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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小說手稿

2021-10-12 17:08 作者:krystic-ice  | 我要投稿


? ? 出租車停在了滿是碎石的小路上,因為我不顧司機的建議執(zhí)意要在這里下車。他真是個好人,可我實在沒有更多錢付給他了。

? ? 付光了我錢包里僅存的七十五美分后,我摘下禮帽向他執(zhí)意。司機艱難地調(diào)轉(zhuǎn)車頭,沿來路開走了。前面還有不少路要走,傍晚的微光讓我勉強看清前路。不過我得抓緊了,這布法羅的郊外樹林密布,我可不想在里面迷路。待會兒一定要讓沃爾拉德開他的賓利送我和莉莉回去。

? ? 天又悶又熱,我把帽子摘下來抓在手里,并松了松領(lǐng)結(jié)。真該死,我就不該穿這身呢子外套,只是一個聚會而已,雖說哈珀柯林斯出版社的編輯要來,但也沒必要穿得這么正式。我突然有點懷念在維亞洛夫酒吧洗杯子的時候穿的硬領(lǐng)格子襯衫,雖然看上去充滿了廉價感,而且還是工作服,但比現(xiàn)在這身昂貴但徒有其表的外套舒服多了。

? ? 盡管天空烏云密布,但借著傍晚的微光,我還是看見了前面不遠處的圍墻和院落,以及里面的別墅。我到地方了。院落的大門沒關(guān),像是隨時等待著客人的到來。大門的左側(cè)刻著這片土地所有者的大名——沃爾拉德·馮·奧羅希多。

? ? 沃爾拉德是德國裔,至少他是這么說的。據(jù)他說,他們奧羅希多家是三十多年前,也就是一戰(zhàn)前從德國搬到美國的。沃爾拉德的祖父作為一名反戰(zhàn)派的大臣,在阻止威廉皇帝攻打塞爾維亞無果后,逃到了布法羅,買下了這塊地,修建了這棟房子。不過這偌大的別墅現(xiàn)在只有沃爾拉德一個人住。

? ? 沃爾拉德家寬闊的院子打理得整整齊齊,旁邊一個木棚里停著他的那輛賓利Mark Ⅴ,全鋼的車身曲線流暢而優(yōu)美。沃爾拉德還有其他不少車,但這輛Mark Ⅴ無疑是最漂亮的。我不禁想象,等到我與哈珀柯林斯出版社的合同一簽好,稿費到手之后,我一定要買下她。不,不止這一輛車,哈珀柯林斯提出的天價稿費到手之后,我也要在布法羅的郊外買一塊地,修一棟別墅,讓我和我的女友莉莉一起搬進去,再也不住維亞洛夫酒吧旁邊那種廉價簡陋而又骯臟的公寓了。

? ? 這些都要感謝幫我聯(lián)系出版社的沃爾拉德。

? ? 在一年之前,我連與哈珀柯林斯的編輯聯(lián)系的膽量都沒有。那時我只是在布法羅周刊——這種本地的小雜志上刊登小說的三流寫手。雖然我知道這并不是我的全部本事,因為我全部的心力都花在那部苦心經(jīng)營的長篇小說上,但盡管如此我也不可能有膽量找哈珀柯林斯——全世界最知名,最苛刻的出版社。但沃爾拉德幫我聯(lián)系上了。他為我走遍了紐約的各大出版社,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我的作品被每個出版社所青睞后,他直接為我找上了哈珀柯林斯的主編布拉格先生。布拉格先生對我的作品大為賞識,而沃爾拉德用他出色的交談能力,讓布拉格許諾下了十萬七千美元的稿費,如果再版還可以追加到十五萬!天哪,我在維亞洛夫酒吧刷十年的杯子也賺不到它的零頭。而且不僅是稿費,這還是一種莫大的榮譽,它意味著我獲得了與馬克吐溫,狄更斯,勃朗特這些名家同等的待遇!

? ? 上帝啊,你是多么仁慈,讓我遇見了沃爾拉德!

? ? 別墅的大門敞開著,我走了進去。里面很安靜,似乎一個人都沒有。這次的小型聚會是沃爾拉德的主意,除了我和我的女友,他只邀請了布拉格先生。照沃爾拉德的意思,這次聚會既是慶祝我的小說受到了哈珀柯林斯的賞識,也是讓我和出版社的編輯先生第一次正式見面,如果運氣不錯的話,今天就能讓布拉格先生與我簽下那包含著天價稿費的合同。

? ? 偌大的房子似乎只有我一個人。沃爾拉德顯然是去接布拉格先生去了,但沒有一個管家或者仆人什么的讓我感覺有些奇怪。不過沃爾拉德也不像那種成天對仆人頤指氣使的人。他身上那種讓人親近的感覺,倒像是一個開了幾十年咖啡店的老板。

? ? 這種感覺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還記得十個月前,第一次遇見沃爾拉德,是在紐約的百老匯。那時我跟莉莉一起去看《波吉與貝絲》。謝幕散場的時候,忽然一個年齡與我相仿,溫和而禮貌的年輕人走到我面前,對我打招呼說:“你好,請問你是康斯坦丁·布朗先生嗎?”

