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VS“在神威中搖擺不定的修女們”

Round_03

Part 1

“哼??！”

魔神歐提努斯發(fā)出一聲悶哼之后，上條的右肩傳來一陣隱隱作痛的劇痛。

她已經(jīng)修復(fù)了脫臼。

“啊?。““““““。?！”

“多加小心。脫臼次數(shù)過多，就會成為習(xí)慣。”

“你、你真的認為有人這樣做是為了好玩嗎？”

他們已經(jīng)安全地逃離了奧爾堡市，但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購買防寒衣物。白雪皚皚的道路車流稀少，也沒有搭便車的機會，他們又一次徒步穿越了極端的環(huán)境。

“我以為我們可以在下一個城市尋找外套和汽車，但那太天真了。我們會死在這里。我們真的在茫茫人海中！！”

“往南走了十公里左右，我們就到了下一個城市。不過，我們的追捕者肯定會一路等著我們?！?/span>

“在冰點以下的雪路上行駛 10 公里？這和被困有什么區(qū)別？”

“在戰(zhàn)爭期間，軍隊經(jīng)常在雪地里每天行軍一百公里?！?/span>

不管她怎么說，他們還是中途放棄了。

他們被迫躲在一輛被遺棄在五公里左右的路邊的舊車?yán)铩?/span>

“啊！這是沒有希望的。這一定有十多公里??！”

“寒冷已成為我們最大的敵人?！?/span>

“這感覺就像是你陷入災(zāi)難的游戲之一！我們不用燒掉剩下的錢來取暖吧??？”

這種體驗類似于輕輕冷凍橘子，用被爐加熱，再次冷凍，然后重復(fù)這個過程。

廢棄汽車的加熱器無法啟動，銹跡斑斑的底盤讓寒風(fēng)襲來，但對上條來說仍然感覺像是天堂。他們被隔絕在外面的空氣中，他們的體溫逐漸溫暖了車內(nèi)。

他們在后座安頓好一會兒后，歐提努斯發(fā)生了變化。

她的女巫帽開始輕輕地來回擺動。

“歐提努斯？”

“嗯。”

他一喊她，帽子就停了下來，但很快又開始了。

“歐提努斯?！?/span>

“是的，我承認。有段時間我真的很累?！?她揉了揉沒有被眼罩遮住的眼睛?！暗覀儜?yīng)該假設(shè)從現(xiàn)在開始我們將沒有機會睡個好覺。隨著時間的推移，丹麥的追捕者數(shù)量可能會增加，他們關(guān)于我們位置的信息也會變得更加準(zhǔn)確。我們應(yīng)該盡可能地休息一下，即使只有五到十分鐘?！?/span>

“只是為了確定，你沒事，不是嗎？”

“我不會死或任何事情。事實上，不休息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span>

只要她沒有說妖術(shù)對她的身體造成了嚴(yán)重的傷害，上條沒有異議。

在他停止提問并開始看向骯臟的窗外幾分鐘后，她的呼吸間隔變得更加有規(guī)律。

她已經(jīng)睡著了。

看著玻璃漸漸起霧，告訴他車子慢慢變暖了，他松了口氣。然后他聽到有什么東西掉到了他的腿上。

他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了歐提努斯的帽子。

他看了看——如果有人忽略了相當(dāng)壯觀的眼罩——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愛的女孩。她的金發(fā)和白皙的皮膚可能會加強印象，但他覺得她在家里抱著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會看起來很完美。

這可能是人類的真正本質(zhì)。

出生地、個人經(jīng)歷、成就、罪行、官職等等。人們被很多東西束縛著，但是當(dāng)這一切都被剝奪時，每個人看起來都差不多。連魔神都不例外。

（……）

上條很高興他能站在她身邊。

他很高興他沒有屈服于廉價的憤怒或激情，并加入了那些將她拋棄的人。

他帶著淡淡的微笑，玩弄著膝蓋上的女巫帽子。

但隨后他緩緩抬起頭來。

透過骯臟的擋風(fēng)玻璃，越過飄落的雪花，他看到了不屬于他的東西。兩點紅，仿佛拒絕了那個銀色世界的純白。當(dāng)他意識到自己看到了修女的特殊修道服時，他的表情無聲地變了。

