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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盒】【原神】通往新世界

2021-07-08 18:23 作者:是希汐呀  | 我要投稿


一切,總算剩下了這一點——??

  她們經(jīng)歷了生活的困苦顛連;??

  能做到這種地步也就是勝利,??

  盡管她們輸?shù)袅速€博的本錢。


推開門的時候,她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這已經(jīng)不是她第一次推開這扇沉重的石門。


未知而華麗的浮雕銘刻著她無從理解的壁畫與文字,石刻的厚重門扉被一層奇異的藍色無源光輝所浸染。


明明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整座石門都籠罩在危險的紅光中,但卻在她的觸碰之后,忽然變成了可以接觸的藍色,其中發(fā)生了什么她無從知曉。


若是剛剛來到此處的她或許還會有些興趣去探究這背后發(fā)生了什么,但如今的她已經(jīng)對這些未知的事物不再有半分興致,她的腦海中只剩下如何變強,如何在那深境之中,能夠更進一步。


門上的藍色流光依然如往常一般沉默的流轉(zhuǎn)著,推開大門,石質(zhì)的厚重門扉發(fā)出一陣令人牙酸的吱呀響聲,大約開啟了一人寬的一條縫隙后,便如同被卡住了一般,再無法推動分毫。


盡管似乎是鑲嵌在山體中的石門,背后卻并非山石,而是和那深境中的景色相同的熟悉的深邃的黑暗與星辰。


哪怕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但這熟悉又稍顯陌生的景象還是讓她不由得微微出神,想到了在那深境中的一切。


“怎么了?”


似乎有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將肺中吸入的渾濁空氣緩緩?fù)鲁?,她搖了搖頭,道:“不,沒什么?!?/p>


其實這并不是她第一次進入這里。


在發(fā)現(xiàn)深境之下無路可走時,她不止一次來過這里,希望能找到解決的辦法。當(dāng)然,這些嘗試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元素,是在這片名叫提瓦特的大陸上行走始終繞不開的一個問題。元素的力量浸染在這片大陸的方方面面,無論是可怖的魔物,還是各種奇異的礦石與生物,無法驅(qū)動元素力量的普通人,就好像與整片大陸格格不入一般,一旦離開神選之人的庇佑,就連野外都是隨時可能被魔物襲擊,喪失性命的危險之地。


正是如此,冒險家們才倍受人尊重。敢于以凡人之軀反抗這份神明所設(shè)下的桎梏,向這冷漠的天地揮起緊握之拳,即便明知不可戰(zhàn)勝,卻依然不顧阻攔,不懼生死,向著星辰與深淵大步前進,甚至足以比肩神選之人,即使付出慘烈的代價,最終亦成功斬下那顆似乎唯有神明與天選者也要小心應(yīng)對的巨大可怕的極凍之花......


他們在向天理宣告,凡人之力亦能比肩神明。


可她不同,她是遠渡重天之人,盡管力量被天理奪走,她也無需元素之力,就可以在戰(zhàn)斗中逐漸恢復(fù)元氣。盡管很慢,但她始終相信,終有一天可以將失去的力量重新取回,屆時,她便可再去質(zhì)問此方神明,去尋回自己的血親。


只是她不曾料想,神明早已在這天地部下了封鎖,凡人之夢不過只是一個虛無的泡影,取回力量的妄想被輕而易舉的戳破。當(dāng)力量提升到一定的地步,她便驚恐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法再得寸進。積累的氣力如同被未知的力量封鎖,再無法獲得半分提升。


神之眼,是神明留下的突破封鎖的鑰匙,卻也是一個擺在明面上的惡毒詭計。


這石門之后,便是天理所設(shè)下的封鎖。


或許每當(dāng)有凡人將要突破封鎖,天理便會在冥冥中將其引導(dǎo)到這扇門前。


回想起當(dāng)時,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翻越荒野山林,來到這扇廢棄已久的神廟門前。好像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陣彷佛就在身邊輕聲細說般的話語,腦海里便難以遏制的產(chǎn)生了一個念頭,又好像是一句話,那句話明明她也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她卻感覺自己在那一瞬間入了魔,堅定又固執(zhí)地認為一定要前往此處,殺死那臺不知在其中盤踞了多久的無相元素生命體,才能獲得真正的突破。


