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雖然是吸血鬼 (19)
<架空設(shè)定,私設(shè)是鬼怪與人類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楊/血族血統(tǒng)張>
<故事情節(jié)純屬虛構(gòu),請勿上升>
? ? ? ? ?凌晨三點,是人類意識最薄弱的時候,除了少數(shù)的夜間工作者,大部分的人都處在深度睡眠當中。
? ? ? ? ?但此時卻是葉超群在long men山上那座別院一天當中最為熱鬧喧囂的時候。大門口迎來送往,待客的前院正廳里進進出出,每到周末還會在庭院寬廣平坦的草坪上舉辦party。
? ? ? ? ?與人類不同的是,這里的party沒有閃亮動感的燈光,因為來賓都是可以在黑暗中看清東西的;party不提供餐食,酒水也只有一種,就是葉超群的工廠里生產(chǎn)的血液。
? ? ? ? ?這座隱秘的庭院雖然是葉超群名下的固定資產(chǎn),但是實際上的居住者是吸血鬼王子路易斯·亞歷山德拉。
? ? ? ? ?送走今天的最后一波有預(yù)約的訪客,康顥聰從容不迫的穿過游廊,穿出小花園離開前院,來到路易斯的書房。
? ? ? ? ?拐過屏風后康顥聰就聞見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清淡爽落像三月的鶯飛草長。路易斯坐在他很喜歡的那扇花格子月洞窗下,正在打香篆。
? ? ? ? ?盡管追隨他多年,康顥聰還是很難理解路易斯對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癡迷。他這樣金發(fā)藍眼的“老外”,吸血鬼王室的成員,卻總是喜歡擺弄這些。
? ? ? ? ?路易斯全神貫注的用香鏟把香粉舀到香篆印的圖案中,順著一個方向一點一點填平。康顥聰不敢貿(mào)然打擾他,垂手肅立。
? ? ? ? ?聽見他進來,路易斯微微抬頭,手上還在極盡耐心的填著香粉,這點兒一心二用對于他來說,是絲毫不費力的。
? ? ? ? ?“那些老滑頭等的不耐煩自己走了?”他的語氣漫不經(jīng)心。
? ? ? ? ?“走了,”康顥聰斟酌了一下,問,“殿下,恕我愚鈍,您為什么不接受王后的勢力對您的依附呢?得到他們的支持不是更有助于您實現(xiàn)偉業(yè)嗎?”
? ? ? ? ?“顥聰,你知道的,我不過是第六順位繼承人,且不說王室自古以來都是‘立長不立賢’,就算是我跟王后聯(lián)合扳倒了她的繼子——我們的親王殿下,國王就一定會選我嗎?當然,”路易斯打斷了剛要張嘴的康顥聰,“你會說王儲少一個我的位置就會更靠前一些,但是以我對國王的了解,他對已逝王后的摯愛是不會動搖的,就算親王再荒淫無度、到處闖禍,他也還是毫無怨言的給他‘擦屁股’?!?/p>
? ? ? ? ?“如果我們……”康顥聰欲言又止。
? ? ? ? ?“那自然是不行的啊,純血統(tǒng)的吸血鬼被殺是會驚動教廷的,如果得不到教廷的認可,即便是篡位奪權(quán)也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的,無法在貴族中服眾,最終還是免不了會被推翻覆滅?!?/p>
? ? ? ? ?康顥聰滿意的看著整整齊齊的香篆,輕輕敲打幾下香篆印,繼續(xù)說,“所以我不但不會跟王后聯(lián)手,我還會去扶持親王,幫他對付那些對王位虎視眈眈的王儲?!?/p>
? ? ? ? ?“以他那樣的德行,別說掌管整個王國了,就是一家小公司也是管理不好的。并不是我奉承您,您的才能與心智,是王儲中最適合當國王的?!?/p>
? ? ? ? ?“呵,我倒是自認有能力管理好一個王國,改變它腐敗朽化的機制,但是實現(xiàn)吸血鬼王朝的復興又有什么用呢?這古老而詭譎的種族,連我在內(nèi)的所有吸血鬼,我們這些沒有生命卻又不會死去的存在,終究還是躺到棺材里面去的。”
? ? ? ? ?路易斯小心翼翼的取下香篆印,一個完整的祥云圖案香篆出現(xiàn)在壓的平平整整的白色香灰上面。
? ? ? ? ?“所以您更喜歡研究這些人類的東西?”康顥聰走到香案邊拿起一根線香用打火機點燃,雙手遞給路易斯。
? ? ? ? ?線香的紅色光點在黑暗中將路易斯的藍色瞳仁鍍上了一層暖色調(diào)的光暈,使他的臉上看起來有些許的溫柔。
? ? ? ? ? “作為王室成員,我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從來都由不得我自己。我來到這里,遠離王室,不僅僅是為了示弱自保,也是想能自由自在。所以啊,戴著皇冠舉著權(quán)杖在那高高在上的寶座上枯坐到永遠,又有什么意思呢?親王是信任我的,他對我比對他親弟弟還要親,就讓他上位挺好,他這樣的廢柴可以老國王好擺布多了。這種角色在你們的文化里面叫什么來著?”