他沒有對歐提努斯說什么。

他只是將帽子戴在她金發(fā)的頭上，打開了廢棄汽車的車門。

他會站在她身邊，又到了他用行動證明這一點的時候了。

Part 2

上條穿過白雪。

他這次的對手是兩人一組。因為他們紅修女的習(xí)慣，他才注意到他們離車四五百米。他認出了那身紅衣，但嚴(yán)格來說，他并不認識這些人。當(dāng)他走近時，他想起了那個奇怪的人際關(guān)系圖。

“莎夏，你的口味果然很奇怪。它比零低七，那你為什么要穿著合身的束縛裝？你是常年穿短褲的那種嗎？”

“我的回答是：如果不是因為你的不必要指示，我會穿一件普通的外套。補充說明：我也會避免在維生上浪費這么多魔力?！?/span>

“噗哈哈哈??！一件外套在那個克制的衣服上？你可能認為減少了展示角度，但它實際上將它提升到了一個全新的水平！但是我對我的莎夏醬的期望不會降低??？”

走到他身邊時，兩人正在說著外語，但他不會誤會自己在這里的位置。他們歡快而隨意的行為當(dāng)然不是針對他的。

其中一個是莎夏·克洛伊潔芙。

上條過去曾見過她，但那只是大天使加百列以她的外表。他們在技術(shù)上并不熟悉，他不能依靠那次會議來確定她使用了什么魔法。

另一個是完全未知的。他可以猜到她屬于俄羅斯成教，因為她穿著與莎夏相同顏色的修道服，但僅此而已。

俄羅斯成教是與清教和羅馬正教并列的三大基督教教派之一。

羅馬正教徒表現(xiàn)出善意，但這里不會發(fā)生這種情況。畢竟，他和他們并不熟。而作為三大教派之一，他們可以輕松使用一些與奧爾堡相同級別的秘密咒語。

上條在雪地中跋涉時，向他們喊道。

“你懂日語嗎？”

“我沒有任何真正的理由來回答你，但是是的?！?老婦人哈哈大笑，先是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女孩?！拔沂?瓦希莉莎，這是 莎夏。并不是說你需要知道這一點?！?/span>

她笑了笑，兩人停了下來。

他們已經(jīng)知道他們必須做什么。不需要廉價的說服。女人說的話和臉上的笑容，都是在打架的假設(shè)下給出的。

……這就是你想看到的世界嗎？

在那無盡的地獄里，歐提努斯一再問他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本來是要給他壓力的，但也給了她壓力。

（我已經(jīng)知道這不是一個完美的世界。我親眼見過完美的，所以我很清楚。）

上條當(dāng)麻在心里給出了答案。

（但即使不完美和不完整，我仍然想為自己出生在這個世界上而感到高興。我想為這個事實感到自豪?。。?/span>

當(dāng)他與這對夫婦達到設(shè)定的距離時，他停了下來。

“有什么辦法可以避免在這里打架嗎？”

“試圖用一些悲傷的故事來說服我們是行不通的，所以別費心了。你可以在某個黑暗的地下室里做這件事，所以這真的不是適合它的地方?！?/span>

“你怎么看我？”

“我的回答是：在你過去與 格雷姆林?的互動中，以及你在 船之墓場?上與 歐提努斯?的直接會面中，她可能已經(jīng)進行了某種形式的接觸。你的興趣是否恰好一致，或者她是否使用了某種暗示咒語，目前仍在調(diào)查中?！?/span>

“我懂了?！?/span>

這個答案似乎讓兩個修女感到困惑。

不解可能是因為他沒有論據(jù)，但上條的理解卻是另外一回事。

“我只是在想，成為正義英雄是多么艱難，”他繼續(xù)說道?！皬耐饷婵吹剿屛覍@個事實有了新的認識。畢竟，這顯然沒有意義。你一定對魔神歐提努斯和我的行為產(chǎn)生了懷疑，而這個答案還不夠。船之墓場怎么了？長矛的生產(chǎn)情況如何？你無法解釋她為什么扔掉這些東西然后逃到丹麥。不僅如此，她還拋棄了所有值得信賴的 格雷姆林?成員，帶來了一個隨時可能撤銷一致利益或建議的棋子?！?/span>

