蘇卿的模樣回想起來還真是聞琪說的那樣,我急不可耐的問“蘇卿到底怎么了?你不要這么拐彎抹角的好不好!有話直說?!?/p>
“她的魂兒被勾走了!”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炸響在我的腦袋里,我沒有詳加思索就相信了聞琪說的話“蘇卿為什么會這樣?是什么人搞得鬼?”
聞琪想了一下說“有一個懷疑的對象,我不確定!”
“不要廢話,你快說好不好!”我急得吼了出來!
聞琪沒有任何停頓,她說“很有可能是褚玄山搞得鬼,你可別忘了,他可是一個道士養(yǎng)大的?!?/p>
說到褚玄山我不由得想起見到褚玄山的第一面發(fā)生的事情以及褚玄山第一次出現(xiàn)在我的夢里發(fā)生的一切,如果不是有人操控我又怎么可能做出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回想起這一切讓我對之前一閃而過的念頭更加確定了。
蘇卿安靜的躺在床上,安靜的竟然連她的呼吸聲都聽不到,越想越怕,之前她的呼吸聲還是細微存在的,可是現(xiàn)在怎么會就沒有了呢!這也太奇怪了吧,如果真的是給褚玄山勾了魂去,我想這應該發(fā)生在不久之前。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她醒過來嗎?”我坐在蘇卿的床邊問道。
“沒有!”聞琪的聲音顯得很嚴肅,她說“如果強行想要她現(xiàn)在就醒過來,這無疑會損害她本身,我建議還是等她自然而然的醒吧。”
看著面前這個虛晃的白影,不由得鼻頭一酸,喉嚨也有些抽搐,雖然聞琪當初想要殺死我,可是現(xiàn)在她卻幫了我的大忙,可是已經(jīng)物是人非,原來活生生的人已變成現(xiàn)在飄忽不定的鬼魂,心里也是壓抑不住的難受。
眼看著天將破曉,聞琪離開了,安靜的宿舍里只剩下我和暫時和尸體一樣的蘇卿,看著蘇卿安詳?shù)拿婵?,我忍不住伸出手替她撩開散落在眼角的秀發(fā),蘇卿和我一起已經(jīng)三年有余了,到今天我已經(jīng)忘記我和她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接下來的時間我沒有繼續(xù)睡下,坐在蘇卿的床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俯下身輕輕的吻了她的額頭。
天終是破曉,東方露出了魚肚白,當東方的太陽冉冉升起西斜的月亮還沒有完全落下,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寢室,落在蘇卿臉上的時候,她緩緩睜開了眼睛,她看著我我看著她,互相都不言語,停頓了五秒有余,蘇卿猛的支起身體緊緊抱住了我,她哭了,幾乎是嚎啕大哭,我想可能是在夢里她遇見什么可怕的東西。
在蘇卿嚎哭的時候我沒有說什么,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后背給與她安慰,一段時間下來她的哭聲止住了,松開了我,一言不發(fā)的看著我,然后主動的吻住了我的嘴巴,其實我是有些不情愿這樣的,畢竟一大早我和她都沒有刷牙,這樣打kiss的話有些不衛(wèi)生。
輕輕的吻了一會兒,我們同時來到衛(wèi)生間洗漱,洗漱完畢換好衣服,我和蘇卿像往常一樣肩并肩來到食堂,我的早餐很簡單,一碗白粥就差不多了,蘇卿今天的胃口倒是很大,一碗粥加上兩個饅頭,還有一小碟咸菜,我們一邊吃著早餐一邊我向蘇卿敘述了一遍聞琪告訴我的那些話還有一些我自己的看法。
對于聞琪蘇卿倒是沒有過多的驚訝,不過有關于上官文繡和褚玄山的來歷倒是驚了蘇卿,她說“如果聞琪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上官文繡的目的又何在?褚玄山的目的又是什么?總不可能這些事情是憑空而出的吧?!?/p>
對于蘇卿提出的疑問,我暫時沒有更好的解釋,我只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畢竟現(xiàn)在不確定的因素太多,還有,你昨夜是怎么了?”
