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江晨嵐走進我的房間，開始四處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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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陳暮曇……那些書架上的書你真的有看嗎？」江晨嵐有些傻眼地看著那些書架上的書。亞當(dāng)斯密的《國富論》、黃宗羲的《明夷待訪錄》、顧炎武的《日知錄》、薄伽丘的《十日談》……總之就是充滿了各式東西文化的經(jīng)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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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都還不錯看呢，都是經(jīng)典?！刮业卣f道，畢竟都是不錯的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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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曇，一般高中生應(yīng)該是很少人會去看這東西喔，而且……」她略微翻閱著幾本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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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原文的喔!完全沒有翻譯什么的，你還能看懂，很厲害欸!」她看著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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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字典就好了吧，而且十日談不是原文喔……它本來不是用英文寫的……」我說道，她無語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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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談不是原文不是重點吧……」她吐槽道，我則是抓了抓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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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把這些書藏起來好了……要怎么蒙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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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應(yīng)該還沒吃飯吧?」我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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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沒……怎么?」江晨嵐疑惑地歪著頭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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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如果肯賞光的話，要不我來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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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煮飯!?」江晨嵐驚訝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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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需要那么驚訝嗎？」我疑惑地問道，江晨嵐彷佛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樣子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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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賢慧啊……」她嘟囔道，我裝作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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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經(jīng)過了不少的時間后，東西被端上桌，江晨嵐先做個飯前禱告，兩人開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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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吃欸～」江晨嵐愉快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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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稍稍研究過。」我平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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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啊?」她用公筷夾著空心菜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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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不太好讓妳知道?！刮覄e過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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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不解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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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如果我把原因講出去我會被某人給殺了?！刮抑敝钡乜粗?，她雖然還是難以理解，但還是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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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尹卉如果知道我說出去，一定會對我使用螺旋飛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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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我就不問了……」江晨嵐說。餐桌上只剩碗筷的聲音，我抬起頭來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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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妳來是要說什么?」我問道，她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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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飯再說吧，我不喜歡吃飯時聊有點嚴肅的問題?！菇繊箤χ椅⑿Φ?，我了解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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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分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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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洗著碗，此時江晨嵐正站在我身后看著我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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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陳暮曇?！菇繊雇鲁隽嗽捳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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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頭也不回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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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什么樣的人，才是『優(yōu)秀』的?」她說出這句話時，我停下手邊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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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忽然問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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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你想想喔，你覺得，你是優(yōu)秀的人嗎?」她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倒問了我另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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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這么覺得。我認為我只是一個平凡的高中生罷了。」我回答道，又開始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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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我眼里，你算是隸屬于優(yōu)秀的人群中喔?！菇繊拐f，我又停下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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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說?」我淡淡地回應(yīng)道，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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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少數(shù)幾個很早發(fā)現(xiàn)學(xué)校目的的人、社會科的知識十分地豐富、體育也沒有到十分糟，甚至籃球還打得不錯，至少能夠證明你并不是普通人。」江晨嵐列舉道，我又嘆了一口氣，繼續(xù)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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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自己還滿普通的，一般學(xué)生本來就有擅長或不擅長的事物吧……那么妳呢，妳在妳自己心中屬不屬于優(yōu)秀的那群人呢？」我反問道，將碗一個個放在烘碗機里，開始運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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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比較想先聽聽你的看法呢?！顾f道，笑盈盈地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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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覺說錯一句話就會被殺掉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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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看法嗎……對我來說，妳應(yīng)該算是優(yōu)秀的吧，整體成績都有在水平以上，體育也不差，更重要的是，能夠跟班上的人相處的十分融洽?！刮艺f道，這些都是我真心的想法，至少我是沒辦法做到和班上同學(xué)相處融洽這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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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真是謝謝你對我那么高的評價啊……」她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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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該不會認為自己……不優(yōu)秀吧?」我輕聲地問道，回過頭去，江晨嵐那姣好的面容下，充滿著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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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至少，跟那種文武雙全，又幾乎什么都能處理好的人來說，我一點都不厲害。」她說道，話語中帶有濃濃的倦意與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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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晨嵐，這種事，我其實也不能說什么，但是放開心胸，妳會發(fā)現(xiàn)其實自己沒有那么糟，世界上比妳差的人可多了?！刮艺f道，正要走出廚房，和江晨嵐擦肩而過時，她抓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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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如果我陷在泥沼中，你會拉我出來嗎？」她看著我說道，眼神充滿著無助?？次也徽f話，她又接續(xù)地說下去：「雖然不一定是你要拉起我，但對我來說，知道我真實姿態(tài)的你，無疑是最佳人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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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起妳嗎……『強者自救，圣者渡人』，很抱歉，我可不是圣者?！刮业卣f道，畢竟這種事情，我很難說去答應(yīng)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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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不是應(yīng)該要答應(yīng)才符合套路嗎……」江晨嵐鼓起臉頰嘟囔道，剛剛嚴肅的氣氛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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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覺得答應(yīng)會有一堆麻煩事……」我這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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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總之我先走了?！