? ? ? ? ?康顥聰回答,“攝政王?!?/p>
? ? ? ? ?“對了,活到我們這個歲數(shù),還糾結(jié)什么王室頭銜,不是太沒水準了嗎?手中握有金錢,權(quán)利自然而然會主動靠近?!甭芬姿鼓笾€香,引燃了香爐里的香篆。
? ? ? ? ?那種無法言喻的香氣更加濃郁,康顥聰甚至產(chǎn)生了置身于向往之境的陶醉感。
? ? ? ? ?“這是我按照古書的記載自己研制的香粉,把它送到女公爵那兒去吧。她這次過來表現(xiàn)得……乖的都有些不像她了?!?/p>
? ? ? ? ?“是,殿下。”康顥聰畢恭畢敬端起香爐,剛要轉(zhuǎn)身就被路易斯叫住。
? ? ? ? ?“還有,去那些東西全都處理掉吧。王后的人會盯上我,是我們最近太過活躍了。”
? ? ? ? “一個都不留嗎?那可是您舍棄了高貴的貴族傳統(tǒng)親自咬過的?!?/p>
? ? ? ? “沒關(guān)系。我們不能總是隨著葉的節(jié)奏走,人類的貪婪、不滿足,在他身上真的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告誡他,錢是永遠都賺不完的,慢慢來,會比較快?!?/p>
? ? ? ? ?“是。殿下?!笨殿椔斆娉芬姿沟雇酥鲩T,滿眼都是對他的崇敬。
? ? ? ? ?女公爵并不在客房里,這個時間點正是吸血鬼最精神的時候,她待悶了出去轉(zhuǎn)轉(zhuǎn)也正常。
? ? ? ? ?康顥聰把香爐放在她的床頭柜上??粗恢北3种b從未動過的chuang,還有香爐里徐徐上升的煙,他心里感嘆了一句,真是浪費。
? ? ? ? ?吸血鬼是幾乎不需要睡覺的,而且也很少有吸血鬼像路易斯這樣的風雅,他們大多都對人類嗤之以鼻。
? ? ? ? ?康顥聰提著一把長劍來到后院角落的空地上,今晚的月色暗淡,銀制的劍身泛著冷浸浸的光。
? ? ? ? ?那里有個巨大的鐵籠,里面關(guān)押著被轉(zhuǎn)化成吸血鬼的幾個從前是人類的“東西”,路易斯一直這樣稱呼他們。
? ? ? ? ?聽見有腳步聲,饑腸轆轆的吸血鬼們撲向了康顥聰走來的方向,手臂長長的伸出籠子外面,等待著爭搶他投喂的血液。
? ? ? ? ?他們每一個的雙眼都是通紅的,為了保持他們旺盛的捕食yu,康顥聰一直只喂僅夠維持生命的份量。
? ? ? ? ?“這景象,還真跟電影里演的喪尸圍城一模一樣?!笨殿椔斴p蔑的看著。
? ? ? ? ?那些東西幾乎失去了全部的思維意識,他們在吸足了血之后會短暫的恢復一些“人性”,但是下一輪對血液的ke wang就會比前一次更加強烈,對血的強烈需求會像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 ? ? ? ?但也不是就無藥可救的,轉(zhuǎn)化他們的那個吸血鬼的血,擁有讓他們完全成為吸血鬼的魔力,只要喝下一點兒,心智什么的就會恢復了。
? ? ? ? ?但是作為稀少的純血統(tǒng)吸血鬼,他們的血液更是彌足珍貴的,除非他們自愿給,不可奢求。
? ? ? ? ?想到這里,康顥聰?shù)淖炖锘匚镀鹇芬姿沟难奈兜?,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他帶著榮耀感揮劍,一連串幾個頭顱咕嚕嚕掉落。
? ? ? ? ?“原以為路易斯在鯉州待久了,變得與世無爭起來,沒想到他的手段卻是越來越毒辣了呢?!鄙砗笸蝗粋鱽硪粋€女生的聲音,說話的尾音向上挑著,一貫的目中無人。
? ? ? ? ?康顥聰轉(zhuǎn)身,右手執(zhí)劍背在身后,微微俯身低頭向她行禮。