蘇卿聽了我的話一時之間陷入回憶之中,她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說“昨夜我做了一個夢,但是夢里的環(huán)境我不熟悉,到處是火光,到處是廢墟,滿地的尸體和鮮血。就在我的面前躺著一個很年輕的女孩,她穿著一身特別鮮艷的碎花旗袍,短短的頭發(fā)上是鮮血和泥土,原本白凈的臉上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口,還一直在流著血,女孩下身的旗袍開了很大一條口子,露出了下體,陰戶一片血肉模糊,很可怕?!?/p>
其實當蘇卿說道碎花旗袍的時候我已經(jīng)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了,但我沒有想到她會死的那么慘,上官文繡一直說“生于那個年代已經(jīng)是一件很不幸的事情了,可她還顯得落落大方,這才變得更加可憐。”
我不想評論歷史,不想評論上官文繡是否死的慘烈,眼下我需要再一次找到褚玄山,向他證實一些事情,或許這些事情也可以解開某些人的心結。
吃完早餐,我和蘇卿一起曠課出了學校,一起來到那家熟悉的咖啡屋,剛走進咖啡屋我就看見了那把黑色的雨傘和雨傘尾部白色的木質標簽,蘇卿驚訝的叫出聲,她實在是不敢想象現(xiàn)在看見的一切,這些都好像預先安排好的一樣。
在蘇卿訴說夢境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一切,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褚玄山搗的鬼,上官文繡以及聞琪只不過是他用來迷惑我的棋子,我想上官文繡就是個不存在的幻影,我和蘇卿兩次夢里遇見的也都是褚玄山自己幻化出來的,至于聞琪她只是被利用了,她得知有關于上官文繡以及褚玄山的來歷那也是預先安排好的,這是唯一的解釋。
咖啡屋的角落里褚玄山一個人坐在那里喝著咖啡,眼神憂郁的望著窗外。
我拉著蘇卿直接坐在了褚玄山的對面,褚玄山看見我和蘇卿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說什么,就好像他早就知道這一切的發(fā)生。倒是我邊上的蘇卿她一副很畏懼褚玄山的模樣,這導致她一直緊緊的拉著我的衣角不放。
褚玄山先開口說了話“從頭到尾我唯一沒有算到的就是你竟然是個同性戀,這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p>
我沒有理會他頗具嘲諷意味的話語,我說“你處心積慮做這一切不就是想讓我做上官文繡的替代品嗎!其實一開始你就應該知道會是現(xiàn)在的結果,當然了,如果你的手段再強硬一些說不定我也就依了你?!?/p>
說完這句話我明顯感覺到邊上的蘇卿狠狠地掐了我一下,還是比較疼的,當然了我不會再褚玄山的面前顯露出來的。
褚玄山笑了笑,他知道我說的是玩笑話,他沒有在意“我想今天你們來見我不會就是說這些不痛不癢的話吧,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我會告訴你的!”
既然褚玄山都這么說了,我也不再拐彎抹角,于是我問“李彤和聞琪的死和你有關系嗎?”
我說完他剛剛端起的杯子停在半空,顯然沒想到我會問這些“要說沒關系是不正確的,要說有關系也是不正確的,我只能說有些間接的關系?!?/p>
看來有關于李彤和聞琪的死幕后還是有其他人的,那件事真的不是聞琪昨夜說的那樣那么簡單,想到這益發(fā)覺得真正的幕后主使比夢十八的本事還要大,不然夢十八又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些端倪呢!
思索的時候,褚玄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還有什么問題需要問的嗎?”
還沒等我說話,蘇卿搶先一步說道“你和上官文繡是什么關系?你愛過她嗎?”
這一問把褚玄山問的不知所措,他糾結了好半天才回答“愛過!一直到現(xiàn)在我依舊深愛著文繡,可自始至終她沒有愛過我,連一點喜歡都沒有施舍給我,她的心里一直住著一個男人,即便到她的生命的最后一刻她也不曾將那個男人忘記,而我呢,只是一個窮小子,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被道士養(yǎng)大的孤兒又有什么地方值得那么一個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喜歡呢?!?/p>
“原來是個單相思的情種!”我小聲的不屑的嘀咕了一句,不料這句話讓蘇卿聽見了,她又狠狠地掐了我一下,痛的差點叫出來,當我轉過頭看著她的時候,蘇卿已經(jīng)淚流滿面,我在心底大呼“狗血狗血,天誅地滅!”
其實說到這一切都已經(jīng)清晰的展現(xiàn)出來,好在這一次沒有流血事件,不過是被曾經(jīng)那段掩蓋的時光左右的男人自我的救贖罷了,不值一提。
“那你之后準備做些什么?或者準備去哪?我想北京你應該待不下去了吧!”我問。
褚玄山點了點頭說“我準備到處走一走看一看,這些年來我太壓抑了,應該出去走一走。”
說到此這件事情也就告一段落了,咖啡喝完了,我和蘇卿還是一樣肩并肩走出來咖啡屋,一起回到學校,回到課堂上繼續(xù)未完成我的課時,最近發(fā)生的一切也將塵封腦海。
但是事情真的就這么結束了嗎?!
也許不是!
當我和蘇卿再一次回到寢室,天已經(jīng)黑了,蘇卿急急忙忙的抱著換洗衣服洗澡去了,而我漫無目的的看見窗臺下的寫字臺上放在一張白色的字條,上面工工整整的寫著兩個娟秀的小字“救命!”
我的心再一次被提了起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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