顾呦蛐P(guān)，穿起鞋子。我看著她的背影，散發(fā)著哀愁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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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真的，為什么，忽然跟我談這些事?」我看著她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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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啊……我其實自己也不清楚。」她并沒有回頭，就只是聳聳肩，打開了門，走出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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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關(guān)上前，我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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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不確定能不能拉起妳，但妳有什么煩惱，都可以來跟我說。」我淡淡地說道，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到，門就關(guān)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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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她的樣子……這樣的話語，遠遠不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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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我拿出了手機，開始組織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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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強者自救，圣者渡人……(It takes a strong man to save himself, and a great man to save ano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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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陳暮曇的房間出來后，這句話一直在我腦中回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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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想暗示我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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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如此思考著，畢竟他……那么地聰明。我得承認他是有這么一丁點吸引人，一個長得還算不錯的男生，又神神秘秘的，只要是個女生應(yīng)該都會想探個究竟吧。他是想暗示我什么呢……他說他不是一個圣者……莫非他是想間接說我是一個強者，所以應(yīng)該能夠自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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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嘛……你也……太高估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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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禁如此想道，眼神也黯淡起來。畢竟，從以前開始就渴望有人能帶我擺脫這泥淖，但是并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的異狀，求助看到我的另一面的人他卻也不肯幫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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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常覺得啊，這樣活著，很累，但是似乎我完全沒辦法放下自己對于別人稱贊的渴望，以及對于自己的……自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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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進電梯按下十五樓，無神地看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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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累啊……好不想這樣活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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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的手機震動，有人傳給我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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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啊，有點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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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曇……？」他傳給我訊息，為什……！我飛速地看完訊息，手正不停地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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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騙人的吧……你說你不是圣者是騙人的吧……如果你不是圣者，你怎么會傳這封訊息呢……」我喃喃道，笑著流下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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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妳很迷茫呢，對于優(yōu)秀。首先，我必須再次申明，對我來說，妳是十分優(yōu)秀的人。至少，我是無法做到像妳這樣八面玲瓏。其次，為什么要糾結(jié)自己究竟優(yōu)不優(yōu)秀呢？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讓所有人都稱贊她(他)的地步，包括堯舜都不行。不過，我似乎也不太能批評妳的生活方式呢，畢竟對妳來說，會這么做一定是有妳自己的理由的。不過，妳有些時候，還是放開自己吧，不需要一直都是所有人稱贊妳的，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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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想要他(她)稱贊妳的人稱贊妳，不是就很棒了嗎？」我笑著流下眼淚，雖然這種安慰詞十分拙劣，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他應(yīng)該是真心想要我心理好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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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我的真實樣貌的情況下……他還是不吝于贊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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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微微地，高興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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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我更有動力走下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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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謝謝啊……謝謝……」我小聲地自言自語，這時電梯到了我所在的樓層。我走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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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他也說有煩惱可以找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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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可不會客氣喔……一想到如果我這么對他說，他一定會露出那種嫌麻煩的表情時，我輕輕地露出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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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平常都是面癱，但在表現(xiàn)不爽、無奈或是覺得麻煩的表情倒是會很忠實地表現(xiàn)出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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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拭去眼淚，正要打開房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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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這不是江晨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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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床上，把手機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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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頭腦一熱就做了這種事……算了，也沒壞處，畢竟江晨嵐振作起來，對班級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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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床上大字平躺，看向角落的小提琴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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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完試……上頂樓練練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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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如此決定。音樂和看書已經(jīng)是我少數(shù)幾個嗜好之一了，但是總覺得越來越多人知道我會音樂我的平靜生活會離我越來越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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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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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會音樂跟算計謀略什么的八竿子打不上邊，應(yīng)該是不會引起人的注意。平靜的校園生活應(yīng)該不會被打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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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又有一堆麻煩事啊……拜托請去找邱海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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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中如此禱告著，此時，手機傳來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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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下課后有空吧，下午五點宿舍后海德公園有事要跟你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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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劉文萱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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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倚著椅背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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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不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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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在那些認識我的人眼里會很稀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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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想著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我站起身來，決定出門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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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惠姊……」喃喃自語著，我走出房門，鎖上了自己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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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慢慢地在中央大道上散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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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了之前哥哥把我壓在墻邊的巷子，過去哥哥的話語又重復(fù)在我腦海中播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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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追逐那過往的幻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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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才不是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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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切實際的夢想，丟掉比較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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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沒有不切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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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不到的，劉文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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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誰說的！」