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番外/ Cosy

2027.5.25

?溫潯成為斬獲哈蘇國際攝影獎的首個華人女?dāng)z影師，其轉(zhuǎn)型經(jīng)歷及高顏值引起網(wǎng)友圍觀。

2027.5.31

?一匿名人士發(fā)帖扒出其伴侶為知名律師邊伯賢，并有意宣稱其早期成就的得來是源于不光彩的暗箱操作。二人的名聲和外貌吸引到大量關(guān)注，該消息在網(wǎng)絡(luò)激起軒然大波。

?輿論持續(xù)發(fā)酵，二人關(guān)系是否正當(dāng)成為討論焦點。

2027.6.10

?溫潯舉辦長達一個月的網(wǎng)上攝影展《先生》，展出其與丈夫的日常片段。

?照片里并沒有出了名嚴(yán)肅的冷面閻王——只有一位溫柔的先生。

?深夜黯淡燈光下拖著拖鞋煮夜宵的背影，被俯拍的人單手抱著一束白玫瑰在樓下等待；汽車皮座上昏昏睡去的大律師，燭光下他微笑著為她切牛排；兩只在無名指上戴好戒指的手相牽，雪地上堆積好三個笑瞇瞇的雪人。

?同日，楚山律師事務(wù)所發(fā)布律師函表示絕不放過毀謗造謠之人。

?網(wǎng)絡(luò)上的惡言惡語驟熄，大量吃瓜網(wǎng)民表示“謝謝，磕到了。”

?但話題中心的二人不再作出任何回應(yīng)。

2027.6.14

View視野雜志社

?邊伯賢出完庭就趕來這里。小姑娘還有一個拍攝，估計要晚點來。

?他走進去和編輯碰面，到采訪場地坐了坐。

?編輯問他要不要喝點什么，他說一杯熱茶和一杯淡咖啡就好。

?沒抿幾口咖啡，窗外陰沉沉的天就下起瓢潑大雨。夏季的暴雨總是這么蠻不講理。

?他看了看時間，拿起公文包里的折疊傘就要走到樓下。

?編輯叫住他，“外邊這么悶熱，您等溫小姐來了再下去也不遲的?！?/p>

?“我知道。”

?編輯看著他還是徑直走出了雜志社，拿起個小相機也遠遠跟了上去。

?我坐的士到了雜志社正門，卻被暴雨困在車?yán)?，苦惱著車子開不進去。

?扭頭就看見邊伯賢拎著傘在樓下等待，我忍不住笑起來。

?自從遇見他，我再也不用為下雨天發(fā)愁。

?搖下車窗，他心有靈犀地朝這邊轉(zhuǎn)頭。一眼就看見我向他揮舞的手，接著毫不猶豫地撐開傘快步走過來為我打開車門。

?不再孑然一身，羅馬的那把小單人傘他很久不用，現(xiàn)在的他顧著有時候要替三個人擋雨，早已換了大傘。寬大的雨傘嚴(yán)嚴(yán)實實地為兩個人遮擋所有風(fēng)雨。

?“你褲腳濺濕了?！惫烙嬍莿倓傋哌^來太急。

?“沒事，你小心水洼?！彼皇滞熘遥€不忘細心地提醒我避開大大小小的風(fēng)險。

?視野雜志社三天前聯(lián)系到我，說希望可以對我進行采訪。關(guān)于這次的獎項，這些年的攝影經(jīng)歷，以及最近討論度很高的我和邊伯賢的事——如果邊伯賢能參加便再好不過。

?畢竟是我獲得的第一個國際大獎的直屬雜志社，我很樂意接下前兩項。但最后一部分內(nèi)容涉及到從不參加采訪的他，我不能替他決定。

?所以那晚睡前我告知他內(nèi)容并問他是否愿意，“無論是否我都尊重你的意愿?！?/p>

?他出乎意料地答應(yīng)的很爽快。

?“你不是一直不接采訪嗎？”

