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嘉祺x你】“冬川十里春”(kiss)
—— 食用須知 ——
*禁一切?。?!
*勿上升?。?!
*熟悉陌生人x失憶患者?// 愛人錯過 //?虐 // 第三人稱
*食用建議搭配:《漠河舞廳》- 柳爽

我從沒有見過
極光出現(xiàn)的村落
也沒有見過
有人在深夜放煙火
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殺人又放火
你什么都沒有說
野風驚擾我
00.
故人心上過,冬川十里春。
01.
馬嘉祺去世了,在這薄寒的初春里。
今年的春天來得特別躊躇,乍暖還寒,翻來復去,仿佛總是下不了決心。
馬嘉祺葬禮的那天,鄭州剛好下了一場不大不小的雨。
于厭將一束白色雛菊放在馬嘉祺的墓碑旁,看著那張黑白照片上男人笑靨如花的樣子頓時紅了眼眶。
真奇怪,自己明明不記得他的啊。
可為什么心臟會有被剝離一般的痛苦。
“于厭”
于厭和沒有聽到有人叫自己一樣,呆呆地站在墓碑前。
“于厭”
那人邊喊邊拍拍于厭的肩膀,于厭回頭,她記得這個人,好像叫張真源,是個醫(yī)生。
于厭就這樣看著張真源,許久后用遲疑的聲音反問道。
“于厭?”
張真源見她這副樣子,嘆了口氣,又把她的基本信息重復了一遍。
“記住了嗎?”
于厭點頭。
“外面還冷,早點回醫(yī)院休息吧”
02.
于厭回到醫(yī)院,坐在病床上發(fā)呆,雙目緊緊盯著床位上的“于厭”二字。
原來自己真的叫于厭。
那“厭”又意味著什么呢?
無解。
于厭下床,打開床頭旁的一格抽屜,里面靜靜躺著一本被深紅色外皮包裹著的本子。
其實于厭在今早就已經(jīng)看過了,那是一本日記。
第一篇日記寫在五年以前:外婆走了。
張真源和于厭說過她沒有親人。
外婆…應該是自己那時唯一的親人吧。
那年寫下這行字的時候,自己得有多傷心啊。
真可惜,于厭現(xiàn)在什么都不記得了,亦體會不到那種悲傷了。
瑟瑟的春風從窗臺第二個窗戶的縫隙鉆進病房,于厭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又將日記往后翻了幾頁。
2022年6月13日。
那個醫(yī)生說我有病,我說他才有病呢!
我沒病,我不會死。
2022年7月21日。
我承認,外婆說的話真的很準,包括我有病這件事。
自上次確診后,我夢見她的頻率越來越高了。
我總能夢見她牽著我的雙手,用一雙空洞洞的眼睛盯著我。
“苦命的孩子,就剩你了,如果你也病了,這大概就是命吧”
同樣的夢,同樣的話,反反復復。
這大概就是命吧。
于厭干脆直接翻到日記的最后幾頁。
2022年12月31日。
馬嘉祺死了,別再去想他了。
那行字,真的好刺眼。
心底發(fā)疼,疼得莫名其妙。
她今早問過張真源:馬嘉祺是誰?
張真源笑了笑,回答道。
“他呀,應該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那到底是多重要呢?
“我可以去喪祭他嗎”
“喪祭?”
張真源以為自己聽錯了,用略微懷疑的語氣反問道。
直到于厭指了指日記上的那行小字,張真源一下子便明白過來,隨后點了點頭。
“好,等一會陽光出來,我?guī)闳ァ?/p>
張真源剛走出病房,差點和一個人撞了滿懷。
“你有病啊,離這么近干嘛”
“她現(xiàn)在怎么樣”
聽著那人焦急的語氣,張真源不好再責怪他,輕嘆一口氣。
“腦子里的東西又長大了,現(xiàn)在徹底忘了”
沉默。
“我知道了,這段時間謝謝你了”
“不用”
張真源連忙擺手。
“有件事還要拜托你,幫我搞座墳過來”
“去你大爺?shù)?,你要那玩意干什么?/p>
見張真源不做聲,那人才知道他沒在開玩笑。
“刻誰的名”
“馬嘉祺”
張真源頓了頓。
“順著她的意識來吧,有利恢復”
03.
張真源建議于厭先回家休息。
于厭聽話地收拾著帶到醫(yī)院的東西,收好張真源給她寫的地址,離開醫(yī)院。
已經(jīng)夜闌人靜,于厭獨自一人走著,黑夜與夢籠罩著大地,萬籟俱寂。
可就在快要到家的那條路上,一個醉醺醺的酒鬼擋在了于厭面前。
“不好意思,可以讓一下嗎”
酒鬼沒有說話,但于厭確確實實地感到了他的不懷好意。
她本想快速走過去,可那酒鬼卻將手搭在了她的腿上。
“別碰我!”
