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以為是的暴發(fā)戶妄想占有女神《玄古紀(jì):初入玉閣》

既然都是老相識,我們也就都圍坐在一起,商議至兒接管玉龍閣的問題。
“至兒,放輕松點,你拿著東西去要,松沐有什么理由不給?”芊英心直口快,就問了一句。
“松沐一直得寵,氣焰正盛,如今我趁他外出,得了大王許多好處,他必定懷恨在心。”
“你這孩子,大王又不是他一個人的,你和他又不差什么,一家女百家求,何況你們都是夕嵐姐姐的男寵,怕什么?你要是實在沒人手,我?guī)巳湍?!?/p>
“將軍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只是,我擔(dān)心招人猜忌,樹大招風(fēng),何況我在后宮中無依無靠,毫無根據(jù),接手之后必定漏洞百出,前任玉龍閣主就是如此喪命的?!敝羶簱?dān)憂地說。
“芊英姑娘,你身為寧安都護(hù),太愛用刀劍說話了,雖然也是輔政大臣,可渤海國從不爭斗,也不愛打仗,勾心斗角之事你不明白,也不用明白??芍羶簾o依無靠,又不像你活了幾千年,他沒辦法和你一樣隨心所欲,請你不要因此瞧不起他?!毙⒆舆m時地解釋了一下。
“是我忘了,你才15歲?!避酚⒉缓靡馑嫉?fù)狭藫项^。
“那,各位先生的意思是……?”至兒還是一籌莫展。
“裝唄,裝犢子會不?”金豹又猥瑣地喝了口酒說。
“會裝,可是應(yīng)該怎么做?”至兒倒像沒聽明白臟話似的問。
“你不是想奪回玉龍閣,又怕松沐發(fā)難嗎?那你就裝慫,裝害怕,要裝出那種被人逼迫的狀態(tài)來,讓松沐以為你是身不由己,雖然丟臉,可也安全,至于沒有人手?那更簡單了,松沐在后宮里橫行多年,恨他,怕他,又反抗不了的人多的是,你要招那種受欺壓又有骨氣的人,省的他們再反水。”
“至兒明白了,多謝金豹先生指點。”
“謝什么謝?你以后別整死我就行。(記住這句話)”
“先生多心了,小生哪里會和您作對?(同上)”
“至兒啊,我看你挺有意思的,和我們有話可說,這天下最缺少的,就是你這樣的人材,我想在這里多待些時日,也好研究些典籍,想必閣主不會嫌棄吧?”鬼谷子像往至兒臉上貼金似的夸他,至兒從小到大還沒受過如此褒獎,高興地不知所措。
“慚愧,慚愧,至兒求之不得。”
難受的是他們一直在講話,我可是一句也插不上嘴,只好憋了一肚子話想回去找至兒談,可惜我們回來之后至兒就累得直接睡著了。唉,至兒啊,至兒,你的野心就這么膨脹吧,原來你在礦場時只想自由,在屯子只想謀生,進(jìn)了后宮就想優(yōu)待,當(dāng)了閣主又想爭權(quán),等你成了正宮又要干什么?上天封神?早晚有一天你會折在自己的野心上。
第二天中午,趁著雪王在金龍閣午睡的時候,我和至兒演了一出預(yù)謀已久的戲。我背著至兒匆匆趕住金龍閣,這條路很美,也有點遠(yuǎn),至兒雖然很矮小,肉也在大病后少了多半,可他的骨頭極粗壯,所以很沉重,金龍閣是個三層的大型建筑,雖然看起來和其他東方建筑風(fēng)格類似,但是石頭才是主體。
“干什么?”門口的仆人攔住了我。
“麻煩通秉大王,至兒暈倒了,求大王給解藥?!?/p>
“你誰呀你?別勞……”我立馬拿出至兒的玉珪。
“他是玉龍閣主,出了事大王怪罪下來……”
“我們馬上就去?!逼腿藗凂R上抬起至兒向里面狂奔,我也追了上去,他們把至兒放在三樓的大廳里,早有人通報了夕嵐。夕嵐赤著腳光著腿狂奔過來,頭發(fā)凌亂,裹著毛巾披著被子,顯然是在辦那種事時匆忙趕來。
“至兒,別怕,你沒事。”夕嵐把至兒抱在懷里,被滑落下來,露出一點香肩,我不得不承認(rèn)她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孩,也不得不承認(rèn)當(dāng)時流下了口水。
“圣,他是怎么了?”夕嵐問我。
“你不是給他喂了毒藥嗎?”
