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督石原立也×副監(jiān)督石立太一×系列構(gòu)成花田十輝

執(zhí)導(dǎo)了《涼宮春日的憂郁》等諸多作品的石原立也

以《涼宮》系列為首、在眾多京都動畫作品中展露演出功力的石立太一

參與了《輕音少女》《學(xué)生會的一己之見》等很多作品的腳本家花田十輝

這次他們將要挑戰(zhàn)的超級難題

就是擁有獨特世界觀的漫畫作品——《日?！返膭赢嫽?！

作業(yè)一度從將原作解體后再重新構(gòu)成開始

——在《日常》動畫化之際，首先請各位談?wù)勛x完原作的感想吧。

石原：我之前也在別的場合講過，這是一部動畫化難度很高的作品。各位不這么認為嗎？

花田：確實有這種感覺，動畫化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石立：特別是單行本的第一卷，有很多天馬行空的故事啊。

石原：你是指那種超現(xiàn)實的因素比較明顯吧？

石立：沒錯。因此，我覺得動畫化真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說實話，我一開始傾向于把這些“天馬行空”的部分放著不管，但讀完第二卷、第三卷之后，我逐漸明白了作品的優(yōu)秀之處，回過頭來重新看第一卷，也能感受到其中的趣味了。

石原：雖說我這些年做了不少漫畫和游戲的動畫化工作，但卻并不認為這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倒不如說很難。把已經(jīng)采取某種表現(xiàn)方法發(fā)表過一次的作品，置換成另外一種表現(xiàn)方法，可以說是非常困難的工作了……簡言之，《日?！愤@一點體現(xiàn)得更為顯著——因為漫畫本身就是具有極高完成度的狀態(tài)，節(jié)奏和留白等方面堪稱完美。因此在把它做成動畫的時候，無論如何都必須將時間一段段分割開來，希望盡量讓大家都感受到那種節(jié)奏。

花田：腳本也是，并不是說原作完全無法改動，不過上來就是大爆炸，然后各種東西亂飛，最后居然說是鮭魚，這就完全沒有進行解釋的余地了不是嗎。因此也正如監(jiān)督所言，這里面有一種節(jié)奏的問題存在，我們希望盡量不要去削弱它或是改變它。漫畫這種東西啊，它的每一格每一頁之間，意外地有一種細微的時間飛躍感。在動畫化的時候，通常會對這些所謂的空白進行補完，但就這部作品而言，慣用的做法卻常常會存在令原本的節(jié)奏和留白崩潰的危險，因此難度就體現(xiàn)在這里。

——記得在開始制作動畫之前，主要的staff好像舉辦了一次合宿，那時各位進行了怎樣的討論呢？

石原：那可是一場殘酷的合宿啊（全員笑）。總之我們決定保持原作的節(jié)奏，但如果播放順序也完全按照漫畫那樣來的話，就沒有動畫化的意義了。因此我們先從對原作的解體工作開始，這里的解體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把原作的單行本復(fù)印下來，然后再拆得七零八落。

——也就是說這里的解體不是什么比喻手法，而是真正意義上的物理解體對吧（笑）。

石原：把解體后的原作貼在墻壁上，就能夠很清楚地看到，作品中有一些笑點是所有人都能夠理解的，而另一些梗則比較難懂?？偠灾?，我們要在把這些東西大致均等地安排在30分鐘之內(nèi)。此外，對于動畫而言，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全體的系列構(gòu)成，也就是從兼具角色介紹功能的第一話開始到最終話，要考慮好每一集應(yīng)該講述哪些內(nèi)容，并把它們以30分鐘為單位進行分割。于是這里就出現(xiàn)了另一個問題，那就是《日?！冯m然乍一看是由一個個各自獨立的小故事組成，但其實它們在時間上緊密相連。正因如此，這種重新組合的作業(yè)也是十分困難的。