? ? ? ? ?在康顥聰剛剛背對著的那間房屋的屋脊上,一個穿著紅色長禮服裙的女性吸血鬼張著手臂,像小孩子做游戲那樣不斷跳來跳去。那位有著銀白色的長發(fā)和淡紫色的雙瞳,她正是來訪多時的女公爵克勞迪婭·萊斯塔特。
? ? ? ? ?克勞迪婭喜歡吸食童貞少女之血,她相信,從她們純潔的血液中能不斷吸取青春的精華,而讓她永葆青春。
? ? ? ? ?她也的確有著在純血統(tǒng)吸血鬼中都稱得上傲人的美貌,美麗的外表和血腥的性格相結(jié)合,竟然產(chǎn)生里一種無可名狀的妖異魅力,使無數(shù)吸血鬼貴族為之傾倒。
? ? ? ? ?“殿下,晚上好?!笨殿椔敳惶樵傅南蛩龁柡?。
? ? ? ? ?克勞迪婭嬌笑著,“好,很好,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呢?!?/p>
? ? ? ? ? 楊九郎等了好幾天也不見張云雷有什么動靜,終于是忍不住在他又一次布置蹲守任務(wù)的時候搶著要跟他一組。
? ? ? ? ? 為了避免被識破,張云雷換著開了自己的車,楊九郎急三火四的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去,震得后視鏡上的十字架吊墜一陣猛晃。
? ? ? ? ?在路上楊九郎說,“喂,你不會真的覺得我說要先排查一下女孩失蹤地點周圍的人,就是真的想那么查吧?你平時不是挺聰明的能看破人心的嗎?”
? ? ? ? ?張云雷放慢車速,單手從身旁的包里掏著什么,“你來的正好?!?/p>
? ? ? ? ?“你帶什么裝備了?是今晚就去long men山嗎?”楊九郎瞬間精神百倍。
? ? ? ? ? 張云雷卻遞給他一個保溫杯。
? ? ? ? ?“不是,我餓了……”
? ? ? ? “哦,那么矜持干嘛,”楊九郎嫌麻煩,把杯子丟在一邊,挽起袖子直接把手腕遞過去,“你就咬嘛?!?/p>
? ? ? ? ?“我……”張云雷不好意思直說,他怕直接咬他自己會控制不住停不下來。
? ? ? ? ?楊九郎見他踟躕,以為他是害羞,從兜里掏出一把瑞士軍刀割破了手臂,又一次遞過去,“來吧,難道還要我下車去跑幾圈兒幫你熱熱菜嗎?”
? ? ? ? ?張云雷忽然一腳剎車踩死,楊九郎被巨大的慣性推著不由自主的向前沖去,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被張云雷壓回座椅靠背里面。
? ? ? ? ?楊九郎怔了怔,身體慢慢放松,伸手抱住了他的細腰,往自己懷里帶。
? ? ? ? ?張云雷縮在他的身前,仰頭咬著他的側(cè)頸吸血,手就按在他的大腿上。
? ? ? ? ?楊九郎轉(zhuǎn)頭看著車窗外,靜靜的想,連血液都能分享給他,自己為什么能這么輕易的就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呢?
? ? ? ? ?也不算不了解吧?或者說,喜歡一個人是不需要了解對方那么多的?楊九郎止不住的胡思亂想,忘了在哪兒看到過,說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見色起意。
? ? ? ? ?那要是這么說來,一切就都解釋的通了,他懷里這個,是真的絕色。
? ? ? ? ?他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在危險的思考怎么把張云雷按倒了。不……是怎么壓抑住把他按倒的沖動。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