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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咒(42)【花憐】

2022-02-15 15:28 作者:初夏葉落  | 我要投稿

“你們幾個,在我的地盤上聊得還挺熱切啊?”

不遠處響起一聲,謝憐一震,偏頭去看,就見那神祇仍是一身黑袍,死木似的站在那兒,黑袍下骨節(jié)咔咔作響,想是已經(jīng)動了氣。謝憐心道,他不應該在舞會上看人跳舞嗎,怎么跑到了這里?

仿佛是為了回答他的話,神祇冷聲道:“這里的結(jié)界一旦打破,吾就能感知到。”他又轉(zhuǎn)向童星,語氣里盡是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小孩子長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翅膀也硬了?!?/p>

童星急忙上前道:“大人,這些被關(guān)押的人都是無辜的,求求您放了她們……?。 痹掃€沒說完,就被神祇抬手一扇,掀翻在地。謝憐趕忙上前抱起人,若速度慢了點,只怕童星還要被踩上一腳。

他幫童星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蹙眉道:“他講的本是事實,閣下卻如此不知悔改。只怕閣下等到被緝拿歸案,才能真正知道自己的罪過!”

“知道自己的罪過?哼……”面具下傳出一聲冷笑,“你若能抓到吾再說吧,哈哈哈哈……!”說著,他一手在邊上墻壁一按,似是按下了什么按鈕,整個地下石壁霎時間震動起來,隨即移動、翻越、重組。原本彎彎繞繞的迷境,瞬間成了更為復雜的移動型迷宮!而神祇的身影也被重重石壁遮擋,笑聲漸遠,不見蹤影。

邊上的石壁向這邊擠壓過來,謝憐抱了童星,同花城、東籬一起移動到不會被石壁碰撞的地帶,暫且躲避。其余被關(guān)在獄中的姑娘大呼救命,隨即就被厚重的石壁淹沒,不知被移動到了何處。

謝憐四下看了看,擔憂道:“密道還會改變路徑,想要抓住他更難了?!鞭D(zhuǎn)頭就見花城捂著右眼,眼神微凜,似在觀察些什么,輕聲道,“三郎?”

花城目光轉(zhuǎn)過來,眉目變得柔和:“哥哥,要一起看嗎?”

謝憐湊了過去:“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說完就被花城抓了手,兩人額頭微微相抵:“哥哥你看。”

東籬看著兩人的動作,和童星一起默契地揚了揚眉毛,沒有發(fā)話。

謝憐看花城閉著眼,也學著他閉了眼,就見眼前出現(xiàn)一幅地圖,上面的小方塊雜亂無章地移動著,中間還有一顆光點在間隙急速移動。

花城解釋道:“哥哥來尋我的時候,我往這地窟內(nèi)散了幾只銀蝶打探路徑,剛才趁那穿黑袍的不注意,也往他身上放了一只?!?/p>

既是說,這張地圖描繪的就是這地下迷宮,而那圖上移動的光點就是在逃的神祇了!

謝憐暗暗贊嘆花城處事周到,隨即專注于研究這移動的迷宮來。少頃,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三郎,你看中間那條路徑。”

好像怕花城發(fā)現(xiàn)不了一樣,謝憐又湊近了些,解釋道:“雖然這里的石壁一直在移動,仿佛創(chuàng)造出的道路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他猛然睜眼,“中間那條像北斗七星一樣的道路,一直沒有被石壁改變過!”

花城也發(fā)現(xiàn)了,了然一笑:“我們現(xiàn)在大致在斗柄的位置,這樣看來,那家伙是想去斗身?!彼忠环?,掌中出現(xiàn)一枚玲瓏剔透的骰子?;ǔ切Φ溃骸爸浪肴ツ膬壕秃棉k了?!?/p>

地下石窟,另一側(cè)。

神祇東奔西跑,匆匆在移動的石壁間奔走著,待最后轉(zhuǎn)了一個彎,看到遠處那祭奠在神臺上的物事,半是松懈地笑了笑,馬不停蹄地迎上前去。

那是一枚黑水晶,棱角切割得完美無缺,此刻通身散著盈盈光澤,一看便知不容小覷。

神祇伸手抓住黑水晶,面具下發(fā)出咯咯笑聲:“好了,誰都阻止不了吾,誰都不能……”

誰知,身后響起一聲輕笑:“哦?是嗎?”