這個念頭一旦產(chǎn)生,就好像忽然之間就生了根,有人為它澆了水,使其發(fā)了芽一樣難以遏制的長大。直到它占滿了整個腦海,無時無刻不在催動著,叫囂著,揪著她的耳朵在她的耳膜邊上凄厲的大叫著,直到她在某個瞬間從行尸走肉一般的狀態(tài)中忽然清醒,才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神廟當(dāng)中,手中握著劍,劍上還殘留著那些長毛魔物新鮮的血,面前沉睡著的,就是那雷元素方塊,遠古的元素生命“阿萊夫”。


將突破的“鑰匙”留在元素生命“阿萊夫”的體內(nèi),唯有神之眼的火焰才能將這古老的元素生命徹底殺死,這便是天理堂而皇之?dāng)[在臺面上的無恥陰謀——如要突破桎梏,唯有接受神恩。


沒有元素的力量,普通人便永遠無法僭越神所設(shè)下的桎梏。越是想要變得更強,想要前往那天地深處,云海背后的神圣宮殿去直面神明,就越是需要去祈求神明,贊頌神的這份所謂“恩賜”。


想要比肩神明,卻唯有向神明祈求祂的慈悲與恩典,自以為踏上了成神之路,卻只不過是一場眾神早已安排好的精彩大戲。而只待若有一天成功登上天空島,便成為一個從此再無聲息的傳說與符號。


真是虛偽得令人作嘔。


手中僅有一柄長劍的她根本對這險惡的陰謀毫無辦法,雖然哪怕是深境之中那深淵法師的元素護盾,借助深秘祝福的力量她也能將其攻破;被堅固寒霜層層覆蓋的急凍樹也能憑借毅力一點一滴的慢慢與之周旋,花上比擁有神之眼的天選者們要多成百上千倍的時間與汗水將其徹底斬殺。


可唯有無相之雷那堅固的雷元素棱鏡,即便將那似乎沒有絲毫靈智的笨重生命殺死上千次,她手中的凡鐵利刃也對那元素棱鏡毫無辦法。更該死的是,與那深境相同,這秘境之中亦無法使用道具。即便將盜寶團的火焰瓶子搶奪過來,進入秘境后也形同廢品,其上附著的元素力量也會被秘境奪取,變回普通的空瓶。


或許不甘于平凡的反抗者并不只有她一個,天理才會對這般不愿接受命運的螻蟻另加注意。曾經(jīng)也有人想要另辟蹊徑去往天空,燼寂海與高聳雪山上依然能看到人類的足印,甚至還為后來者留下了火堆便是證明。風(fēng)之翼也是一位普通冒險家的杰作,是他的生命結(jié)晶,讓凡人也能像飛鳥一樣自由的飛翔,讓天空不再是神明的禁地。


厚重歷史書里時常能見到?jīng)]有神之眼的平凡之人在技巧上登峰造極,可卻從未見過有人能突破天理的桎梏,無需神之眼也能變得像天選者那般強大。


天理的桎梏斬斷了凡人的登天之路,而曾經(jīng)甚至已然逼近成功的僭越之地,坎瑞亞......更因僭越而陷入了神明怒火,最終在血月下燃至灰燼。


從此,無人再能在這條僭越之路上挑戰(zhàn)神座。


握緊手中的劍,心中重振清明。于是她不再多加思索,即刻邁步走入那秘境之中。


然而這是一次新的開始。


在深淵的牢籠中看到那位少女的幻影之時,她便意識到了這一點。


那一瞬間的感覺難以形容,好像在看不到絲毫光明的黑暗中跋涉了很久,精疲力竭的倒地后忽然在遠方闖入視線的一束金光,又好像在漆黑的深淵洞穴中迷失方向,饑寒交迫中忽然吹過的一縷微風(fēng)輕揚。


似乎命運在她面前露起了自己圣明的微笑,希望在寒風(fēng)中輕柔地穿過了所有困苦與孤獨的夜晚,黎明的曙光好像一束通天徹地的閃電,猛然間撕裂了所有的黑暗與那虛假的星天。


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成功了。以為自己成功的踏上了新的征程,馬上就能推開那扇封閉的門。


可命運早就安排好的事總不會隨著人的意愿到來。


并沒有多久,無情的現(xiàn)實便將重燃的希望之火再度熄滅。她始終還是沒有神之眼,甚至沒有風(fēng)之翼的外來者,一個沒有力量的凡人。那牢籠上附著著她無從了解的神秘力量,那少女的幻影雖已近在眼前,可始終還是像鏡中之月水中之花一般,茫茫中看不清模樣。


