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畫廊的主人

我和掃帚小姐以及伊波繪里一起進入畫展的路上，掃帚小姐聽聞了我的遭遇，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主人，你想過出去的方法了嗎？」

「我打算在這里休息一整，然后再找找看吧。不知道繪里小姐作為畫廊的主人，能否告訴我們有關這里的進出方式呢？」

繪里停下腳步，看向了我們兩人。

「夢想的國度一般都是由人做夢而進入的，你們這樣的情況是穿過了裂隙，誤入了這里。等之后再度出現(xiàn)夢想國度與外界相連的通道時，我會通知伊蕾娜小姐的。穿過這片走廊抵達盡頭，就是我平時工作的地方了?！?/p>

掃帚在我耳邊悄悄地說著話，諸如自己魔力供應時間有限，等恢復原狀就沒辦法保護我之類的話，還讓我小心謹慎一點。

是在擔心繪里小姐嗎？自從她和掃帚對視后，掃帚就顯得很不安呢。我只能安慰地牽著她的手，告訴她安心的話語。

畢竟我出不去只能來尋求這位畫師小姐的幫助，看看能不能在她這里找到什么突破口吧。

就在我們談話的期間，繪里再度回頭與我們搭話。

「這位掃帚小姐是在擔心魔法供應不足的事情嗎？夢想的國度中只要你的內心強大，信念堅定。你就可以心想事成哦！如果你們需要幫助的話，我也有辦法讓掃帚一直保持人形的狀態(tài)?！?/p>

掃帚小姐：「信念嗎？也就是說我不需要消耗主人的魔力也能維持這個狀態(tài)嗎？」

繪里點頭：「是的，我想你也不是內心脆弱的掃帚吧。在這個國度無論物品還是其他什么事物都各有各的性格，它們都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使命呢，當然也有想要去完成的事情。很少有個體會失去夢想甘愿當一個不會動的靜物。」

「也就是說外面的那些植物也有自己的意識和渴望嗎？」我試著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繪里停頓了一下，無奈地回答：「那些不行呢，嚴格來說那是其他住民的財產，那個集合所有植物的主人才是主導的意識吧。其他時候都是以環(huán)境而存在的，沒辦法以自己的意志來自由行動呢?！?/p>

「誒？這樣啊……」

我和掃帚小姐試了一下，發(fā)現(xiàn)在這里確實精神會比較振奮，貌似我也不需要用魔力去維持掃帚小姐的形態(tài)了。

不如說從進入這個國度開始，我的魔力就維持不變了呢，就算用掉也回到了我身邊。果然是這個幻夢境的國度不歡迎我的魔力嗎。有點苦惱卻感到慶幸呢。

至少掃帚小姐可以在我的身邊陪伴我了啊。

沒有了后顧之憂的我們就答應了繪里小姐讓我們做客的邀請，跟著她前往了待客的場所。

……

我，掃帚小姐和繪里一前一后地穿過狹長又漫長的走廊，一路上看到了數(shù)不勝數(shù)的畫作掛在墻壁上或者某些玻璃制成的展柜中。

最后我在一個類似工作室的房間里與她面對面地坐下了。

「伊蕾娜小姐覺得這里怎么樣？」

「真是非常美麗的畫廊呢，就和繪里小姐你的繪畫一樣完美的匹配。」

總之這里先要夸贊一下對方，我如是想道。

繪里小姐微微一笑，取來水壺為我倒上了咖啡，自己則拿起另一個早已注滿飲品的杯子邊喝邊與我對話。

「請用?！?/p>

「謝謝。」

我并沒有喝咖啡而是打算掏出更多的情報。

「請問繪里小姐是一個人在這里工作嗎？」

「啊，這個啊?，F(xiàn)在確實是我一人呢。其實是我的員工暫時放假的原因?！?/p>

繪里平靜地說著話。

「是這樣啊。但是一個人的話管理那么大的畫廊不會很累嗎？畢竟有打掃和整理方面的事情需要做吧？」

「他們離開的時間不會太久，我只要在員工們回來之前就進行一些簡單的維護就是了。不過你們昨晚旅者，在旅程的期間想必也會孤單。我也是一樣，所以我正在考慮要不要招募一些人來幫助我打理這個畫廊呢?！?/p>

