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reflection

……

*take an umbrella?

*yes? ? *no

frisk一步一步地走在瀑布區(qū)域內(nèi)，水從洞穴的頂端滴落下來，打在她的雨傘上，打在她的臉頰上

她此時此刻，完全不記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來到這里，也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身處于一個奇怪的境地中

為什么這么安靜？

她先前走了又走，一路上看不到任何一個怪物，她微微抬起頭，看到面前有一座雕像

*you put the umbrella on the statue

*inside the statue, a music box played...

聽到了熟悉的八音盒旋律，frisk感覺好了一些，隨后繼續(xù)向前方走去

一路上還是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怪物，但是她也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屠殺的氣息，她是回到地底來了嗎？大家都去哪了？

水積在地面，形成了幾個小小的水洼，模模糊糊地映照出frisk的倒影，frisk沒有在意，趟過水洼，繼續(xù)尋找著自己的心上人

他在哪里呢？

……

frisk又在地底世界走了一個來回，依舊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怪物，現(xiàn)在坐在瀑布專供休息的長椅上，frisk輕輕地搖晃著雙腿

*你聽到了一段對話

“我只是……還沒有準備好去面對……”

可是為什么這個人要說出這樣的話呢？他沒有準備好去面對什么呢？這個是frisk至今也沒弄明白的事情，或許這個神秘人的身份將永遠是一個謎了

又一次回到了雨區(qū)，frisk抬起頭，看著洞壁上閃閃發(fā)亮的水晶，有許多的水滴在了她身上，把她的衣服打濕了，不過frisk并不在乎

她慢慢地低下頭去，凝視著自己在水洼中的倒影……

等等……

那不是真正的倒影，不是嗎？

frisk卻意外地沒有驚慌，似乎她早就料到了這一切一般，她蹲了下來，凝視著那個倒影——與她一樣是黃色的皮膚，褐色頭發(fā)，卻穿著與chara一樣的黃綠色條紋衫，更加重要的是，在她的頭發(fā)下方的那一片辨認不出眼睛的陰影

倒影微微地笑了笑：

“so, you are here……”

frisk沒有搭話，她在傾聽——這是她一直以來都很擅長的事情

“你還在等待誰呢？”倒影出聲提問道，“在等待你的愛人？在等待任何一個怪物將你從這個無底深淵中拯救？come on，你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you can't even say?”

“……有意思……正如他人常常對我所說的那樣……”

“‘quiet people pissed me off……’”

“所以呢？你只是打算呆在這里，什么都不做？我毫無意見……”

倒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微笑，但是陰影之下的眼睛依舊是不可見的

frisk站了起來，倒影也隨著她站了起來，一同往前走去

“你這又是要去哪里呢？”倒影又一次提問道，frisk依然沒有回答

“要去找你的好朋友嗎？去尋找他們嗎？去吧，去找找看，toriel，asgore，undyne，papyrus，alphys……”

“asriel，chara……”

“sans……”

“但是你再也找不到他們了，”倒影看起來似乎很得意，“這個時候你又要怎么辦呢？”

“你會再次按下那個按鈕，讓一切回到原點嗎？”

“還是拋棄這條線，往下一條時間線進發(fā)呢？”

“……”frisk沉默了一陣，隨后突然站住了腳步

“……what？”

“……你不是她，”frisk輕聲地說出這么一句話，整個世界頓時被蒙上一層模糊的陰影，“而你永遠也不會是她……”

“……wh-what？你在說什么？我……”

倒影下意識地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胸口，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其實我們……是同一類人……”frisk睜開了紅色的雙眼，輕輕說道，“而我不是在和她背后的操控者說話，我是在和她說話……”

倒影安靜了下來

“我說的沒錯吧？”frisk說著，隨后輕輕地吐出那個名字：

“kris……”

……

夢突然醒了，frisk睜開了眼睛，感受到了船身的搖晃，她朝自己身旁看去，那個懶骨頭就躺在她旁邊，摟著她的腰睡得正香

遲疑片刻，frisk伸出手去，把被子拉到他的身上蓋好，sans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一般，把她直往懷里摟，frisk露出一個幸福的微笑，靠在他的汗衫上，不一會就又一次陷入了睡眠