他還沒來得及回頭,背上就被人一踹,直直倒在地上。神祇想翻身掙扎,踩著他的人加了力道,冷聲道:“亂動什么?廢物?!?/p>

從前哪里有人敢這樣跟他說話?神祇扭過頭看去,質(zhì)問道:“你是誰?”

他只來得及看到來人右眼處的黑色眼罩,就被人使壞一樣壓著后腦又轉(zhuǎn)了回去,踩著他的人調(diào)笑道:“你有資格和我說話嗎?”

如此放誕惡劣的言辭,加上那黑色眼罩,來人還能是誰?神祇心下一頓,繼而開口道:“花城主,這是我的私事,與您無關(guān)。”

背上那只靴子力道重了些,花城笑道:“是嗎。不過,若是你私販人類的事被抖露出去,我作為一族領(lǐng)袖,自然少不得要和人類出面交涉?!彼⑽⒏┥恚嫔闲θ菰桨l(fā)假了,“我可沒那個閑心幫你收拾爛攤子啊,神祇大人?!?/p>

腳下骨頭咯吱作響,怕是再一用力他就要被折成兩截了。神祇咬了咬牙,誓死般舉起了手中的黑水晶,那水晶霎時間黑光大盛,進而傳出異響,在他手中瘋狂顫抖,隨即碎裂開來!

神祇身軀一僵,雙手捧著那些黑色碎片,不可置信道:“怎……怎么回事?”

“你在找這個嗎?”

眼前出現(xiàn)一雙白靴,神祇抬了頭,就見一少年手拿黑水晶,正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正是謝憐。謝憐晃了晃手里的水晶,平靜道:“這個才是真的?!?/p>

多虧花城那枚骰子,他們早便趕到了這里,潛伏此處,就等著他上鉤了。

石壁一側(cè),童星和東籬從暗處走出。東籬滿眼冷漠,童星則是熱淚盈眶,輕聲道:“大人……”

神祇呸了一聲:“別這么叫吾!虧吾從前看你可憐,將你帶回家,吃好穿好,哪一樣少了你?你看看你現(xiàn)在又是在做什么?!胳膊肘往外拐,幫著別人打壓吾?”

童星低了頭,無措地絞著衣袖:“我……我……”

東籬冷聲道:“怎么,他做的有錯嗎?莫非為了還你那點孝順,他也要跟著你做那拐賣人類的臟事不成?”

謝憐在他身前蹲下,溫聲道:“神祇大人,你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觸犯了人鬼條例,之后我們會帶你去審查司,希望你在得到判處決定后能改過自新,回頭是岸。”說著,便伸了手。

他想發(fā)動若邪將神祇捆起來,然而神祇縮了手,探回衣間。

下一刻,謝憐聽到了什么碎裂的聲音,就像有人用雙手狠狠擰碎了什么東西般,發(fā)出的響聲沉悶可怖。花城眉間一凝,突然想到什么,大聲道:“哥哥,躲開!”

話音未落,神祇的前半段身軀突然平地彈起,掙脫了花城的桎梏,直直向謝憐撲來!謝憐趕忙起身躲開,避過了他的攻擊,手上黑水晶卻是被神祇的血沾到了,瞬間黑光大盛。

那光像黑夜里的一張網(wǎng),纏裹住了謝憐,將他拖至無盡的深淵。

四周寂靜無聲,感覺不到光,更沒有生命的存在。謝憐只覺自己站在諾大的遮布籠中,一眼望去盡是黑暗。他稍稍定了心神,朗聲道:“我原以為幕后主使是那神祇,沒想到只是一顆死物?!?/p>

前方空地上點了道光,神祇的面具和黑袍半飄在空中,面具下傳來桀桀笑聲:“哦?反應挺快啊,這怎么講?”

謝憐揉了揉眉心:“我又不是傻,尋常吸血鬼就算只有破壞了心臟才會死,身體斷成兩半也要奄奄一息了,又怎么會突然暴起?”

說完,一手若邪綾飛出,帶起的勁風卷起了那黑色長袍。只見長袍底下的半截軀干,大片大片的肉體剝離開來,露出了森森白骨。謝憐道:“果然,他已經(jīng)被你蠶食得差不多了?!?/p>

芳心劍出,正待他欲提劍上前,黑袍下的聲音道:“不不不,先別急著殺我。不如,我們來談一場交易如何?”

那黑袍就像風中殘布,晃晃悠悠飄到謝憐眼前,笑道:“你與我締結(jié)契約,我?guī)湍銓崿F(xiàn)愿望,如何?”

