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的阿維斯塔 第一章 兇戰(zhàn)士 前篇
作者:正田崇
插畫:Gユウスケ
翻譯:紅色辣椒鎮(zhèn)魂曲——巴哈姆特論壇
潤色/校對/搬運/考據補充:空山霧靄
原文地址: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4702654
觀前聲明:本人尚未取得翻譯者授權就進行搬運,搬運的目的僅出于方便國內愛好者查看,若侵權請聯(lián)系我,我會立即刪除,請勿用作商業(yè)。如有不明疏漏之處請在評論區(qū)寫出。文章中部分內容我會修改,以方便閱讀,我只追求通順、流暢的閱讀體驗。出于對翻譯者的尊重,我會放上原話。部分譯名與原翻譯文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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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兇戰(zhàn)士 前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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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換星移,20年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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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的時間,雖說不是謊話,但也不正確。歷法隨著觀測的地方而有所不同,依據地域可能會是2個月甚至是2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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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根據我所屬的組織基準來看是這樣表示的。以此為前提下,20年即是20年,不好理解的話,那么說成是孩子長大成人所需的時間倒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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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這樣,但這也與種族和文化的不同有關。事實上,從我出生到現(xiàn)在的外表來看都沒什么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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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以后為了避免麻煩,時間、距離、重量或語言等等都希望以這邊的制度為準。聽起來像是傲慢發(fā)言的話容我致歉,這并非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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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聽見我聲音的汝等,應當有著成為同胞的潛在資質。為了終有一天并肩前行的未來,現(xiàn)在開始習慣的話才能省下不必要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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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20年……首先從這期間發(fā)生的事情開始講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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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父親大人分別后,到達有知性生命體所在的行星花了七年,聽來是何等令人哀傷的宇宙旅行,不過客觀來說我想已經是相當快的步調了。
??但由此開始才是最困難的,從大致上來看,即使是同胞,要從中找到能成為助力的協(xié)助者也十分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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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說,是因為能充分判讀真我(Avestan)的存在過于稀少,若非是俗稱英雄這般具有實力的強者或賢人,那么這份天啟便只會以難解的形式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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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人及動植物,頂多只有區(qū)分自身與對方是左是右的能力,進而對不兼容者抱持著敵對意識。
??也就是說,與初生之犢的我相同,只擁有著不成熟的知覺。
??而出生后已過七年的我也稍稍成長了,但不與同等以上的存在相遇的話將難以向下個階段邁進。雖說多數(shù)人都是應當愛、應當守護的子民,但此刻需要的是一同舉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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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以戰(zhàn)士(亞札塔[1])稱呼我等。右道(阿沙萬?[2])的英雄,也就是善之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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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數(shù)量上來說極其稀少。當時眾多的戰(zhàn)士們遭到父親大人的粉碎正是主因,為此我成了彷徨的羽毛盲目地尋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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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與另一側的英雄……即身為左道(德雷格萬特[3])強者的魔將(德弗[4])倒是有數(shù)次的遭遇,自不必說,成了廝殺的局面。削減敵人并非無益,但以我的目的來說,若無同伴可觀測便無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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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搜集奇跡,找到戰(zhàn)士反倒成了奇跡,實在是諷刺。我再次深刻體會到了宇宙的廣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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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最初到訪的行星,就已寬廣到令人覺得無邊無際。若不用盡全力便無法達成,腳踏實地的打聽以及驅使功能來縮小范圍,終于在四年前找到了同伴。
??也就是耗費了整整九年在探尋上,令人感慨不已。不過由此開始,為了獲得他的信賴而協(xié)助他并四處奔波,發(fā)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而又花費了一年。
??想被召集至英雄們的大本營,作為戰(zhàn)士(亞札塔)的一員被認同就得耗費如此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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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算起我的勇者經歷是三年未滿。尚且年輕,距熟練也相當遙遠,在其他方面亦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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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年前據說有著超過100萬的戰(zhàn)士,不過時至今日卻只余不足千人。父親大人雖曰『有數(shù)人逃掉了』,但生存者實際不到30人這點仍令我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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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下無可奈何的敗北,受到與毀滅同等的打擊,不過(目前)正想辦法復興中……我等的現(xiàn)狀差不多是這樣,真虧他們能不畏風雨的重新站起,令人不禁想褒揚一番。由于現(xiàn)在的我已能夠正確的判讀真我(Avestan),稍加觀察便可發(fā)現(xiàn)危機,不言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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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讓你們也能理解,列舉以下數(shù)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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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世間萬物,劃分為無法兼容的兩個屬性,我等定義為善與惡。
2.??????區(qū)分可謂一目了然。無法混淆。
3.??????無論哪方陣營皆存在著中樞的集團【首領集團】,在最短的時間使其全滅即是勝利條件。
4.??????當討伐曠日累時,空缺的人員會被補充,也就是后繼者的誕生。
5.??????以戒律強化自我,賭上自身一切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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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略來說,真我(Avestan)所告誡的就是這些事情。一般群眾們只知道1與2,不過我等不同,知曉終結戰(zhàn)爭的方法,為此不得不采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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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宇宙的一切皆分為義者(阿沙萬)及不義者(德雷格萬特),但誠如3所示,不需要將對立的陣營連根拔除,有效率更佳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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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中樞擊破。達成的話不僅能決定勝負,除此之外的的軍勢也會因連坐而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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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中樞即為我等――神圣之王與正確的意志所引導的領域,在該處聚集的英雄豪杰,戰(zhàn)士(亞扎塔)的殿堂,稱之為瓦胡曼?亞什特[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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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之中樞則為父親大人們――揮舞著破壞與邪惡的魔將首魁,稱之為絕對惡的七項災難,七大魔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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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前圣王領(瓦胡曼?亞修特)毀滅,處在不足30人即將完結的狀態(tài)。能將之回避,并在惡劣到極點的狀況下卷土重來可說是無庸置疑的偉業(yè)。而后又根據4的法則,增加至將近1000人,這可不能說是杯水車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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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只要是被沒有一網打盡,后繼者將不斷誕生這點,對另一側來說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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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們魔王之間交戰(zhàn),以下克上爭奪地位,諸如此類的事屢見不鮮,即使如此惡之中樞依然尚未毀滅,這完全是戰(zhàn)力上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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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擁有近2000年的圣王領歷史中,藉戰(zhàn)士(亞扎塔)之手將魔王討伐的次數(shù)僅僅三回。令人怨嘆,但敵人正是如此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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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絕星團……稍加回想父親大人的威容便能理解。如此的存在竟然還有其他六人,并且非得在短時間內全部打倒不可,說奇跡是必要的可一點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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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5所提及的戒律也正是為此。鉆研己身的極限,為勝利賭上一切。雖然雙方都是沖著毀滅彼此而來,不過我想奇跡的線索是存在的。