“我們沒有真正的理由去理解它?！?/span>

“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這里的所有都是它的。”?他說話的樣子，像是在挑戰(zhàn)她?！澳阆胝J為你的對手是絕對邪惡的，沒有爭論的余地。這樣你就可以站在正義的一邊，用毫無疑問的暴力粉碎她。其他任何事情都會有問題?！?/span>

他默默地握緊了拳頭。

“即使是歐提努斯身上最細微的善意，也會成為傷害她的‘正義英雄’的問題，不是嗎？”

他沒有跟瓦希莉莎和薩莎說話。他正在向站在他們身后?的更大的世界齒輪宣戰(zhàn)。

“可憐的。我不會寬恕歐提努斯的所作所為，但你所做的并沒有太大的不同?！?/span>

一道沉悶的聲音在銀色世界中炸開。

上條當(dāng)麻和莎夏同時出手。他們沿著最短的路徑全速奔跑，莎夏揮下L型撬棍，上條強行抓住了工具的把手。

灼熱的疼痛傳遍了他的整個手掌，鮮血從他的拇指和食指之間滴落。

然而，金屬撬棍卻像是用沙子做的一樣斷了。它可能有某種神奇的效果。

上條沒有必要專注于那個工具。

重要的是，利用敵人的可靠攻擊被無效化的瞬間，將拳頭帶入射程。

他用力攥緊拳頭，他敢發(fā)誓它會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為了不讓她看時間，他甚至在出拳的時候都停止了呼吸。

“……?。　?/span>

就在撞擊前，他的支腿滑向一邊。莎夏已經(jīng)確定自己無法逃避，所以她將他的腿從他的身下掃了出去。但當(dāng)他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已經(jīng)壯觀地跌入了雪地。

“這里?！?/span>

瓦希莉莎隨意地把一個飲料罐大小的東西扔給側(cè)躺著的上條。

（什么？那是手榴彈嗎??？）

這是一個瘋狂的假設(shè)，但考慮到這種情況，這并非不可能。無論如何，他滾到一邊，盡可能地遠離。

但這不是手榴彈。

這是一臺外觀極其專業(yè)的收音機，很可能屬于俄羅斯軍方。

「噓……上條當(dāng)麻，你能聽見我說話嗎？」

（……？）

收音機里的聲音說著日語，說話的人應(yīng)該比上條還年輕。他不確定那高亢的女高音是男孩還是女孩的聲音。

他自然沒有時間悠閑地聽那聲音。莎夏從腰間的腰帶上抽出一把粗鋸和一把鉗子沖了進來，于是他踢了一些雪來蒙蔽她。

“我們已經(jīng)構(gòu)建了一個獨特的咒語來對抗魔神，”聲音繼續(xù)說道。“它不是用來對付人類的，但它應(yīng)該對你很有效。聽到這話，你還會挑戰(zhàn)我們嗎？”

“真想阻止我??！沒想到三大宗派之一只派兩個人！這對這個世界來說太仁慈了??！”

他來不及檢查莎夏有沒有退縮，就連忙站起身來，又往后跳。

“獨腿之家的食人老婦?！?/span>

一個帶著妖嬈的女聲在耳邊響起。他不知道它在說什么，因為它說的是俄語，但語氣卻足以讓他的脊椎因詭異的不適而顫抖。

瓦希莉莎在莎夏的猛烈攻擊下，已經(jīng)暗中保持著安全距離。

“請把骷髏燈給我。請把骷髏燈給我，把我殘忍的繼母和妹妹燒死。”

一圈熊熊燃燒的火焰在瓦希莉莎周圍盤旋。

“天啊！！”

他脫下外套，纏在左臂上。

片刻之后，瓦希莉莎的深紅色火焰擴大了。爆炸的火焰迅速接近，同時瞬間融化了地面上的積雪。無處可逃，只能用右手將其抹殺。

一邊扭動著身體，一邊舉起右手，莎夏從另一個角度靠近，將他斬斷。她水平揮動鋸子，從側(cè)面撕裂他的胸膛。

但是上條并沒有為了應(yīng)對瓦希莉莎的火焰而脫下外套。

如果他用右手對付這些，他早就知道，如果沒有右手，他將不得不應(yīng)對下一次攻擊。

“??！”

