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哨兵故事改——巨神峰上的戰(zhàn)神


一道光芒閃過,這是一個殘破的光明哨兵基地,只是在一個三面透風的巖石狹縫中,掩飾狹縫中似乎擺放過什么珍貴物件,但那已經不知所蹤,只留下一個彎弧狀的痕跡。
新兵的腦袋中嗡嗡作響,肺部里有著劇痛,全身的血液似乎就要從軀體中爆裂出來,每一寸肌膚都在瘙癢難耐,這是人類所不應該到達的高度——巨神峰。
“說實話,在加入之前我從沒想過,光明哨兵的活動范圍有這么廣?!毙卤Ρ3至藰酚^的心態(tài)。
“看來我太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這么有精神。”盧錫安也是氣喘吁吁,薇恩雖然沒有什么表示,但行進速度明顯也慢了下來。賽納和格溫卻完全沒有影響,奧拉夫則是直接拽上吃力的幾人似乎還有余力。
“男士們可別落下哦!”賽納打趣道。
“放心,總比那兩個人快?!北R錫安有些吃力地回答道。
“她們兩個還沒吵完么?”
在一行最后方是艾瑞莉婭和瑞雯兩人,兩個人都在瞪著對方。
“諾克薩斯人,你先走?!?/p>
“別叫我諾克薩斯人,艾瑞莉婭,我也不是犯人,你可以直接走?!?/p>
“你認為我會把自己的后背暴露給諾克薩斯人么?”
“艾瑞莉婭,這里不是艾歐尼亞,我也不再是諾克薩斯的屠夫,我無意加害你,也不想惹任何麻煩,你可以信任我……”
“但是你的存在就是麻煩本身?!?/p>
瑞雯試圖說什么,但什么都沒說出口。她怒目瞪向艾瑞莉婭,高原稀缺的空氣讓她更難克制自己,面色緋紅。
新兵非常適時地吐了一地。
薇恩拿出一封信,上面印著德瑪西亞的特殊紋章,信紙材質也非常特殊,似乎不是任何凡間的紙張,上面的字穩(wěn)健而優(yōu)雅,但似乎是紙張自帶的,而不是任何后天的書寫而成,上面的內容如下:
致光明哨兵和薇恩小姐:
黑霧漫漫,亡靈徘徊于世,諸星迷惘,時值多事之秋,而此為凡人內部之禍患,愿哨兵能履先人之行,維持此中平衡,捍衛(wèi)其中意義,待得黑霧散去時,又到那花綻放日。
瓦羅蘭之盾塔里克
信件中夾著了巨神峰的地圖,但這兇險的山勢,讓地圖本身作用也不大,新兵不清楚塔里克是什么人,缺氧的他更加理解不了信上的話語。
“塔里克是曾經的德瑪西亞戰(zhàn)士,相當有名,不過因為玩忽職守,被驅逐出境,受石冠軍之刑,至此失蹤?!鞭倍骱唵蔚亟忉屃艘痪洹?/p>
“石冠之刑?”格溫疑惑地問。
“德瑪西亞人古老的刑典有對正義星靈的信仰,當他們相信某人是死罪,但此人人品足夠高尚而無人愿意當劊子手時,就由罪人親自登頂,讓正義的星靈來在裁決。不過大多數(shù)人是不可能登頂?shù)?,而嘗試攀登行為無異于自尋死路,這是變相的放逐刑罰?!北R錫安做出了詳細的解釋。
“呵,可惜諾克薩斯人沒有這份自覺呢。”艾瑞莉婭諷刺道,瑞雯聳聳肩,一臉不在乎。
“那我們來這……”奧拉夫的話被賽納打斷了。