?“你不想我去？”我的掌心原本被他的手指輕輕撓著癢癢，接著就被不重不輕拍了一下。

?“那倒不是，就是蠻新奇的。你別像上庭一樣板著個臉喔，不然主持人很難做的。”

?“不會的。這不一樣。”

?他沒接著講，在鬢角烙下一個吻就催促我趕緊吹頭睡覺。

?我坐在他事先拉開的椅子上，捧著一杯剛好放到溫?zé)岬牟铦櫤怼?/p>

?我們坐在小圓桌的一側(cè)，主持人坐在對面，整理好臺本得到我們點頭后就示意開始錄像。

?“大家好，本期我們視野很榮幸邀請到近期備受關(guān)注的攝影師溫潯和她的先生邊伯賢律師?！?/p>

?“很高興收到視野的邀請，在此刻回到起點的感覺很奇妙?！蔽叶Y貌地接話。

?邊伯賢只是坐直身舒緩表情，對著鏡頭點頭示意。

?“據(jù)我們了解，您原本是一位優(yōu)秀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在二十五歲時才開始轉(zhuǎn)型攝影。那么是什么促使您放棄穩(wěn)定優(yōu)厚的工作而選擇投身攝影呢？”

?“因為熱愛。我在學(xué)生時期就懷揣著一個攝影夢，后來雖然由于考慮到現(xiàn)實求職選讀室內(nèi)設(shè)計，但是也堅持做攝影。后來厭倦了在大公司做室內(nèi)設(shè)計的生活，就頭腦一熱離職做攝影了?！?/p>

?“想來轉(zhuǎn)型之路也不順利吧？”

?“確實。一開始我不知道要怎么做甚至懷疑自己的選擇是錯誤的，逃去羅馬散心，然后很幸運地遇見我現(xiàn)在的先生。他那時教會我，選擇本身沒有對錯，結(jié)果好壞在于人為。于是我就堅定了自己的方向?！?/p>

?“可以分享遇到的最大的挫折嗎？”

?“挫折……專業(yè)方面倒沒有很大的困難，硬技術(shù)多下耐心堅持和動腦琢磨，再加一點靈感創(chuàng)意就可以了。

?現(xiàn)實上只有一次讓我想要放棄，那時是轉(zhuǎn)型初期，家里出了事經(jīng)濟緊張，我很自責(zé)不能為他們做些什么，即使這樣我的父母還是讓我放輕松。還有我的先生，當(dāng)時我們還只算互相好感，他很堅定地站在我身邊并且?guī)椭以S多。很感謝一直無條件支持我的家人朋友，我離開他們走不到這一步?！?/p>

?“成為斬獲哈蘇國際攝影獎的首個華人女?dāng)z影師，你有什么感想？”

?“有句話說得好，唯有熱愛可抵萬難。在我熱愛的領(lǐng)域得獎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因為是對我的重大肯定嘛（笑）。但是也沒到歡喜得要瘋掉那個程度，當(dāng)晚還是很舒適地睡著了，還做了個好夢?，F(xiàn)在看回這七年，快樂充實的時間遠多于不快的?！?/p>

?“看來溫攝影師對過去的時光很有感悟啊。”

?“是的。我記得我辭職那天在公司門前的十字口看了很久的車水馬龍，那時的孤獨感至今還記憶尤深。現(xiàn)在證明一切都值得，所以更想對那時的自己說：你從來都沒有被世界拋棄，別害怕，勇敢地繼續(xù)向前走吧，前面還有愛你的人和你愛的風(fēng)景在等待。我也想把這些話送給收看的每一個想突破現(xiàn)狀又躊躇不定的年輕人，祝福你們都能如愿以償?！?/p>

?“好的，替大家謝謝溫潯小姐的祝福?！?/p>

?“得獎消息傳出之后，整個華人攝影圈都轟動了。不過有個網(wǎng)友扒出來你們的關(guān)系并加以質(zhì)疑，引發(fā)不少流言，您和邊律也都在六月十號做出了回應(yīng)。我也觀賞了《先生》里展出的照片，我這個門外漢沒水平鑒賞硬技巧，不過里面照片的內(nèi)容以及流露出的溫情，相信是都能跨越專業(yè)和偏見被感受到的。那么照片里的‘先生’本人也在場，我們也請他來聊聊天?！?/p>