? ? 不得不承認(rèn),我一下就被這位彬彬有禮的年輕人俘獲了。他說話是那么讓人心情愉悅,心生親和,仿佛有他在的地方,人與人之間都變得親近起來。不久之后我們就成了朋友,我相信,莉莉也喜歡這個家伙。

? ? 沃爾拉德說他也住在布法羅,他是通過布法羅周刊上刊登的小說認(rèn)識我的。他很喜歡我的小說,于是,我決定把我已經(jīng)琢磨了數(shù)年,就快完工的長篇小說的手稿與他分享。他如獲至寶,我也終于有了一個忠實的知音,就像基督遇見了馬太一樣。

? ? 客廳在頭頂華麗的吊燈的照耀下,顯得寬闊敞亮。整棟別墅的裝潢古典而優(yōu)雅,很符合沃爾拉德的氣質(zhì),也很合我的口味,等到我的新家建好之后,一定讓他給我參謀一下屋內(nèi)的裝飾。

? ? 一樓沒人,我沿著扶梯向上走。二樓有一個寬敞的餐廳,墻壁上掛著一幅《最后的晚餐》。我記得以前聽他說起過這個古怪的趣味,我還記得他還說這是漢·凡·米格倫畫的仿作。

? ? 哦,天哪,這怎么可能呢。我明白他只是在開一個小小的玩笑。畢竟,漢·凡·米格倫,這位十年前把納粹忽悠得死去活來的世紀(jì)大騙子,有史以來最成功的偽畫制造者,他畫的仿作肯定早就被那些富有而古怪的收藏家搶光了。

? ? 二樓也沒人。我不禁有些擔(dān)心沃爾拉德是否太沒防范意識了。自己一個人跑了出去,花園的大門還敞開著,也沒一個管家或者仆人看著。

? ? 聽聲音,外面開始下雨了,我走到了第三層。走過一個拐角,我看見一個房間的門開著,我了走過去,看見了站在屋里正看著窗外的莉莉。

? ? 伊絲莉斯·查普曼,我親愛的女友,我叫了她快五年的“莉莉”。盡管她對我的小說不太熱情,但我相信,這并不影響五年來我們之間的愛。

? ? “哦,親愛的,你怎么站在這里。我還以為這房子里就我一個人呢。”我邊說邊向她走去,“你今天不是跟沃爾拉德去了布法羅的繪畫展嗎,感覺怎么樣?”

? ? 她沒有回頭,似乎在看著窗外。窗外大雨滂沱,雨滴打在玻璃上,噼啪作響。

? ? “天哪,這雨真大,幸好我來的及時?!蔽铱粗巴飧袊@道,“可憐的沃爾拉德,還有布拉格先生,看來他們得淋會兒雨了?!?/p>

? ? “不,你不用擔(dān)心他們。布拉格先生不會來了?!崩蚶蛲蝗徽f道。

? ? “不來了?布拉格先生是有什么別的急事嗎?唉,他可真是個大忙人,看來只能改天再約他了?!毕氲浇裉焖闶前着芰艘惶?,我突然有點心疼之前打車花的七十五美分。待會兒沃爾拉德回來一定叫他送我們回去。

? ? “不,不用改天,布拉格先生永遠也不會來的?!崩蚶蛲蝗晦D(zhuǎn)過頭來,可她美麗的面龐上怎么看上去那么冰冷?

? ? “永遠不會來……這,為什么?”我不明白她的意思。

? ? “你還不明白嗎?哈珀柯林斯的編輯不會來的,今天不會,以后也不會!沒有哪個編輯會到這來的!沒有哪個編輯會看上你寫的那些東西!”莉莉看上去似乎像是爆發(fā)出了按耐已久的憤怒。

? ? “什么…”我不明白為什么莉莉突然發(fā)這么大火,我更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說。沒有那個編輯會看上我的小說?可沃爾拉德不是說我的小說在紐約的那些出版社大受歡迎嗎?但為什么莉莉會突然這么說?

? ? 難道……

? ? “難道沃爾拉德他……騙了我?他說我的小說被哈珀柯林斯看中…布拉格先生許諾的稿費…都是假的?他一直在騙我?”這句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 ? “沒錯!難道你真的以為你寫的那些東西會有人喜歡?”莉莉狠狠地說。

? ? 天哪,沒想到這居然是真的!我不明白莉莉為什么對我的小說有這么大的意見,更不明白為什么沃爾拉德要這樣騙我!我渴望的稿費,我夢寐以求的安逸生活,一下子都成了泡影,就像即將升入天堂的信徒,卻一下子被打入了煉獄。我不能理解,為什么看上去那么讓人信賴的沃爾拉德,會對我撒下如此的謊言,我想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上帝要懲罰一個人,要送他下地獄,至少也要告訴他被懲罰的理由吧!