給陷入黑暗的人帶來一抹希望,又在人竭盡全力,費勁一切辦法與艱辛去靠近希望時將其忽然掐斷,沒有比這更令人絕望的景象了。她不知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多久,又經(jīng)歷了不知多少磨難,她才在黑暗中重新看到了一抹新的希望。少女的幻影如同一縷輕柔的風(fēng),將她從那絕望沉淪的深淵中重新解救。


現(xiàn)在,手握希望的她重新推開了這扇門——這扇象征著凡人力量的頂點,象征著此間天地,四方神明對凡人的僭越所設(shè)下的封鎖之門。


一切似乎仍然與她第一次進入此處時沒什么兩樣。


穿過回旋,扭曲的星辰幻影,她再度來到了這處密境。依然是熟悉的浮橋,四周極遠處的閃爍著微光的未知建筑,極其廣闊卻又極其空曠的空間與彌漫在黑暗中的點點星火,以及懸浮在浮橋兩側(cè)的許多破碎的建筑殘骸。


然而浮橋本身也多有破損——難以知曉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里變成了這般廢墟模樣,也不知道它拖著這身殘破之軀又在這里靜靜的沉睡了多久,至少在她第一次到來之前它便已經(jīng)是這幅樣子了?;蛟S這是坎瑞亞在毀滅后的最后殘像,被神明將仍顯輝煌的尸體丟棄在了此處,以作無聲地警告——將僭越者前人的尸體作為下一個妄圖僭越的凡人的終結(jié)之所,聽起來就很像此間的神明會有的惡趣味不是嗎?


若是后來的僭越者有幸造訪,妄圖僭越的狂妄之人便會踏著此先人之軀與天理爭斗,最后在無盡的雷霆中耗盡最后一絲氣力,與它一同在這時間與空間的夾縫中永世沉眠。


若是不再有人造訪此處,它便會如此安靜的一直等待,直到時間的盡頭,在無人知曉的時光中迎來最終的崩壞吧。


握緊手中的劍,她在浮橋上快步行進著。


踏過復(fù)蘇之門,兩邊的火炬與未知的銘文隨著她的腳步依次點亮。邁步走上古老的臺階,微微的流光在這破碎建筑的棱角上斷續(xù)的流轉(zhuǎn)著。


臺階的盡頭是一個已經(jīng)破碎風(fēng)化到看不出原本模樣的宮殿。宮殿很大,巨大的白色幕墻直升到秘境的極高之處,在閃爍著星光的黑暗中隱隱約約,看不清原本華麗的頂部。


看不到宮殿原本的入口大門在哪里,或許早已被碎石掩埋,又或者入口之處已經(jīng)在多年前被整個削去,成為了隨處可見的漂浮碎石的一部分。但在華麗的白色幕墻邊上可以看到一條巨大的裂縫,露出了宮殿內(nèi)部的景象。


三兩只大陸上隨處可見的長毛魔物在宮殿外的巨大破碎的圓環(huán)平臺上歇息著,一些長毛魔物小心翼翼地走到那些破損之處探頭看去,似乎也在好奇此處神奇的地貌。


這些行動古怪的長毛魔物,莫非也和她一樣,是被天理從大陸上強行帶到這秘境中的嗎?


這樣的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卻又很快消散了。


是也好,不是也罷,這又與她有何干系呢?或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她會為之感嘆些什么又或是會為之做些什么,但她如今的靈魂早已在疲憊、孤獨與長久的困苦中洗去了這些無謂的情感,不再會為此些毫無意義之事消耗半分心神了。


她只知道,無論這些魔物經(jīng)歷了什么,都與她無關(guān)。若是膽敢擋住她的腳步,那便拔劍斬除這些煩人的阻礙,繼續(xù)前進。


要想通過那道巨大的裂縫進入宮殿,就必須靠近這些駐扎在破碎圓環(huán)上的魔物的領(lǐng)地。很快,隨著第一聲發(fā)現(xiàn)不速之客的驚叫聲響起,整個魔物群便迅速沸騰了起來。


她吐出一口濁氣,抬起劍,準備迎戰(zhàn)。


這些名叫丘丘人的魔物智力低下,戰(zhàn)斗力也不高。優(yōu)點只不過是比普通的野獸稍微高了些許的智商,讓他們可以打造一些簡陋的武器。然而對于這片大陸千奇百怪的元素生命而言,這樣羸弱的能力算不了什么?;蛟S在一個沒有元素的世界里他們能夠發(fā)展出更強大的營地,但至少在這提瓦特,他們與她一樣,都是天理之下的低賤凡人,永遠沒有機會越過那雷池一步。