情不自禁地吼出聲音，我喘著氣張望四周，周圍沒有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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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沒被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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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松了一口氣，我這副模樣可不能被任何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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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軟弱、袒露出自己脆弱的心靈的一面，我大概永遠不會讓任何人看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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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持續(xù)了多少年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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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不，五年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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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我就很崇拜我的堂姊若惠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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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拜她的自信，對她的工作也抱有濃厚的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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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她的忽然杳無音訊，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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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自覺地嘆了口氣，或許是因為國文跟英文在復(fù)習(xí)上的瓶頸導(dǎo)致我心情低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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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振作精神。秋意正濃的十月冷風(fēng)也是能夠刺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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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停下腳步，環(huán)顧這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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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敢相信阿，我會站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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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當(dāng)初只是受它的廣告詞吸引而向父母要求報考這里，父母會同意也是因為哥哥在這他們很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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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眼里，我或許永遠是個不知變通的小女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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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哥哥照顧，他們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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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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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想要抓到的……夢想阿?！箍粗焐系男强?，雖然大部分的星星都被路燈的光線遮擋住，但還是有些星星綻放著光芒，我向天空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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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中驀然回想著進來這所學(xué)校后認識的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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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海棠、江晨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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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陳暮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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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個都是從開學(xué)以來，圍繞在我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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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表態(tài)我不需要朋友了，卻還是厚著臉皮圍繞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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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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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都有想要的目標(biāo)而進入這所學(xué)校了，想必他們，也有想要追求的事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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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所學(xué)校是僅有一班能夠獲得通往夢想的門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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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yīng)該算是利害一致吧，我想。畢竟想要實現(xiàn)什么，不在一班是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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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總是被其他人認為他們是我的朋友也是很煩呢……雖然在忍受的范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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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淡淡的這么想著，就這樣維持現(xiàn)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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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需要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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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會有人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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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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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淡淡地呼出了一口氣，回去吧。直接洗梳就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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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了宿舍，搭乘著和剛剛搭的電梯的位置相反的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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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地電梯到了十五樓，我走出電梯門。但很快地我往墻角躲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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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氣真背……江晨嵐怎么會這時候才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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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看她的樣子……失魂落魄的，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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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不要多管其他人的閑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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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繞下樓，就這樣我成功避開了江晨嵐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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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劉文萱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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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了阿……」淡淡的嘟囔道，我站起身走到教室前方收拾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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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學(xué)校為了避免作弊，考試都會和其他年級的班級隔排互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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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次和二年四班互換，而我正是其中一個要換到他們的教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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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慶幸的是，那些人都沒換過來呢。難得終于有一天是不用面對他們的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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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自己的書包，獨自的走出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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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走下樓，沒看到江晨嵐的身影，很好，我避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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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一走出勸學(xué)樓我就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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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劉文萱，一起回宿舍吧?！菇繊瓜蛭疑斐鍪值?