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吧，西琳?！币姑魅匀辉谠噲D說服她：“你只要向天命或者逆熵投降，然后協(xié)助他們鎮(zhèn)壓這次崩壞，他們不會虧待你的?！?/p>

“投降？哈哈哈哈哈哈，只不過是一群螻蟻！你看，似乎有蟲子混進來的呢?！?/p>

夜明回頭看去，奧托與兩名灰發(fā)的女武神站在身后，其中一名比較豐滿，另一名身材比較平。奧托與那名比較豐滿的女武神散發(fā)著強烈的氣息，而令夜明感到有威脅的，反而是那個并未散發(fā)任何氣息的女武神。

夜明拽下了項鏈，在手中變化出了一柄長槍，她感到對方有些眼熟。

“終焉律者的長槍！你是什么人？”

“我叫鐘夜明，你又是什么人？我感覺你有些眼熟?！?/p>

“呵呵，事情變得有趣起來了。老朋友，先辦正事吧，我會給你時間和他談談的?！眾W托看向了夜明：“這位先生，請問您和鐘星耀是什么關系？”

夜明并未理會奧托，只是依舊防備著。奧托也沒有興趣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對他來說，除了卡蓮以外都不重要，即便是男性的圣痕覺醒者也要放在后面。

一片紅色的羽毛閃過，點在西琳的額頭上，戰(zhàn)斗就此結束了。

“已經控制住了第二律者，我不能堅持太久。奧托，抓緊時間做你要做的事，然后我們一起殺死她?！?/p>

“謝謝你，我的老朋友。”金色的羽毛閃過，奧托進入了西琳的意識，他的目標很明確，那就是直面神明，尋求答案。

借助羽毛的力量，奧托偽裝成了貝拉，引導著西琳復活了她的母親，但結果令奧托失望。死之律者的力量復活的人，與用DNA克隆別無二致，只不過是創(chuàng)造一個空有軀殼的人偶而已。

“女王大人，恕我冒犯，可是我不明白，您抱著的這位真的是母親大人嗎？他真的擁有母親大人的靈魂嗎？”

奧托用羽毛耍了一個小把戲，把西林剛剛復活的母親化為了灰燼。

“是的…媽媽沒有復活…我只能復活媽媽的身體，可是媽媽的靈魂究竟在哪兒呢？”

“女王大人，不要難過。只是失敗了一次而已，只要女王大人繼續(xù)嘗試，相信以死之律者的能力，一定可以找回母親大人的靈魂…”

“不，貝拉…我不明白…”

“…靈魂是什么？”

這一問，直接問到了奧托內心的痛處。靈魂是什么？在這五百年間里，他從未停止過在量子之海尋找卡蓮，但擬態(tài)的第二神之鍵終究是有極限的，在整個地球范圍的量子之海中，奧托沒有發(fā)現(xiàn)哪怕一絲的蛛絲馬跡，這讓他甚至懷疑卡蓮已經死了。

他在卡蓮曾經穿過的俠盜服里找到了皮膚碎屑，用這些DNA克隆出了卡蓮，并把記憶輸入了進去，但他沒有辦法欺騙自己，他非常清楚這不是卡蓮，但他仍未放棄這最后一絲希望，不斷的進行實驗，間接導致了德麗莎和琥珀的誕生。

500年里他從未流過淚水，因為那早已在500年前卡蓮死去的那天流干了，但是今天卻再一次流出了久違的淚水。

最終，西琳打破了沉默：“貝拉，我不明白靈魂是什么…也許，只有神才知道靈魂的答案吧。”

神明！理智告訴奧托，他應該用羽渡塵停滯西琳的意識，再慢慢研究帶回卡蓮的方法，盡管，那可能還需要幾百年的時間，不過奧托從來不缺時間。

“女王大人，我相信，神一定能夠理解你的悲傷，一定會幫助你的。”

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希望，奧托決定賭一次，盡管那可能帶來滅頂之災。

“請向神去尋找答案吧?！?/p>

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整個天地間都變成了一望無際的白色，奧托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變回了原來的樣子，而站在他面前的，正是神明。

“好久不見了，奧托主教，對這一次的你來說，咱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吧。把擬態(tài)天火收起來吧，我現(xiàn)在還沒有戰(zhàn)斗的興致?！?/p>

“你是鐘夜明，還是鐘星耀？”

“都不是，從你們的角度來說，你們應該稱呼我為——崩壞神。我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為了卡蓮，對吧？”

奧托點了點頭，崩壞神微微一笑，無數(shù)真理出現(xiàn)在了奧托的腦海里，這些真理即使人類的智者加在一起也無法承受，奧托也借此確認了，這是真正的神明。

“神啊，請告訴我，要如何才能帶回卡蓮？”

奧托為了獲得了答案，甚至跪下磕了一個頭。

“告訴你可以，不過是有代價的?！?/p>

“無論什么代價，我都可以接受！”

“哈哈哈哈哈哈！好，這可是你說的！卡蓮漂泊在屬于月球的量子之海中，坐標，你就自己找吧！代價嗎，等你把卡蓮帶回來，自然就會揭曉。”

不等奧托反應過來，崩壞神直接把奧托踢了出去，同時他也解除了羽渡塵的效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p>

崩壞神授予給奧托的知識太過龐大，險些讓這一具魂剛身體報廢了，唯一能記住的，只有崩壞神說的最后一段話。

西琳緩緩起身，羽渡塵已經失效，符華一咬牙，直接奪過了若水。

“往昔種種，盡付此劍，神者，變化之極，妙萬物而為言，不可以形詰者也。”

那失落了500年的力量重回體內，一只巨大的鳳凰出現(xiàn)在天際，代價就是自己全部的記憶。

“羽渡塵，第一額定功率——”

巨大的鳳凰化為一柄巨劍，直劈下來。

“太虛劍神！”

“區(qū)區(qū)螻蟻，我與神明同在，你不可能傷到我！”

西琳建立起了護盾，但護盾無法抵擋這巨大的劍神，她釋放出了全部的力量對波，也只能延緩劍神前進的步伐。

“可惡！”

西琳想要逃走，卻被太虛劍神鎖定了，只能硬吃這一下。

“唉，真是麻煩?！北缐纳癫煊X到了西琳的危機，直接把火鳳傳送了過來，隨手一揮，這火鳳就熄滅了，只是神與律者的連接也斷了。

太虛劍神的余威劈開了整個西伯利亞，但是發(fā)起者卻變得無比虛弱。

“主教大人，你好些了嗎？請帶著師傅離開，我來拖住第二律者?！?/p>

看著奧托抱著符華離開，她舉起了若水，向西琳發(fā)起了挑戰(zhàn)，而結果，只能是被秒殺。

“師傅，立雪…只能陪你到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