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感

???????? 許久沒有寫作的沖動了,難能可貴,于是忍耐著深深的倦意和宿醉的頭疼,硬是坐在電腦前寫下這些文字。夜已深沉,感覺有千般滋味想要訴說,凝聚在指尖,卻又不知該如何表達(dá)。
???????? 昨天是西方的圣誕節(jié),然而對于我卻是波瀾不驚的一天。原計劃我應(yīng)該宅在家里,約上表兄弟一起打幾盤英雄聯(lián)盟,獨自看一部電影,讀幾頁書。發(fā)小的邀約讓我無法拒絕,也許是因為寂寞,又或者是因為不甘于平淡地度過這不屬于我的節(jié)日。
???????? 喧囂的人群給我一種既安心有焦慮的錯覺,冰冷的酒精讓我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松弛下來,坐在人群中,我感覺我也是其中之一,別無二致。原本,我就不曾與眾不同。
就在剛剛,我坐在飛馳的出租車上,望著窗外漸漸模糊的燈火,耳邊聽著Andy Tubman的《Quiet Inside》,忽然有種淺淺的失落。翻開手機(jī),找到那個塵封的好友,似是借著酒意,輕松地向大洋彼岸發(fā)了一條遲到的祝福微信。我想我的嘴角定是掛著一絲的戲謔笑意,是對自己的調(diào)侃,也是對曾經(jīng)的懷念。剎那間,無數(shù)記憶碎片涌上心頭,似乎是得到了某種滿足,我微笑著,透過黑夜和燈火,望向自己靈魂深處,那里,除了寧靜,還有一絲孤寂。那一刻,有一種避世尋道的沖動,想要拋卻這紅塵種種,拜一位隱士高人,洗凈心中焦躁,還心靈一片安寧。
然而,一切終是浮想,莞爾一笑,笑自己妄圖逃離的幼稚。不知從何時開始,一直用工作繁忙的借口,逃避思考人生和自我審視?;谢秀便遍g,如同走馬燈般捱過一個個日夜。那個喜歡思考一切的少年似乎漸漸消失。
我以為我得到了很多,驀然回首,那些曾經(jīng)最為珍貴的人和事,漸漸變得陌生;我以為我成長了許多,暗自思量,那些曾經(jīng)視為底線的原則,漸漸變得模糊。前不久我親口對表弟說:“有些時候,我們不能只考慮善惡對錯。面對現(xiàn)實,我們不得不讓步,不得不妥協(xié)。即使我們足夠強(qiáng)大,仍然有我們無法逾越的山峰?!毕肫饎偖厴I(yè)時,那為我憧憬的項目經(jīng)理說的那句話:“最可悲的,是變成了你最討厭的模樣?!?/p>
我認(rèn)為這一切理所應(yīng)當(dāng),合情合理。因為,我自始至終,都站在人群中,曾一度以為自己是旁觀者,卻不知其他人也會偶然這么想。說到底,我不曾與眾不同,卻也與眾不同。就如同親戚朋友不厭其煩地追問我為何依舊單身,我卻總是故作高深地述說著獨樹一幟的擇偶觀。然而,內(nèi)心中,我只想找一個能和我分擔(dān)寂寞的人,一個能看破我自以為是的人,一個能坐在我身邊安靜地聽我訴說的人。
寫到這里,我不禁再次笑了起來,也許,這只是一篇大齡剩男的寂寞自白。最后,預(yù)祝大家,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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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于2018年12月26日凌晨2時19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