夕嵐這下定了神,她小心地抱起至兒向臥房走去,我只能在門外等著。
“寶寶,給他擰條毛巾?!毕惯@句話是對松沐說的,松沐一臉疑惑地端著盆走出來,他看了一眼我,讓我渾身不自在。
“圣兒,你也進(jìn)來吧?!毕狗愿赖?。
這回夕嵐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再也沒福利可看,當(dāng)然這不是關(guān)鍵,關(guān)鍵是至兒正在艱難地呼吸,滿臉通紅,不像是在裝病。
“不是給他解藥就行了嗎?”我明知故問道。
“不是藥的原因,是之前他在療傷時驚了心脈,現(xiàn)在又受了什么刺激,剛才都沒有呼吸了?!?/p>
我馬上慌了神,湊到床前一摸,他的心跳果然亂的很,可剛出發(fā)時他也沒事啊?
松沐端著盆走進(jìn)來,裝模作樣地給至兒擦了擦汗,這時我看時機(jī)到了,就問:
“大王給至兒服的毒還沒解呢,您忘了嗎?”
松沐疑惑地看了看夕嵐,心中肯定也是不解,夕嵐好像想說什么話,但她只拿出一瓶藥丸給至兒服下。本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至兒的表演,可他真的病了,我只好趁機(jī)拿出玉珪,對松沐說:“至兒新任玉龍閣主,未曾前來拜見,實在抱歉?!?/p>
“哪里,應(yīng)該是我抱歉?!彼摄褰o了個假笑說。
“至兒的居所過于喧鬧,不利療養(yǎng),希望閣主行個方便,讓我們找個新地方住?!?/p>
“那是當(dāng)然,住哪里都行……?!?/p>
“那至兒就住在玉龍閣了?”
“當(dāng)然……不行,不行,玉龍閣不好?!彼摄逡膊簧担X子轉(zhuǎn)得飛快。
“大王,至兒住在原來的地方就行,不要去玉龍閣?!敝羶航K于醒了,補上了關(guān)鍵的一句。
“那個……”夕嵐也懵了一下,但她馬上就明白了應(yīng)該利用至兒來制衡后宮,“……,本王既然封你為玉龍閣主,怎么能不去玉龍閣呢?”