掃帚和我對視了一眼。

「難道說你想要雇傭我們嗎？」掃帚直言不諱地開口對繪里小姐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繪里點頭：「你們初來駕到這個國度，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四處亂跑可是很危險的。我這里屬于不叫安定的場所，你們如果能留下來的話就太好了。如果能一邊打工一邊獲取當?shù)氐那閳髮δ銈儊碚f是再好不過了吧？」

掃帚問道：「這個國度的貨幣和外面一樣嗎？」

「是呢，叫做夢境貨幣的一種東西。你們對于這里的風土人情還不了解吧？在我的繪畫之國附近是以一個人的夢想化作力量，然后制作成貨幣等事物的?！?/p>

「夢想？」夢想能用來轉變成其他東西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

「具體是怎么樣轉變夢想的呢？」

「就好像你使用的魔力轉變成魔法一樣，夢想在這里也是一種資源?！估L里抿了一口咖啡。

「打工啊……還是再考慮一下情況吧……」我和掃帚小姐商量了一下，還是打算以離開這里為第一要務。

我可不想卷入麻煩的事件里，這個夢想的國度一聽就很麻煩啊……

繪里似乎是看出了我們的想法：「哦？想要出去的話可是要面對許多危險的，你們還是想留在這里觀察一陣子，再做出決定比較好哦。」

掃帚禮貌地回應：「主人和我還是以旅行為主，一直呆在一個地方就不是旅者了啊。」

「不會太久的，運氣好的話沒幾天就可以有裂隙出現(xiàn)，你們穿過后就能回到原來的地方了。」

那豈不是說運氣不好我這輩子都要終老在這個國度了？

掃帚繼續(xù)提著建議：「伊蕾娜主人，干脆試著用魔法導航來尋找呢？」

我搖頭：「用過了，正如繪里小姐所說，整個國度似乎都在排斥我的魔法呢，大部分導航魔法都失效了啊?！?/p>

掃帚嘆了口氣，看向了繪里。

「如果可能的話我們還是會選擇先嘗試尋找一下出去的路?！?/p>

繪里挑眉：「我是無所謂，如果你們碰壁的話，再回來找我也是可以的哦?！?/p>

「那麻煩您準備的咖啡了?！?/p>

我和掃帚小姐修整了一會后，我們都感到魔力基本恢復完畢，就起身和繪里道別。

繪里將我們送出了她華麗的畫廊，就帶著畫筆回去畫畫了。

我讓掃帚小姐和我一起坐在了恢復魔力使用的掃帚上，直接快速得穿過了樹冠來到了外面。

然后，我們就逃了回來……

是的，在繪里將我偽裝成不被排斥的原住民后，貌似之前隱藏起來的危險都出現(xiàn)了啊。

當夢想的國度排斥一個對象時，就好像將其隔絕在了另一個不想管的地方，看不到也接觸不到其他的國度內的人或物，只會展現(xiàn)一種千篇一律的環(huán)境作為偽裝。

但當這層隔閡消除后，我終于見到了外面的夢想國度是多么危險的地方。

雖然只是一眼，但一個巨大的怪物漫步在不遠處，咆哮直接導致周圍的樹木都傾覆，大地因此而顫抖。那是一個看似腐爛的人形巨人，在他的周圍還有著無數(shù)的黑影穿梭。

那些咆哮其實是慘叫，因為那些黑影在狩獵這個恐怖的巨人。

是的，如此強大的巨人居然是被狩獵的對象，這實在我讓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只要遠離這個畫廊就會死，而且是瞬間死無全尸。