?“進入話題之前，市新聞拜托我們向邊律提一個小問題。您不接受任何形式采訪已經(jīng)成為各大時政新聞雜志的共識，為什么這次改變想法接受了我們的邀請？”

?話音剛落。

?邊伯賢就在桌下手心貼手背地扣住我的手，不等我反應(yīng)就光明正大地將親昵交疊的手擺到桌上。我沒料到他這么張揚稍稍吃了一驚，始作俑者反倒全過程自然得眼睛都不帶眨的，還似笑非笑地扭頭看了我一眼。

?“規(guī)矩沒有變。作為律師的采訪不會接，我不必對自己的職業(yè)自作評判。今天我是作為溫潯攝影師的丈夫來到這里。 ”

?“原來如此，那么我們歡迎《先生》的男主角的到來。嘶，總覺得您的側(cè)臉很眼熟呢？”

?“應(yīng)該是《羅馬假日》，我第一次做她的照片男主角。那是我們第二次見面，兩個陌生人在異國他鄉(xiāng)跨年，有盛大的煙火表演。我在仰頭看，那時潯在拍我?！?/p>

?“照片展出之前，您知道溫小姐為您拍攝了這么多照片嗎？”

?“不知道，我都沒一張在看鏡頭?！边叢t笑起來，“所以我看見照片的驚喜絕對不比任何一個人少。說起來，如果沒有這件事，都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見到這些。潯可害羞了?！?/p>

?“總會看見的?！蔽胰滩蛔●g了一句，“本來還打算在結(jié)婚七周年紀(jì)念給你個驚喜，提前用上，我還要再想一個?！?/p>

?“好好好，我誤會你了，我的錯。提前知道的禮物不代表作廢，我很高興很幸福能有你作為我的夫人?！彼?xí)慣性地伸出手來就想我摸的頭，我也由著他。

?主持人等到場面平復(fù)才繼續(xù)開口。

?“對于網(wǎng)上的爭議，您是怎么看的呢？同天作出回復(fù)的約定好的嗎？”

?“清者自清。我們也不怎么關(guān)注互聯(lián)網(wǎng)的事，還是六月九號那天我的助理告訴我網(wǎng)絡(luò)上的討論度越來越高以及里面夾雜的荒謬言論。因為我和法律打交道，所以就趕著在第二天直接發(fā)律師函了，是有效的方法。我沒和她講，她只管做自己喜歡的，這些我來解決就好。”

?“不過潯應(yīng)該比我早知道些——你看我忙案宗，原本也沒打算告訴我吧。沒想到是各種用自己的方式回應(yīng)了，只能說是默契?！?/p>

?“的確是郎才女貌的一對。聽你們的講述，感覺你們好像沒花很多時間就從認識走到婚姻了，會不會覺得很快呢？”

?我看向邊伯賢，他放松身體，噙著一抹得意的笑與我對視。

?我想聽他的答案。

?“九個月，快？哪里算快。我花了二十八年才等到她的出現(xiàn)。因為那么確切地深知自己遇上了對的人，所以和她永遠在一起這件事，拖一秒都算慢。”

?我把他的大手握緊了些，他將手翻了個面和我手心相對，會意地細細摩挲我的指節(jié)。

?我的答案，和他一樣。

?“二位的感情真的很好，滿地都是狗糧呢哈哈。很想知道素有鐵面無情之稱的邊律在家里是什么樣的形象，溫小姐可以說說看嗎？”