??要問為什么的話,那就是20年前父親大人放任了圣王領的逃亡。那時只要一年便可將善之戰(zhàn)士們斬盡殺絕,但他卻沒有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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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呢?恐怕依據場合的不同,會有真我(Avestan)的3與5產生矛盾的狀況。
??父親大人擁有著什么樣的戒律,我無從得知,而他賭上一切的結果非但沒有斷絕圣王領的命脈,反倒還創(chuàng)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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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謂是相當大的瑕疵了吧?或許魔王正是身負此等矛盾才如此強大也不一定,反過來說這也有可能成為弱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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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茵,葵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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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我以及同伴們并未受挫。
??不如說,受挫這樣的概念并未刻劃在真我(Avesta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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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信就到此為止吧。那家伙的事也一樣,先將這邊處理完再說?!?/p>
「……好的,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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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向身旁的同胞回應道,而后眨了眨眼看向前方。
??身為圣王領的戰(zhàn)士,首先得將此處撒野的魔將(德弗)討伐。
??收集奇跡,為將其化作勝利之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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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舉圣潔的瓦胡·馬納之翼,邁向毀滅吧邪惡之徒!(原句:圣なるウォフ?マナフの翼に懸けて、いざ滅びなさい邪悪な者ども) !」搬注1【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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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習慣了喊出決勝的臺詞,我也不再是孤獨一人,擁有了同伴,往后也會不斷增加。
??葵茵也衷心期盼著與您并肩前行的日子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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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火山爆發(fā)的光景。自戰(zhàn)斗開始,已足足經過了十八小時――從不斷爆發(fā)的大地上,濺起的砂土化作風暴遮蔽天空,令人無法分辨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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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時間來說現(xiàn)在應當是正午,然而視野狀況卻極為惡劣,無處不在的火焰肆意地穿越煙幕,如同幻影一般。濃淡深淺毫無規(guī)則,使人無法把握距離,現(xiàn)在的空間認知形同崩潰,無法發(fā)揮應有的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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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之中被破壞的建物、植物、動物以及人類,甚至是其混合物正如同彈丸般飛來。超越音速,襲來的礫彈之雨光是閃躲就已經十分困難,所以別說是打破僵局,光是維持現(xiàn)狀就得竭盡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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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情每況愈下。已經有三座都市被粉碎,無數(shù)良民逝去。原有五人的同伴也有兩人死去,但卻遲遲無法打出有效的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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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是極為強大的魔將(德弗)。令人無法置信的是,至今從未被觀測到的新參戰(zhàn)者,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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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茵,要來了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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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僵局的,是連城墻也能一擊粉碎的觸手。形貌與某種動物的舌頭相似,表面上披覆著無數(shù)的荊棘。每株粗細皆媲美巨木,質量上毫無閃躲的余地。
??我以踢技迎擊。沖擊――雖無法做到完全抵消,但無論如何還是挺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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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的戰(zhàn)斗方法是徒手格斗。
??雖然常常被人說與你不搭,我也常想或許真是如此也不一定,不過這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我沒有絲毫使役武器的才能。
??在經過種種測試后,其中與劍的相性是最差的。光是握在手上,就成了比喝醉時跳的舞還要滑稽的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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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具就別使用道具這回事嗎?一開始自己確實受了不小的打擊,但也只能認清事實,畢竟與父親大人分別后也馬上明白了,為人所用才是自身的立場所在。
??而這正是戒律――為自己設下禁忌,承擔這份不自由的覺悟。倘若遵守,便能獲得如反轉禁忌般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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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道具的我,非得遵從某人的指示行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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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身為道具,非得作為實現(xiàn)某人愿望的存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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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以蔽之就是等待指令的類型,不過與受到的指示相應,自身性能也會得到飛躍性的提升。好比如駒,我的性能依存于周遭運用的技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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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彈開它 ! 別忘了援護居魯士(キュロス[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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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就像這樣一一接受指令行動。雖然在一開始就下達“打倒他”或“殺掉他”的命令后,放著自動戰(zhàn)斗也行,不過因戰(zhàn)況下達詳細的指令能使精度上升也是事實。
??在必須交付給同伴的處理能力這點上,這也談不上是有利的性質。畢竟這并非以戰(zhàn)斗作為考慮基準的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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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第一要務是搜集奇跡。為此父親大人授予的功能,特化『與他人的意識同步』的性能才是原本的目的。我真正的價值在于后者,而這卻無法應對現(xiàn)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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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戰(zhàn)斗用的殺手锏倒也不是沒有,但并非是此處能用的類型。與沒有知性跟野獸無異的敵人相性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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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使如此也不能顛覆已經定下的戒律。因為破棄戒律的懲罰――即便是最好的情況也是即死,真我(Avestan)如此告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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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毛怎么樣了,有人還有剩余的嗎?」