“蒙大王信任,至兒寸功未立就獲封賞,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寶貝兒,說什么呢,你養(yǎng)傷就好了,其他事姐姐來辦?!币驗樗摄逶谂赃叄咕鸵屗源?,所以稱呼就親呢了許多。
“至兒還有事,就不勞大王費心了。”至兒慌張地從床上下來,想要走出去,可夕嵐一把就將他攬進(jìn)懷中,低下頭(至兒不到160cm)壞笑著親吻至兒的臉頰,至兒連忙掙脫出來,像做了錯事一樣垂下了頭,他裝作可憐的樣子又看了一眼松沐。
“至兒,難道你不喜歡本王嗎?”夕嵐看來是真生氣了,她走到至兒面前叉著俯視這個孩子。
“不,不是的,……”他看了看松沐又說“……我等微弱瑩火,如何與日爭輝,松沐閣主在這里,我怎敢自不量力?!?/p>
“給你一個月,打理好玉龍閣,本王要親自巡視,明白嗎?”夕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顯然她對至兒的怯懦十分憤怒。
“一個月實在太少……”至兒囁嚅道。
“那就半個月!頂撞本王,罪不可恕,手板三十下,松沐,行刑!”夕嵐顯然對這團(tuán)“扶不上墻的爛泥”失望了,她要給至兒一點刺激。
如同餓虎見到病羊一般,松沐抄起家伙就沖上來了,至兒卻顫抖地伸出了左手。
“對,打左手!往死里打。”夕嵐忽然變了副嘴臉。
“啪!”一聲巨響,嚇得我心驚肉跳,連忙求情道:
“大王開恩啊,至兒還有傷在身。”
“剛剛本王要臨幸他,他竟敢不從,本就該凌遲處死,念你求情,暫且示眾三天,記錄在案,暫緩死刑?!?/p>
“謝大王開恩?!敝羶汗蛳铝髦鴾I說道。
至兒的左手被狠狠打了三十板,腫得嚇人,我這才想起之前夕嵐打他手板時是多么溫柔。至兒又疼得昏了過去,再次被放在床上,我被趕了回去,松沐則又被支開,以下的事,是至兒后來和我說的。
“對不起,大王?!敝羶盒褋砗髮ο拐f。
“至兒,你不會生姐姐的氣吧?”夕嵐又變臉了,看來屬實老油條。
“是至兒不爭氣,惹姐姐不開心,大王要還是生氣,就把至兒凌遲了吧,至兒絕無怨言?!边@小子賣慘裝可憐也有一套。
“姐姐這么疼你,怎么會殺你呢?”夕嵐又把他當(dāng)傻子糊弄了,至兒這樣的笨蛋在她手中可不知死了多少個。
“至兒以后決不癡心妄想,這個閣主至兒不要也罷?!边@招叫欲擒故縱,若是別人,夕嵐肯定識破了,可是一個傻子說的話,沒人不信。
“姐姐不是這個意思,至兒原來也不是這樣的人,只是這幾年來一直教你聽話,服從,把至兒給教膽小了。你原來是那么膽大包天,異想天開,什么都敢干,你忘了嗎?是哪個下等宮人用冰燈向我表白的?”
“那時至兒不懂事。”
“你現(xiàn)在也不懂事,姐姐什么都給你準(zhǔn)備好了,整容,練功,還有現(xiàn)在手把手地教你。你不是那個下等宮人了,你是玉龍閣主,完全可以和松沐一爭高下,讓本王臨幸你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姐姐從來不會臨幸生病的男人吧?!?/p>
“這次……不就是找個借口刺激你一下嗎?知恥而后勇,結(jié)果你個榆木腦袋什么也不懂,好好想想,拿出你做冰燈的本事來。就算是搞砸了,姐姐也不會怪你的?!?/p>
“那示眾……”
“嚇唬你的,笨蛋!”
不管怎么說,玉龍閣算是收回來了,接下來是招人,因為玉龍閣的冊子上只有一個管理人員,其他都是宮人,所以從管理洗衣到做飯的高級宮人都要安排。至兒早有準(zhǔn)備,他不從應(yīng)聘的人里挑,只從自己擬的名冊里找。于是第二天,他就吊著受傷的左手穿梭宮院,勸說已經(jīng)心灰意冷的宮人入伙,于是一大批被冷落多時的宮人歡天喜地地進(jìn)入玉龍閣,雖然不受待見,但這些人也要顏值有顏值,要才學(xué)有才學(xué)。
第三天,開始打掃衛(wèi)生,至兒因為受了傷,只好拿個褝子打下手,我跟著他閑聊,這棟建筑的三層很久都被冷落和忽視了,三層的浴池早已開裂,仆人們正在刮下陳舊的防水涂料,至兒傻呆呆地立在那里,看著浴池直流口水。
“唉?我說您看一浴池流什么口水啊?您當(dāng)他們抹的是蜂蜜嗎?”