從她那里得知了這些魔物的名字和更多關(guān)于這個世界的信息后,對于那奪去了她的至親與力量之神,天理,以及困住她的此方天地,她又更了解了幾分。


隨意的避過了幾發(fā)向她射來的元素箭矢,她欺身而上,無鋒劍只幾下看似隨意的揮動,便將幾只提著木棍便要不知量力的上前來攻擊她的丘丘人殺死在地。這些智力低下的魔物沒有恐懼,即便同伴一個接著一個的被殺死,而自己的攻擊卻永遠無法命中,即便在如此絕望的境地下,他們也依然會悍不畏死地堅守在原地,絲毫不會后退半分。


這似乎是一個極好的品質(zhì),即使在人類的世界,如此堅韌的意志也難得一見。若是在平日曾經(jīng)的她或許會贊嘆一聲它們的奮勇,但現(xiàn)在,她只感到幾分不耐煩。這些愚蠢魔物太過智力低下,讓她還得費神將它們盡數(shù)殺死,實在浪費她的時間。


多花費了些功夫,她總算越過了這片擋路的丘丘營地。用隨身帶著的一方手帕隨手擦拭了一下劍上紅色的鮮血,她便走進了宮殿之中。


與預(yù)料中的一樣,在踏進宮殿的一瞬間,遠處巨大的出口與身后的裂縫便被透明的能量屏障所籠罩——現(xiàn)在,她必須遵照眾神的指示,去參與這場荒謬的殺戮狂歡。


就在她踏入宮殿大廳的一瞬間,那盤腿坐在大廳中央的巨大而健壯的兇獸便拿起身邊繪制著未知圖騰的木盾站起身來。盡管使用的武器不同,但它依然與深境之中的那只巨大持斧兇獸一般,兩只黑色的尖角閃爍著暗紅的光芒,白骨面具下隱藏著深邃的混沌。


遠處一只巨大的遺跡守衛(wèi)眼部的核心亮起了黃色的光芒,倒梨形的身體隨著能量的流轉(zhuǎn),逐漸由灰暗重現(xiàn)光澤。四肢在能量的催動下漸漸復(fù)蘇,遠古的殺人機器用手臂支撐著重新站起,金黃的混沌核心中看不到一絲感情,只在機械復(fù)蘇的噪音中沉默地驅(qū)動著雙腿向著宮殿的入侵者緩步而去。


又是天上的大人物們最喜愛的角斗呢。


看著身后的屏障與面前兩個正緩步而來的強敵,耳邊再度傳來了久違的鐘聲與時鐘的嘀嗒聲響,她抬起手中的劍,心中冷笑。


既然如此,便順遂了你們的愿,在這里爭斗一場吧。


提劍而上,兇獸巨大的身軀與二人高的圖騰木盾在她靈巧的身軀面前反而顯得笨重?zé)o比。無鋒劍斬入木盾之中,難以再寸進半分。她與那兇獸進行著一場懸殊的角力,劍身在兇獸的巨力下微微顫抖著,似乎隨時便要扭曲變形,徹底變成廢鐵一根。


破空之聲忽然在身后響起,微微抬頭,眼角余光瞧見遠處六枚炮彈從那遺跡守衛(wèi)的身后拋射而出,在空中劃出幾道繁復(fù)的曲線后不約而同地向她激射而來。


等的正是這個時機。


劍尖挑轉(zhuǎn),她忽然放棄了角力,右足在宮殿的地面上輕點,借力而動,一瞬間翩若驚鴻,只幾個閃身之際,她便迅速脫離了原來的位置。那手持巨盾的兇獸一下?lián)淞藗€空,踉蹌之際抬頭,卻正好瞧見幾枚炮彈正急速而來,將那原本堅固無比的木盾炸出一片焦黑,只待利刃輕挑,便要徹底變成一地碎屑。


這倒不是她自信冒險,突發(fā)奇想。要在這片大陸上與許多危險的魔物周旋,一些利用魔物本身的力量借力打力的技巧還是必須學(xué)會的。更何況,她也不是第一次進入這個秘境,閑暇之余,也會去研究怎么更好的擊殺這些礙事的魔物。


不待那緩慢的遺跡守衛(wèi)靠近,沒了武器的暴徒兇獸在她靈活的攻擊面前只不過一個笨重的活靶子。艾琳常常向她請教要怎樣才能同時打碎一堆并排放置的木樁,而對付這樣笨重的敵人,那更是她的拿手好戲。