鋸齒狀的鋸片撕裂了纏在他手臂上的夾克，但沒有到達他的皮膚。

（我的右手摧毀了那個撬棍，所以這里應(yīng)該也一樣?。。?/span>

他用力揮動左臂，將夾克扔到一邊，但夾克卻沒有掉到地上。幾道狹長的碎片散開，隨風(fēng)飄揚。

“……”

隱藏在金色劉海后面的眼睛近距離地看著他們的目標(biāo)。

上條現(xiàn)在已經(jīng)消除了瓦希莉莎的火焰，所以他可以自由地使用他的右臂。

“我懂了。你克服了許多危險，結(jié)束了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甚至在與 格雷姆林?的沖突中站在了中心。你以為這樣的人會有機會完成別人做不到的事情?！?/span>

收音機再次從雪地里開始說話，但上條沒有理會。

他的右拳擊中了大鉗子，想象破壞者摧毀了靈物。

（我可以做這個。）

他再次握緊了拳頭。

（我需要從一個開始。如果我專注于其中一個并把它們干掉，那么多線攻擊的威脅就沒有了。這個對手只能使用魔法。我只需要強行前進，直到我的拳頭在范圍內(nèi)！我可以打敗這個敵人?。。?/span>

過了一會兒。

“但這意味著像你這樣的特殊個體正在踐踏整體的意愿。是不是有點驕傲？”

上條的雙腿突然從他身下癱軟下來。

Part ?3

上面沒有出現(xiàn)任何強烈的壓力。也沒有無形的手將他拖到地上。

情況恰恰相反。

他體內(nèi)的力量已經(jīng)消失殆盡。不像是毒藥或麻木，他的力量上限仿佛被拉低了一般。

他的內(nèi)耳被震動了，他像貧血一樣單膝跪地。

“什么…？這是……遠程攻擊嗎？”

“這是我們反魔神進程的一部分。我確實警告過你，這會影響到你?！?/span>

（這是一種心理攻擊還是記憶操縱？）

如果超自然力量以劍或子彈的形式出現(xiàn)，則處理起來很容易。當(dāng)它靠近時，他只需要用右手摧毀它。但窺視他內(nèi)心或刺激他情緒的類型不同。

沒有媒介的攻擊，即使用右手也無法預(yù)先抵擋。他無法處理看不見或摸不著的東西。

（但我只需要觸摸我身體的受影響部位。這不是100％的保證，但它會解決一些問題?。。?/span>

他蹲在雪地上，急忙摸了摸自己的腿和上半身。手掌剛到心臟的正上方，他就感覺像是一根粗大的皮筋被拉斷了一樣，身體被解放了。

但…

“這可以稱為俄羅斯成教的秘密咒語，它需要國家層面的資金和準(zhǔn)備。僅僅因為你有一只特殊的右手，就能如此輕松地克服它，這不是很自豪嗎？”

上條剛要站起來，他的力氣再次消失了。

不管他用多大的力氣，他的肌肉都不會緊繃。他的身體不能按照他的要求去做，這令人難以置信的沮喪。

“基督教和許多其他宗教在不同的傳統(tǒng)和傳說之間做出了自己的妥協(xié)。例如，神道教吸收了佛教和印度教諸神創(chuàng)造了所謂的神佛守護神?；浇叹庉嬓薷牧宋募?，導(dǎo)致凱爾特人、北歐人和其他宗教失去了原來的形式。在基督教中，我們將其他宗教的神視為惡魔，接受其他宗教的英雄為我們的守護神，并且還做很多其他事情?！?/span>