「不…不行了,我的也已經用完了…嗚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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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將決定權委以對方的提案便不會與戒律抵觸。我抱著這樣的想法出聲詢問,然而結果卻適得其反。被我的聲音轉移了注意力的同伴遭到擊潰。又一人倒下。
??殘存的,算上我也僅剩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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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移啊,葵茵!那家伙好像在做些什么?!?/p>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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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眼看去,即使隔著煙幕也能清楚分辨的異常光芒。如同倒數(shù)計時,光線逐步收束凝縮……大事不妙,這恐怕是全方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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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移動!(謝巴提爾[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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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的喊叫聲同時,破壞之光也爆發(fā)了。連巖石也能使之蒸發(fā)的射線,迎擊自不必說,以正常的機動能力來說不可能躲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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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嗚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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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被高熱灼燒而刺痛著,不過起碼五體尚在的我現(xiàn)在正處在距離方才位置10公里以上后方的空中。
??我沒有被沖擊所吹飛,而是在快要爆炸的同一時間飛躍了空間。也就是被稱作Teleportation的瞬間性的超常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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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絕非我一己之力能夠辦到。而是來自圣王領的守護星靈――瓦胡?馬納[8]的加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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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靈,誠如字面所述,所指的是由星之魂所構成的特殊生命體。簡而言之就是天體的擬人化或擬獸化,那份力量無比強大。而瓦胡?馬納的真身則是以媲美大陸大小為傲的純白鷹鷲。
??而祂也在二十年前的戰(zhàn)斗中身負重傷,再加上其他諸多因素而無法顯現(xiàn),但也不代表其失去了全部的力量,而是以加護的形式表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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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圣王領的戰(zhàn)士們,每個人皆會被授予與實力、武勛相襯的瓦胡?馬納之羽,并在身體的某處刻上羽翼的印記,依照羽毛的枚數(shù)多寡來行使相應的星靈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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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來說分為攻擊強化(薩姆[8])、防御強化(赫沙特拉[9])、回復強化(豪麻[10])、空中飛行(佛拉瓦奇[11])、瞬間移動(謝巴提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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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使用的瞬間移動本來是用于圣王領與其他星球之間互相來往所準備的術式。作為回避手段使用還是第一次,倘若沒有這么做的話(我)現(xiàn)在肯定已經完蛋了。
??防御強化及空中飛行在戰(zhàn)斗的開始就已經展開了,但這卻無法抵擋爆炸的威力。多虧迅速下達指示的同胞,才得以從九死一生的險境中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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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相助了。請容我向您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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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視線轉向身旁的同伴,不由得令我喪失說話的能力。
??在那里的是,零散的人形炭塊。正一塊一塊的不斷崩落,逐漸消散。
??能夠聽見自己咬牙切齒的聲音。我將他隨風飄去的碎片拾起,輕輕放入衣服內側的口袋。
??只能觸碰已化作尸體的同伴是如此令人悲嘆。但即便如此,這也是我所選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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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屈與勝利正是戰(zhàn)士(亞札塔)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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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皆如真我(Avestan)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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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經過數(shù)秒后取回冷靜的我,將視線移向爆炸中心。方才的攻擊已將煙幕吹散,暴露了正體。
??簡單形容的話,該說是在心臟上生出無數(shù)的腳嗎?即使是在這個距離也能輕易辨識那因污穢的黏液而透出光澤的肉塊,不合理的長著數(shù)個眼與口。
??這多少令人回想起父親大人的容姿。不過以大小比較倒是小的不能再小了,縱然如此也還是有一座山程度的大小,是威脅的事實并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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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該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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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現(xiàn)在應該沒有警戒那個爆炸的必要吧?在經過十八小時以上的戰(zhàn)斗后,卻只使用了一次,因此能夠連發(fā)的可能性應該相當?shù)汀R呀浢靼琢嗽俣仁褂眯枰盍?,那么簡單推算還能夠無視半日左右。
??不過,很明顯的是,在那之前會是我方先撐不住。羽毛僅剩兩枚,而且防御與飛行的加護也已經瀕臨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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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類術式倘若什么也不做的話能維持整整一天,不過過大的動作或遭受攻擊的話則會減少有效時間。換言之,羽毛在苦戰(zhàn)下的消耗將相當劇烈,同胞們也大多是因此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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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與同胞們相比,我的能力并未特別優(yōu)秀,那么我離加護用盡的時刻估計也不遠了。因此我希望能在短時間內決一勝負。
??敵方應該也相當疲累了。那個大招也能說是他焦躁(業(yè)を煮やし)的證據,那光是使用便已構成消耗,想要繼續(xù)進攻的話現(xiàn)在正是機會,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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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茵,幫幫忙,我被埋住出不去啦?!?/p>
「――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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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自我意識中響起的聲音,我打從心底吃了一驚。雖說是缺少決定性的證據,但我以為其他人早已全滅了。
??真沒想到,沒事的人居然是她。嚴格來說,(她)連戰(zhàn)士都算不上,打從最開始連羽毛都沒有的她(竟然)頑強的生存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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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露可,活下來了呢。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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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之余,我還是接受了救援請求,開始行動。周遭早已被化作平地,即使飛到中探查,也找不著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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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說被埋了嗎?雖說被那大東西打成這副慘狀,但也多虧如此,沒吃到剛剛那招就完事了?!?/p>
「竟然是這樣……難不成您是土撥鼠嗎?」
『吵死了,我也不是喜歡才埋進去的。你這家伙,明明沒什么表情但卻挺愛吐槽的嘛?追求反差效果?』
「您明明還在土里,應該看不見我的臉才是?!?/p>
『就是說你這點啊??傊禳c啦,我在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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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能夠指引正確地點的發(fā)言,但要找到卻沒什么問題。若是投以如此直白的意念呼喚,憑我的功能可以輕松找到。
??她,薩姆露可所在的位置于巨獸南方100米的地下。
??距離敵方相當接近,而且也十分之深??磥碇荒芾_距離以斜角潛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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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問題。我可成不了土撥鼠。」
