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珊
這是他們成婚的第十年,這十年里,司馬國主和王后未能誕下公主。一年前自王后有孕之后,司馬玉龍本以為心心念念的公主就要出生了,結(jié)果到頭來,又是少主,如今四少主才兩月有余,司馬玉龍就大限將至,小太子也不過九歲,他不忍離去,不忍將偌大的江山丟給珊珊母子。那日,他在紫霄殿吐了很多血,毒深入骨,連血都微微發(fā)黑,他不想讓珊珊知道,可是紙哪里包的住火呢?
“天佑哥”,宮里人多口雜,國主在紫霄殿吐血一事早已被宮女內(nèi)侍傳到了永寧宮。白珊珊在三年前就發(fā)覺他不對勁,但是她相信他,相信他一切事情盡在把握之中。如...
“這是哪,我怎么會在這里,珊珊,珊珊,珊珊”,司馬玉龍已經(jīng)在迷霧中轉(zhuǎn)了許久,重重深霧阻擋著他的視線,他看不清遠(yuǎn)方,也找不到出口。在這片迷霧中,珊珊的身影總是一晃而過,他想追,卻看不清方向。
“我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這是怎么回事”,司馬玉龍喃喃自語道,“母后,珊珊,銘兒,晟兒,昂兒,小桀,你們在哪”,他試圖尋找他們,他的身影來回穿梭,就是找不到出去的路,也找不到他的家人。
“天佑哥”,遠(yuǎn)處隱約傳來珊珊細(xì)膩而深情的聲音,他聽得到,卻看不見那人。
“珊珊,珊珊,你在哪”,他呼喊著,企圖得到回應(yīng),卻又一次的寂寥無聲。
“父王,父王,您答應(yīng)兒臣來年春天帶兒臣出宮踏青...
原來是這樣”,康老摸了摸已經(jīng)花白的胡子,頻頻點(diǎn)頭道。
“外祖父,事情就是這樣,你不會怪罪珊珊和天佑哥吧”,珊珊撒嬌似的說道。
“怎么會呢,只要你們都過得好,外祖父就心安了,怎么還會怪罪呢”。
“不過天佑的身份,還真是把老夫嚇了一跳,本來還一直以為你是逃犯,現(xiàn)在倒好,不用擔(dān)心了,你這丫頭啊,就知道闖禍”,康老說話時(shí)從不忘調(diào)侃珊珊。
“外祖父,您就不要再拆穿我了”,白珊珊調(diào)皮地吐了吐舌頭道。
“你們出來也許久了,天佑貴為國主,不能在民間待太久的”,康老悉心說道。
“外祖父說的是,過兩日我們就啟程回京了,外...
國主駕臨南海的消息瞬時(shí)蔓延開來,有百姓傳言康思懷和國主關(guān)系甚是親密,王州牧一案也是國主和康思懷一同前去處理的。聽信流言的百姓們欲一睹國主尊容,把康府圍了個(gè)水泄不通。
“欸,你們聽說了嗎,國主在康府啊”,人群中碎碎雜雜的聲音愈來愈高,司馬玉龍這是要暴露身份了嗎?
聽聞百姓圍堵康府,康老親自出來解圍,“各位鄉(xiāng)親,我知道你們都想一睹國主風(fēng)采,可是這國主真的不在康府啊”。楚天佑的事康老自是不知的,今日王州牧一案后康老也才知道國主親臨南海。康老驚慌失措,忙把珊珊藏了起來,生怕被國主察覺。畢竟珊珊現(xiàn)在也算逃犯,還是要小心為上。
這邊楚天佑,趙羽,丁五味和康...
夜,蕭瑟清冷,茫茫大雪下了一天,入夜還不肯安歇,整個(gè)宮城都被包裹在厚實(shí)的雪堆了,像是巨大的棉被,讓人喘不過氣。
玉龍身著里衣,半靠在床頭,眉眼間有幾分疲憊。一手握著書卷,一手不住的按壓的眉心。
珊珊靠在他懷里,頭擱在玉龍肩上,手臂環(huán)繞著男人的腰身不住的打著瞌睡,饒是屋外大雪紛飛,殿堂內(nèi)也是春意溶溶。
珊珊又一次驚醒了,輕輕睜開雙眼,司馬玉龍好看的眉眼映在燭光了,格外的清淺溫柔。
察覺到目光,玉龍放下書卷,輕輕拍了拍枕邊人:“睡不著么?可是我打擾到你了?”
珊珊搖了搖頭,半爬了起來,仔細(xì)瞧著他,看著他緊蹙的眉心,忍不住伸手,輕緩的替他揉按著。
她雖不干涉朝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