上條想起了仙術(shù)背后的概念，不過這里就不用提了。如果他給這個對手一個暗示，導(dǎo)致更惡劣的咒語發(fā)展，那就是歐提努斯受苦了。

“但我們稍微改變了這種妥協(xié)的方式，”冰冷的聲音說道?！斑@個法術(shù)將其他神靈帶入我們的系統(tǒng)，然后根據(jù)我們的規(guī)則通過判斷來重新評估它們。淫欲、驕傲、懶惰、暴食、嫉妒、貪婪和憤怒。讓我們從簡單的七大罪開始。不允許以不正當(dāng)?shù)姆绞将@得權(quán)力，每一次犯罪都會消除該權(quán)力的 1/7。七個集齊后，連心臟肌肉的活動力都失去了，所以要小心。”

兩道身影穿過雪地走近。

如果上條在這里被擊敗，他們就會以這種力量瞄準(zhǔn)歐提努斯。

正如他們所宣布的，他們不會聽他說什么，他們只會根據(jù)勝利者的推理將女孩撕成碎片。他們甚至沒有試圖看清她的真實身份，之后他們會以華麗的游行慶祝。

上條的拳頭嘎吱作響，但收音機還在繼續(xù)說話。

“只要達到你的目的，你打女孩子的臉都沒有問題？如此可怕的憤怒?！?/span>

更多的力量離開了他的身體。

如果說話者說的是實話，他的力量是正常人的 5/7。

“別……荒謬。命懸一線，誰不生氣?。俊?/span>

“所以你甚至不應(yīng)該嘗試？多么懶惰。”

他感到頭暈?zāi)垦！?/span>

他跪在雪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他正在積聚最后一絲力氣，但他根本難以支撐自己。

而他的對手也沒有退縮。

莎夏?克洛伊潔芙?水平揮動錘子，仿佛在揮動它。這一擊會擊中他的臉，壓碎他的顴骨。他沒有能力同時專注于所有事情，所以他只是用手臂護住了自己的臉。

一聲沉悶的聲音和劇烈的疼痛后，他被撞倒在雪地上。

“你為什么要跑這么遠來幫助魔神歐提努斯？”?聲音繼續(xù)。

上條希望他先把那臺收音機踩在腳下，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太遲了。

“是對威脅世界的魔神的貪婪嗎？還是你只是被她的外表所吸引？無論哪種方式，你都充滿了基本的欲望。”

2/7。

即使爬起來爬起來也很困難，他覺得有什么東西從他的嘴里滲出。過了好幾秒，他才意識到那是口水，下巴幾乎沒有力氣了。

如果他的右手觸碰到他的心臟，他會暫時擺脫這些束縛，但他朦朧的頭腦讓即使是簡單的任務(wù)也變得困難。

指尖到心臟的距離實在是太大了。

“然后暴食和嫉妒。”

修女們再次穿過雪地向他走來。

“但我相信你已經(jīng)明白了。你渴望站在正義的一邊。這就是像我們這樣的大型宗教的角色，但你想相信你可以自己完成它。你嫉妒我們。那是絕對的罪過?！?/span>

他無法正常呼吸。

感覺漸漸離開了他的指尖。

如果他只用右手，他就有機會在事后消除心理攻擊等無形攻擊。（當(dāng)然也有例外。）

但如果在他還沒來得及動用右手的情況下就立即死亡，那就完蛋了。

1/7。

還有一個，它是將軍。他的肌肉將失去所有力量，他將無法保持心跳。

“只剩下貪吃?！?/span>

但上條朦朧的意識中似乎有些不對勁。

他檢查了收音機里的聲音指控他的每一個罪過。

“暴食通常用來表示吃得比必要的多，但從技術(shù)上講，它有更廣泛的解釋。貪食罪禁止過食、飲酒、醉酒?！?/span>

移動他肺部的橫膈膜沒有正常移動，缺氧使他的大腦無法正常運作。

隨著聲音的繼續(xù)，他的意識忽隱忽現(xiàn)。

“難道我們不能把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總結(jié)為‘陶醉’嗎？好吧，那是相當(dāng)大的罪過。”

Part 4

七個都集齊了，男孩最后的力氣也被奪走了。

莎夏·克洛伊潔芙走到上條當(dāng)麻身邊，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頭，但他沒有反應(yīng)。飄落的雪花試圖在他的皮膚上涂上一層薄薄的白色。