謝憐笑道:“然后也像這身體主人一樣,被你蠶食殆盡?”正欲揮劍砍出,那黑袍下傳出“嘖嘖嘖”的聲音,繼而道:“不不不,這你可就想錯了?!?/p>

它晃到謝憐耳邊,繼續(xù)道:“你還記得進入這水晶宮里時,臉上戴的面具嗎?”

那面具,謝憐在進入地下室前就匆匆摘了,現(xiàn)下早不知被丟到哪兒去了。謝憐挑眉道:“如何?”

黑袍轉(zhuǎn)向他眼前,帶笑道:“那面具是我為了找到能力出眾的人,特意使的小法術(shù)。”頓了頓,又道:“這具身體的主人,雖說有著強烈的愿望,實力也不弱,但日久年積,終究也是不頂用,遲早也會因過度消耗而遭反噬蠶食??赡悴煌??!?/p>

它湊近了謝憐,激動道:“我能感受到你體內(nèi)強大的力量,還有強烈的夙愿!你是有愿望的吧?強烈的愿望!你的潛能無可限量!我為你提供實現(xiàn)愿望的神力,你作為我固定元神的容器,我們組合在一起,必將成為常人不可企及的存在!”

謝憐后退一步,提劍在前,絲毫不動容:“不勞您費心,我想實現(xiàn)什么愿望,我自己會爭取。能靠雙手干出的事業(yè),我從不輕易轉(zhuǎn)托旁人實現(xiàn)。”

“唉,先別急著下結(jié)論嘛?!彼瘟嘶伍L袍,平地突然出現(xiàn)一面鏡子。它笑道:“你看看?”

鏡中一片血紅,是一場大火。

赤紅的烈焰席卷了目之所及的平地,而那滾滾膨脹的火焰中,幾個焦黑的人影痛苦地掙扎翻滾,慘叫連連,已是被燒得不成人樣。

黑袍下的聲音閑閑道:“這是外面那鬼王從前的記憶?!彼敌χ鴾惤x憐耳邊,悄聲道:“怎么樣?憑我的實力,甚至可以翻閱別人的記憶。若我和你聯(lián)手呢?你喜歡那鬼王吧?等你擁有了我的神力,還愁不能得到他的歡心?”

謝憐卻沒聽他的,直直看著鏡中景象。

他聽到了抽泣的聲音。

這聲音里,飽含了悲愴、憤怒、絕望,令人根本無法想象,發(fā)出聲音的主人到底遇見了什么,才會如此怒不可遏,只有看著眼前的熊熊烈火與焦黑的尸體,才能略略平復他破碎的心。

謝憐不自覺伸出了手,輕輕貼在鏡面上,輕聲道:“三郎……”

你從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水晶在他身后幽幽地笑:“怎么樣,考慮考慮?”

謝憐收了鏡上的手,突的轉(zhuǎn)身,一劍向它刺來!

黑袍被割破了一大片,衣下軀體也被削去了半邊。謝憐沉聲道:“沒用的,無論你說什么,我都不會答應的。”隨即再次提劍,沖上前向它劈來!

面具下發(fā)出咯咯笑聲,隨即緩聲道:“仙樂太子?!?/p>

長劍一頓,只距它三寸之隔。謝憐睜大了眼:“你叫我什么?”

這世上,為何還會有人知曉他的身份?

黑袍拐了個彎,從劍鋒下鉆出,連聲道:“哎呀哎呀,真夠危險的?!彪S即看向謝憐,“我不是都說了嘛,我能看到別人的記憶。唉,我跟你說話,你倒是一句話也不聽,見人就砍?!?/p>

謝憐仍沒放下劍,警惕道:“你欲何為?”

面具左右晃了晃:“我不做什么,就是覺得……”它頓了頓,故作唉嘆道,“好好的國家,就這么沒了,真是可惜?!?/p>

它看向謝憐:“你很想你的父皇母后,還有摯友吧?”

謝憐面色微滯,咬緊了唇,指尖泛白,微微顫抖,不語。

黑水晶道:“若你和我合作,憑你的實力,絕對能讓他們復活?!?/p>

復活?

謝憐震驚了——都說人死不能復生。世間真有力量能讓一個死去的人,一個消失的國度,繼續(xù)存在,維持永恒嗎?