『哈?......好,我明白了,你就是這樣的家伙,還真是給自己塞了個麻煩的戒律啊。明白了明白了,放心交給我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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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我即使高速的掘向地面,也只會被反作用力擊垮而已。若救援需要掘土機的特性的話,那么我便希望化作掘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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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狠的往下挖,葵茵,從那個大家伙那里?!?/p>
「我明白……嗯?誒誒誒誒誒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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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亂來的指示的同時,我的身體化作流星,將逼近的巨獸觸手擊碎,然后狠狠的打在本體身上,而后撕裂那無比質量的肉塊不斷突進。
??好痛,好臭,有夠惡心――我雖然不會窒息,但這樣下去我會被輾死的。我之前覺得如同心臟一般的想法沒錯,巨獸的全身就是筋肉的塊狀物。為了殺滅進入體內的異物,肉塊正不斷蠕動收縮,為了將我纏住而不斷施加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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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啦。你的話一定行!』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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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荒唐的命令。我得到了爆發(fā)性的加速,正面將肉塊之山給貫通了。然而緊接而來的是堅硬的大地,絲毫沒有休息的時間,我開始了與巖盤對峙的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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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野蠻的使用方法,即使我是道具也會想抱怨兩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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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只是運氣好,干的不錯罷了,一個弄不好的話只怕是玉石俱焚。會這樣使役我的原以為頂多就“那個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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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小看她了,為了今后,得好好記住才行。野生的存在實在令人畏懼。
??薩姆露可是在這里認識的新知,也是戰(zhàn)士候補。與三年前的我處在同樣的立場,但把她帶回圣王領真的沒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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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有所猶豫,不過我也沒有決定權的關系,還是別想了,總之成功抵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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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您久等了,您平安無事比什么都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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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的地下深處正好有個坑道,看來似乎是遺跡的樣子。而目標人物的一部分正埋在土里,只有頭部露了出來。
??特征是如同火焰燃燒般的紅發(fā),令人聯(lián)想到猛獸的女性。講好聽點是位具有野性魅力的美人,客觀來說就是個野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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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哇,你超臟的,而且好臭?!?/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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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想想是誰讓我做的,從肉塊的頭上突入,就這樣潛進地面,讓我身上沾滿砂土和黏液混合的不明污物,全部都是妳的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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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嘛葵茵。也會有對這樣的你心動的男人存在的,別在意?!?/p>
「現(xiàn)在不是應該說這種話的時候,狀況非常嚴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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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可沒有配合玩笑話的余?!,F(xiàn)在除了我等二人外皆已全滅,而方才的胡來也并未打倒魔將(德弗),得先向她說明這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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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一群沒出息的男人。圣王領現(xiàn)在人才不足嗎?」
「令人遺憾,但確實如此?,F(xiàn)在正處于復興中的狀態(tài)?!?/p>
「是二十年前的一敗涂地吧?......不管這個了,先把我拉出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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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我開始進行撤去瓦礫的作業(yè)。收到指示我就得認真處理,不過說實話我也有無法理解的部分,薩姆露可的狀況,令人無法認為有嚴重到不能自立脫出。
??野性如她,這點程度的活埋算不了什么大事。
??作為我邊思索著邊進行作業(yè)的結果,疑問很快便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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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露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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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缺了一只手和一只腳。右腕是手肘以后的部分,左腳則是大腿一半處以后,都干脆的消失了(ぶっつりと欠損している)?!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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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沒有和我說呢?這若不快點治療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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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一臉沒事的樣子,像是我的想法一點都沒傳達(到她那里)。如此重傷也毫不拘泥,即使出血在慢慢停止也相當危險吧。若不立刻使用羽毛的加護救助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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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我可沒要求這種事喔,別白費功夫了?!?/p>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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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命令我治愈的話便可引導出比平時還要強力的回復效果。雖然要使手足再生還是強人所難,不過至少能夠保住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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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這樣她卻拒絕了。是因為已是殘缺之身、已不成戰(zhàn)力的關系要我舍棄她嗎?但若是這樣又為什么要把我叫來呢?搞不懂她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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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情況)對我來說是家常便飯啦。不過手腳都被拔掉還是第一次,但這反倒幫了我,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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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無畏地說著,薩姆露可慢慢抬起身體看向了我。
??在此時,地面上傳來了震動??磥淼孛嫔系哪?德弗)注意到我們了,正逐漸接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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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緊迫就簡單解釋吧,這就是我的戒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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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觸手突破了天井現(xiàn)出了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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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葵茵,把攻擊和飛行的加護讓給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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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紅的光芒爆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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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喔喔喔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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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吼叫聲踢起的“左腳”的一閃,將觸手的一端化作粉塵,徹底粉碎了。