“塔里克的傳聞從未停過,甚至有傳聞他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中,以壓倒性的力量打垮了兩支軍隊,而且更重要的是署名,‘瓦羅蘭之盾’,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稱謂,光明哨兵的歷史記錄中提及到的星靈名號,這意味著塔里克不但登頂了,而且被巨神選中,成為星靈、”
“這也就是說……”
“他成為了神,至少是半神。”
所有人都沉默了,畢竟神和黑霧,誰也說不清到底是怎樣的戰(zhàn)斗,只有一個例外
“神么?和神的戰(zhàn)斗,那才是戰(zhàn)士的歸宿!”奧拉夫興致高揚,朗聲大唱起來,他口中的詩歌是贊美巨神和人類曾經的戰(zhàn)斗,自然是歡欣鼓舞,充滿戰(zhàn)斗的精神。
休息時間新兵剛緩過勁來,薇恩就警覺起來,地面有震動,有一批人馬在向山頂方向前進,哨兵們隱藏了蹤跡,新兵躲在奧拉夫身旁,奧拉夫有些激動地打顫,顯然他渴求這是天神的隊伍和英雄的廝殺。
但那并不是一支天神軍隊,只是一支鄉(xiāng)村隊伍,婦孺居多,還有傷員勉強行進,人群中唯一閃耀的是一個壯碩健朗的男人,身上穿著著金色猶如星光鑄造的鎧甲,(原畫中是沒有鎧甲的,而是類似于魔法符文之類的圖騰,有劍魔的傷痕,但是除了原畫,所有的皮膚都有鎧甲,而且戰(zhàn)爭半裸男拿著盾和槍,就挺奇怪的……所以加上了鎧甲)但與之對應的,是好幾個孩子放肆地在他身上玩耍。
光明哨兵們仔細觀察對方,但那個健朗的男人反應很是敏銳,舉起了一只手,隊伍隨即停下,男人邁步向前,右手一伸,和盔甲類似,一把像是用星光鑄就的長槍出現(xiàn)在他手中,另一只手上,金色的盾牌出現(xiàn),像是星光鑄就的頭盔遮住了他的頭部,他的話語郎朗:“我是阿特瑞斯·潘森,新一任的戰(zhàn)爭星靈,前面的人是敵是友!”

星靈?神明?
奧拉夫一把斧子甩了上去。
緊接著便是一場可怕的戰(zhàn)斗,武器交錯間巨大的聲響就像是半空中炸開??怂拐◤?,火光和星界武器綻放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巨大的力量裹挾著山風,嗚嗚哽咽,雙方都以恐怖的怪力試圖壓垮對手,山路隨即崩塌,落石滾下,落雷聲在山澗中久久不能停歇。阿特瑞斯·潘森猛然一踹擊,帶著奧拉夫沖上更高的絕壁上。
雙方的攻防在伯仲之間,而且顯然已經聽不進他人的話語,哨兵們只能試著靠近剩下的族人,試圖化解誤會。但似乎是察覺到哨兵的動向,長槍從空中落下,阿特瑞斯·潘森勢不可擋,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壓垮了所有人,但奧拉夫也是猛然一躍,旋即趕到,重斧落下, 阿特瑞斯的盾牌似乎張開強大的魔法,長槍如風,一瞬之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霧。
奧拉夫和阿特瑞斯·潘森各自推后一步,血霧來自于奧拉夫,他身上有好幾處被長槍所傷,但傷口被扎實的肌肉擋住,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實質性的傷害,潘森雖然用自己的星靈力量化解對方攻擊,但也感覺到奧拉夫愈發(fā)可怕的戰(zhàn)斗力量。哨兵們被阿特瑞斯·潘森的力量所傷,反而成了受傷最重的人。