周圍大變樣的陰森環(huán)境壓迫著我的心臟，我抱著掃帚小姐飛快地逃了回去。

「伊蕾娜主人，您沒事吧……」

「掃帚，我們還是去打工吧。至少繪里小姐不會加害我們……」

「看來只能如此了?！?/p>

我和掃帚再度降落在了畫廊前的空地上，進入這里后就聽不到外面的情況了，看來除了我們以外別的東西都被阻擋在外了啊。

繪里小姐不出所料地等待著我們：「我就說過還是看看情況再考慮下一步行動吧……」

我立刻拉著掃帚一起擺出了一副懇求的姿態(tài)：「擺脫了！請讓我們在這里打工吧！」

「明天開始正式上班可以嗎？今天先去休息吧……二位?！?/p>

伊波繪里露出了淡淡的一笑，然后帶著我們進入了畫廊。

從此以后，我在夢想國度的畫廊打工的故事就此展開……

……

再次回到了回廊中的會客室內與繪里面對面地坐下，而掃帚站在我的身邊。

「具體要完成什么工作呢？」我問向繪里。

繪里再度端起了她的茶水：「我的工作是繪畫，你只需要為我整理一下圖書和繪畫相關的用具就行了?！?/p>

圖書？感到奇怪的我問道：「繪里小姐的畫廊里也有類似圖書室的地方嗎？」

繪里：「我的老朋友將許多書籍存放于此處，有時候我的畫作會被人以知識或資料進行交換，我就整理成書籍進行歸類收藏。而且有時候我的創(chuàng)作也要仰仗這些書籍才能獲得靈感。久而久之，就多出了名為圖書室的新房間。不知道伊蕾娜小姐之前有沒有嘗試過服務相關的職業(yè)呢？」

我點頭回答：「我曾經在咖啡店打工過，整理方面的事宜還是可以勝任的，不過你所提及夢境相關的貨幣……」

繪里小姐起身：「關于這些我自然是會在以后教導你，既然成為了我的員工，我會選擇庇護你的安危。請放心留在這里，我也有些關于外面世界的情況想要和你了解，魔女小姐?！?/p>

「那打擾繪里小姐了。」

然后繪里看向了掃帚：「當然，她的薪資我也會支付的?！?/p>

掃帚略顯驚訝：「其實我不需要什么報酬，只要跟著主人即可。」

繪里：「你維持身體已經不需要主人的魔力了吧，但那時由我畫廊中夢境相關的力量進行代替的。而要維持下去，沒有我持續(xù)為你提供相關的資源可是不行的呢?！?/p>

我敏銳地察覺了什么：「維持的力量嗎？」

「是夢想之力，你權當是魔力吧，在我的那些員工回來之前，你們暫且居住在此地吧。后續(xù)的事宜等情況有變了再說?！?/p>

「那么，工作方面還有什么要注意的地方嗎？」

「只是整理圖書和畫具，打掃畫廊里一些房間等瑣事。你想要問外界類似簽到的事情嗎？我這里是沒有的哦?！?/p>

「那怎么知道我是否認真工作了呢？」

「這個嘛……」繪里取出了畫筆，在一張紙上寫了些我看不懂的字體：「你只需要進行相關的記錄，你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寫下來，我有時間觀看的話會為你解答的?！?/p>

「那不還是有偷懶的理由嗎？」

「雖然我是不認為魔女小姐你會偷懶，但夢想之力和貨幣并非我所決定的，你越想了解這個國度，夢的執(zhí)念也越強烈，你所可以獲得的貨幣與夢想之力也越多。你想要離開這個國度吧？光依靠魔力是不夠的，你必須要找到替代品。而你的工作就可以為你帶來夢想的力量。為了你自己，也會認真地去記錄，然后找尋答案的吧?！?/p>

我看著紙和筆，若有所思：「為了我自己嗎？謝謝你的指導，繪里小姐?！?/p>

明白我懂了后，繪里她頷首，拿起了畫筆，緩緩和我一起走出了這里，掃帚則緊隨其后。

繪里看向掃帚：「今天你們先好好休息，掃帚之后跟著伊蕾娜小姐輔助一下，內容是相同的。我現(xiàn)在就去完成下一幅畫作了。有關這個國度的一切，你們隨時可以向我了解。」

就這樣，我們暫時和繪里道別，回到了屬于我們的房間中。

入夜時分，我和掃帚已經享用完晚餐，繪里知道我們是外來的客人，就選擇了與我描述食材類似的食材進行烹飪，在確保了食材沒有問題后，我們也是和繪里美美享用了一番。

不過繪里吃的并不多，掃帚也只是勉強吃了一口。剩下的食物只能由我來解決了。

所以現(xiàn)在稍微吃的有點飽了呢。

我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夜空，那是不同于其他旅行過國度的星空，而是帶有一絲夢幻色彩的夜幕。