余波更將周圍的巖盤震飛,清開了巖盤,使上頭的天空以及敵人都得以被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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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借走咯,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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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的說是粗野,倒不如說是殘忍的一笑,薩姆露可縱身一躍進入飛行狀態(tài)。接下來,她開始了她的舞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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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的拳擊,左腿的踢擊。薩姆露可以女性(體格)來說算是身材高大,但終歸不過是人類的大小,然而她的一拳卻足以將如山般巨大的巨體轟飛,使其在地面上滾動著,發(fā)出了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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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腳仍是缺損的樣子,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就像是空揮般無意義的舉動吧?然而,薩姆露可正毆打著腳踹著,并且無可置疑的打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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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氣如同海浪般形成震蕩的沖擊,有什么既快速又沉重巨大的東西正活動著,簡直像是有個看不見的巨人在那邊。
??每次沖擊的剎那,那忽明忽暗閃爍著的紅光或許就是答案也不一定。我仔細凝視,而后明白了,答案也令我啞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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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露可有著手足。卻不是僅僅的血肉之軀,而是氣場,滿溢的生命能所編織而成的幻肢。
??那份光輝化作赤紅的光彩顯現(xiàn)。而且依稀能夠看見她的手足,每當攻擊的瞬間便會巨大化。以比例換算估計有500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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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聯(lián)想到看不見的巨人,可以說是正確的答案?,F(xiàn)在的薩姆露可只計算右手和左腳的話身高超過了九百米。那重擊無論是要將山脈劈開還是粉碎都是理所當然、簡單至極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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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是無可比擬的力量。而我對她能將這荒誕無稽之事化作現(xiàn)實的覺悟也感到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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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肯定是對自己苛以相當沉重且嚴厲的戒律,若要推想的話恐怕是這樣吧,拒絕了恢復的薩姆露可將這等程度的傷勢視作家常便飯。即使失去手腳也只將之視為機會。與現(xiàn)況聯(lián)系(起來)的話,那么她的能力就是越負傷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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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以不可將傷痕治愈來束縛自己吧。即使表面上傷痕看起來已經愈合,但實質上仍舊是外露的,與痛楚相伴,持續(xù)忍受著煎熬。
??雖然不知道這份戒律是何時開始的,但(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大概就已經發(fā)狂了。將至今身負的所有傷痕,或許精神上的(傷痕)也包含在內全數(shù)吞下,不斷地繼續(xù)戰(zhàn)斗。這或許可以說是戰(zhàn)士的理想型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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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戰(zhàn)斗,越是受傷,越是超越絕境存活下來,薩姆露可便會獲得相應的成長?;弥词撬欠蓠媸选咀载摗克@取的戰(zhàn)果。
??傷痕即是榮耀,發(fā)誓絕不忘卻的記憶,故以放棄治愈做為代價,傷痕將會異常明顯,達到了使噴涌而出的斗氣物質化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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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活埋時不使用那份力量進行脫逃的原因,我想應該是考慮到能量的儲存量。一次戰(zhàn)斗能使用的量,大概與所受的傷勢成正比。與失去一手一足相對,能容許薩姆露可使用全力多長的時間呢?而后若超越了天秤的平衡又會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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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只是超越的瞬間幻肢將會消失那倒還好,若是能夠勉強戰(zhàn)斗下去的話可能會打破戒律也說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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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這是若不在短時間內結束戰(zhàn)斗便十分危險的技能。我如此分析并確信了自己必須參與援護,然而我卻不能如此行動,因為她說了“接下來就交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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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有些棘手的狀況?,F(xiàn)狀薩姆露可仍能將魔將(德弗)壓制,若無意外發(fā)生的話便能取勝,她正是有自信才說出交給她這樣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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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卻止不住令人生厭的預感,再說那名魔將(德弗)會獨自現(xiàn)身這點本身就令人難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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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龐大的身軀及破壞力……參照圣王領的基準的話,那已經到達危險度第二等級了,也就是擁有能夠進入魔王親衛(wèi)隊的水平,如此巨惡有可能漏看至今嗎?要說是初生之犢的話不會太過強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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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本次我等的主要目是確保某位戰(zhàn)士(亞札塔)。(他是)違反命令及規(guī)定的慣犯,然而卻是現(xiàn)今圣王領中“最兇”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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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前確實位于這顆星球上,而且“他”在的地方肯定會發(fā)生不尋常的事。要問為什么的話,就是“他”的所到之處,時?;餍蕊L血雨的魔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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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戰(zhàn)斗開始前,我等正追尋著“他”的下落,然而卻毫無成果。取而代之出現(xiàn)的則是身份不明的魔將(德弗)一名。
??他難道是某種等號嗎?一旦開始思考便會受到不幸的螺旋所困,不斷向下滑落至某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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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被下令待機的現(xiàn)狀下,要找到我能做的,也只剩下執(zhí)行原本的任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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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他”,呼喚“他”。雖說再也沒有比他更危險兇暴而不祥的人了,但只要他在,我相信無論是怎樣的暗云都會被吹散,因為他有著在這之上,超越極限的黑暗。
??所以我希望能夠傳達到,若能收到的話希望能響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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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在何處呢…..瑪格薩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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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名字化作祈禱的話語,就在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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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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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裂帛的氣勢一同,薩姆露可舉起的右手如同紅蓮燃燒著,使比先前強大數(shù)倍的力量跳動沸騰,釋放出全力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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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我這這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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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魔將的上方而來,將五指張開,打落至地面的斗氣幻肢。與這看起來像是打蒼蠅的畫面相反,掀起的破壞早已是超越激烈等級的破格局面。
??被輾壓、被擊潰而四散爆發(fā)的肉塊之山。吃下這直逼隕石撞擊的一擊,巨獸化作碎片被吹飛(巨獣は粉微塵に吹き飛んでいた)。卷起的瓦礫與風暴平息后,看見了在空中喘著粗氣的薩姆露可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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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樣,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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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起了會心的一笑,然而卻無法遮掩她疲勞的神色。我飛速趕到她身邊,總之先慰勞她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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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厲害了。說實話,我很吃驚?!?/p>
