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之戀:童年2
紅日照遍了大地,維埃被楊茹叫醒了:“維埃,起床了,你難道忘了今天要去上學(xué)了嗎?”維埃:“哦,我差點忘了?!闭f著,兩人把皮靴和坦克兵工作帽戴上,跑到客廳里去了。
維埃和楊茹匆匆忙忙地喝下一碗粥,便背上紅五星點綴的斜挎包,飛奔向?qū)W校。
一年級八班教室里,維埃望著四處空空蕩蕩的教室,問楊茹:“茹兒姐,咱們是不是來早了?”楊茹:“我記得清清楚楚,咱們是一年八班,七點到校,現(xiàn)在都七點十五了?!本S埃:“那么就唱首歌,順便等一等他們。”楊茹:“好啊,你帶譜子了?”維埃笑了笑,從包里拿出來一本《資本論》和《諾門罕之錘》:“等一下,譜子在呢。”緊接著掏出一沓譜子:“就唱這首吧!叫《歌唱動蕩的青春》我媽媽是蘇聯(lián)人,我也就會俄語了?!睏钊阕诰S埃旁邊,輕聲唱著“Забота у нас простая, забота наша такая……”唱著唱著,她們的同學(xué)也到了。一個矮胖的男生指著她倆嘲笑起來:“你們唱的什么歌?真踏馬難聽死了!還有,你們穿的什么啊?土的要死!”維埃沒說什么,只是拉著楊茹的手,繼續(xù)唱著。那個男生的朋友也笑了:“常凱申,看看那個,頭發(fā)紅的跟火似的?!背P申又笑了起來。維埃盡一切可能忍住自己的怒火,在唱完最后一句后,她看了看座位表:“茹兒姐,咱倆坐一塊兒,是最中間第五對座位。”楊茹便和維埃端端正正地坐在位子上。
班主任來了,穿著SS的軍服。楊茹:“這老師的衣服,咋這么nazi?”維埃:“難不成是精納?”楊茹:“說不定咱們以后不會好受。”維埃點了點頭,把資本論拿出來讀。班主任開始報名字。當(dāng)他看到維埃的名字時,傻了:“這名字上是哪國語言?。俊闭f著在黑板上寫下了她的名字:советы。維埃立即站了起來:“老師,是我?!卑嘀魅危骸澳愕拿质窃趺椿厥拢俊本S埃:“我媽媽是蘇聯(lián)人,就和我老爸商量了一下,我就取了個俄文名字,翻譯過來叫蘇維埃,是人民代表大會的意思?!卑嘀魅危骸邦~……好吧,你坐下?!崩蠋熇^續(xù)報名字:“楊茹是誰?”楊茹:“到!”班主任:“你為毛取了這個名字?”楊茹:“我的名字取自抗美援朝時期英雄坦克手楊阿如,他在一次戰(zhàn)役中駕駛215號T-34/85坦克擊毀敵軍五輛重型坦克?!卑嘀魅危骸翱姑涝??那個時候志愿軍有坦克嗎?”楊茹:“志愿軍1951年就派坦克入朝了好吧?全部是蘇聯(lián)造的?!卑嘀魅危骸邦~……好吧,我不知道。只知道虎豹了。坐下吧?!本S埃:“咱們班主任估計是個德棍?!睏钊悖骸拔彝??!?/p>
課本發(fā)了下來,緊接著就上課了。維埃和楊茹發(fā)言特別積極,幾乎所有的老師都喜歡她們。放學(xué)的時候,班主任把她和楊茹叫到辦公室,班主任上來就是一陣下流的臟話,維埃:“老師,我們有什么問題就說清楚,能不能不要這么劈頭蓋臉一頓罵?老師就應(yīng)該給我們學(xué)員樹立榜樣,您這樣被同學(xué)看到了,他們又會怎么想?”班主任:“你還好意思頂嘴?”說著拿起皮鞭抽了她倆一下:“滾!”她倆忍著痛回了家。
謝苗諾夫娜:“這個сука班主任怎么這樣???這屬于體罰了吧!”維埃幫著楊茹包扎身上的傷口,一只手拿著筆寫字。
第二天,維埃攙著楊茹走進(jìn)教室,楊茹:“維埃,別管我啦,我能走。”維埃:“你腿受傷了,怎么走?單腳跳嗎?”楊茹微微笑了:“你長大了做個護(hù)士多好,這么細(xì)心?!本S埃:“好了,老師來了?!币粋€戴著金絲邊眼睛的年輕教師——她們的語文老師夾著書走上講臺:“同學(xué)們,上課?!保ń酉聛淼牧鞒毯臀覀円粯樱?/p>
下課后,語文老師走到楊茹旁邊,輕聲問:“楊茹,你這手怎么回事?”楊茹:“張老師,是被我們班主任抽的,維埃也挨了一鞭子?!睆埨蠋煟骸八褪沁@樣,動不動就抽學(xué)生,之前好幾個都被逼的轉(zhuǎn)學(xué)了?!?/p>
她們堅持了一個個學(xué)期,最后在朱日和的一個中學(xué)里學(xué)習(xí)。(之間的都不用說,都是重復(fù)。)維埃坐在704號上,榮榮握著駕駛桿駛進(jìn)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