黑水晶看出了他的疑問,斷言道:“憑你的實力,自然能?!?/p>

謝憐的身軀顫抖了。

過往種種回憶——人來人往的神武大街,安居樂業(yè)的百姓,慈愛的母后,嚴厲的父皇,還有紅紅兒——像一股股浪花,沖刷著他的四肢百骸,震得他拿劍的手也微微不穩(wěn)。

黑水晶趁機道:“不得不說,你從前這幾年過得也太慘了。瞧瞧,嘖嘖嘖……哪里還有一國太子的風度?”又道,“現(xiàn)在機會就擺在眼前,此時不爭取,更待何時?”

隔著面具,那空洞中似乎散出了瑩瑩的光。黑水晶繼續(xù)道:“你剛才說,能依靠自己雙手做成的事業(yè),絕不依托他人完成??墒前 彼D了頓,又道,“世間萬物的心愿,又怎可能都憑借自己的努力一一造就?”

“有些人苦于病魔掙扎,有些人孤獨一生,還有人被迫和所愛之人陰陽兩隔。你覺得,這些愿望,憑你那兩只手,和心里那點沖勁熱血,就能達成嗎?”它壓低了聲線,沉沉道,“正是因凡人無法靠自己實現(xiàn)愿望,才有了神?!?/p>

謝憐的手無力垂下,芳心入地。

他剛才一直咬著下唇,此刻唇瓣破了口子,鮮血涌出。鐵銹的味道,和當年仙樂大難時,大街小巷散出的氣味相同。

謝憐緩了口氣,良久,伸出了手。

黑水晶從面具后飛出,落入他手心:“聰明人。”

謝憐看著掌中散著光澤的水晶,許久許久,焉的,收緊了五指!

黑水晶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大叫道:“你想干什么?!”想逃,已經(jīng)晚了。下一刻,它周身出現(xiàn)了裂痕,再一用力,化為瓣瓣碎片。

與此同時,四周的黑暗震顫起來,伴隨一陣揮刀的破風聲,結(jié)界受到了來自外部的猛烈攻擊,又失去了主人的法力支撐,很快便碎裂開來,外頭的光線吞噬了無盡的黑暗。

謝憐扔了手里的水晶殘片,向前方看去,便見不遠處,花城手拿彎刀,站在光線來源,微微凝眉。

謝憐抿了抿唇,抬腳向他跑去。

結(jié)界外的地下石窟,童星拉開附近的一扇門,興奮喊道:“這里是地下室的出口!”說著就沖了出去,結(jié)果撞見了正自山頭緩緩升起的朝陽,害怕地尖叫起來,“嗚哇!哪里有樹蔭哪里有樹蔭!救命啊啊??!”

他漫無目的地四處亂跑,突然眼前一黑,自己周身被一件外套蓋住了。東籬收了扔外套的手,閉上眼,感受著拂過臉龐的清風,半是迷戀半是感嘆:“原來外面的世界,是這般模樣……”

袖子被人拉了拉,東籬低頭,就見童星微微揭開蓋在頭上的衣衫,朝她笑道:“姐姐,謝謝你?!?/p>

東籬沉默看著他,一手把他揭開的衣衫拉嚴實了,淡聲道:“不想死就藏好。”

另一邊,謝憐自從結(jié)界出來后便一直默默無言,緊抿雙唇?;ǔ强粗蝗?,輕聲道:“殿下……”

這個稱呼,讓謝憐隨之一震,淚水奪眶而出。模糊間看到外面東籬投過來的視線,慌忙轉(zhuǎn)了身,用力擦干臉上的淚水。可是越努力去擦,心口的壓抑便越發(fā)沉重。

花城上前攬住他的肩,一個轉(zhuǎn)身將他的身軀擋在胸前。他溫柔地撫著謝憐的背,溫聲道:“沒事了,我給你擋著,別人看不到的?!?/p>

他看向謝憐唇間被咬開的傷口,心中微微發(fā)緊:“別咬了,很疼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話語起到了安撫作用,謝憐沒有再折磨自己唇上的傷口,可他顫抖的身軀依舊半分沒有平靜。謝憐顫聲道:“三郎,剛才,在結(jié)界里,那水晶說……”

“我知道?!被ǔ潜Ьo了他,“我的銀蝶還在你身上,我都聽到了。”

他抬手撫去謝憐臉側(cè)的淚痕,輕聲道:“殿下的選擇是對的?!?/p>

若謝憐選擇接受黑水晶,雖然他擁有高深的法力,但誰又知道過去多少年后,他是否也會被那黑水晶控制,進而做出類似那神祇一樣的事?

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謝憐是不愿意的。

謝憐顫聲道:“可是,我的父皇母后,還有仙樂百姓,他們的死就不無辜嗎?”