于厭后退一大步,緊接著…
咔嚓。
“啊——”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和男人的尖叫。
一個一襲黑色襯衣的人突然出現(xiàn),狠狠地扭斷了酒鬼的手腕。
于厭能夠明顯感覺到眼前之人對她沒有惡意。
甚至莫名有一種…安全感。
那人將衣領向上拉了拉,似乎不想讓于厭看見他的臉。
“早點回家”
說完,那人便準備轉(zhuǎn)身離開。
“等等”
于厭只感到一陣熟悉,無關模樣的那種熟悉,于是叫住他。
“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姑娘,你搭訕的方式有點老套”
那人的聲音不知為何變得有些晦澀,像是在強忍著某種即將噴薄而出的感情。
于厭的臉“唰”地一下子變紅了,吞吞吐吐地接過話。
“不,不是…我…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那人似乎是愣了一下。
“我叫…簡亓,‘簡單’的‘簡’,‘子亓慎之’的‘亓’”
簡亓…
好聽的名字。
“姑娘,太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像是被簡亓的聲音蠱惑,于厭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他真的,有一種魔力。
有一種讓人心安的魔力。
04.
自那次與簡亓的邂逅,他們迅速地產(chǎn)生了一種很微妙的關系。
這種感覺,好像他們天生就有,又好像很久沒有。
簡亓每天都會在于厭的門口放一束花。
有時是澳大利亞大紅色玫瑰,有時是荷蘭朱頂紅…
某一天夜里,于厭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外婆,拉著自己的手,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
“暮宿于百泉,厭旦而牧之野 …”
“因為‘厭旦’,因為在黎明出生,所以叫‘厭’,我的孩子…”
夢醒,于厭細細回想這次的夢境。
說實在的,她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外婆。
只是在夢境里,她甚至沒有思考,熟路地稱她為“娭毑”(湖南方言)。
于厭真的好像快些想起來。
那天,簡亓給于厭送了第二十一束花。
也是那天,他突然問了于厭一個問題。
“于厭,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漠河!”
于厭的回答絲毫沒有猶豫的跡象。
因為她不止一次在日記中看到過“漠河”、“北極村”、“極光”這樣的詞眼。
她向往那里。
向往淡綠色和藍紫色的光高懸在空中,幾小時不散。
“那我?guī)闳ァ?/p>
于厭聽著簡亓的話怔住了,過了良久才略帶羞澀地緩緩開口。
“我…積蓄不多…”
于厭的聲音越來越小。
她覺得自己是那種就算花戀人的錢都會不好意思的人。
更何況是...才認識不久的人。
“就當是我借給你的,好嗎?之后有機會你再還我,不要覺得有負擔”
見于厭遲遲沒有回答,簡亓又補充道。
“你只需要告訴我,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漠河,看極光”
想。
于厭當然是想的。
所以最后她還是點了點頭。
“我會還你錢的”
“嗯,我記下了”
于厭有個優(yōu)點,就是不會無緣無故接受別人的好處。
真的是,一點沒變,簡亓想。
但是他不是別人啊。
只可惜,她忘了。
05.
三月的漠河好冷,雪隨人意落紛紛。
于厭和簡亓來到客房,室內(nèi)的暖氣給得很足。
客房不是很大,一張雙人床,一張較窄的沙發(fā),還有一個存放衣物的柜子。
于厭卸掉身上的外套,只留下一件衛(wèi)衣。
“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fā)”
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的簡亓看著于厭說。
“沙發(fā)太窄了,還是我…”
“乖,聽我的”
簡亓好喜歡說那個字。
于厭也好喜歡聽他說那個字。
就這樣,于厭在床上進入夢鄉(xiāng)。
其實和簡亓同住一個屋檐下并非于厭想象中的難以接受。
雖然孤男寡女,也沒有很熟悉,但...就是心安。
夜已深,雖身在異地,但簡亓起夜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他直起身子,揉了揉腰。
“嘶…”
沙發(fā)還是太淺,腰傷又犯了。
簡亓輕嘆一口氣,隨后來到于厭的床邊,看到她熟睡的樣子后腰間的疼痛瞬間減弱半分。
為她蓋緊被子,隨即想要轉(zhuǎn)身走到沙發(fā)旁。
可誰知于厭在感知到身旁來了個熱源體后便下意識地朝那個方向貼近。
簡亓身體一僵,任由她貼上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于厭的呼吸變得綿長,簡亓這才松了口氣。
“你什么時候記起啊”
只有在黑暗里,他才能放肆地用那種不清不白的目光去勾勒她的臉龐。
他不怕被發(fā)現(xiàn),不怕被看穿。
因為,黑暗就是他最好的掩體。
十分安穩(wěn)的一夜。
06.