“莎夏，你拿那具尸體做什么？”

“我的回答是：如果他在裝死，那將是一個問題，而且我收到了關(guān)于北歐神使用尸體的報告。我們不能因為他死了就放松警惕?！?/span>

“那你要帶他回家嗎？我認為他們可能會向海關(guān)投訴?！?/span>

“補充說明：我希望排除尸體運到俄羅斯后開始移動的可能性。所以…”

薩莎調(diào)整了她對鋸子的握持，把它放在男孩的脖子上。

“我會徹底摧毀身體，讓它無法再利用?，F(xiàn)在結(jié)束?！?/span>

她沒有猶豫。這就是她在上條當(dāng)麻身上看到的威脅……不，是在魔神歐提努斯身上。

但鋸子在她揮下時停了下來。

再說一遍，莎夏?和 瓦希莉莎?沒有理由在這里表現(xiàn)出善意。

“不…”

因此，這還有另一個原因。

“這還沒有結(jié)束?！?/span>

說著，上條的右拳砸碎了莎夏的鋸子。

他慢慢地嘗試著像一個壞掉的發(fā)條人偶一樣站起來，在純粹的肉體戰(zhàn)斗中，他顯然是沒有威脅的。

應(yīng)該是被七大罪給擰干了，實力歸零后，心臟應(yīng)該已經(jīng)停止了跳動。

不知道他是如何擺脫這種情況的，所以莎夏很快就想把他干掉。

但是瓦希莉莎伸出手阻止了她，上條大叫了起來。

“用暴力壓制人，不聽他們的神是怎么做的?。咳绻沁@樣，那真是令人難以置信的能力??！”

“不好??！”

瓦希莉莎的叫喊并不是對上條的話做出回應(yīng)。

這是對這些話所指向的地方的回應(yīng)。

（用暴力打斷他的話是驕傲的。如果我們的男孩這樣看，我們的干預(yù)將對他不利！我們不能再干預(yù)了！?。?/span>

“那是個錯誤。你搞砸了，俄羅斯的貴賓。與其試圖強迫最后一個致命的罪過，你應(yīng)該讓這兩個完成工作，七分之六完成。那是你的錯?！?/span>

“你在說什么？”

“試圖將暴食歸咎于我有點太勉強了。即使它也適用于飲酒和醉酒，那也是與酒精有關(guān)的罪過。說一個只喝過菜渣湯的人是貪吃的，因為他‘喝醉了’，就像把老虎綁在屏風(fēng)里一樣荒謬，”上條說?！岸乙驗檫B你都對那個罪沒有信心，所以最后一個沒有用。暴食從未激活，這就是我的全部。”

慢慢地，他的腿上的力量逐漸聚集起來，他再次站在雪地上。

“你準(zhǔn)備的這七大罪，并不是戰(zhàn)場上會自動發(fā)動懲罰任何罪孽的咒語?！?/span>

他依次回憶起每一個罪過。

憤怒？也許。說話解決問題的可能性被一掃而空，不得不用實力代替，他可能心中有些憤怒。

驕傲？也許。他覺得他可以拯救歐提努斯，他覺得他獨自站在她身邊。如果他稍微改變一下觀點，那可能看起來像是在陶醉于自己的優(yōu)越感。

懶惰？也許。他說過要救歐提努斯，但他想不出具體的方法，只好被她自己的想法救了下來。有些人會認為這是懶惰的，這并不奇怪。

嫉妒？也許。當(dāng)他看著人們追求一個女孩，使用足夠的力量來感動國家和整個世界時，他真的可以說他沒有黑暗的感覺，如果他有那么大的力量，他可以做些什么不同的事情嗎？

