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撇清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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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擎的轟鳴聲逐漸從門外傳來，一輛嶄新的蘭博基尼毒藥款跑車停在了辛烏爾事務(wù)所的門前，漆黑的跑車外殼被擦得一塵不染，車底下的裝飾燈還冒著藍(lán)光，極盡奢華之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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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隨著車門打開，下車的卻是一名體格消瘦，梳著地中海發(fā)型的老人，老者身著燕尾禮服，衣領(lǐng)上系著精致的蝴蝶結(jié)，臉上還掛著兩撮小胡子，頗有英倫紳士的風(fēng)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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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外套里配有一把CZ 75式手槍，而且已經(jīng)上膛，自從稻草人的勢力不斷擴張以來，這里已經(jīng)成了一條及其危險的街區(qū)，更何況自己還開著一輛及其招搖，惹人注意的跑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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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正是韋恩家族的老管家，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也正是他向辛烏爾事務(wù)所發(fā)出了請求，這件事本應(yīng)該由蝙蝠俠處理，然而最近就連蝙蝠俠本人，身上也出現(xiàn)了些許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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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從一個月前開始，蝙蝠俠就買下了這輛豪華跑車，卻很少開過，韋恩豪宅也在進行翻修，準(zhǔn)備添加更為華麗的裝修，就連夜晚巡邏的時間都被縮短，仿佛是在準(zhǔn)備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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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少爺愿意放下面具，成為一個正常人，按理來講自己應(yīng)該高興，可是身邊的布魯斯·韋恩身上，卻總有股違和感，好像沒有任何預(yù)兆，腦袋一拍就打算退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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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布魯斯現(xiàn)在不知怎么的，即便減少夜晚巡邏的時間，也很少在白天出現(xiàn)在公司里，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以在外考察的名義四處奔走，去的地方更是讓自己感到惶恐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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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尼沃斯，謝天謝地你終于來了?！闭胫?，事務(wù)所的大門已經(jīng)被推開，常威第一時間迎接這位貴客進入寒舍，并確保周遭沒有人發(fā)現(xiàn)，省得有人把事情傳出去后，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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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希望閣下在這里住得安穩(wěn)，礙于布魯斯姥爺現(xiàn)在正急于回收資產(chǎn)，我手頭能用的資金較為有限。”阿爾弗雷德也向常威行禮，一進門便看到了迪克正躺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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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妥當(dāng)，血液里的毒素也基本消退，看著老管家推門而入的一剎那，迪克立即來了精神，坐起身子看向阿爾弗雷德，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旁化身為盯襠貓的索菲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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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哦，阿爾弗雷德先生，抱歉沒和你打過招呼，我是索菲亞，擔(dān)任常威閣下的助手?！笨粗竺ΧΦ?“管家俠”出現(xiàn)在眼前，索菲亞立刻肅然起敬，伸出手向?qū)Ψ絾柡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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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榮幸見到你，美麗的女士，希望格雷森少爺沒有像上次那樣把內(nèi)褲落在這里?！卑柛ダ椎乱参⑿χ退帐?，還毫不留情地看向一旁的迪克，來了一通傳統(tǒng)的英倫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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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阿爾弗雷德，我和她一點也不熟，況且我不喜歡太主動的那種?！倍慌缘牡峡俗匀灰布泵q解起來，沒想到話音剛落，常威和索菲亞這兩個明白人差點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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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他不喜歡女方主動的說辭，星火和其他少年泰坦成員肯定有話說，超女卡拉也一定會反對，就連哈莉·奎茵都可能給他一錘子，畢竟這家伙可是一臺人氣極高的人形自走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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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聽你的，格雷森少爺，那么今晚過得如何？”阿爾弗雷德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玩笑話終歸是玩笑話，看著迪克被傷成這樣，自己這個老管家也難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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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稻草人不知怎么搞得，弄到了大批的武器裝備，格斗能力還上升了不少，和達(dá)米安簡直有的一拼?！钡峡艘查L舒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思索著戰(zhàn)斗中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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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打手都是有一定作戰(zhàn)素養(yǎng)的雇傭兵，身上也都穿著戰(zhàn)術(shù)裝具，起初放倒他們并不困難，但是不知怎么的，稻草人發(fā)現(xiàn)了我的位置，而且沒有叫人來攻擊，而是親自和我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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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打算引開他后，單獨將他拿下，可稻草人不知怎么地，速度就和超人一樣快，一眨眼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他的武器也換成了兩把短柄鐮刀，刀柄尾端還連著鎖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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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鬼，我根本想不起來自己是怎么逃出那里的，在我被割傷后，恐懼毒素就開始生效，他應(yīng)該是在刀刃上淬了毒，或者事先預(yù)備了氣體，真不敢相信我居然贏不了‘稻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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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是在哪里見到他們的，說不定還有些蛛絲馬跡?！背Ｍf著，立刻跑到辦公桌后，拉開抽屜取出一只嶄新的黑色電子手表，手表的顯示屏上隨即投影出虛擬面板和鍵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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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調(diào)查局標(biāo)配的多功能電子表，相當(dāng)于一臺微縮化的個人電腦，除了記錄和查詢已有的資料之外，也能通過安裝外接插件增加其他輔助功能，幾乎每個正是探員都有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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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俱樂部，他們從布魯?shù)潞Ｎ慕僮吡艘慌夹g(shù)文件，然后就跑到了這里，向企鵝人尋求掩護?！钡峡苏Z重心長地說著，摘下一直戴在臉上的眼罩，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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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提供的情報，另外會面的事情，無論如何千萬別告訴蝙蝠俠，他現(xiàn)在的狀況也讓人堪憂?！背Ｍf著，先前的情報全都記錄在了多功能電子表的儲存卡里，作為備份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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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放心，最近布魯斯少爺正忙著和凱瑟琳女士約會，我也很希望他們二人能夠喜結(jié)連理，整個家族目前也只有達(dá)米安少爺還不同意。”阿爾弗雷德也半開玩笑地打了包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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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雖然插嘴很不好意思，不過我想確認(rèn)一下……你們之間都認(rèn)識？”一直處在狀態(tài)外的迪克終于安奈不住，插入話題，自己就算再想幫忙，也得先確定常威等人是否靠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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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前，潘尼沃斯先生發(fā)覺了一些異常，我主動請纓進行了協(xié)助?！背Ｍ矝]有猶豫，和迪克說明原委，當(dāng)然這都是編排好的劇本，自己身為調(diào)查局探員的身份絕不能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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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更深層次的內(nèi)容，這便是常威和索菲亞共同保守的秘密，密特隆的莫比烏斯之椅可以提供大量的訊息，自然包括蝙蝠家族的事情，而密特隆本人也會為調(diào)查局提供些許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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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盡快安置好迪克，確保他沒有任何生命危險，而常威也可以立即帶上新來的搭檔，去往事發(fā)點展開調(diào)查，乘著蝙蝠俠沒有察覺，自己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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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就帶格雷森少爺回去了，感謝二位……”阿爾弗雷德剛扶起疲憊不堪的迪克，準(zhǔn)備向二人道謝，只見身后空蕩蕩的，事務(wù)所的大門虛掩著，常威和索菲亞已經(jīng)沒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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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大家都是哥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