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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瘦鷗的戲迷人生

2022-03-13 15:47 作者:長清短清  | 我要投稿

秦瘦鷗(1908-1993),原名秦浩,筆名有秦瘦鷗、劉白帆、寧遠等。上海嘉定人,著名作家、翻譯家。歷任《大美晚報》《大英夜報》《譯報》編輯,上海持志學院、大夏大學講師,中國通商銀行衡陽分行文書主任,香港《文匯報》副刊部主任,集文出版社編輯,上海文化出版社編輯室主任,上海文藝出版社、上海辭書出版社編審。


他一生不但學養(yǎng)深厚、著述宏富,且自小愛戲,終生不渝,可謂是有滋有味的戲迷人生。

兒時初入迷

秦瘦鷗父親早逝,家中只有須發(fā)皆白的祖父、駝背的祖母、剛?cè)胫心甑哪赣H和七歲的姐姐。他作為一個男孩子,只覺得家里太悶。其祖父別無他策,只得在孫兒入學前,把他帶去自己當經(jīng)理的公順昌醬園里,交給一個叫阿松的伙計照管。

阿松才滿十六歲,也只是個大孩子。秦瘦鷗很喜歡他,整天纏著他到處逛。阿松常帶著秦瘦鷗去逛街游廟,每當有草臺班演出時,便帶著他去看戲,臺上舞刀弄槍、臺下人頭攢動的情景,一下讓五六歲的他入了迷。

當年的草臺班子,一般都在城隍廟演出,演出時臨時搭臺,讓花錢的觀眾就座。若不想花錢,便只能擠到對著戲臺的空地那兒站著看。一般這樣做的都是年輕力壯者,能夠站上三四個小時不叫腿酸。阿松就有這種本領(lǐng),秦瘦鷗常騎在他肩膀上這般看戲。

七歲后,秦瘦鷗入學讀書,有了許多小朋友,不再盯住阿松了。他生性頑皮,放學后就和小伙伴在各處游轉(zhuǎn)。一天,聽說西門外華興電燈廠要放電影,便說動了老祖母,由祖母帶著他坐了一頂青布小轎,到西門大街上的姑母家,然后由姑母攙扶引領(lǐng)去了華興電燈廠。他們在電燈廠里一間很普通的平房里看了一場電影。電影的圖像很模糊,像影子似的,除了覺得新奇外,祖孫兩人都興味索然。從此他祖母再未去過,他倒是和小伙伴又去看過幾次。

辛亥革命前后,中國早期話劇,又稱文明戲,已盛行于上海、漢口等城市,然而還是小學生的秦瘦鷗還沒有機會接觸。直至有一年夏天,嘉定縣一批大中學生從外地回家過暑假,成立了縣里第一個業(yè)余劇團——嘉定通俗劇社。他立馬加入了劇社,做些打水泡茶、送信跑腿的雜務。

劇社演戲的地點在孔廟東側(cè)的明倫堂。明倫堂高大寬敞,可容納觀眾四五百人,在當時算得上是個大場子了。演出前幾天都會到處張貼海報,還有社員的親友充當義務宣傳員。為招攬觀眾,劇社天天更換演出的戲碼,還招募新的演員。秦瘦鷗也因此被選中,有了演出的機會。這是他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登臺,所演的戲叫《妻黨同惡報》,他在其中演一個生活不幸的小孩,其坎坷曲折的遭遇,惹得臺下不少看戲的小姐夫人掉下了眼淚。

那個時候,他還因祖父的原因接觸了昆曲。由于祖父喜歡唱昆曲,常在家中約上二三知己輪流哼唱。祖父他們所唱的曲兒并未引起秦瘦鷗的興趣,但唱詞卻深深吸引了他。很快,他發(fā)現(xiàn)這些唱詞可見于家中的藏書《元人雜劇》《西廂記》《牡丹亭》《長生殿》等,馬上如饑似渴地閱讀起來。這些書中的生動故事,像一顆種子一般落進了他幼小的心靈,只待日后進一步生根發(fā)芽。

大學空玩票

上世紀二十年代初,秦瘦鷗到上海讀中學。由于功課緊張,只能找機會看戲過過癮。中學畢業(yè)后,他考上了上海商科大學,由于那時學校管得不嚴,再加上不提供住宿,才讓他有更多時間看戲,結(jié)識戲迷朋友。就在那時,他還萌生了學幾出戲唱唱的想法。

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票友費席珍。那時費席珍還在震旦大學學習法律,后來是上海灘有名的大律師。在費席珍的介紹下,秦瘦鷗進了一家名為逸社的京劇票房(即票友集會之所)。

逸社設(shè)于一葉姓人家的住宅內(nèi),其主辦者是葉家的一位少主人,容貌清秀,待人誠懇,與秦瘦鷗一見如故,十分投緣。逸社里有一位姓梁的老師,據(jù)說是著名武生白玉昆的下手,很有些功夫。梁老師仔細觀察后,認為秦瘦鷗很適合學長靠武生。秦瘦鷗對此一知半解,只覺得威風十足,便欣然從命,跟著一位丁姓師兄練起功來。