沒有多久,她便重新抹去劍上新染的血,回頭看向那高大的遺跡守衛(wèi)。


遺跡守衛(wèi)并不罕見,在提瓦特大陸的各處遺跡周圍都能看到它們游蕩的身影。倒在她手上的遺跡守衛(wèi)也有不少,但在大陸上面對這樣巨大的殺人機器尚且可以利用復(fù)雜的地貌與其周旋,而若是在一片平地上遭遇,危險系數(shù)就會成倍增加——無鋒劍這樣普通的武器,連對付丘丘人的木盾都稍顯吃力,而面對遺跡守衛(wèi)那不知何種材料所制的堅固外殼更是連點痕跡都難以留下。


唯一的辦法,只有攻擊它那暴露在外的脆弱的眼部核心,才能令其暫且癱瘓。


好在她也并不是沒有在平地上遭遇過遺跡守衛(wèi)。


在那深境角斗場的第九層,在遇見少女的幻影之前,她也與守衛(wèi)那一層的遺跡守衛(wèi)在那平坦而窄小的角斗場中激烈地鏖戰(zhàn)過,并且成功的進入了下一層。


對付它,她還是有些辦法的。


如若有恰當(dāng)?shù)姆椒?,要擊敗這么一個高大的遺跡守衛(wèi)甚至比殺死一個比它小得多的丘丘暴徒更容易。


拔劍出鞘,迎著遺跡守衛(wèi)揮來重拳踏步而上,她一邊矮身避過手臂攻擊,一邊在其四周游動,等待時機。


很快,機會就來了。


見對方貼近自己,遺跡守衛(wèi)內(nèi)部的核心隆隆運轉(zhuǎn),驅(qū)動液壓系統(tǒng)抬起巨大的腳掌便向她壓去。


如此明顯的攻擊自然無法對她造成什么效果,只微微退后幾步,便離開了這一擊的攻擊范圍。


然而遺跡守衛(wèi)的攻擊并沒有結(jié)束,而這也在她的預(yù)料之中。借著這一踩俯下巨大的身軀,遺跡守衛(wèi)伸開雙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她發(fā)動合擊。


這一套攻擊可謂屢試不爽——冒險者前輩在教授新人時,也會著重強調(diào)遺跡守衛(wèi)這一手。攻擊者近身后用踩擊將其逼退,而正當(dāng)攻擊者后退幾分,正是立足不穩(wěn)之際,此時來自兩側(cè)的攻擊后發(fā)而先至,若是沒有防備,普通人面對來自機械的巨力攻擊不死也要脫層皮。


然而對于她來說,預(yù)先已經(jīng)知道的攻擊并不難躲。而且這套攻擊雖然危險,但破綻也很明顯——遺跡守衛(wèi)俯下身軀的時候,頭部的核心正好處于一人高的位置。


微微后撤躲過合掌攻擊,她便迅速欺身上前,趁遺跡守衛(wèi)尚未起身之際,兩手并握,一劍刺出,直直地插進了那頭上散發(fā)著光芒的眼部核心。


一陣齒輪轉(zhuǎn)動的聲音突兀響起,她只感覺手中的擊劍似乎穿透了某種阻礙,隨后一陣巨力便順著劍身傳來,若非她松手得快,只怕她的手也要隨著劍一同,被轉(zhuǎn)動的齒輪夾成一條扭曲的廢鐵。


核心被擊破的遺跡守衛(wèi)頓時失去了行動的能力,內(nèi)部傳來些許詭異的機械響聲后便保持著這個矮身的姿勢不動了。


并沒有耗費太多的時間和體力,她便解決了這兩個笨重的敵人。


屏障破碎的聲音從身后響起,無需回頭她便知道,那向那宮殿深處前進的路重新打開了。


似乎有陰冷的目光從某處傳來,直直地盯著她,如此銳利,刺得她甚至感覺臉部有點疼痛。可似乎只是一秒鐘的幻覺,那冷漠的視線便像幻影一般消散了。


“呵?!?/p>


下意識抬頭向視線的來處看去,卻只找到一片虛無的黑暗星光。落下一聲冷笑后,她便邁步走向?qū)m殿深處。


走出宮殿深處那巨大高聳的出口,堅實的地面便再度戛然而止——離開宮殿出口那巨大空洞不到一步之距,便是彌蒙著氤氳霧氣的萬丈深淵。許多破碎的臺階碎片漂浮在虛空中,而即便整塊地面都已墜入虛空,尚未損壞的激光攔截器依然在兩側(cè)的墻上忠實的運行著。破碎地面的對面可以看到有另一處入口,那就是她下一步需要前往的地方。