花田：把原作全部貼在墻上，從視覺上來說真的很棒，能夠讓人感受到其中的分量（笑）。

石原：其實我們的辛苦程度遠超各位電視觀眾的想象，可不是隨隨便便把故事并排貼在那里就完事了。

花田：當時荒井圭一老師也在場，他告訴我們了很多連載時讀者提出的意見，比如“希望增加佑子她們的戲份”，或者“再多些點名乃她們的故事吧”等等。因此，圍繞著這個話題，我們也對如何謀篇布局進行了討論。

石原：說起來，我們還討論過讓名乃從后半期才開始上學(xué)的問題對吧，我認為這是本次動畫化的一大重點。當然了，從第一話開始就讓名乃一邊喊著“遲到了，遲到了”，一邊跑向?qū)W校，這種方法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我們?yōu)槭裁礇]有那么做呢??？（全員笑）

譯者注：與動畫版不同，漫畫原作中名乃一開始就是時定高中的學(xué)生，因此引發(fā)爆炸的原因并非追貓，而是著急去上學(xué)。動畫版其實就把原作中雜糅在一起的故事強行分為了兩條世界線，并從第14話開始將它們收束到了一起。

石立：我們重讀原作的時候，發(fā)現(xiàn)名乃和佑子她們雖然在高中的同一個班，但相互之間卻并沒有那么大的關(guān)聯(lián)。因此，如果讓故事從名乃上學(xué)的地方開始的話，就必須要將一些原本沒有關(guān)系的故事強行關(guān)聯(lián)起來，這樣就會很難持續(xù)下去?？紤]到這部作品共兩季26話，為了讓各位觀眾能夠不厭煩地一直看下去，我們最終把名乃的入學(xué)設(shè)定在了故事的中間部分。

花田：原作第二卷中，加入了名乃開始上學(xué)的故事，只有那里從時間體系上采用了回顧的方式。因此在動畫化的時候，無論如何都需要對此進行某種形式的處理，而最有效的辦法便是讓名乃從第二季的時候開始去學(xué)校，于是就這么決定下來了。

譯者注：由于原作從第一卷開始名乃就是時定高中的學(xué)生，因此第二卷中出現(xiàn)的初次上學(xué)情景便成了一種回顧。動畫改編時相關(guān)內(nèi)容被放入了第14話，同時進行了大量的擴充。

石原：不過，其實也沒有那么費心思。畢竟是兩季的動畫，無論什么作品都會在中間加入某種變化的。從這個意義上講，我倒覺得也不是多么深刻的問題了。

——這樣也能夠引起觀眾的興趣呢，“名乃究竟什么時候才會去學(xué)校啊？”

花田：相反正是在開始上學(xué)的后半段，也就是原作中名乃沒有出現(xiàn)的地方，她的戲份反而增加了，這也是我們有意為之的。

石原：如果一開始名乃就在的話，那后面戲份就會更多了呢。

真相大白的梗與殘留至今的謎

——大概在14和15話的地方，也就是從名乃開始上學(xué)到她和佑子等人成為朋友，這里的劇情走向和之前不同，似乎是一個偏向于感人類型的故事呢。

石原：原作中可能意識不到這一點，不過在動畫里，對人類抱有憧憬的名乃，從故事中途開始去上學(xué)，交到了很多很多朋友，并在最終話的時候確定了自身的存在意義。

花田：這是動畫獨有的故事走向呢。

石原：這樣做到底好不好，我們考慮了很多。對于看動畫的人來說，他們當然希望能夠開心地笑出來，所以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一條路走到底的故事更容易被接受。不過，這樣做的話真的就是“日常”嗎？對此我們也很是煩惱。

石立：對于“最終話要怎么辦？”這樣的問題，荒井老師也提了一些意見，就是給出一個明確的結(jié)局，把故事收束起來比較好。

——在最終話之前，有一段美緒、笹原和美里的故事，這種青春戀愛的展開讓人感到很意外呢。

花田：動畫人大概都有一種習(xí)慣，就是做一部動畫的時候，開始要怎么做，中間要怎么做，最后要怎么做，總是希望拿出一套流程來。但我們也在思考，就這樣做出一部平平無奇的作品真的好嗎？但我們也并不是說要背離原作，事實上荒井老師的原作中，也隱約鋪墊著這樣一條線索。