至兒擦了擦口水,害羞地說:“我在想夕嵐姐姐會在這里洗澡?!?/p>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還想看女孩子洗澡?!痹掚m這么說,其實我也在這么幻想了,“再說,人家會來嗎?”
“肯定會來,按照條例,大王每個旬周(十天,指主日,天日,地日,玄日,星日,電日,火日,水日,風(fēng)日,雪日,每太陽年初一歸零,雪王宮例,主日拜女媧,天日朝圣,地日告冥,天日幸金龍,地日幸玉龍,雪日自修)都要專門來一次玉龍閣,這天松沐也沒辦法跟進(jìn)來。”
“那是不是也有一天專門去金龍閣的日子?”
“……?!敝羶翰徽f話了。
看著這巨大的浴池,我想起了《長恨歌》,就背了一段:“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云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好詩,你寫的嗎?”至兒繞有興致地贊賞道。
“是我們那一個叫白居易的人寫的?!?/p>
“讓我學(xué)一下好嗎?”
于是我又給他講了楊玉環(huán)和唐玄宗的故事,他聽一半就羨慕地說:“你們那里男人允許開后宮啊?”
“你們這里才奇怪呢,女人能開后宮,男人怎么就不能?”
“這個李隆基是要放水里淹死的,太不專一了,男人就該從一而終,像他這樣成何體統(tǒng)?”
我無言以對,就又問他:“難道你們這里沒有男的天王嗎?”
“怎么沒有?連天帝都是男的?!?/p>
“他們不開后宮嗎?”
“可以私下開,但被發(fā)現(xiàn)就得在圣都街頭凌遲處死?!?/p>
“如果說,天王之間相戀了會怎樣?”
“比方說,以前星王追求雪王的時候,就要在圣門前對雪王發(fā)誓效忠,誓約一百年,星王進(jìn)了雪王的后宮了,而且不計入后宮規(guī)定的一萬人總數(shù),在星王所對應(yīng)的星日里,雪王必須和他在一起,而且除非是犯了例法,否則雪王不得隨意處死天王。天帝則對應(yīng)主日,而且天王不許處死天帝?!?/p>
“也就是說,天帝和天王們都可以被雪王合法地納入后宮,而男人們連個外遇都不讓搞?這什么世道?”
“不,水王也是女的?!?/p>
這世界應(yīng)該是哪個“女拳”主義者對大男子主義的報復(fù)產(chǎn)物,“女拳”們應(yīng)該會很喜歡這里,可男人們就慘了,我剛穿越來的時候還幻想著當(dāng)個皇帝,三宮六院……(你不也一樣的齷蹉自私,呸!大男子主義)。
弄完了衛(wèi)生,修好了設(shè)施,第五天,開始布置至兒的房間,因為體諒玉龍閣的拮據(jù),所以雪王送來了大部分家具,這回至兒又盯著那巨大的床流起了口水,那床有三米五長,兩米七寬,潔白的象牙,柔順的絲布,精致的雕花,巨大的頂棚,床內(nèi)側(cè)的欄桿上甚至還吊了四個燈籠,這樣的床甚至需要專人維護(hù)整理,因為太過巨大和復(fù)雜,至兒在床面前是那樣的渺小。
他為什么又要盯著床流口水?不用我多說了吧。
“行啊你,趁這么大床,只可惜就你一個人睡。”
“滾!”
晚上,房間弄好了,至兒貪婪地爬在了大床之上,他顯得那樣渺小,床前立著四個可憐的值班仆人。
“至兒,該去拜會鬼谷先生了。”
“知道了!”至兒依依不舍地離開了那張可愛的大床,又小心地?fù)崞搅税櫤?,這張大床給了他許多驚喜和幻想,但也將陪著他度過一個又一個凄涼的夜晚。
因為在這場游戲中,他僅僅只是個配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