小心翼翼繞過破碎的地面,她在右側(cè)墻上的凸起之處尋找著落腳點,在巨大且危險的碎塊間起伏彈跳,接近著虛空的對面。


相比于提瓦特的普通冒險家,她所能利用的工具更少——由于沒有可以證明自己的身份,她無法獲得風(fēng)之翼,也沒辦法在冒險家協(xié)會注冊冒險家,招募其他冒險家作為幫手,組建自己的冒險團。不過即使能夠注冊,想必也沒有人會愿意與她這么個不知底細又不要命的瘋子組隊吧。


略有些費力的爬上一塊巨大的碎片,她靠在墻邊微微喘息著,恢復(fù)體力。墻邊的碎塊大小不一,甚至一些碎塊本身就已經(jīng)到了破碎邊緣,她才剛剛踩上就已承受不住,直接分解成了碎屑墜入那深淵之中。


好在,終于還是通過了這處險地。只是魔物的話,再打個十遍八遍她也有自信取勝,但誰也不知道那些在此漂浮已久的建筑碎塊還能支撐多久,或許下一次來到這里,原本還能勉強通行的道路在時間的沖刷下就會變得面目全非。


進入虛空對面的房間,守衛(wèi)在入口處的持盾暴徒與幾個丘丘人警覺的站起身,向她緩緩靠近。微微回頭,便看到剛剛進入的入口再度被未知的屏障所封印,此處再度成為了一個封閉的角斗場。


第二輪角斗開始了。


她已經(jīng)不再想去思考降下屏障的到底是誰,只是這如同回到了深境一般的處境實在難以讓她忍住那份已經(jīng)溜到嘴邊的嗤笑。


封閉的角斗,無盡的殺戮,輪回的血與鐵……


真是一種會讓人感到驚奇的熟悉。


從丘丘暴徒的身上重新拔出利劍,甩了甩劍上的血污,沒有再回頭去看掙扎著倒地的巨獸,她只是平靜的繼續(xù)向前,穿過屏障破碎后的下一個出口,再度來到一處高大的宮殿。


第三輪角斗開始,這次的目標是四散分布的丘丘射手和一名將面容遮擋在面具與兜帽之下的冷漠殺手。


愚人眾,債務(wù)處理人……么?


偏了偏頭,似乎聽到一句虛幻又微弱的話語從風(fēng)中傳來,似有若無,難以理喻。


不過無所謂,不管他是誰,擋在前面的,通通解決掉就行了。


側(cè)身避過一根向她飛來的箭矢,快步上前,幾個起折跳躍之間便解決了離她最近的那個煩人的射手。


如法炮制,小心避過遠處射來的箭矢,她繞著宮殿的四壁行進了一圈,將那些零散在宮殿四處放冷槍的射手盡數(shù)解決。


隱身的殺手潛伏在安靜的四周,只待一瞬間的松懈,便要一擊斃命,刺破她的喉頸。


從最后一個丘丘人尸體上收回染血長劍的一瞬間,似乎有刺骨的寒風(fēng)從身后吹來,不由得心中警鈴大作,毫不猶豫地向旁邊躲閃而開。


與那殺手的長刀堪堪避過,似乎在擦肩而過的一瞬間,看到了面具之下那雙略帶驚愕的眼。


局勢扭轉(zhuǎn)的一瞬間,勝負已分。


現(xiàn)形的殺手也就沒了潛伏的威脅。不過數(shù)下交手,長劍便帶起了一汪鮮紅的熱血。


沒有再看倒地的死尸,她只順手用衣袖擦了擦臉上濺落的血,便走向了下一個房間。


殺人只不過是一件很普通的事。


只不過是手起刀落,恍惚之間,璀璨的生命之花就會在短短一瞬徹底凋零。


從始至終,她都不曾有過半分猶豫。


哥哥,我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單純?nèi)跣〉淖约毫恕?/p>


哥哥,不管前路還有多少阻礙,我都一定會找到你的。


哥哥,我學(xué)會了很多新的東西,當(dāng)我接過僭越者的接力棒,看到我在深淵與秘境中自己就能斬殺這么多魔物和壞人,看到我從那么脆弱的一個膽小鬼成長到如今連死亡都不再害怕的時候,你一定也很高興吧?