終于是翌日傍晚,簡亓帶著于厭在一座不高的小坡上坐下,等待極光。
“簡亓,你說我們會等到嗎”
“說不準”
真的說不準。
這種東西,靠的就是運氣。
而于厭最缺的就是運氣。
連著三天都未等到極光,于厭覺得自己真的是有夠倒霉的。
算了,反正關于倒霉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
算算時間,該回醫(yī)院了。
“今晚走嗎”
“嗯”
簡亓點點頭,隨即輕輕地摩挲了一下鼻尖。
“不過我們先去個地方”
“去哪”
“你一會就知道了”
簡亓帶著于厭來到前幾天他們看極光時坐的小坡。
于厭看著四周熟悉的環(huán)境,疑惑地看向簡亓。
“還要等極光嗎”
“看天上”
聞言,于厭抬起頭。
絢麗的焰火騰空而起,凜冽里,煙花好似炸出一個新的春天。
遠處綻放開來的藍色煙花,在她這個角度剛好看見最美最清晰的一幕。
于厭好似被這一幕震撼到了,盯著天空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那一刻,于厭的眼眶甚至溢出了淚花。
“好看嗎”
“好看,很好看”
良久,簡亓的心跳已然快到讓他無法再裝作云淡風輕。
他偏過頭去,垂首在于厭的耳邊講了一句話。
“于厭,我想吻你”
聽起來是很荒謬,很直率的告白。
簡亓不想等待答案。
所以他迅速地將于厭拉入懷中,薄唇壓下。
試探的輕觸,輕柔吮吸,輾轉(zhuǎn)流連,奈心地等待著她的反應。
于厭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推開。
似是鬼迷心竅一般,她聽話地閉上了雙眼,感受著少年循序漸進的吻。
他的氣息近在咫尺,異樣的酥麻瞬間蔓延而至,讓她的心顫動不已。
清風動容,纏綿著加深了這個吻,簡亓的手輕撫著她的后背。
不知怎的,即使隔著很厚的衣物,于厭也覺得他的手間是灼熱的。
不多時,直至天空又回到黑暗,簡亓這才依依不舍地松開于厭。
吻,結(jié)束。
“簡亓,謝謝你,這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麗的煙花?!?/p>
“你喜歡就好”
簡亓把于厭抱得更緊了。
就這樣,就足夠了。
單單這幾天,足夠他回憶一輩子。
他們望向彼此的目光半分。
方才的那句話還在于厭的耳邊來回飄著。
你喜歡就好。
簡亓就是有這種魔力。
所以由心安轉(zhuǎn)為心動,是理所當然的。
07.
凜冬將要散盡,簡亓不知不覺已經(jīng)陪伴了于厭兩個月。
四月將至,還剩下不足十天便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春。
自漠河之旅后,簡亓和于厭兩人的關系確確實實有了質(zhì)的變化。
不過既然無人捅破那層隔膜,那么雙方便都默契地各不做聲。
于厭是在從漠河回來后的第七天去世的。
至于那天發(fā)生了什么,簡亓也記不清了。
只記得那天的眼淚不是冷的,是熱的。
熱到他的身心除了滾燙的疼痛以外別無他感。
簡亓用手緊緊捂住雙眼,但淚水還是不止地從他指尖的縫隙中涌出。
當初有多愛,現(xiàn)在就有多痛,當初有多甜密,現(xiàn)在就有多悲傷。
張真源站在一旁,靜靜地望著躺在病床上面如死灰的于厭以及蹲在床邊失聲痛哭的馬嘉祺。
他們真的很愛很愛。
只可惜,只可惜他們之間差了點運氣。
一切,本不該是這樣子的。
張真源將于厭的日記本和那封信交給簡亓。
親愛的阿祺: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不在你身邊了。
偷偷告訴你,其實我早就記起來了。
嗯,從漠河回來的那天起,我全部記起來了。
記起了我們之前的點點滴滴,包括開心的,也包括不開心的。
對不起呀阿祺,我不是故意咒你的。
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自己放不下,害怕不住地想你。
所以我自我欺騙,留下了年底的那篇日記。
現(xiàn)在想想,真的好蠢。
阿祺,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有好多事要藏起來。
所以我不快樂,所以我離開你。
但我漸漸發(fā)現(xiàn),離開了你,我連僅有的快樂都沒有了。
阿祺,千萬不要恨我,我也想活著,特別地想。
阿祺,我們答應要相愛一輩子。
只是這輩子短了點,下輩子,我們要愛得久一點。
— 于厭
馬嘉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了。
于厭說她記起來了,所以她寫的是“阿祺”,而不是“阿亓”。
微風從陽臺第二個窗戶的縫隙鉆進臥室,馬嘉祺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好冷。
身體是,心亦是。
這搖搖晃晃的春啊。
08.