直到這時,才有反應過來的一個小男孩,被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哭聲顯然干擾到了奧拉夫,他斗志萎靡,聳了聳肩,潘森也隨即放下了戒備。
也許就是不打不相識吧,還沒等哨兵們反應過來,奧拉夫和阿特瑞斯·潘森就開始彼此介紹起了同伴,熱切地握手,雙方甚至夸獎起彼此的招式。
雖然過于直率的性格反而讓人有些捉摸不透,但這顯然是化解干戈的最好時候。
哨兵們依次介紹起了各自的身份,艾瑞莉婭依舊在話語中嘲諷了一番諾克薩斯和瑞雯。阿特瑞斯·潘森聽得還算認真,只是總有男孩子來找他玩耍,而他出乎意料地擅長照料孩子。
阿特瑞斯也講述了他的故事,雖然絕大多數(shù)的細節(jié)他并沒有提及,只是憑借人類的身份,趁著星靈死亡而竊取了星靈之力的故事本身就已經足夠讓人遐想了。
雙方的話題最終還是來到了黑霧之上。哨兵們不確定這巨神所在之地是否會被黑霧所襲擾,但看到阿特瑞斯嚴肅的眼神,他們就明白戰(zhàn)爭的死亡火焰已經燃燒到了這個神佑之地。
阿特瑞斯遲疑了一會兒,帶著些許愧疚分享他的遭遇:“那是幾天前,黑色的閃電襲擊了巨神峰附近,造成的落石給下方的村莊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更麻煩的是隨著落石而來的黑霧中的不死者。我和他們交過手,算不上強大,但他們不會死亡,更麻煩的是和他們接觸時的感受……”他停頓了一下,不想讓他人看出自己內心感受到的不安?!翱傊?,那場戰(zhàn)斗之中,對方不是我的對手,但憑借著不死的能力和黑霧般特性,讓我也沒有辦法解決掉他們,而且這幾天來,黑霧越來越濃,老實說,下一場戰(zhàn)斗將會是怎樣還是個大問題?!?/p>
“所以你們是打算逃離么?”奧拉夫有些疑惑。
“當然不是,我是戰(zhàn)士,也是經歷過兩次死亡的人,我不畏懼死亡,老實說對抗黑霧戰(zhàn)斗而死也不乏是戰(zhàn)士的榮譽結局。但我的族人沒有必要做無謂的死亡,我打算帶領他們前往盛陽教派所在……”他指了一下高處,在哨兵們的目力所能及的邊界,有著相當明亮的光點,似乎是一個魔法陣。“盛陽教派在那里張開了魔法結界,擋住了黑霧的侵擾,我們打算去那里碰個運氣,希望他們能夠看在戰(zhàn)爭的星靈潘森的面子上保護我的族人。”
“阻擋黑霧的魔法么……?”賽納遲疑一下。
“話說回來,你們對這黑霧又有什么了解?”
哨兵們和阿特瑞斯一起向無盡的高處走去,他們講起了自己的武器和黑霧的戰(zhàn)斗,阿特瑞斯時不時發(fā)起感嘆,連新兵都得到了很高的稱贊。他大體知道佛耶戈的計劃和野心,他對于伊蘇爾德的復活并不在意,但對于威脅到族人和人類安危力量充滿了憤恨。
在奧拉夫和阿特瑞斯兩個強壯的戰(zhàn)士幫助下,雖然吃力,但隊伍依然能在日落時分到盛陽教派的領地。道路愈發(fā)狹窄,到最后,只剩下每個人側身邁步的空間。直到最后道路停止,那里是被落石砸斷而形成的巨大空洞,露出的是毫無支撐點的絕壁,一直延伸到盛陽教派的守護陣外。