石原：阪本的故事也是如此，它第3話出場的時候，就已經(jīng)埋下了與中村老師的關(guān)系這樣一個伏筆。我們也是通過荒井老師才了解，原來阪本是中村老師養(yǎng)的貓。最終話的腳本是荒井老師的手筆，坂本的故事也迎來了一個恰如其分的結(jié)局。

譯者注：動畫第3話開篇的幾個鏡頭分別展示了科學(xué)書籍、燒杯試管以及養(yǎng)貓書籍，為阪本和中村老師的關(guān)系埋下了伏筆，而原作第二卷中的相關(guān)內(nèi)容并沒有體現(xiàn)出兩者的關(guān)系。

花田：到底是回到中村老師那里，還是繼續(xù)跟名乃她們在一起，這其中也很糾結(jié)呢。

石原：從結(jié)果來看，各個故事意外地聯(lián)系在了一起呢，雖然這話不應(yīng)該由我來說吧（全員笑）。

花田：雖然看起來七零八落，但每個故事都緊密連結(jié)，且最終收束到了一起。這方面我們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如果大家能夠明白這一點的話，我們會非常開心（笑）。

——從觀眾的角度來看，每當感受到故事之間的相互聯(lián)系時，內(nèi)心就會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石立：雖說稍微有點難懂就是了（笑）。

——除了那些主要角色的故事，還有很多連續(xù)的小插曲呢，比如圍棋足球部和菲伊王國什么的。

石原：圍棋足球部也是個讓人頭疼的梗呢。因為在原作里他們就沒搞過什么正經(jīng)的活動，所以最后到底要如何處理呢？菲伊王國倒是并沒有那么費心，畢竟是佑子的夢嘛，差不多弄一下就完了。

石立：感覺圍棋足球部就是一個只靠氣勢而完全不講道理的地方。不過他們花了那么多時間，費了那么多功夫，去做這么一件不知所謂的事情，倒是也挺有趣的。就是結(jié)局的包袱要讀了原作才能懂就是了。

譯者注：動畫播出時原作還沒有完結(jié)，京阿尼可能也不清楚圍棋足球部到底會發(fā)展成什么樣，因此在第26話中留下了一個曖昧又開放的結(jié)局。從原作發(fā)展來看，第七卷明確指出了圍棋足球是一項很危險的運動，甚至能夠致人于死地。然而在最終的第十卷中，卻是人畜無害的關(guān)口茱莉亞獲得了全國大賽的冠軍，這個結(jié)局或許就跟該項目本身一樣可笑吧。

石原：結(jié)局的包袱并不是那種引人發(fā)笑的類型呢。

石立：我覺得比起結(jié)局更像是一種過程。另外還有一個讓人頭疼的地方，就是菲伊王國的飛船究竟該不該從小鎮(zhèn)的上空飛過呢？原作中似乎飛過去了，但動畫里這樣做真的好嗎……？

石原：飛過去的話世界觀就會變得很麻煩呢。如果把佑子她們居住的世界，與菲伊王國同樣看作是夢中的世界的話，那么動畫就會變得很不妙吧。不過，《日?！返脑鞅緛硪埠茏屓嗣恢^腦就是了（全員笑）。說實話，一切都是佑子的夢境什么的，這樣的結(jié)局聽起來就很可怕不是么！就算我們這些人參與了作品的制作，但《日?！愤@個故事后面會發(fā)生什么也完全搞不清楚。

譯者注：從原作第四卷能夠看出，飛船確實飛過了時定町的上空。而在動畫第18話中，京阿尼用一個上拉鏡頭還原了漫畫中的場景，也就是承認了兩者的位置關(guān)系。不過從觀眾的視角來看，盡管里面出現(xiàn)了現(xiàn)實中的人和物，菲伊王國也只不過是佑子的夢境而已。