「喔?之前是覺得無所屬的戰(zhàn)士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嗎?」
「并沒有這么想,而是覺得這戒律也太過嚴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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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就這樣自滅了也不奇怪,是與死亡相鄰為伴的力量。戒律也大多是這樣沒錯,但她的狀況也過于極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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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過即使這樣,我的個性還是挺悠閑的,沒到火燒屁股的情況可拿不出干勁,所以別擺著那張臉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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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粗魯?shù)拿业念^。說實在的,那張臉是怎樣的表情老實說我自己也搞不懂,不過被薩姆露可所救是事實。我的不安終究是杞人憂天,雖然失去了四名同伴,但勝利依然值得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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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羽毛已經用完了誒。這樣可回不去了,這種情況該怎么辦呢?」
「是要由我們這邊發(fā)出迎接請求呢?還是等圣王領里的某人發(fā)現(xiàn)我們呢?這類狀況都有事先預想過,所以沒什么問題的。不過無論是哪邊都需要花點時間,前者的狀況,我的“聲音”要傳達到,最少也需要三到四日?!?/p>
「那么后者的狀況,圣王領因為沒什么余裕,所以也不會馬上過來對嗎?」
「正是如此?!?/p>
「我知道了,先老實等著吧。在這期間也先讓活下來的家伙吃點飯吧,這可是該有的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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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骨的薩姆露可令我呆了一下,不過這應該也是最好的選項了。即使是無法要求治療的她,休息也是必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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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必要修繕義肢呢,先不論您的戒律,就這樣下去會很不自由吧?」
「是啊,一直以來都是這樣。正式的義肢本來就打算讓圣王領準備的,但現(xiàn)在只要能裝上去都行,右手這個樣子連吃飯都有困難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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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真沒辦法的樣子,聳了聳肩的薩姆露可,接下來伸了個懶腰,自嘲似的咕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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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我也是戰(zhàn)士大人了嗎?說實話,無所屬想干就干的做法和我比較契合啊……」
「考慮到您的力量和優(yōu)點的話非成為戰(zhàn)士(亞扎塔)不可。圣王領也有著各式各樣的人,肯定不會感到無聊的…….嗯?怎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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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何時起,薩姆露可的表情變得十分危險,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下方的我也說不出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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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吧……這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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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擊潰化作碎片的魔將(德弗)開始再生。散落的肉片緩緩聚集,在我們注目的同時也慢慢恢復到原本的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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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喔葵茵,可不能就這樣乖乖被它干掉?!?/p>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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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明原理,但坐在這看著它是不可能的選項。我們再度逼近巨獸的肉塊,為了不讓它復活而展開了攻擊。
??然而,無論如何穿刺削減,仍然是敵人的再生速度比較快。雖然還沒有反擊,但已經有超過五成復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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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姆露可,招式還能使用幾次?」
「全力的話可能還有一發(fā)吧。我現(xiàn)在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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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薩姆露可像弓似的扭曲身子,匯聚全身的勁力。如同要將一切(潛力)壓榨出來的猛烈氣勢一目了然,宛如燃燒的熱量奔流,除了覺悟的象征外別無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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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過熱也絕不停手,她的眼神正如此訴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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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讓她就這樣擊發(fā)嗎?只能如此了嗎?確實已經沒有其他方法,如果還不行的話就真的要完蛋了。
??不過,我也無法阻止。因為會抵觸我的戒律,那我到底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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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那邊嗎?人偶?!?/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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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瞬間,聽到在腦中響起的“聲音”,令全身如同電流通、過。
??無論何時皆以殺伐研磨著的冷酷聲音。若是讓語言不通的人聽到的話,只會覺得這是如同吹過荒蕪的風一般昏暗的聲音。
??我知道這個聲音,肯定不會錯的,是”他”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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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從我身邊通過了吧。我注意到了,別給我做多余的事?!?/p>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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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覺到異變的薩姆露可停下了幻肢的發(fā)動,在我們二人面前魔將(德弗)巨大的身軀正不規(guī)則的膨脹。
??像是內部有什么要飛出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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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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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下一個瞬間,巨獸的身體四散。受到如同泥石流般的血肉飛沫,覆蓋著的“他”現(xiàn)出了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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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薩里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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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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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突如其來的事態(tài)感到驚愕的薩姆露可,聲音中還帶有強烈的敵意,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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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薩里翁不同。被血漬與無數(shù)戰(zhàn)傷所扭曲的全身鎧甲,全身上下無一不纏繞著不詳?shù)纳碜?。穿過使人無法看透表情的全罩頭盔所傳遞的,是如同地獄的視線。
??如同死神的尸臭與寒氣,羅剎般猙獰兇猛與暴虐的氣息。
??他在各方面都以偏離了義者(阿沙·瓦希什塔)的基準,那漆黑的情感,超越質量的殺意與憎惡,如同在深不見底的奈落之下不斷重復著災難性爆炸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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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最高位的魔將(德弗),也無法散發(fā)如此危險的氣場。
??然而,他是戰(zhàn)士(亞札塔)。作為圣王領的異端,以最大的武勛為傲的兇劍之主。
??是我最難評價的對象,更是最引起我興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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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這家伙,說點什么啊。」