這是一條攝人心魄的絕路,如果是旅行,他們會忍不住駐足欣賞這萬丈深淵,感嘆其中的兇險,但現(xiàn)在他們得趕路,除了讓人頭暈目眩的絕望以外沒有任何值得感嘆的。阿特瑞斯使用了潘森的力量了,長槍在巖壁上斬出一條裂縫,體型最為小巧的格溫嘗試了一下,勉強能夠作為支點通行,但對于后面的老弱婦孺就是送死之路。阿特瑞斯憤怒的鐵拳砸在了山體上,但這沒有為他的族人開拓前進的道路。
一種異樣的寒冷讓每個人都一怵,黑霧居然趁著這種致命的檔口來襲,幾乎所有的人都側身扒懸崖邊,根本沒有閃轉騰挪的空間。
“往回撤!”阿特瑞斯的聲音響徹整個懸崖。
幾叢黑霧似乎有著明確的目標向著格溫襲去,格溫的剪刃無法施展開,賽納和艾瑞莉婭同樣無法運作武器,盧錫安和薇恩雖然射出圣光,但他們的勉強應付的角度沒辦法清除所有的怨靈。千鈞一發(fā)之際,瑞雯猛然一躍,直接撲向怨靈,隨著圣石武器劃過,斬殺了亡靈,但自己眼看也要墮入懸崖。在驚呼中,一道紅綾飛過,是艾瑞莉婭的一道刀刃隨著她的意志舞動,裹著紅綾,救下了瑞雯。
“我可沒打算救你……”艾瑞莉婭一臉嫌棄地拽著紅綾
“你們的武器……真的能……”阿特瑞斯有著由衷的驚訝。
但他們已經沒有時間,隨著日光的黯淡,步步緊逼的黑暗持續(xù)襲來,來勢更洶,倏忽間,一道白練閃過,就像一輪新月,隨即月中一個嬌影,一個如明月的光陣拖拽著黑暗,然后就是巨大的光爆,洗滌去黑暗。
新兵抬起頭,那個嬌影就停在他上方的巖壁上,如同月色的光輝在她面龐,銀色的長發(fā)隨著山風而舞動,她身上有著像阿特瑞斯戰(zhàn)斗時的威壓,像是星靈本身,她拿著一把新月彎刀,上面閃爍著圣光,是圣石武器。她梳理了下鬢角的頭發(fā),聲音中不帶一絲溫暖:“潘森,不必向前了,這條路就是盛陽教派炸斷的,趕緊準備好戰(zhàn)斗,還有更多的敵人要來?!?/p>
這并危言聳聽,黑霧盤旋著山體而上,那里凸顯出一個人形來,那是讓人顫栗的本源——佛耶戈。所有的哨兵攻擊他,但要么距離太遠,要么被黑霧遮斷,沒有辦法造成傷害。佛耶戈拿出了象征王的權杖,他面前的人,仿佛是待宰的羔羊,他可以從容不迫地收割眾人。
“戴安娜,保護好他們!”一道金色的星辰光輝閃過,刺穿了黑霧的遮斷,隨即猶如一顆流星,帶著洪荒般的力量,沖向了佛耶戈,帶著潘森之力的斬擊將佛耶戈的形體斬斷,但他依舊沒有受傷,反而以王者之刃連擊,潘森立即架起星光之盾,槍陣連掃,就像挑開毛線一般,將佛耶戈打回黑霧……
雙方的戰(zhàn)斗從半空一直打到絕壁天塹之中,潘森之力數(shù)次摧毀了佛耶戈的軀體,但卻始終無法造成有效的傷害,戴安娜一躍而下,保護著阿特瑞斯的族人,哨兵們雖然找到開闊的位置,卻也失去了反擊佛耶戈的角度。
一陣劇烈的爆炸,阿特瑞斯的身體在山崖上撞出了一個巨大的窟窿,他只是受到一點擦傷,但隨著潘森那星靈之力的躁動,阿特瑞斯感受到一種由內而外的異樣。
佛耶戈看了一眼哨兵們,防衛(wèi)的陣型已經展拉開,他獰笑著,贊揚著阿特瑞斯:“你的力量很強,近乎神明的力量,但那份力量不屬于你,你竊取了那份力量,你弒殺了神明……只是神真的那么容易死去么?”