然而,練功的過程十分辛苦,尤其對于他這種沒有“幼工”的票友,每每練功都讓他渾身酸痛、大汗淋漓,心中不由得打起了退堂鼓。但當知曉丁師兄也是個知識分子,學了一年多就能登臺,還得了觀眾的叫好聲時,他又覺得自己也該爭口氣。好在梁老師考慮周到,編選了適合他演的《殺四門》,讓他演主角秦懷玉,既不用穿硬靠、也不必穿厚底靴,只要把槍花練好就可以了。他想,自己也姓秦,如果學不成《殺四門》,還能算秦家的子孫嗎?從此便苦練起來,比做學校里的功課還上心。但他在練習耍槍花時,屢次打碎家中東西,有次把床上的棕棚也摔壞了,惹得其母大發(fā)脾氣,發(fā)話不準他再學戲。

加之,他在學習過程中了解到,當票友唱戲得租借行頭、邀約配角、延請鼓師和琴師,一次至少得花上兩三百元。那時,他的祖父已經(jīng)去世,家里沒了固定收入,他冷靜一想,只得知難而退,不再去逸社了,算是白忙活了一陣。此后,他也沒再進過別的什么票房。

知交多名家

雖沒演成戲,但秦瘦鷗也算徹底迷上了戲。他覺得,一個真正的戲迷,做到無戲不看、久看不厭還不夠,至少應對各種戲劇曲藝都有一定的了解,還得下些鉆研和摸索的工夫。否則,戲也會看不下去,更不可能進入如癡如醉的境界。

他一邊盡可能地廣泛地閱讀有關(guān)各種戲曲、影劇的史料和專著,一邊則以極真誠的態(tài)度向內(nèi)行靠攏,從中覓得良師益友。他結(jié)識了京劇界的瑞德寶、楊瑞亭、歐陽予倩、周信芳和葉盛章、葉盛蘭兄弟,話劇電影界的洪深、黃佐臨、阮玲玉和胡蝶,以及評劇界的白玉霜、粵劇界的紅線女等一大批演藝名家。其中,讓他獲益良多的是前輩京劇名伶瑞德寶、京劇藝術(shù)大師周信芳和著名話劇導演黃佐臨。

瑞德寶應該是秦瘦鷗接觸的第一位內(nèi)行了。瑞德寶的一出《當锏賣馬》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覺得這位老生演員能文能武,著實不簡單。瑞德寶早年曾和“須生泰斗”譚鑫培同臺多年,能戲甚多,后來不大得意,演出機會較少,但常有人請他去給子弟們教戲,因身體原因大半都被他回絕了,故常閑居在家。也正因此,才使得秦瘦鷗有了經(jīng)常上門請教的機會。瑞德寶對京劇表演藝術(shù)廣博的學問和精辟的見解,讓秦瘦鷗掌握了許多戲曲方面的基本知識,也知曉了不少有趣的掌故。

秦瘦鷗與周信芳結(jié)識于1942年。那時上海藝術(shù)劇團考慮將其小說《秋海棠》改編成話劇,為此他受著名導演費穆的邀約,去當時的卡爾登戲院(解放后改為長江劇場,今已拆除)參與排戲。卡爾登戲院除演話劇外,以周信芳為首的移風社也常在那里唱京戲。每天下午,兩方面的有關(guān)人員常聚集在卡爾登二樓的經(jīng)理室談文說藝,好不熱鬧。周信芳見多識廣、言談風趣,為了排好《秋海棠》,秦瘦鷗等人更是經(jīng)常向他求教,尊稱他為“周顧問”。

一個初夏的下午,因臨時有事,原定的排戲計劃取消了。二樓的經(jīng)理室只剩下經(jīng)理周翼華、周信芳、費穆和秦瘦鷗四人。周信芳望了一下壁鐘,忽然問大家:“想不想去看紹興大班?”他的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贊同。在周信芳的帶領(lǐng)下,他們一行四人來到了北京路上的老閘大戲院。只見戲院正在上演《龍虎斗》,周信芳為他們介紹了有關(guān)紹劇的許多知識,還告訴他們,魯迅先生在《社戲》中提到的正是紹劇,還有魯迅先生一再推許的《男吊》《女吊》兩出戲,也不失為紹劇少有的傳世之作。這次經(jīng)歷讓秦瘦鷗受益匪淺,也加深了兩人的情誼,此后有了更多交往。