……

摔下床鋪的男孩慢慢地站了起來，走到了房間的中心

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隨后朝著自己的胸口狠狠抓去，紅色的靈魂被狠狠地扯出

kris的手中又一次握緊了這顆紅色的靈魂，把它扔進了鳥籠里面

靈魂在鳥籠中不甘地掙扎著，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漸漸地化為一陣魔法煙霧

*your choice doesn't matter

…………

2.2 our first dance

……

當frisk拉著sans的手走進下層甲板的時候，舞會還并不是很多人，但是chara和asriel已經(jīng)在那里了

“frisk！”asriel一邊叫著frisk的名字，一邊拉著chara的手做著各種不同的動作，“怎么了，和sans呆久了也開始睡懶覺了？”

“frisk！快救救我啊這家伙已經(jīng)纏著我跳了五分鐘了！”

“well，也許吧？”frisk無視了chara的大聲呼救，“我看你們倆玩得好像蠻開心的……”

“哦是嗎？”asriel放慢了一下腳步，扶穩(wěn)了chara的腰，“要不然……”

“哎哎，這可是高難度動作??！”chara腦袋斜朝下，讓asriel牢牢地固定住，毛茸茸的爪子只輕輕一拉，就把chara的身體再次立了起來

“不，不行了！”盡管chara這么說著，臉上卻樂開了花，“asriel，再這么跳下去我就得死了……”

“沒什么，chara！讓我們死在一起吧！”

“不要啊啊……”

看著asriel和chara熱烈的舞步，frisk敲了敲腦袋，卻硬是想不起來自己先前做的異夢

“kid，”sans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前者正拉開一張椅子，“坐下來吧，我去給你弄點小甜點……”

“哦，ok……”

看著sans的身影瞬間消失在一片青色光芒中，frisk低下頭去，讓陰影遮住自己的雙眼，留下抿成一條線的嘴巴

……

……kris

為什么我會知道這個名字？他是誰？

為什么……我感到有一絲熟悉？

……

“……kris？”

血紅色的花海中，兩個人影面對面地站著

“kris？是你嗎？”

“……”kris的手緩緩抬起，手中紅色的魔法劍漸漸成型

[ACT]

“bro-brother……”

“RUN！”

[FIGHT]

*miss

“kris！”小安大叫著，kris的表情慢慢地僵硬了下來，胸口的紅色靈魂漸漸被黑色的物質(zhì)覆蓋

他的臉上緊接著綻開了一個笑容，睜開的雙眼發(fā)出紅色的光芒，照亮了整片彼岸花海：

*great to see you again

……

舞會上很快擠滿了人，frisk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攪動著自己杯子里面的冰塊，發(fā)出咯啦咯啦的聲音

“真是棒呆了……”

“yeah，sure……”chara有氣無力地趴在asriel懷里，“真是棒‘呆’了……”

“累死我了……”

“actually，這還算是我們的第一場舞哦chara……”asriel說，“我記得我們結婚那天還沒有跳舞呢……”

“……幸虧我沒和你跳舞，不然我在床上就沒有力氣抵抗了……”

chara睜開眼睛，視線向上方移去，asriel的尖牙閃著白森森的光，卻讓她感到一絲奇怪的安全感，一雙翡翠色的雙眸凝視著她的紅眼睛

asriel腦袋一熱，低下頭去，迅速拉近兩者的距離，先是碰了個鼻子，接著便吻上了她的嘴巴

……

kris……不對……

小安知道，自從那個男孩下定決心攻擊他時，他就已經(jīng)不是kris了

player此時握緊了手中的魔法劍，朝著小安的方向猛揮三下，小安縱身一躍，三道劍氣從他身旁掠過，撩起了他的襯衫

他朝后方跳了幾步遠，雙手撐在地上，透過紅色的花瓣，觸到了干爽的黑土壤

“不還手嗎？”player說著，臉上依舊掛著微笑，她緩緩挪動著腳步，接近小安：

“hey, little guy……”

“l(fā)et me tell you a secret……”

player舉起了手中的魔法劍，劍刃閃起紅色的光芒，比血紅色的彼岸花還要更加鮮紅欲滴：

“quiet people pissed me off！”

這一擊卻像是打在金屬上

在player揮動著魔法劍的那一刻，小安的手中迅速幻化出了一把閃閃發(fā)亮的寶劍，閃電一般地阻擋住了player的攻擊

小安的眼中閃過一絲琥珀色的光芒，一道電流立刻將player彈飛，后者控制著身體，穩(wěn)穩(wěn)地落在花叢中

那是最小的電流了，小安想著，從地上站了起來

我絕對不能傷害到kris，絕對不能……

可我也絕不可以放任它就這么走掉，否則……

一定有辦法，一定有辦法……一定能讓kris擺脫控制的

“劍母，”player說出這么一個詞，“我就知道它一直在你的手上……”