哥哥,每當(dāng)我在深境中承受一次次輪回的痛苦,每當(dāng)我的肢體被利刃分離撕裂,每當(dāng)我的身體被那該死的元素肆虐破壞,我可都是在無比地想念你啊。


哥哥,在這份遠離你的歷練之中我已經(jīng)長大。若是你見到如今的我,會夸贊我的成長嗎?


或許這也是天理險惡的陰謀的一部分,但她甘之如飴。


將兩個沒有退路的生靈聚集在此地,將對方的生命作為前進道路的謎底。


想要再度前進獲得僭越的獎勵嗎?那就去吧,殺了他。


哪怕是同為人類,他也是一個手上沾滿了鮮血的殺手不是嗎?殺了他,更是為民除害,名正言順啊。


那么就揮起長刀吧,在角斗中拼盡全力,直到獲得最后的勝利。


斬下他的頭顱,與那所有的圣潔與美好說聲再見吧,要想發(fā)起對神明的僭越,那就先讓自己手上沾滿同胞的血。


從今天起,他的魂便將永遠徘徊在你的夢里。在每一個深夜殘忍的撕開你內(nèi)心深處所有骯臟與黑暗的疤,讓每一份你親手灑下的鮮血都在你的內(nèi)心深處生根發(fā)芽。


這就是僭越者必須背負的代價。


出乎預(yù)料的是,下一個房間并非又一個角斗場。


地面再一次在此斷裂,綿延的虛空等待著失足落下的僭越之人。


地面破開了大約兩三米的巨大空洞,而破碎空洞的背后,則是又一個房間的入口。


無論前方境遇如何,為了哥哥,她絕不會后退半分。


對她而言,只有前進,前進,不擇手段地前進。


那么答案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活動了一下已略有些疲憊的身軀,沒有風(fēng)之翼的她所能做的只有一個辦法。


稍稍助跑,踩著地面的破碎邊緣起跳。風(fēng)聲在耳邊呼嘯而過,跨越深淵的空洞,她向前伸出手。


可惜沒有風(fēng)之翼的幫助,面對地形的挑戰(zhàn)她還是略輸一籌。


當(dāng)她拼命地抓住空洞對面的破碎地面時,一塊破碎的建筑殘渣正巧在她的腿邊飛過。


若是被擊中,只怕她此刻已經(jīng)陪伴著這塊坎瑞亞的殘尸陷入了永眠。


好在她幫她了一把,少女的幻影化作輕柔地風(fēng)悄悄拂過,為她避開了險情。


手忙腳亂地重新爬上地面,對她來說,相比于角斗場上的敵人,反而是破碎地形的威脅更大。好不容易越過了這處空洞,迎面而來的卻又是新的一輪挑戰(zhàn)。


曾經(jīng)在光輝中守衛(wèi)宮殿的激光機關(guān),在那遠古的輝光中忠實的履行著自己的職責(zé),在通往下一個角斗場的走廊上交織成了一張名為死亡的大網(wǎng)。


光輝閃耀之間,唯一一條曲折的生路若隱若現(xiàn)。


不過還好,年久失修加上能量不足,曾經(jīng)的死亡之網(wǎng)如今已然稀疏無比,光輝暗淡。她只是稍微避讓了一下,便很輕松的通過了此方陣地。


踏過沉寂的死水,隨手解決守門的兩個普通丘丘人,她來到了最后的房間。


不知何處傳來一陣模糊的鐘聲,在鐘聲中,似乎還夾雜著齒輪轉(zhuǎn)動,鐘表滴答作響的聲音。幽邃縹緲,似從極遠處而來。


比之前那些更為高大的宮殿中空無一物,正對面有一扇極為巨大的門,浮雕華麗,流光飛舞,巨大的門扉緊閉。然而早有守衛(wèi)者在此等待妄圖推門的不速之客,就在那巨門前面,巨大的紫色立方體方塊正在這巨大宮殿中沉眠。


她深吸一口氣,抬起劍,默默上前。


“久違了。”她輕聲說著。


“阿萊夫。”