秦瘦鷗與黃佐臨的感情頗為深厚,兩人相識近半個世紀。黃佐臨留學回國后,沒有選擇政法、理工、經(jīng)濟等熱門領(lǐng)域就職和深造,反而去鉆研戲劇,這在當時是件十分稀罕的事,自然也吸引了秦瘦鷗的關(guān)注。在外人看來,黃佐臨有些沉默寡言,有人因此打趣說:“佐臨說話正像寫劇本臺詞那樣,力求簡潔明了,不浪費一個字?!逼鋵?,黃佐臨十分幽默,見解也獨到,偶然間冷冷地在談話中插上一兩句,常會使得聽者捧腹,故而還得了“冷面滑稽”的雅號。經(jīng)好友中醫(yī)師丁濟南的介紹,同樣癡迷戲劇的兩人相識后可謂一見如故。

隨著太平洋戰(zhàn)爭的爆發(fā)和日本軍隊進占租界,結(jié)束了上海的孤島狀態(tài)。上海劇藝社和上海職業(yè)劇團匆匆解散,團員們也隨之成了失巢之鳥,但在大家心中,黃佐臨仍是帶頭羊。那時,費穆領(lǐng)導的上海藝術(shù)劇團恰好取得了卡爾登戲院的租約,苦無劇本,又感人手不足,便洽商由黃佐臨把班子帶過去,接連排演了包括《秋海棠》在內(nèi)的三部戲,大獲成功。秦瘦鷗和黃佐臨之間的情誼也由此愈發(fā)深厚了。

晚歲情更癡

晚年的秦瘦鷗一如既往地癡迷于戲。雖年歲不饒人,體力大不如昔,然而但凡有好戲,他從不肯錯過,仍興致盎然地前往劇場觀看。每有會意之處,便倍加贊賞,興奮之情溢于言表。這中間既有對舊雨的深情回憶,又有對新秀的鐘愛和期盼。

大約在上世紀八十代初,昆曲名家張洵澎在上海戲曲學校實驗劇場演出《牡丹亭·尋夢》,許多昆劇愛好者奔走相告,引得秦瘦鷗也進了劇場。他靜靜地在臺下聆聽,欣賞著臺上精湛的唱功、輕盈而飄忽的步法和美妙嫻熟的水袖功夫,不由回想起一些往事。他記得,張洵澎是1953年和蔡正仁等一批年方十幾的孩子,一起考入華東戲曲研究院昆曲訓練班的,是新中國成立后培養(yǎng)的第一批昆曲演員。因張洵澎的扮相氣質(zhì)酷肖言慧珠,因此有言派花旦的稱號。教她們閨門旦的老師朱傳茗,也特別賞識張洵澎,認為她反應快、悟性高。張洵澎在畢業(yè)前已常在戲里擔任主要角色了。可不久后,文化大革命開始了,張洵澎一時間失去了上臺唱戲的機會。而再次登臺時已年過四十,她發(fā)誓要讓“杜麗娘舞起來”,這才有了秦瘦鷗在戲校實驗劇場看到的那場精妙絕倫的演出。他認為,張洵澎的成功之處,在于她所塑造的杜麗娘始終保持著未嫁時的大家閨秀身份,在舞臺上羞容可掬,很少有大幅度的動作,發(fā)聲也以柔曼為主,體現(xiàn)了“發(fā)乎情而止于禮”的感情境界。從上述的論述中,猶可見其目光老到和分析精辟的一貫風格,不由令人折服。

秦瘦鷗雖愛戲,但過了七十歲精力不濟,身體也大不如前,凡遇晚上外出看戲,一過九時半就會提前離座,雖明知這樣對劇團和演員很不敬,但為了身體考慮,也只能明知故犯。

1983年初夏的一個晚上,他和俞振飛、李薔華伉儷同去劇場,觀看由菊壇新秀、香港青年京劇演員鄧宛霞主演的《白蛇傳》,卻意外破了例,沒有中途離席,直至時鐘已打過十一下,才匆匆地趕回淮海西路的寓所。俞振飛見狀,還在一旁風趣地說:“那可是西天出太陽,十分難得呀!”

秦瘦鷗此次意外的破例是有原因的。在他看來,《白蛇傳》這部戲里,女主角白素貞的戲特別重,不僅有大段的唱,中間還要夾唱昆曲,并有激烈的武打戲,因此解放前后幾乎都由兩三個旦角分飾白素貞。而鄧宛霞最早以演奏鋼琴聞名,學京戲才幾年,初演全部《白蛇傳》就能一人挑大梁,著實令人刮目相看。此后,他時刻關(guān)注著鄧宛霞,兩人交往密切,情同父女。當看到鄧宛霞為弘揚祖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不辭辛勞地四處演出時,他心疼不已,常去信催促她好好休息。不只是對鄧宛霞如此,對李炳淑、關(guān)懷(后改名關(guān)棟天)等年輕京劇演員,他都關(guān)愛有加,護犢情深。

回顧自己的一生,秦瘦鷗不無自豪地認為,倘稱他為戲迷,他當仁不讓。事實上,確有不少朋友,當著他的面或在背后,都戲稱他為戲迷。有人還開玩笑地對他說:“若在全國舉行一次選舉最佳戲迷的大獎賽,我準投你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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