「冷靜點,薩姆露可。他是瑪格薩里翁,是我們的……同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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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替連看都不看這邊一眼的他開始了說明。薩姆露可也有意歸屬圣王領,那么情報傳達也在我的義務范疇之內,不構成違反戒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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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他長期無視歸還命令的關系,原本將他帶回才是我們最主要的目的。雖然知道他在這顆星球上,但卻無論如何都找不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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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也能理解了?,敻袼_里翁因為在魔將(德弗)內部的關系,邪惡的氣息作為一種電波在妨礙運作著,使我無法把握正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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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說,地獄里的鬼神就是這么回事。雖然經驗上來說瑪格薩里翁肯定能將敵人打倒,問題在于過程甚至包括結果,他的戰(zhàn)斗方法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脫離常識。
??我們這邊也需要某種程度的覺悟,也沒什么時間。
??因為那只巨獸又再度開始了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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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么辦啊,那東西…….你也說點什么啊,葵茵。剛才這家伙【瑪格薩里翁】也在那東西【魔將】的里面的話應該知道弱點甚么的吧?!?/p>
「瑪格薩里翁,可以麻煩您明示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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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我的請求,瑪格薩里翁依然不為所動,不過還是稍微說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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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上那種垃圾還會苦戰(zhàn)的你們,即使知道又能如何?」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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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可不行。雖然在某種程度上已經有所預想了,但瑪格薩里翁和薩姆露可果然是相性最差的,話說回來,跟他合得來的人也不知道是否存在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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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敢說啊…….你不也什么也沒做到嗎?明明你比我們還早開始就在與那東西戰(zhàn)斗了?!?/p>
「如果只是要殺掉的話,不論何時都做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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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顧自地說完話的瑪格薩里翁。無視呆掉的薩姆露可,如同自言自語般地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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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卻無法根絕。為此才不斷尋找方法,大致上也已經知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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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噥著奇妙的發(fā)言,但卻什么也不告訴我們。與此相對的是,他緩緩地壓低了身子,如同將自身化作一柄長槍,沾滿血漬的大劍前端指向巨獸。
??我馬上明白了他打算做些荒唐的事,所以我非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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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稍等一下。讓敵人以外的他人出現(xiàn)傷亡是不被允許的――此乃西里歐斯大人的嚴格命令。若這次打破的話,真的會被奪取戰(zhàn)士(亞札塔)的資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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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格薩里翁只對消滅邪惡有興趣,對于會造成怎樣的犧牲毫不在意。已經到了讓人以為他是不是更討厭弱小之人的程度……他的所作所為總是成為批判的對象。
??因為至今有著無數(shù)的武勛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不過上層的忍耐似乎也快達到極限了,他還不聽勸的話會招致許多麻煩的。
??我也會相當困擾。因為我還希望能再稍微觀察他的表現(xiàn)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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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您能聽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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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表任何私情,我謹遵照著指示說著。
??不過卻有什么在我心中嘎吱作響。倘若我有靈魂的話,那肯定是能將之捏碎的惡寒、惡心以及崩壞感……。
??對于自己踩到了他的禁忌這點我有所自覺。但無論表面如何,內心現(xiàn)在卻只能考慮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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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葵茵,你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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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正巍巍的顫抖著,感覺到自己彷佛由內側開始崩壞,但我卻不能將目光從馬格薩里翁身上移開。對于這人來說,表面功夫可行不通,想要他聽勸只有這個方法了。
??就這樣對視了數(shù)秒,也到了我意識逐漸遠去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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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來做,把那東西弄上天去?!?/p>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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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惡寒褪去。同時接收了命令――此時瑪格薩里翁好像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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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也要做到,人偶。」
「明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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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薩姆露可還要過分的指令,但我卻沒有一點怨言或不滿。單單是將交托的事項完成,作為達成主人命令的道具,現(xiàn)在沒有一絲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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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要干嘛,不過將這東西打上天就行了嗎?」
「是的,之后由瑪格薩里翁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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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敵人也在此時接近復活了。與咆哮同時的成束的觸手已然殺到,然而已經太遲了。
??我的右腳與薩姆露可的左腳,同時舉起,描繪出弧線。
??即使是超越極限的負荷也毫不在意,再說決定武器極限的人也絕不是我。
??依據使用者的水平有所變化――發(fā)誓將打倒父親大人的我,使役著我的戰(zhàn)士們,可不能就這樣落于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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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命中的兩記踢擊,可謂是會心擊發(fā)的煙火。魔將(德弗)巨大的身軀毫無還手余地的在空中飛舞,接下來只要等待收尾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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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饑餓的兇劍放出了一擊。
??如此漆黑,如此陰暗,如同地獄的業(yè)火將一切卷入,在將自身燃盡前絕不停止,不斷朝滅絕奔去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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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擊強化(薩姆)、攻擊強化(薩姆)、攻擊強化(薩姆)、攻擊強化(薩姆)、攻擊強化(薩姆)……瞬間移動(謝巴提爾),給我消失吧(亞拉斯特爾[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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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給我去死,不對,全部殺掉――被拔下尖牙?,敻袼_里翁,那絕非擁有生命的人會看到的事。他乃是不敗之身,在此地也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與其說是勝利,倒不如稱之為殺戮的大慘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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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灼燒雙眼的閃光與震耳欲聾的音爆,如同鐵錘的沖擊波襲向了我全身,所有的感知器官一同陷入麻痹。即使在外面的我們都是如此的下場,作為目標的那方結果更是不言自明。
??毫無疑問魔將(德弗)已被消滅。不是粉碎,而是被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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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留痕跡與塵埃,這是他常用的殺戮方法,邪惡就連一點殘渣也不允許存在。