?“他溫柔又盡責(zé)，是我心目中最完美的先生。飯他做，碗我洗，小孩一起帶；節(jié)日紀(jì)念日會有驚喜，他堅持浪漫的儀式感，這些記得比我還清；我生病的時候有他照顧，下雨天有他撐傘；他嚴(yán)肅臉忙工作的時候我不打擾，他閑下來就會載著我四處采風(fēng)。就算偶然產(chǎn)生矛盾，他也會主動退步先安撫我，再心平氣和地和我共同解決。他在誓詞里說的把我作為第一順位，從來沒有食言?！?/p>

?“她更是我的良人?！边叢t在主持人之前開口，“她很看緊我的健康，會監(jiān)督我好好吃飯，在我不舒服的時候精心照顧我。每次我加班到很晚，回家的沿途戶戶安眠，但家里一定有一盞燈為我留著。小孩已經(jīng)被她哄好入睡，她會在聽到引擎熄火時跑下樓，掐準(zhǔn)時間在我打開門的時候?qū)⑽冶ё?。每天下班聽到她說辛苦了的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p>

?“哇，都是很感人的生活細節(jié)。最后，人們常說七年之癢挑戰(zhàn)感情。走向婚姻第七年的你們，有什么話想對對方說呢？”

?“潯，你覺得我們會有七年之癢嗎？”邊伯賢轉(zhuǎn)頭看我，表情平和。

?“不會。我厭倦不了你，不會因為時間消磨新鮮感和儀式感，愛里始終有喜歡。我們足夠了解、足夠信任、足夠坦誠。過去的我在愛你里學(xué)會愛自己，而失去你的我也不會是完整的我?！?/p>

?他微笑著看我，深情款款，不減當(dāng)年。暴雨已經(jīng)停歇，耀眼的金色陽光像奔向神明與夢一樣奔向他，“真想吻你。”

?“除了在你溫潯身邊，我不知道還可以去哪里，與誰一生相守。”

?采訪結(jié)束后，他載我回家。

?雖然是老夫老妻……傾訴直白的愛語時投入在仿佛只有我們兩個的氛圍里不覺羞澀，但是結(jié)束后猛然記起這段采訪會被剪輯公開倒開始臉熱。

?“今天開庭怎么樣？”

?“一如既往。你呢，拍攝順不順利?！?/p>

?“順利，各部門配合得很融洽……誒，不用去接稚野嗎？”

?“忘了？他們幼兒園今天去安南搞活動。我就拜托爸媽去接他順便在那住一晚。”邊伯賢拉下手剎將車?？吭诼愤叄詣幼杂X湊過來替我解開安全帶，“去逛逛，我們買束花回家。”

?在家里插花裝點心情已經(jīng)成為我們共同的習(xí)慣，最常光顧的還是老婦人的花店。這位和藹的婦人每次見到我們兩個熟客都笑盈盈地打招呼，還總愛給我們送多兩支。

?他挑了幾支向日葵，我揀出一扎睡蓮?；丶視r滿車都是睡蓮淡雅的芳香。

?剛打開門，我們養(yǎng)的小柯基夢龍就黏糊糊地撲上來咬我的褲腳。

?我手里拿著花動彈不得，邊伯賢一手提著菜，蹲下身去摸夢龍的小腦袋吸引注意力，我才找到空隙鉆進去。

?吃飯洗澡后，他從后擁住我，結(jié)實的男人身軀把我整個人籠罩。

?耳垂被他哈著熱氣含住。

?“今晚只有我們?！?/p>

?我順理成章地轉(zhuǎn)過身，捧住他的臉開始親吻。

?默契。

?夜幕降臨。

?究竟是誰化作誰的春水，誰裹著誰加熱升溫，不重要了。

?只有我們和月亮知道。

2027.6.20

?邊伯賢沒覺得今天是個什么特殊日子。

?他陪著邊稚野在房間搭積木，還要兼顧按住蹦來跳去的夢龍防止它撞到好不容易組裝起的城堡。

?溫潯還在房里睡午覺。

?稚野忽然抬起頭看他，支吾著但眼神清澈，“爸爸父親節(jié)快樂，我愛爸爸。但是我沒有準(zhǔn)備父親節(jié)禮物……”