佛耶戈化為黑霧,無數(shù)的怨靈環(huán)繞著破敗王者之刃而升起,仿佛是要污染整個星空。阿特瑞斯感受到從生命深處涌上來的沉寂的壓倒性的恐怖——那是戰(zhàn)爭的星靈亡魂正在復蘇。

阿特瑞斯就像是被放逐在大海之中,他的掙扎意志顯得脆弱不堪,睜開眼睛的已經不再是脆弱的人類。
“是你么?打擾我沉睡的家伙?”潘森邁出一步,那種詭異的帶著死亡枷鎖的壓迫感,新兵只覺得喉嚨緊張,險些嘔吐出來。
“戰(zhàn)爭的星辰,我以破敗王者的命令,予以我的敵人以死亡的戰(zhàn)爭吧?!狈鹨昝畹?。
“愚蠢之人!”黑霧在潘森手中凝聚成一桿長槍,向佛耶戈飛去,佛耶戈化為黑霧,長槍也消弭于其中。
巨大的破敗之龍咆哮著,火焰和沖擊掀翻所有人,那是希瓦娜,潘森站在巨龍身上,然后化為最恐怖的黑霧,向所有活著的人襲擊而來。山崖整片整片的碎裂,哭喊聲四起,哨兵們竭力在落石砸向人群之前先擊碎巨石,保護好身后的平民。
“那個蠢貨?!贝靼材任鑴悠鹱约旱膹澋?,她答應過阿特瑞斯保護好他的族人。巨龍不再停留,奔向更高處,噴薄的火焰和黑霧擊散了盛陽教派的魔法陣。
星靈之間的對決,戰(zhàn)爭星靈對抗著皎月女神,戰(zhàn)斗本身帶來的沖擊就是毀滅性的,光與暗的交錯,生與死的徘徊,連山體本身都在微微顫抖,戰(zhàn)爭從人間延伸到天界,就像最瘋癲的大火沿著山巒咆哮。
黑色的巨星裹挾著皎月落在山壁上,一個巨大的深坑帶動一系列的崩塌,戴安娜艱難地喘息,戴安娜有想要守護的東西,而潘森,只是想毀滅一切。
“喂,戴安娜小妹妹對么?辛苦你了,不過那家伙可是我的目標哦”硝煙中,一只巨大的手抱起了戴安娜,把她甩給了新兵懷里。
奧拉夫扔出他手中的斧子,那斧子似乎也在歡欣鼓舞著,潘森冷笑了一下,黑暗的盾牌擋住了斧子,但在他能夠發(fā)出任何嘲諷前,第二記,第三記斧擊已經趕上,巨大的力道,甚至連星靈都不得不屈膝。
“你這……家伙……不要命了么?”潘森勉強從牙縫里擠出兩句話。
這是個愚蠢的問題,潘森的腐朽長槍刺傷了奧拉夫,但他沒有任何的停滯,反而更加急切,更加渴望地發(fā)起進攻,這是能夠接受榮耀戰(zhàn)爭中死亡的良機,這是證明自己生的價值的絕妙時刻,這是讓星靈都贊美他的力量的時刻,奧拉夫已經等了太久。
如果說潘森代表了戰(zhàn)爭,那么奧拉夫欣喜于戰(zhàn)爭帶來的榮耀和死亡。如果潘森是不死的亡者星靈,那么奧拉夫是欣然赴死的狂戰(zhàn)士。
血肉橫飛,但絲毫阻止不了奧拉夫的前進,他的斧子砍進不死戰(zhàn)神的身體里,逼迫著他痛苦地悲鳴……
星靈用全力試圖壓垮凡人,但凡人卻偏偏以更可怕的力量壓制住他。
新兵摟著戴安娜和大部隊會和,哨兵們都受了輕傷,所幸都沒有致命傷,破碎的山石提供了勉強行進的立足點,

而在山的更高處,佛耶戈已經找到她的信物,她最愛的花……
花刺扎穿他不存在的手,巨龍的咆哮,潘森和奧拉夫的死斗,對他而言,全無意義。
失去她的那天起,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活著意味著向前走,意味著去追尋,但追尋之物早已在過往呢?