淫欲？也許。他說他只是想救這個無處可去的女孩，但他真的可以肯定的說，在這種欲望之下，沒有絲毫的別有用心嗎？

在那無邊的地獄里，他已經(jīng)面對了自己可恥的悔恨和欲望，他不再否認潛伏在心底的丑陋的感受和欲望。

但…

暴食？真的可以用在他身上嗎？

最重要的是……

貪婪？什么？

他的目的是讓歐提努斯的強大力量成為自己的？

哪怕她是一個嬌弱虛弱的存在，任憑她一個人，很快就會停止呼吸？

“你的法術(shù)是根據(jù)你在戰(zhàn)場外注視時做出的判斷而起作用的。你在其他宗教中找出錯誤并剝奪他們的權(quán)力。不管你是對還是錯！那個咒語把你片面的抱怨轉(zhuǎn)化為真正的攻擊??！這真是太可怕了，但一旦我知道它是如何工作的，我就可以利用它來發(fā)揮我的優(yōu)勢?。　?/span>

“利用它對你有利？你是說你的個人欲望可以超過一個大組織的努力嗎？你是否把自己的道德放在比別人高得多的程度??？這是一種驚人的驕傲感！！”

“也許?！?/span>

上條欣然承認，但這并不代表他已經(jīng)放棄反抗。

“我不是一個完美的圣人或任何東西。只要歐提努斯能夠得到正確的判斷，花很長時間彌補她的罪行，一切都結(jié)束了，再次和我微笑，這對我來說已經(jīng)足夠了。這與善惡無關(guān)。這完全是我個人的愿望?！沐e了。”

力量逐漸恢復(fù)到他的膝蓋，他明白為什么。

“做一個正常的男孩并不意味著我必須放棄挑戰(zhàn)世界??！有些事情我不會同意，有些事情我不會接受，有些事情我不會放棄。如果你認為你可以用一個群體的力量壓制這一切，你比我自大得多?。　?/span>

這是他反擊的第一點。

“而且你不在乎你為那些事情在世界各地散布了多少混亂嗎？”?聲音問道?！氨Ｗo魔神歐提努斯，和她一起逃跑，這本身就夠罪孽深重了！！”

“這與七個中的哪個對應(yīng)？不，沒關(guān)系。你想談?wù)撋⒉セ靵y？俄羅斯，我會原樣償還?！?/span>

“什么？”

“考慮一下。魔神歐提努斯真的被塑造成一個反派。她是世界混亂的中心。但如果她在這里被殺，格雷姆林?的真相將永遠無法傳達給任何人。為什么會這樣？怎么會發(fā)生？是什么讓它發(fā)生的？不詳細解釋就殺了她，你還指望別人接受??？”

“即便如此，絕大多數(shù)人都會認為殺了她比讓她逃跑更安全??！面對一定的勝利和一定的和平，人們的內(nèi)心狀態(tài)可以忽略不計?。　?/span>

“你錯了，俄羅斯。你自己說過：散布混亂是罪惡！歐提努斯可能是最終boss，但殺了她真的能帶來和平嗎？”

“當(dāng)然會??！”

“不會的。哦，那是憤怒嗎？”

上條指出第二個罪孽時，聲音中充滿了嘲諷的語氣。

“如果你說歐提努斯死了，誰會相信你？格雷姆林?的殘部肯定會聲稱她還活著，世界其他人會怎么想？如果你突然說這么危險的人死了卻不肯透露細節(jié)，你真以為他們會接受！？就算她死了，人們對她的恐懼依然存在??！人們會猜測她躲在某個地方，或者有人是她的轉(zhuǎn)世，并且會做出各種各樣的誣告。如果你不經(jīng)過正確的程序，沒有人能夠接受真相。這樣做會帶來一個世紀(jì)的混亂，俄羅斯?。　?/span>

“你是想說她會成為某種傳奇人物嗎？”

“廢話，不是嗎？但這可能就是會發(fā)生的事情。她的威脅已經(jīng)蔓延到全世界，但大多數(shù)人甚至不知道她是男性還是女性。當(dāng)人們聽到這樣一個模糊的存在被消除時，我懷疑它會感覺真實。即使你在博物館里展示尸體的照片，甚至尸體本身，人們也會竊竊私語說你陷害了一個無辜的人，或者它是一個替身?，F(xiàn)實會在瞬間被摧毀，看不見的恐懼又會回來。”

“我們可以通過在即將到來的時代不斷提供準(zhǔn)確的信息來消除這種恐懼。這不是原諒她所做的一切的理由！！”