?他反而饒有趣味。稚野是個細膩的小男孩，很少鬧出這樣的烏龍。

?“為什么？”

?“其實也不是沒有準(zhǔn)備……我原本用毛線和鐵絲編織了好多花給爸爸的...但是老師說花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應(yīng)該送給媽媽……所以我準(zhǔn)備錯了，父親節(jié)禮物就沒了……”

?小家伙看著都要哭出來了。

?他失笑，抬手把小孩攬在懷里，“別急，既然是父親節(jié)。那么，稚野，你知道我為什么能成為一名父親嗎？”

?“因為，因為……你有兒子？”

?“沒錯，因為你?！彼托牡孛〖一锏哪X袋，“你又是怎么來的？”

?“我是媽媽生出來的小孩，然后爸爸媽媽一起把我養(yǎng)大……”

?“聰明。那我們理一理，是媽媽生出你，我才能成為一名父親。養(yǎng)育你花費的精力可以由爸爸媽媽一起分擔(dān)；但爸爸很遺憾的是，我永遠無法代替媽媽受懷胎十月和生育的苦?！?/p>

?“所以，母親節(jié)也好父親節(jié)也好，或者是你人生中每一個需要感恩的時刻，先想到媽媽，先去疼她——因為她讓你誕生到人世，哺育你成長。人世間的歡樂與幸福的伊始，離不開母親。”

?“好，先疼媽媽?！毙〖一锼贫嵌攸c頭，“可是爸爸也對我很好，這份禮物我還是欠著的……”

?“我？你把花送給我就好。世界是多樣化的，沒有人規(guī)定男孩子一定喜歡藍色而女孩子一定適合粉紅色，就像男人也可以喜歡花和奶油、女孩也可以鐘愛冒險和推理一樣；不必因定義框死自己。”

?“謝謝稚野精心給爸爸準(zhǔn)備的禮物，我很喜歡。媽媽也喜歡花，我再送給她，她也會很開心的。這樣，不就滿足所有人的愿望了嗎？”

?“她愉快幸福，我們一家人健健康康平安喜樂，就是我最大的禮物?！?/p>

?我才睡醒 就看見邊伯賢抱著一瓶甚是可愛的毛線編出的花，靠在床頭悠閑地等我起來。

?“唔……”我伸了個懶腰，“這是什么？”

?“稚野給我們的禮物?！?/p>

?他將花瓶放在床頭柜，湊過來吻我，唇齒交纏將困頓驅(qū)散。被他親吻的時候，我常常產(chǎn)生一種他在舔舐糖果的錯覺，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對我來講同樣甜蜜。

?夢龍帶著稚野玩鬧，我們倆擠在沙發(fā)上共同觀看今天發(fā)布的采訪。

?采訪是掐準(zhǔn)零點發(fā)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積累了不少彈幕和評論。邊伯賢看著那些“啊啊好甜！”的彈幕笑得很開心，像個得意洋洋的大孩子。

?中間采訪的內(nèi)容都很熟悉，眼生的是片頭片尾剪輯進的片段。

?片頭是一段用手持相機拍攝的下樓場景，邊伯賢急匆匆地走在前面，最后停在他拿著傘在門外默默等待的背影。片尾是他送著我進副駕再替我系安全帶的場景，以車尾的消失作為結(jié)束。

?我端正盤坐著，他應(yīng)該是困乏了，懶洋洋地倒在我的腿窩打哈欠，任我隨意梳理他細軟的頭發(fā)。

?“節(jié)日快樂，我的先生?！?/p>

?“嗯……”他把頭再往我腿彎里縮了縮。

?“夫人，這句話我還要繼續(xù)聽你講七十年?！?/p>

?BB time

?哈蘇國際攝影獎是真實的一個國際上含金量極高的攝影比賽，這里就借用一下它的大名

?Cosy至此就告一段落啦，但心里的故事不會終結(jié)。

?祝生活愉快′? `?

正文簡介&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