花田：有些設(shè)定是到動畫的最終話才闡明了。

石原：這個梗不知道原作中用到了沒有，就是校長的姓氏其實是“東云”，所以說其實……

譯者注：校長姓東云其實是動畫先行的設(shè)定，因為漫畫第七卷是在動畫放映結(jié)束后才出版的，這大概是京阿尼方面與原作者商量后的結(jié)果。然而原作漫畫和動畫中兩個人基本沒有交集，而在小說版《日常的小說》中則出現(xiàn)了暗示博士并不認識這位校長的情節(jié)，因此二者也有可能僅是同姓的遠房親戚。

——他和東云研究所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石原：校長似乎和博士存在著某種關(guān)系，所以名乃才能夠非常輕易地入學(xué)，我們是這么認為的。不過這方面今后會怎樣處理，則超出我們了解的范疇了。

讓人感覺不像是30分鐘的鏡頭數(shù)和動畫張數(shù)

——在動畫版的《日?！分?，出現(xiàn)了很多像是猜拳這樣的小梗，這些靈感是從什么的地方獲得的呢？

石原：最初是想做成娛樂節(jié)目那種感覺，就是有很多滑稽的小短劇。比如我小時候播出的《暴力暴力90分》[1]和《課程機器》[2]那樣的小梗無數(shù)的節(jié)目，還有就是《我們是樂子族》[3]之類的，大概就是這種印象。其中最接近的果然還是《暴力暴力90分》吧？那個節(jié)目真的是1分鐘都不放過，90分鐘的時間內(nèi)充滿了各種短小的笑點。我想如果能做出那樣的動畫就太棒了，不過啊，雖然加入各種各樣的梗確實很好，但我覺得弄一些每一話都會出現(xiàn)的固定欄目也不錯，所以就產(chǎn)生了猜拳的想法。猜拳是每次播放CM之前一定會加的，跳繩什么的也是同理。其實現(xiàn)在想想，猜拳真是超乎想象的有趣，如果再做得長一些就好了。不過跳繩并沒有什么梗就是了……

石立：因為想要延長所以我們就做長了，雖然只有一點點（笑）。

石原：還有就是單憑原作中的梗，或許在物理意義上分量會不太夠?；谶@個理由，我們加入了《Helvetica Standard》的內(nèi)容……仔細想想，這次也可以說是《Helvetica Standard》被動畫化了呢（笑）。

花田：因為登場角色完全不同，所以連色調(diào)都變了，我們也曾經(jīng)商量過，像這樣搞成大雜燴真的好么。

——畫面的筆觸和《日常》正篇完全不一樣了呢。

石原：不僅筆觸是這樣，連音樂的感覺也變了。本篇采用的是管弦樂的演奏，營造出了一種柔和的氛圍，而《Helvetica Standard》則要激烈一些，類似于數(shù)字音樂的感覺。順便說一句，菲伊王國的部分使用的音樂也和平時完全不同，我拜托他們做成像那種雄偉壯大的SF電影的感覺，野見先生的音樂真的很棒。另外本次還有一個“賣點”，那就是音樂是在海外錄制的。即便只是聽音樂，也能發(fā)現(xiàn)全都是好曲子。

——撲克牌的故事那里，竟然完全沒有臺詞，只是流淌著音樂呢。

石原：我們早就想這樣試試，更何況那個地方原作本來就沒有臺詞。

花田：那里究竟有多么難做，我想恐怕只有動畫從業(yè)者才能夠明白吧。要先把畫面制作出來，然后再配上音樂才行，因此必須非常超前地完成作畫，可以說是難度極高的作業(yè)了。

石立：不過，對于觀眾來說這種事情根本就無所謂吧。

石原：大概各位觀眾會認為，《日?！凡⒎鞘莿赢嫃垟?shù)非常多的作品吧。但其實本作的張數(shù)真的很多，搞不好今后公司內(nèi)還要開會說這個事情呢（笑）。很少有作品鏡頭數(shù)會超過300，而本作則有400到500個，最終話接近500了。