“course it is，”小安回答道，大腦卻在飛速運轉(zhuǎn)著：

自打他第一次遇見kris的時候，他就知道這樣的事情會發(fā)生，無論在哪一條時間線里，kris都有被控制的可能性

……況且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

看著一旁秀恩愛的asriel和chara，frisk極其努力地試著保持決心，不讓自己的決心臉垮下來

“kid……”

“yeah？”

“you know，”sans說著抹了抹嘴角的番茄醬，“咱們也沒有跳過第一場舞呢……”

“……what？你是說你要邀請我跳舞？”

“well，mostly……”sans說著站了起來，朝frisk伸出一只手去，“美麗的小姐，你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看著sans戴著手套的手，frisk有一些猶豫

“sure，whatever……”frisk說著，握上了sans的手

我們都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對吧？

出乎意料地是，這一次，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唉？”

“怎么了kiddo？”骷髏sans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寬厚的微笑，frisk可以看出來，這不是他慣有的一肚子壞水的笑，這個笑容……她在哪見過呢？

對了，在游樂園里面的時候，sans也是這樣，對著我笑了……

握著sans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frisk注視著sans的眼睛，回答道：

“我愿意……”

……

[SAVE]

*kris

“你最好還是省一點力氣來保命吧，”player無動于衷，“知道那些阻擋我的人，下場是什么樣的嗎？”

有什么濕潤的東西滑過了player的臉，它伸手去摸，摸到了什么濕潤的東西

是眼淚

“kris，記得我們之前說過什么嗎？”

“你是個充滿決心的孩子，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你只是缺少家人的關懷罷了……”

“依舊，你的心是善良的，你總是盡你所能去幫助別人，想要彌補那個人的錯誤，我們都知道不是你的錯，kris……”

[SAVE]

*kris

“回來吧，kris……”

隨著kris的一聲喊叫，他又一次抓向自己的胸口，將手伸向自己的靈魂，狠狠地將那個東西扯了出來

事實上他都不知道那是否還能稱為靈魂，比起靈魂，那東西就只是一個空殼罷了

那東西頓時幻化成無數(shù)的黑影，漸漸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個人影的形象：

“still……”

話音未落，小安便一劍刺穿了那個存在的胸口，那影子便在一片沉寂中，化作無數(shù)的更小的影子，最后在光的照耀下消失不見

“kris！”小安朝著倒下的kris沖了過去，“kris，你還好嗎？”

男孩虛弱地呼吸著，隨后微微睜眼，望著他：

“哥哥……你沒事啊……”

“……別再說了，”小安說著，將虛弱的kris從地上扛起

他邁開步子朝前走去，紅色的彼岸花田漸漸消散，家的輪廓在面前緩緩地顯現(xiàn)

“我們回家……”

……

sans和frisk很快變成了這場舞會的焦點

一人一骨隨著音樂旋轉(zhuǎn)，跳躍，明明每個動作都是如此簡單，但是放到一起便成了一場復雜的，令人眼花繚亂的表演

隨著音樂的落幕，舞蹈的結束，兩者的動作換來的是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

“l(fā)adies and gentlemen，今夜的舞會之王以及舞會之后就是……”

（迫真的打鼓音效）

“嘿，為什么！”frisk看著被安在asriel腦袋上的皇冠，“明明我們倆才是跳的最美的！是不是有黑幕??！”

“哪有什么黑幕，都是投票選出來的，”主持者說道，“總之，隆重祝賀我們的舞會之王和舞會之后，asriel王子和chara公主！”

“……我不服……”

“嘿，沒關系的kiddo，it's okay……”

“……fine……”

“also，”sans說著將frisk面向自己，低下頭去在她耳邊親吻：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舞會之后……”

“……sans……”

“那我在你心里也是舞會之王嗎？”

“不是……”

“……為嘛？”

“沒有為嘛，就不是……”frisk嘟著嘴巴撒著嬌，“說不是就不是……”

“……好吧，你自找的哦……”sans說著迅速靠近frisk

“唉，你要干嘛！唉！唔唔唔……”

一個深吻結束之后，sans才放開了frisk：

“現(xiàn)在是不是了？”

“是，是……”

…………

實驗記錄 EX-991號

“對象編號：0-C”

“我下定決心要解決這一切了……”

“托了他們的福，我知道這個東西會起作用的……”

“我只需要……well，或許需要很多，才能夠讓他徹底脫離被控制的痛苦……”

“唯一的問題，是要如何尋找如此多的love來平衡掉這些h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