利刃出鞘的聲響驀然驚醒了護衛(wèi)于此的高等元素生命,阿萊夫從沉眠中醒來,懸浮在空中,方塊揮舞。


“你再也阻擋不了我的腳步了,阿萊夫?!?/p>


仿若喃喃自語,她揮起劍,快步向前。


她曾以為這一天的到來還需要等待很久,可當(dāng)這一天真正到來時,她又感到時間過得太快。


就好像在綿延的長夜中睡了一覺,當(dāng)曙光忽然降臨的時候,那些讓人輾轉(zhuǎn)難眠的夢便只剩了腦海中模糊不清的一個幻影了。


阿萊夫控制著周身的雷元素能量化作紫色的方塊,連結(jié)的方塊如同紫色的鎖鏈,四散飛舞著封鎖所有退路,又在雷電閃爍之間向她直射而來。


這一幕太過熟悉,好像一瞬間又回到了最初的原點,她與他在那高天之上,遭受神明所控制的漆黑方塊圍追堵截。


如今的她雖已不及當(dāng)初,可阿萊夫也不過只是在粗劣地模仿天理的拙技。


輕松地在幾個起折跳躍之間便避開了所有的鎖鏈,貌似遮天蔽日的雷電也不過如此。


待到阿萊夫能量枯竭停歇之際,她便快步上前,對那塊巨大晶瑩的雷元素核心一陣猛擊。


可是長劍擊打在那塊堅硬紫色的石頭上卻如同用弓箭射擊水晶礦石一般,即便她再怎么用力的劈砍,凡鐵所制的無鋒劍都似乎無法造成任何傷害。


這就是天理的陰謀,一條僭越者的死路——無論凡人的力量如何強大,對元素生命都無法造成任何傷害,甚至都難以觸碰到那層在凝固的雷元素包裹之下電漿一般的雷元素核心。


唯一的出路,唯有投降,贊頌神明的崇高,向神明祈禱寬恕,謙卑的跪倒在神像之前,才能從神明處獲得最終的救贖。


阿萊夫迅速地從四周的廢墟中汲取著雷元素能量恢復(fù)自身,閃爍的雷電輝光似乎也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即便它已然將核心暴露在外,她也對它毫無辦法。


可是,從今日起,一切都將發(fā)生變化。


“阿萊夫,我早已不是孤身一人?!?/p>


嘆息著,她忽然放下了劍。


少女的幻影漂浮在她的身后,擁抱著她。于是,在她的指尖,有雷霆般的光芒閃耀,烈焰般的鐵光自虛空之中迸發(fā)。


在那虛幻之中,火元素的神之眼閃爍著熾烈的光芒,那銳利如星辰閃耀的光芒匯聚在她的手中,寸寸增殖,在瞬間,咆哮的火焰在手中繚繞,化作一桿修長而猙獰的十字長槍。


澎湃的元素能量流淌在它的鋒刃之上,交織為華麗而繁復(fù)的圖紋,隨著她的呼和,便迸發(fā)烈日的輝光。


自那沉寂已久的黑暗中,她猛然踏出極重的一步,向前,抬起了自己的手臂,于無聲的咆哮里刺出決絕的一擊。


以此一擊,昭告僭越之人的憤怒,刺破那過去籠罩在她身上的所有深沉的黑暗與絕望,敲定最后的結(jié)局。


熾烈的火焰之槍緩慢而堅決地刺入了阿萊夫那閃耀著雷電光芒的晶瑩核心,象征著世界的封印的立方體自槍刃所過之處裂隙寸寸迸發(fā),細碎的裂痕如同蛛網(wǎng),逐漸遍布了整塊核心。


堅固的雷元素方塊無聲而碎,其中純凈的雷元素如同阿萊夫最后的一滴鮮血一般緩緩流出,便恍若轉(zhuǎn)瞬之間蒸發(fā)的星河一般伴隨著星光點點消散在空氣之中。


最后一絲雷霆散盡后,高大的宮殿便再次迎來早已在此地盤踞已久的孤寂與平靜。


她放開手,任由熾熱的火焰消散。通往未知前路的大門已經(jīng)洞開,邁步上前,右手放在門上。正要將門打開之時,她卻忽然停住了。


“現(xiàn)在,還有人要我去參與什么狗屁角斗么?”


她忽然抬頭,凝視著天穹之上的黑暗與星光。


死寂之中,除了她的呼吸,整座宮殿已再無聲響。


于是,迎著眾神們冷漠的視線,叛逆的僭越者緩緩抬起了手中的長劍,刺進大門的縫隙,隨后十指深入緊握,粗暴的將大門打開。


看著門后那熟悉的虛幻星光,她露出了愉快而又諷刺的笑容,“不就是救贖嗎?我有了!”


那一瞬間,星光消散了。


僭越者邁步走進了那扇最后的門,隨后,深淵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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