多好的春天啊
我們坐在云端
我們喜歡著天空?
在羽毛熱愛的地方?
你輕聲細語
希望我們好好地活在響亮的人間
可是你
惹怒了神明
讓你去
還那么年輕
都怪你
遠山冷冰冰
在一個人的漠河舞廳
[ 番外 - 馬嘉祺自述?]
我愛一個女孩,很愛很愛。
就是因為愛她,我才答應每天給她送花,還答應帶她去漠河看極光。
但我還是不知道我倒底算不算愛她。
因為在她人生中痛苦的時刻,我毫未察覺。
年底,我們分手了。
我仍舊清晰地記著那晚。
我哭著,喊著,攔著。
我將她行李箱中的物品全部倒出來,可她又會全部裝回去,而且越發(fā)冷靜。
反復幾遍后,我發(fā)現(xiàn)我真的不能阻止她。
她離開后的一個小時,人們迎來了癸卯年。
這是我第一次,我想也是最后一次,獨自一人,淚涕作伴,進入到新的一年。
我總覺得,今年會特別的不順利。
我找一位運勢學家,他也是這么說的。
大家可能會笑我,笑我竟然還相信這種東西。
可自從與她相識后,我也開始信星座,信八字,信鬼神。
我會因為星座軟件說我們匹配度高而開心,也會因為算命先生說我們沒有好結(jié)果而難過。
我也開始封建迷信,只因我的生命多了一個她。
2月18日,我接到了一通電話。
起初我還疑惑,因為來電顯示是我一位好久不聯(lián)系的高中同學。
我接通電話,是對面先開的口。
“馬哥,你女朋友住院了,這事兒你知道嗎?”
“我沒有女朋友”
“放屁,名字和模樣跟你朋友圈里的一模一樣”
我一愣。
“于厭?她怎么了?”
“腦癌,都快晚期了你還不知道?我擔心小姑娘沒敢同別人說,住院一個星期了沒一個人
來看她…”
張真源說了好多好多,可后面的話我一句也沒聽清。
在他說出“腦癌”這兩個字后,我腦子里的那根弦忽然就斷了。
媽的,開什么玩笑。
思緒慢慢飄回從前。
我曾有一次在半夜醒來,意識到枕邊沒有了熟悉的人后,順著客廳那邊微弱的燈光下床尋找。
但當我打開房間的門,只看到她背對著我蹲在客廳的地上,白色的襯衣被汗水打濕了一大半。
她好像十分痛苦的樣子,但我并未上前,反倒條射反射地后退了幾步。
直覺告訴我,她不想讓我看到,而我也不想讓她知道我看到了。
我重新躺回床上,但一夜未眠。
我也曾想過她倒底怎么了,我猜測過許多種可能,但始終不認為那會是一種癌癥。
而張真源的那句話如同給我下了死令,還是不能翻案的那種。
“喂?哥你在聽嗎?”
“你怎么知道的?”
“我是她的主治醫(yī)生”
“她現(xiàn)在在哪兒”
“第一人民醫(yī)院”
我是一路狂奔去醫(yī)院的。
差一點,差一點我就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在她最絕望最痛苦的時候,我竟什么也沒有察覺,還要死要活地覺得自己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來,一直是我一個人在犯賤,一直對不起她的都是我自己。
而她,一直在包容我。
我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好的她要遭受這種鬼東西。
到了醫(yī)院,當張真源提出讓我進病房看看她的時候,我拒絕了。
我知道癌癥患者不能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我告訴張真源不要告訴她我來過,張真源也好似明白什么,點點頭。
自那以后,我每天都來看她,就好像在貪婪地拉長她在我身邊的每分每秒。
我記得張真源有次開玩笑地和我說。
“你們倆就像雙生花一樣”
雙生花,生長出來的雙生花株上有兩朵花。
我喜歡這個比喻,我和她的確像雙生花。
我身體中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為她活著。
如果她哪天死去,我想我也會徹底死去。
所以,我假裝成簡介闖入她的生活;
所以,我為她燃放最罕見的藍色煙花;
所以,接到她臨終的那通電話后我瘋了一樣去找她。
……
于厭,你不是咒我死嗎?誰借你的膽子。
我還沒死呢,你也不準死。
……
好吧,你真的已經(jīng),聽不到了。
于厭,如果你到了那邊,不要害怕。
喝了孟婆湯也沒關系。
我會找到你的,我保證。
于厭,如果有機會,我是說如果有下輩子,我們結(jié)婚吧。
聽說意大利的米蘭大教堂特別好看,我們兩個人,就在那里結(jié)婚。
我的意思是,下輩子我們愛得久一點。
久一點。
_all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