花田：最終話有470個鏡頭呢。

石原：470啊，這難道是《全金屬狂潮》嗎（全員笑）！我也不太想過分強調(diào)張數(shù)的事情……30分鐘的動畫，大概超過一萬張就差不多了[4]。

花田：只是差不多呢（笑）。

石原：不過動作真的很有趣，總感覺，不想只是那么普通地動一下就完事了。

石立：啊啊，確實是這樣！

石原：要說普通地動一下是什么感覺，舉個例子，比如安中喊“高崎老師，中之條被埋起來了”，然后老師開始跑起來的時候，荒井老師的姿勢就畫得很有趣，所以我們也想在動畫中把它表現(xiàn)出來。

石立：在把漫畫的畫面做成動畫時，動畫師們一般都會有一種習(xí)慣，就是覺得人物應(yīng)該怎樣怎樣動，但這樣就沒辦法表現(xiàn)出荒井老師原作的魅力了。所以我們會對大家說，可以增添一些動作，不過也要盡量努力保證畫面不崩。這樣一來動畫師們都充滿了干勁，或許大家都感覺很有趣，于是張數(shù)就這樣上來了。

原作的角色出現(xiàn)在了意外的地方

——那么現(xiàn)在想要問一下ED曲的事情……

石立：是說第二季的ED嗎？

石原：我覺得是在說那張靜止畫哦。

石立：用靜止畫不是很普遍的事情嘛！那個地方是我、西屋還有大家一起想的主意，里面還融入了很多細小的梗。比如，中村老師就是一邊走，一邊做出“大將”的口型。

石原：其實啊，她是在找阪本。

從第14話開始，每一集ED曲都會變化，同時《日常》中幾乎所有角色都會在其中登場。除了本文提到的地方之外，還隱藏著很多小彩蛋。與一般ED曲常用的完全靜止的圖片不同，它并非完全靜止的圖像，其中的角色和各種小物件都在運動，該圖也被稱為“日常上河圖”或“時定上河圖”。

石立：其實這些東西，我們都是一邊想著即使大家不知道也無所謂，一邊試著做出來的。像是在原作“日常的原型”中出場的角色鵜飼真美，以及被佑子錯認成“雙層芝士堡師傅”的田奈慕和澄香二人，她們雖然沒有在動畫中出現(xiàn)，但這樣實在太浪費了，所以我們把她們也加了進去。

譯者注：值得一提的是，動畫第2話中戴著頭套騙美緒的是姐姐佳乃，而在原作中則是這位名不見經(jīng)傳的鵜飼真美，另外旋風(fēng)拳的次數(shù)也由原作的一次變?yōu)榱藙赢嫷娜巍?/span>

——本篇中也有很多難以發(fā)覺的梗吧？

石立：在19話中，小木說“final loved”之前，掉出來了一把梳子，然后他在第26話中找回了那把梳子，不過很難注意到就是了（笑）。還有那個代理教練的自行車什么的，好想讓它再多飛馳一會兒啊。

石原：有一點我讀漫畫的時候沒有注意到，那就是荒井老師真的很喜歡足球不是么。里面有這樣一句臺詞“Give，give，Cristian Chivu”[5]，我根本就不知道克里斯蒂安?基伏是誰，然后還有……

花田：加斯科因。

石原：加斯科因是我最搞不懂的！佑子敲麻衣的后腦勺然后出現(xiàn)“加斯科因”什么的，我完全不明白就憑感覺加了個效果音，然后一問才知道好像有一名叫做加斯科因的足球選手。還有美緒和佑子吵架的時候，那個開關(guān)的OFF處也有寫名字呢。