??做到如此徹底的被破壞,想必也做不到再生了吧。除了一個勁的攻擊以外什么都不是,但到頭來恰恰說明了,這正是所謂的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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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現(xiàn)的乃是壓倒性“個體”的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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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罔顧“眾人”這個概念的他卻又從屬于善的矛盾,或許正是父親大人所追求的答案也不一定。但要稱之為奇跡未免也太過激烈而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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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別離開,在將您帶回去前,都還在任務的范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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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行的加護也要到達極限了吧。我想現(xiàn)在自己應該是在墜落中,不過因為麻痹的關系,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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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帶回去的是?任務是?帶往圣王領?帶往父親大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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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無法辨明出答案的狀態(tài)下,我喪失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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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網址
https://enty.jp/avestan?active_tab=home#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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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亞扎塔(Yazat):阿維斯塔語,意為「值得被崇拜者」,瑣羅亞斯德教神祇的統(tǒng)稱。
搬運者注:實際應為阿維斯塔語Yazata(這里是巴列維語),源自詞根yaz“崇敬、崇拜、尊重”,同一個詞根yasna“崇拜、犧牲、供奉、祈禱”,反義詞為daeva。這個詞也代表了“阿胡拉·馬茲達領導下的強大力量”。無法確定是具體的實體還是抽象的概念,與許多神靈都有著聯(lián)系,與祭祀和崇拜儀式密切關聯(lián)。在Younger Avesta中,Yazata是明確的神,有著神圣的力量,卻執(zhí)行著世俗的任務,比如為其他神靈服務。其他神靈被描述為有著擬人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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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阿沙萬(A?avan):在阿維斯塔語中,六大善神之一的阿沙·瓦希什塔意為「天則與真理」,代表著神主阿胡拉·馬茲達的至誠和圣潔。在阿維斯塔原典中善者【義者】被稱為阿沙萬,死后必定上天國。
搬運者注:A?a這個詞的概念復雜,有著高度微妙的含義范圍,通常根據“真理”和“正確”(正義)、“秩序”和“正確運行”的上下文含義進行總結,也是神性Asha的專有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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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德雷格萬特/達爾萬德(Dregvant/Darvand):在阿維斯塔語,德魯杰是代表謊言的惡魔之名。德雷格萬特則是對惡徒的稱呼。
?搬運者注:A?a和Drūj是反義詞,Drūj意為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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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德弗(Daēva):阿維斯塔語,惡魔的統(tǒng)稱。
搬運者注:又叫達埃瓦、迪弗、德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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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瓦胡曼?亞什特(Vahman Ya?t):Vahman意為「善靈」,善神之一,Ya?t則是阿維斯塔經中的一節(jié),為21尊善神所獻上的頌神書。作品中的地名即這兩個單字的組合。(這東西要不是正田wiki上有備考我哪找的到= =)
搬運者注:?Vahman的阿維斯塔語名為Vohu Manah(與下述的瓦胡·馬納一致)。Vahman和Bahman(巴赫曼)是巴列維語的說法。Vahman是原始公牛、所有公牛和動物生命的創(chuàng)造者,是商業(yè)和purposefulness的守護神。被認為是瑣羅亞斯德教七位Amesha Spenta或圣神之一。代表了阿胡拉·馬茲達的智慧與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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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居魯士(Kūru?):引用了波斯帝國的建立者,居魯士大帝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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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阿拉什謝巴提爾:伊朗神話中的大英雄阿拉什,以自身的肉體為代價射出的箭矢飛向遙遠的彼方,以此劃定了伊朗人及圖蘭人的領土邊界。而阿拉什在不同典籍中有不同的稱呼,此處使用的是吠陀經中所記載的名字。
搬運者注:實際上這個名字的出處是在波斯學者塔巴里(Tabari)那里,全名是Aarash shebatir(外網搜索時去掉空格)。我找到了阿維斯塔語Erekhsha?(?r?x?a)、波斯語'Erash'和‘Irash’(Bundahishn, Shahrastanha-i Eran, Zand-i Vahuman Yasht, Mah i Frawardin)、英語Eruch的或是或關聯(lián)的阿拉什名稱,唯獨沒找到梵語的阿拉什名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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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瓦胡?馬納(Vōh(huán)u-Mánāh):代表了阿胡拉·馬茲達(主神)的智慧與善良,視為主神與人類接觸的媒介。后被奉為動物神,是畜牧以及部落的守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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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薩姆(Sām):古代伊朗神話登場的英雄。曾以牛頭所制的槌矛將龍一擊打倒,因而有了「必殺的薩姆」的稱號。(我感覺你遲早會出現(xiàn)在FGO的)
?搬運者注:在王書(列王紀)中有所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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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赫沙特拉·瓦伊里亞(X?aθraVairya):代表了阿胡拉·馬茲達的威嚴和德政,負責救助蒼生,后被奉為金屬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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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佛拉瓦奇(frava?i):指的是由上帝所設計,類似于自然規(guī)律的一種精靈。它代表著上帝所設計的正確生活方式。
搬運者注:上帝應是指阿胡拉·馬茲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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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豪麻(Haoma):用豪瑪草所制成的酒,酒在瑣羅亞斯德教中被視為惡魔的飲品,唯獨豪瑪被視為神圣的酒而成為例外,在后來也被神格化為中級的善神,司掌身體安康及子孫繁榮。(豪瑪是我拿wiki的羅馬拼音翻的,因為沒中文頁面。)
搬運者注:現(xiàn)在已被統(tǒng)一為豪麻,WIKI有言:《胡姆·亞什特》:贊頌圣草與酒神胡姆(Houm),也稱豪麻(Haoma),國內也有人譯為豪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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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亞拉斯特爾(Alastor):死刑的執(zhí)行人,地獄中司長行刑的殘酷魔神。
搬運者注:阿拉斯托耳,根據英文wiki上的描述,是宙斯的綽號。是邪惡行為的復仇者,特別是家人相殘事件,是厄里倪厄斯的同伴,也被指代任何為人類所犯下的錯誤報仇的神靈或惡魔,尚未發(fā)現(xiàn)有關于其是死刑執(zhí)行人的資料。因此,此處應是阿拉斯托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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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者注1:若按原文來看,ウォフ?マナフ?即為Vohu Manah,也就是說此處中文應是瓦胡?馬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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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運者注2:通常情況下,我會用()這個大寫的括號來補充一些字詞。()小寫的括號代表是翻譯者給出的,也就是galgame、輕小說中常見的注釋平假名/平假名?!尽恐欣ㄌ柎硎俏医o出的,一般用來注釋。我的所有專欄都是同理,大寫的括號有時也會給出注釋,需要自己分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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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想說一周一更但事比我想的難,第一章字數(shù)比序章多了不少,再加上KMR用刮刮樂搞我的心態(tài),錯…錯不在我,嗯、錯不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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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用括號標注的羅馬拼音原本都是放在字上方的上標,因為哈哈的排版字容易跑掉所以才用這個方式呈現(xiàn),下次翻為了閱讀方便(和我的方便)除了臺詞和有備注需要的外都不會再重復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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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回頭來提點設定相關的,正田曾在推特上說過一級的魔將實力約略等價于DI中三騎的強度,那么推算下來二級的魔將估計也是ベア子、ベイ或是戒的強度了,感覺踩在我大黑圓桌頭上的角色越來越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