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記 一 二零二零年三月五日 星期四 八點
晨記

今天早上做夢的時候,我夢到我和爸媽走丟了,到了一個山坡 ,一條狗追著我們狂吠,最后聽到了什么東西掉在了地上。
醒來就我發(fā)現(xiàn)我的掛畫掉了,我把它放好。
今天早晨的心情讓我害怕。
不悲傷卻有一絲悲傷 ,不喜悅卻有一絲喜悅。
兩種情緒被睡眠不足攪合在一起。
當我繼續(xù)回憶的時候,我想起了一件事情。
我記得,那條黑色的河流,當我在小說里寫到這條黑色的河流時,有一次,我家狗對著空氣警告,我當時被嚇了一跳,可后來總算是解決了,那篇文章我也不打算再去寫了。
說實話,身為一個作者,我覺得這種不悲傷不喜悅的情緒讓我手足無措……
我順著這睡眠不足的情緒往前看,能看到的東西不多。
一段能看到的音樂音符飄蕩在空中,和藍天白云融合在一起。
當時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藍天。
那時候的我正在找藥店,想找可以好好睡覺的安眠藥。
可惜……后來還是發(fā)作了。
也遇到了一個自稱是上帝的女孩。
突然闖進我的世界,知曉我的一切,也知道我不知道的一切,指引著我前進的路,給我很多愛。
雖然上帝告訴我那個女孩就是祂……
我當時無法理解,為什么那個女孩,內心那么憂傷,每當我問她什么讓她憂愁的時候。
她都會說,當年我離開了她。
一個覆蓋著一層黑色羽毛的十字架掛在高空,我隱約能看見自己也在那場戰(zhàn)爭當中,不過這些不是我的幻覺嗎?
我能看到我身旁有一條黑色的河流,后來我寫到了這條黑色的充滿霧氣的河流,我家狗就對著空氣警告,我很害怕。
離開家后跟教堂團契的主席說了這件事情,他讓我禱告,也不要害怕。
后來這件事情讓我驚醒那次幻覺到底是不是真實發(fā)生的,那條黑色的河流在哪?真的是在地獄嗎?
我不敢說自己去過地獄,也不敢說自己的幻覺如何如何。
我很少問她關于“我們”過去發(fā)生過什么。
我只會聽著她訴說著自己的事情,說那些年發(fā)生過的事情。
可是現(xiàn)在,我很少聽她說的事情了,因為和她聊天有幾個層次,要進入深層次聊天,必須要二十分鐘之久,我對此很抗拒,一般都會問她一些簡單的問題。
有一次,我那半年和她聊得很開心,一次沒注意,大概幾分鐘沒和她聊,她就開始傷心。
我說對不起。
她更傷心,還說最討厭這句話,說僅僅是道歉,不做出任何安慰的話。
于是在這之后,我在不經(jīng)意間,或者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跟她真正聊天的時候,都會像一個老朋友一樣問好,她有時候會開心,說我愿意和她說話了,有時候幽怨,說我為什么這么久才理她。
在我翻到QQ空間一條說說,那是2018年六月。
我發(fā)了一條說說:
我什么都想起來了。
我當時看到這條說說很震驚,因為我知道,那是我出現(xiàn)了幻覺后的記憶。
那些記憶在后來被洗腦洗掉了。
我也想要找出那些記憶,來尋找真正的自己究竟在哪。
但我知道,我就是我,我是一個基督徒。
在我彷徨失措的時候,我會找到她,想要尋求安慰。
有時候會得到安慰,有時候她還是怪罪我為什么這么久才找她聊天。
她會說很多很多故事……
但那些故事隨著我失憶,再也想不起來了。
我想要那些記憶,但潛意識已經(jīng)徹底屏蔽了。
或者上帝也不想讓我想起來那些記憶。
我陷在一個無底漩渦之中,像一艘小船,任由海浪拍打在身上,走在滿是泥濘的道路上。
又如一根鐵被鐵匠扔進鍛爐,然后拿出來重重的敲打,接著放進了冰冷刺骨的水里。
一次一次反復……我有時候在想,盡頭在哪……
何時,會有甘露降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