花在他手中死去,盡管看起來依然嬌媚。
他會逆轉死亡,為了她,也為了自己,為了痛楚能夠停止,為了讓一切有意義。
奧拉夫身上滿目瘡痍,但潘森同樣好不到那里去,他的憤怒溢于言表,但阿特瑞斯凡人的軀體,已經經不住他繼續(xù)戰(zhàn)斗下去,他化為黑霧離去
戴安娜帶領哨兵試圖追尋佛耶戈,但佛耶戈已經不在眷戀此地,明月落下銀色光輝,帶來了平靜。
在巨神峰的惡戰(zhàn)后,一行人重返了光明哨兵基地,潘森加入了破敗之王的軍隊雖然是個巨大的損失,但戴安娜的加入無疑是件好事。按照戴安娜的說法,她是在幾天前無意之中進入光明哨兵在巨神峰的基地并且獲得了圣石武器,這把圣石武器似乎就是為皎月女神所制造,和她配合的相當默契,和潘森相識也只是巧合。?
阿特瑞斯的族人暫時蟄居在光明哨兵在巨神峰的基地里,戴安娜為他們施展了庇護的魔法,格溫也施展了圣靄,避免外來的入侵者。
所有的哨兵們都累壞了,決定好看守順序后,就連奧拉夫都準備好好睡一覺(并且確實驚人地在醒來后就養(yǎng)好了傷),新兵排在薇恩之后。
交班時分,看著似乎在閉目養(yǎng)身的薇恩,新兵無聲地坐在她身旁。
“不用擔心打擾我,我還沒有累到那個程度?!鞭倍飨破鹛鹤?,把帶著體溫的毯子鋪在新兵身上,然后在新兵臉紅道謝前,托起他的面頰,無名指搭在新兵脈搏上:“你知道么,我擅長追蹤怪物,甚至一度追到弗雷爾卓德那種冰天雪地里,只是因為我對那些怪物的仇恨,那就讓我直說吧,賽納是不是也是和佛耶戈一樣的怪物呢,如果是,我會馬上解決掉她的,不過,你,可不要對我說謊哦?!?/p>
“誒,我……你……”新兵緊張到結巴。
“放心,我知道你和她交流過,只需要老老實實告訴我就好了,我不會告訴盧錫安的?!?/p>
新兵忽然冷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把賽納的事情告訴了她。
“所以說,如果賽納不殺佛耶戈,那么她會成為伊蘇爾德的復活祭品,如果她殺了佛耶戈,那么隨著破敗之咒的結束,她的性命也會結束咯?!?/strong>
新兵點點頭。
“呵,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呢,不過即便我不說,也有人察覺到了吧。只是,必要時刻,你得幫助他做出正確的選擇。”薇恩帶著滿臉的不在乎去休息了。

蕾歐娜站在高臺之上,身后龐大的光芒和驚人的力量,仿佛是太陽本身的光輝閃耀在她的盾和劍之上,她溫柔地撫摸著光芒:“戴安娜……”
暗影島上潘森凝望著深淵,然后陷入了沉寂。
“誒,好無聊啊?!毙€子約德爾人總結出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還是老傳統(tǒng),吐槽加講一下自己埋的彩蛋吧,第一期就設定皎月派和盛陽派(英雄聯(lián)盟中原來就有這兩組織的設定)的分歧是人類的關系上的,至于哪方更友善就自己猜咯
無聲處聽驚雷就在于戴安娜那句盛陽派已經選擇炸斷山路,無非就兩種可能性,盛陽派干的,知道潘森之力已經被阿特瑞斯拿了還斷了他的路,細思極恐
不是盛陽派干的,那就是皎月派故意想要拉攏潘森咯,細思恐極*2
總之我是盡力給潘森面子了,最早的潘森有老婆蕾歐娜;
然后老婆沒了有兄弟,天天奪舍別人,上一代試圖操控龍王被龍王干掉了;
再改故事背景兄弟沒了戰(zhàn)爭星靈還被劍魔干碎,慘的一匹,身為神接過被人奪舍了
在光明哨兵故事里又被佛耶戈奪舍了,公共廁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也直說了賽納的情況,給接下來盧錫安和錘石的交易埋下伏筆吧,總比原先劇情過于逆天的邏輯敘事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