，我擺出嫌惡的臉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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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沒想到她會在這里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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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邊就算我拒絕她也會厚著臉皮跟上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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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這樣大庭廣眾拒絕她，甚至大聲喝斥她的話，或許對我來講也會有不小的麻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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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耍這種小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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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得一手好棋阿，江晨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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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妳的便?！刮依淅涞卣f道，她彷佛感應(yīng)到我的語氣而苦笑了一下。她站到我身旁隔著一點距離，并沒有貿(mào)然地拉近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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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算挺識相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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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考試如何呢？」江晨嵐問道，隨即笑出聲：「不過妳沒有不擅長的科目呢，我問這個會不會太多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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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我，妳更應(yīng)該擔(dān)心妳自己?！刮也粠魏胃星榈卣f道：「今天考的公民跟化學(xué)妳不怎么擅長，之前每周的周考成績可是顯露出來了?！刮业卣f道，江晨嵐本身對于這種需要強記憶的科目極其不擅長，這在她的科目分數(shù)上表現(xiàn)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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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數(shù)字不到難看，但還是能看出有些微的落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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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菇繊馆p輕地說道，但還是保持微笑：「劉文萱妳嘴巴上說不喜歡我，還是有在關(guān)注我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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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自作多情誤會了?！刮野櫰鹈碱^淡淡地說道：「了解參加讀書會每個人的強科及弱科，是一件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雖然我根本沒要留妳參加，但既然妳留下，我就有義務(wù)去了解妳的擅長科目以及不熟悉的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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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江晨嵐輕笑地說道：「但是能光從周考成績判斷出來，劉文萱妳對于數(shù)字的敏感度真的很高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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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讓我心情更不爽了，我不發(fā)一語地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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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這樣子，江晨嵐輕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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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阿……」江晨嵐看著我說道：「劉文萱妳應(yīng)該很不喜歡被稱贊數(shù)學(xué)很好之類的吧?！菇繊拐f完帶著笑容看著我，聽到這句話讓我不禁變臉，瞪向江晨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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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這樣看我啊……就像你去了解我的成績一樣，我也有試圖去了解妳這個人喔，我可是有把眼睛放在妳身上好好地關(guān)注過喔。每次妳被夸獎數(shù)理類的科目都會露出微小但難以言喻的表情我可沒看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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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這樣真的很讓人反感?！刮也豢斓卣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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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了解妳而已。」江晨嵐說道，這讓我很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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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執(zhí)著在我身上？妳這樣讓我感到非常不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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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實自己不知道……但我真的想跟妳友好相處?！菇繊拐f道：「況且妳應(yīng)該無法否認吧，目前妳要升上一班，還是需要我的力量的。」江晨嵐看著我，我只能咬牙承認她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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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她擁有我，甚至是我拜托的陳暮曇都難以望其項背的交際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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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妳怎么說。」懷抱著對于被拿捏清楚而不爽的心思，我和她走回了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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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考完試了，我獨自走在路上。所有成績要到晚上才會以校方簡訊的方式全部一起公布，這次我覺得考得并不算太差，昨天那封訊息的傳訊者讓我訝異了一下。我放完書包后，稍微在宿舍里休息了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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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我到底為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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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床邊想道，還是想不透他想干嘛。眼看快要五點了，我才緩慢地站起身子，走出房間。到了海德公園，劉健早在那里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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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暮曇，怎么那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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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說五點的……」我不禁感到無言，他從早上考試開始身上就散發(fā)著不耐煩的氣息，跟我對視的時候，我還從他眼神中讀出敵意、嫉妒等多種復(fù)雜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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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死了……我到底招誰惹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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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為什么要找你吧？」劉健看著我，臉上帶著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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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點都沒有交集你是要我怎么猜啊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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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刮液芨纱嗟負u了搖頭，劉健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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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必須先告訴你一件事?！顾車烂C地看著我，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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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江晨嵐?！顾f道，我則是歪著頭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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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她關(guān)我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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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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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就跟我有關(guān)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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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那么不小心地被看到了呢……不過昨天江晨嵐那個狀態(tài)，似乎也沒有余力去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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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你跟她是什么關(guān)系，如果是男女朋友的話，我會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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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們之間絕對沒有那種關(guān)系，只是普通同學(xué)關(guān)系而已，她只是昨天有事才到我房間?！刮野褢?yīng)該解釋的都解釋完畢，他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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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喜歡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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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沒有?！怪苯亓水?dāng)?shù)卣f，畢竟我目前真的對她沒有什么特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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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未來的話……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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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他窺伺我的臉，但我想應(yīng)該看不出什么吧。他像是放心似地轉(zhuǎn)移視線，然后，我們之間就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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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就先走啰?」我問道，他點點頭，我轉(zhuǎn)身就走。這時，手機傳來了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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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誰……！」我不耐煩地點開手機訊息，看著通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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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xué)校傳的訊息……成績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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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快阿，不過都是刷計算機卡，好像也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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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開了訊息欄，顯現(xiàn)出了以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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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初考成績已結(jié)算出爐，以下為你的成績:

國文:100，為國文科第一名，將獎勵兩千點。

英文:88

數(shù)學(xué):75

歷史:100，為歷史科第一名，將獎勵兩千點。

地理:97，為地理科第一名，將獎勵兩千點。

公民:94

物理:70

化學(xué):7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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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以下為貴班之成績單，貴班并未有人低于及格標(biāo)準(zhǔ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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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班班級總平均排名:

1一年一班:767.93

2一年二班:767.74

3一年五班:634.56

4一年四班:612.33

5一年三班:553.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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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jù)貴班總平均之?dāng)?shù)值，給予90點之班級點數(shù)以茲鼓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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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點啊……所以是每月9000元進賬嗎……不過……真正奇怪的是三班的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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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小了。小到令人懷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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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真是令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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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1405室。上官婉兒正喝著熱茶，看著東方春曉傳來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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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對于五班的忽然爆發(fā)和三班的極低分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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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班因為英文采用『零分作戰(zhàn)』，才較為低分，但是我不太相信是馬肅他制定的……而關(guān)于五班，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通往高分的快捷方式。三班的那位先暫時不管吧?！股瞎偻駜猴w快地打字，傳出后繼續(xù)喝著熱茶。由于平常很少講話的關(guān)系，溝通大部分都是用打字和手寫的她練成了速寫技術(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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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五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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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察一下吧……虛實難明，恐生暗鬼，如果確定五班就是鬼，那我們必須趁他們還未重整旗鼓時將其擊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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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xué)生姓名:江晨嵐

學(xué)號:STU2018563100 社團:無

所屬班級:一年五班 生日9/15 血型B

學(xué)業(yè)能力:2

體育能力:3

判斷能力:4

領(lǐng)導(dǎo)能力:3

交際能力:1

邏輯能力:4

《面試官評論》

該名學(xué)生在學(xué)業(yè)上有平均以上的實力。其于體育測試中，身體柔軟度和靈敏度高于常人。面試中，對于面試官謙和有禮，用詞得體。于同儕間也獲得不錯的評價，可見其交際手腕之高。但是對于某些事情沒有自信，且有嚴重的自卑情懷，雖然其自認隱藏得很好但還是調(diào)查得出來，故分配至五班以觀察。

《班導(dǎo)觀察》

并無異狀，已和多名學(xué)生建立親近的交際網(wǎng)絡(lu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