當年仙樂國受吸血鬼一族的算計,侵略,太多太多的因素,最終導致滅國。原本應該再延續(xù)百年甚至千年的國度,仙樂國人的死,又何其無辜?

他揪緊了花城胸前的紅衣,哽咽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的選擇到底對不對?!?/p>

若如那黑水晶所言,真的能使仙樂再存,他的父皇母后都能回來,那么如今,謝憐就是親手掐掉了這一希望的,某種意義上的罪犯。

謝憐抱緊了他,一遍又一遍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理不清了……”

“殿下?!被ǔ窃谒叧谅暤溃澳阆壤潇o,先聽我說?!?/p>

謝憐沉默,花城繼續(xù)道:“仙樂國滅,已是成了不爭的事實。殿下的選擇,只不過是讓這歷史繼續(xù)延續(xù)下去罷了?!?/p>

他揉了揉謝憐的頭,溫聲道:“一切都沒有變,一切都還是好好的?!?/p>

“你沒有錯,一切都還是原來的樣子?!?/p>

他說了很多話,語氣堅定,不容旁人產(chǎn)生一絲懷疑。抱了許久,謝憐翻涌的情緒也逐漸平靜,他從花城懷里退了出來:“我知道了,走吧?!?/p>

“我們回家?!?/p>

門外,童星向他們招手,花城牽了謝憐的手,帶他步入光明。

謝憐看著面前之人挺拔的背影,溫聲道:“對了,三郎,有件事?!?/p>

“什么?哥哥請講?!?/p>

“我在想,就像這座水晶宮一樣,世間其他地方肯定還有人在飽受欺凌。不論是人,是鬼,還是妖,總需要有人來維持秩序?!敝x憐搔了搔臉,“所以我在想,平常若有空,我想多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幫別人除惡賑災什么的??梢詥??”

花城一頓,笑了,轉(zhuǎn)頭看向他:“當然。記得早點回家就好?!?/p>

謝憐也笑了——同往日的四處奔波不同,他現(xiàn)在也有一個要必須回去的家了。

接下來,就是要收拾這水晶宮的爛攤子,向所有來賓講明前因后果,封印這水晶宮,還要給東籬和童星找個去處——東籬的手需要人醫(yī),她也不愿回從前那個家,童星更是居無定所。謝憐思考良久,最終決定,托付源楊村的人收留他們。好在村長還是像從前那樣熱情好客,當即接受了這份囑托,也省去了謝憐不少力氣。

陸陸續(xù)續(xù)忙完一天,回到莊園時,已是天黑了。

謝憐坐在園中小憩,忽覺鼻尖一涼,好奇地睜了眼,便見一方天地間,白茫茫一片,竟是下雪了。

雪越下越大,很快就積了薄薄一層。謝憐在雪中轉(zhuǎn)著圈,雙手捧著落下的雪花,興奮道:“真的下雪了!”

一偏頭,就見花城倚在門柱邊,挑眉帶笑地看著他:“哥哥?!?/p>

謝憐身軀一僵,訕訕收回了伸在半空的雙手,假意咳了幾聲:“三郎,你來啦?!?/p>

花城歪頭笑了笑:“天冷了,我去泡壺熱茶?!币矝]對謝憐剛才那番舉動做任何評價,轉(zhuǎn)身就走了??吹弥x憐更是心生羞意,待花城走遠后,原地蹲下身拍了拍臉。

隨即睜眼,看著腳下的雪層,紅著臉凝視良久,最后伸了指,以指代筆,以雪為紙,寫下了一句詩——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可知。

一轉(zhuǎn)頭,就見厄命眨巴著眼睛,好奇地看著地上的詩句,末了,興奮地眼珠亂轉(zhuǎn),像害羞的小孩子似的往謝憐懷里鉆。

謝憐笑著摸了它兩把,進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記得保密哦?!?/p>

身后傳來一聲:“哥哥,喝茶?!?/p>

“哦,來了來了?!敝x憐雙手在那詩句上胡亂一抹,起了身,接過花城遞來的茶。

因為有法力的加持,這園中的花都開得正好,絲毫沒有因寒風而凋零。謝憐一邊品嘗,一面賞花,心口流淌著無言的暖意。

倒是花城,在那被抹了字跡的雪前蹲下身,良久,也伸手寫了句詩——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若葉從謝憐手腕間悠悠脫出,有意無意地湊近了花城,剛要看,沒成功,被花城一把抓住。

花城笑了笑:“秘密,不給看。”

家人們上元節(jié)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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