于是我和掃帚開始了聊天。

「掃帚，你覺得繪里是怎么樣一個人呢？」

「很好的人，收留了迷路的主人與我?！?/p>

「下午對畫廊的調查，有什么收獲嗎？」

「嘛，這里只是很普通的地方，除了類似魔力的那種夢想之力外，與我們先前旅行過的地方沒有什么不同。但外部的危險一直都沒有散去。」

「至少要在這里呆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了。希望我的旅程還可以繼續(xù)下去啊?！?/p>

「我會一直陪伴著主人的?！?/p>

「你這樣的形態(tài)沒什么問題吧？實在不行要不要休息一下？」

掃帚搖頭：「主人已經撤去了給我提供的魔力。但我下午幫助清掃了一下畫廊的樓梯，發(fā)現(xiàn)了那些夢想之力被我吸引過來了一些，就好像魔力被吸收那樣為我所用?？磥磉@個國度里夢想的力量是相互的。你對環(huán)境的影響，這里也會回饋給你。」

「這就是所謂的報酬嗎？明天我也去試一試好了?！?/p>

對畫廊有所興趣的，打算明天開始我的打工生涯。

剛想要睡下，卻發(fā)現(xiàn)日記還沒有寫。我連忙起身拿出了《魔女之旅》的游記，開始記錄下今天闖入夢想國度，入住到了畫廊里的奇遇。

就在我將冒險的記錄完成到一半時，突然察覺到整個畫廊顫抖了一下。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了我的窗外，一個巨大的東西砸到了畫廊的外墻上，將我和掃帚都震到了地板上。

抬起頭的我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窗戶和墻壁都被破壞了，砸爛了畫廊一角的居然是一個巨大怪物的頭顱，在首級上站立著一個金發(fā)的女子，她跳下了首級，緩步向我走來。

她身后還跟著一些人影，眼中閃爍著幽光，那正是我之前出去所看到圍繞著巨大身影的那些暗影。

眼前這個頭顱難道就是那個巨大身影的嗎？

我被掃帚拉起，兩人一起退縮到墻壁邊，想要用魔法離開這里，卻被眼前的女子所阻止了。

眼見對方越來越近，明顯察覺到其不懷好意的我開口：「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襲擊我們？」

女子停下了，禮貌地進行自我介紹：「穿過夢境的旅者啊，我作為納骨堂堂主衷心希望你能成為我們的一員，想必你被困于此地吧。我等擁有離開這片夢境的方法，以你的天賦想必不成問題?！?/p>

我反駁道：「就這樣的事情，來日進行拜訪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要用砸門這種暴力的方法呢？恕我不能信任你們?！?/p>

「這是為了保護你們。你所懼怕的怪物已經伏誅，這次帶來首級，僅僅是為了展現(xiàn)誠意?！?/p>

「誠意？所謂的誠意就是咄咄逼人要抓走我們嗎？掃帚！」

掃帚點頭，剛要變回原形，卻被那女子一下瞪眼，直接定在了墻壁上。

「掃帚！」我連忙來到掃帚身邊，且發(fā)現(xiàn)有無形的枷鎖固定了住了她，而我也魔法暫時使用不了?？墒钦f是大危機了。

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好好邀請不滿意的話，就強行帶走你吧，每一個有可能成為造夢者的人選都不可放棄?！?/p>

說罷，就伸出了手。我也和掃帚抱在了一起，不知道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

就在此時，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可以使用魔法了，對方身前已經出現(xiàn)了一個骨頭組成的爪子，帶著煙霧朝著我抓來。我立馬拿出魔杖，打算反擊之時，一道巨大的引力直接將我們拉到了后方，而我的身前則出現(xiàn)了繪里小姐的身影。