“也許不會，但在這個過程中會死多少人？如果你讓歐提努斯投降，有多少人會死去？你真的可以稱之為“微不足道”的犧牲嗎？如果你不愿意努力把工作做到最好，那不就是懶惰嗎？”

那是第三宗罪。

“……??！”

“還有一件事。為什么俄羅斯成教如此迫切地想要殺死她？是因為你想要為自己打敗她的榮譽嗎？如此渴望榮譽以至于愿意犧牲從未見過的人，這難道不是錯誤的嗎？有些人可能會稱之為貪婪?！?/span>

上條把收音機送到嘴邊，指著第四宗罪。

“還是嫉妒？對于俄羅斯和美國來說，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沒有什么好處，自從 格雷姆林?站到了最前沿，美國就一直在展示它的力量。這給了你們另一個希望自己獲得勝利的理由。你真的能說這背后沒有一絲那種感覺嗎？”

第五罪。

“啊對。你現(xiàn)在在哪里？俄羅斯宮殿？還是聯(lián)合國總部大樓？無論哪種方式，您都必須在頭頂有屋頂?shù)臏嘏块g里放松。在人們冒著生命危險在戰(zhàn)場上喝茶或喝咖啡可能會被認為是暴飲暴食，你知道嗎？”

第六個。

“為什么？”?可能屬于女孩或男孩的聲音試探性地說道。“你為什么要跑這么遠，站在魔神身邊？你不應(yīng)該有這樣的行為?！?/span>

“也許不是。至少，在我踏上船之墓場之前我沒有。我天真地相信，如果歐提努斯被擊敗，一切都會恢復(fù)正常，我愿意先對她開槍?！?/span>

“那你為什么要——……！？”

“我有理由?！?話音未落，上條插了進來?！拔掖_實有理由。如果我解釋它，你不會相信我，但我不會沒有充分的理由這樣做。然而，卻是你不聽使喚，突然襲擊了我。你開始癡迷于這樣的想法，即殺戮更容易，你失去了人性?！?/span>

他吐出了自己的判斷詞。

“你從來沒有真正見過歐提努斯，你也從來沒有和她說過話，所以這不是你能理解的事情。你放棄了那個選擇，并認為在最后面對她太麻煩了，所以你認為殺死而不是耐心地說出來更容易。那將是你所有其他罪孽背后的根本罪孽?！?/span>

Part 5

收音機安靜下來。

所有的力量都回到了上條當(dāng)麻的肌肉上，看來“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嗯，我不能把淫欲強加給你。我猜六點就足夠了?！?/span>

他把收音機扔進雪地里，但還沒有結(jié)束。

莎夏?克洛伊潔芙?和 瓦希莉莎，兩人戰(zhàn)斗小隊，還在。

“好？你會在沒有任何支持的情況下繼續(xù)這樣做嗎？”

“這是值得考慮的事情，但我想這次我們會放棄它，”瓦希莉莎回答道?！拔覀儸F(xiàn)在可以強行殺了你，但那可能會讓那個男孩陷入七大罪中。該死。也許我們應(yīng)該從羅馬正教徒那里吸取教訓(xùn)，并在現(xiàn)場準(zhǔn)備好破壞者。”

她興高采烈地舉起雙手揮了揮，但上條確信即使殺了人，臉上的笑容也不會動搖。這使得它比詭異更可怕。

“啊對。我們不能碰你，因為那個咒語仍然有效，但我會給你一條建議?！?/span>

“？”

“這與咒語的范圍有關(guān)。首先，它包括一定范圍內(nèi)的任何俄羅斯成教信徒。其次，它包括任何被族長視為敵人的人。要做到這一點，他需要一個名字、一張照片，以及用他的五種感官中的一種來感知這個人的某種方式。任何這樣的人都屬于七大罪法術(shù)的整體范圍?！?/span>

“你在說什么？”

“一個盲點?！?/span>

瓦希莉莎說話時臉上的笑容依舊。

“換句話說，如果不是俄羅斯成教信徒的刺客殺了你，它不會反映給我們的男孩。”

等他明白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晚了。

腦袋一側(cè)發(fā)出沉悶的聲音后，上條當(dāng)麻的意識瞬間被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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