石立：那個下面寫的是hesselink。有個名叫揚?海塞林克的足球選手，他真正的名字是帶有“OF”的。

石原：我對足球完全不了解，所以挑出這些東西費了不少功夫，不過很可能還是沒有完全挑干凈。

花田：歸根結(jié)底，這些與其說是冷笑話，倒不如說是一種“來，請你笑吧”之類的冷門梗呢。

石原：沒錯沒錯，最多也就是注意到會微笑一下的程度吧。原作中還有很多這樣的梗，真的很可怕（笑）?；木蠋熕惺艿降男c，真的非常細微，大多集中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一些與故事完全無關(guān)之處。比如說有這么一處描寫，佑子她們猜拳的那個臺階的側(cè)面有一列排水溝，排水溝的管子中有一個易拉罐。這些地方實在是過于細致了，不過還是在第2話中再現(xiàn)了出來。

石立：這些梗就像排水溝中的空易拉罐那樣小啊。

譯者注：整體而言，京阿尼改編的動畫完美還原了原作中的各種細節(jié)，但這并不意味著沒有取舍。據(jù)統(tǒng)計，動畫未采用的原作編號如下：34.5、35、36、40、63、88、98、107、108、112、114、116、117、119、120、121.5、122、123、124，以及短篇9-14。

——也許各位還有很多話想說，不過還是請對《日?！愤@部動畫進行一下總結(jié)吧。

石原：就我個人而言，在“311大地震”發(fā)生的這個時期，能夠制作這樣一部讓人純粹地笑出來的作品，真的發(fā)自內(nèi)心地感到幸福。從這個意義上說，這是一部我永生難忘的作品。

石立：自我從事動畫這份工作開始，就一直以向人們帶來歡笑為前提進行創(chuàng)作，因此《日?！肥且徊课曳浅８信d趣，并且單純想要去做的作品。動畫是一種具有很多功能的媒體形式，所以我想做的事情也有很多，就算它們無法全部實現(xiàn)，但我認為還是成就了一些東西。不過不能因此而自我滿足，還是希望觀眾們能夠看得開心，不知各位感覺如何呢？

花田：我想我大概永遠不會忘記這部作品。無論過去還是未來，它都會作為一生僅有一次的珍貴回憶，永遠充實著我的內(nèi)心。每當回憶起制作時的情景，都切實感受到staff對于作品的無限愛意。我時常能夠感受到，他們是在開心地創(chuàng)作著，因此才打造出了這樣一部幸福的作品?？傊艺J為我們做出了一部比想象中更加深刻的動畫，所以如果各位能夠體察到這一點，我們將無比榮幸。

[1] 《暴力暴力90分》：1969-1971年日本電視臺系列播出的娛樂節(jié)目，正式名稱為《巨泉×前武暴力暴力90分》，主持人為大橋巨泉和前田武彥，此外還有滑稽55號（搞笑藝人組合）等嘉賓出演。

[2] 《課程機器》：1974-1978年日本電視臺系列播出的面向兒童的教育節(jié)目，很多《暴力暴力90分》的員工和出演者均參與其中，該節(jié)目中存在著大量的非兒童向的荒謬噱頭。

[3] 《我們是樂子族》：1981-1989年富士電視臺系列播出的娛樂節(jié)目，有眾多如北野武（ビートたけし名義）和杉本高文（明石家さんま）等當時年輕但重量級的搞笑藝人參與其中，開創(chuàng)了電視節(jié)目史的一個時代。

[4] 日本動畫業(yè)界通常單集的作畫張數(shù)為4000-5000左右。

[5] 克里斯蒂安·齊沃（Cristian Chivu），前羅馬尼亞職業(yè)足球運動員，司職后衛(wèi)。

最喜歡的角色是？

石原立也：啊拉嘛小姐

雖然我想讓她在動畫中登場，不過是最近新出的角色所以沒辦法了。

花田十輝：關(guān)口茱莉亞

從男性的角度來說，一打開活動室的門，看到那孩子就坐在里面，感覺真的很棒啊。

石立太一：中村老師

勇往直前，就算失敗也會再度奮起，希望自己能保持她那樣的心態(tài)慢慢變老。

原文：《日常大百科》

翻譯：yszk

潤色：撫璃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