繪里會畫筆刷出了一道墨汁，黑色的液體揮灑在了骨頭上，直接將那巨手侵蝕了大半，剩余滴落在地的液體催發(fā)生長出了藤蔓般的植物，直接纏繞住了對方召喚出的骨爪。

「隱忍者！」女子驚訝地開口：「沒想到你會出手?！?/p>

繪里淡淡看著她：「你想要對我的員工做什么？莫爾迪基安?！?/p>

然后她回頭看了我們一眼。

「魔女小姐，我說過會保護好你們的。眼前的是食尸鬼的領導者，我會讓她放棄對你的執(zhí)著的?！?/p>

食尸鬼？不知道和尸鬼有什么關系。我顧不上這些事情，率先趁著兩者對峙的時機開始檢查掃帚有沒有事情，看看能不能幫忙治療一下。

另一邊，被伊波繪里漸漸趕出了畫廊的莫爾迪基安緩緩后退。

「隱忍者，你什么時候對人類也有興趣了？」

「你對食尸鬼不也一樣嗎？我還沒有問你，為什么會對古革巨人有興趣，還特意在我畫廊附近獵殺了一個。原來目標就是這位魔女小姐嗎？」

「魔女？只是做區(qū)區(qū)魔法太屈才了，如果我得以培養(yǎng)她些許時日，直接成為造夢者打開更多通路也有可能。」

「難怪你不惜得罪我也要放手一搏嗎？但是很可惜，我不會讓你帶走她的?！?/p>

「幻夢境如此危險，你只是罩住她，而沒有實質的教導，如何能保護她的周全？不如交給我，事成后自當……」

「是成為眷族后吧！伊蕾娜小姐，你可愿成為食尸鬼？」

被問及的我明白此時自然要說不。

「食尸鬼？和尸鬼一樣的東西嗎？我才要變成那種樣子呢！」我回想到尸鬼的我就感到一陣戰(zhàn)栗。

莫爾迪基安嘆氣：「雖然是名字造成的誤解，但或許我和她真的無緣。打擾了，今日得罪的地方，之后一定進行補償。」

繪里卻貌似不打算罷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以為我這里是食堂嗎？還將尸體扔在了我的花園之上。還敢來動我的人？」

女子略顯尷尬地擺手：「我留下幾個族人為你打工如何？」

「你覺得我看得上嗎？」

「那你打算如何？」

繪里壞壞的一笑：「砸了我的墻角，還要挖我的墻角。自然是給你的納骨堂也來上一下！」

「不好！」女子大驚失色，連忙放出一陣云霧罩住了自己和身后諸多身影。

煙霧里傳來嘻嘻索索的聲響，好像有藤蔓將什么給拖走了。

但等阻礙視線的煙霧散去后，女子和那些身影已不見了蹤影，只剩下那巨大的頭顱。還有伊波繪里還靜靜地看著遠方。

我發(fā)現(xiàn)掃帚沒有大礙，起身問道：「對方離開了嗎？」

繪里朝我淡淡一笑：「莫爾迪基安暫時不會再來了。幸好你有我的庇護，否則她今天來找你，如果你不在此處，恐怕要遭遇不測啊。」

「謝謝你出手相救?！?/p>

繪里拿出畫紙在上方輕輕一劃，那頭顱就消失不見，出現(xiàn)在了畫紙上。然后繪里憑空點燃了畫紙，將其燒毀。

我驚訝地看著這一切，明白了繪里擁有將事物轉移到畫紙中的能力。

我的魔法還做不到這點，看來伊波繪里是一個不簡單的人……

繪里拍拍手，看向了我：「問題解決掉了，你們也受驚了。今晚安心休息吧，我會修復這個缺口，你們的房間換一下就行了。有關食尸鬼和莫爾迪基安的事情明天再說吧?！?/p>

這時，掃帚拿著我的日記走來。

「主人，之前的襲擊中，日記的一部分被破壞了?！?/p>

我看向日記，發(fā)現(xiàn)后面空白的紙張中好幾頁都破了打洞，不免有些心疼。

「這樣必須要換一本了啊?！?/p>

繪里見到我的表現(xiàn)后，取出了新的畫紙，在上面快速繪制出了一本新日記的形象。

我好奇地看著她，心想難道對方又要用什么超越魔法的能力了嗎？

不出所料，只見繪里將手直接伸到了畫卷中，將里面的日記直接拿了出來。和我那日記一模一樣的新日記出現(xiàn)在了她的手里，而原本畫有日記的畫卷則變得空無一物。

「這是你的能力嗎？繪里小姐。真是令人驚嘆?！?/p>

繪里將日記交給了我：「我有著可以將事物畫到紙張中的能力，也有將畫卷中的事物拿到外部的能力。這本日記就送給你吧，也算是我保護不周導致你日記損壞的補償?！?/p>

「謝謝。繪里小姐?！?/p>

繪里轉身，在夜色下看著我。

「伊蕾娜，以后就請多指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