? ? “哦,莉莉,為什么,他為什么要騙我。求你了,給我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無力地說道。

? ? “上帝?。∷y道不是為了你好嗎?他為了不傷你的心,才沒有告訴你實情!他實在瞞不下去了,所以今天早上才終于對我說了真相。天哪,你知道紐約的那些出版社怎么評價你寫的那些東西的嗎?沃爾拉德跟我說:‘那些編輯就像看笑話集一樣把那卷手稿翻完了’!他可以陪你玩這么久,為了哄你開心騙你說你的小說在紐約的出版社里大受歡迎,我可沒有那么多耐心!我已經(jīng)受夠了你寫的那些破小說了!”莉莉咆哮道,像是機關(guān)槍一樣把她的怒火噴了出來。

? ? “哦,我的天!他只有告訴了我那些編輯們的反應(yīng),我才能知道該怎么修改我的小說?。∷趺磿幻靼走@一點呢?他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 ? “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康斯坦??!沃爾拉德他只是不愿意傷你的心罷了,你難道不知道你為了你那些可憐的小說有多瘋狂嗎!”莉莉似乎已經(jīng)對我失去了耐心。

? ? 我承認(rèn)我為了那部苦心經(jīng)營了數(shù)年的小說,費盡心力。我沒有工作,只能時不時在維亞洛夫酒吧洗幾個杯子來維持生計,其余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小說上。可我為了小說耗盡心血,不代表我會對它盲目自信,我只有知道自己的小說目前的不足,才能進行修改啊,沃爾拉德怎么會不明白這一點呢?

? ? 但我突然意識到,莉莉,我的女友,從頭到尾沒有安慰過我,也沒有替我說過一句話,卻一直在替沃爾拉德說話!該死!她是我的女友,不是沃爾拉德的!難不成……

? ? “莉莉…你不會…跟沃爾拉德……”哦,天哪!我怎么可以說出這種話!這是一定會被天父懲罰的罪行,是可恥的背叛!我怎么可以說出如此褻瀆他人的話!

? ? “沒錯,康斯坦丁,我今天來就是要說這個!我已經(jīng)決定和你分手了!”沒想到,她居然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 ? 一顆雷在窗外炸響,照得屋子里一片慘白。

? ? 我愣住了,一下子不知所措。就在十分鐘前,一切都那么充滿希望,一切仿佛天堂般美好,連這布法羅郊外潮濕的空氣,都似乎有點甜味。可是此刻我只覺得這狹小的房間里,空氣是那么渾濁,簡直令人窒息,周圍的一切都仿佛帶著惡意,在低聲告訴我這里是地獄!

? ? 沒了,一切都沒了,我渴望的生活,我的愛情,全都沒了。

? ? 我轉(zhuǎn)過身,試圖找到一個東西來支撐我搖搖欲墜的身體。我無力地撐在了旁邊的書桌上,我這才注意到這是一個書房。桌子上有半米多高的青銅自由女神像手握審判書,像是在對我下達判決。旁邊潔白的維納斯石像,那本來嫵媚動人的眼神,卻像是在對我進行無情地嘲諷!

? ? 天哪!讓我趕緊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吧!

? ? “那…請你告訴沃爾拉德,叫他把我的小說手稿還給我。”我的小說的手稿,它是我多年來全部心血的結(jié)晶,是我生命的全部,現(xiàn)在更是我僅剩的一切。我曾經(jīng)把它交給了沃爾拉德,因為他主動要幫我聯(lián)系紐約的那些著名的出版社。我把這份唯一的手稿交給了他,就像是把我的生命托付給了他!可是,他居然背叛了我!就像在背后一刀捅死了基督的猶大,這個無恥的叛徒!

? ? 莉莉沒有回答,只是依舊冷冰冰地看著我。

? ? “該死!你已經(jīng)背叛了我!可你不能奪走我這么多年的心血!那是我的小說唯一的手稿,你們必須把它還給我!”我憤怒地吼道。

? ? “它已經(jīng)沒了??邓固苟?,放棄吧,不要再想你的那些小說了!”她冷冷地說。

? ? 沒了?什么意思?怎么會沒了!

? ? “伊絲莉斯·查普曼,你什么意思?怎么就沒了!天父在上,你怎能說出如此無恥的話!”我向她吼道。

? ? “你難道還在指望你寫的那些東西嗎!天哪,你為什么就是這么執(zhí)迷不悟!你如果好好接受現(xiàn)實,去找一個工作,我們也不至于成現(xiàn)在這樣!”她針鋒相對地向我吼道。

? ? “我已經(jīng)為它花了這么多年的時間,耗費了那么多心血,怎么可能中途放棄?它現(xiàn)在就是我生命的全部,你們不能奪走它!不論怎樣,你們必須把它還給我!”我毫不示弱。那卷小說手稿,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我的人生僅剩的一切,無論如何我都要把它奪回來!

? ? “沒了,康斯坦丁,它已經(jīng)沒了!不要再指望它了,好好去找一個工作吧!這個手稿對你沒有任何意義,只會讓你繼續(xù)像這樣渾渾噩噩下去!而且你不可能再看見它了,今天早上我和沃爾拉德看著它燒成了灰!”

? ? “什么?燒成了灰?”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我瞪著伊絲莉斯,我想要從她眼中看出哪怕一絲撒謊的痕跡。

? ? 可是,她也惡狠狠地盯著我,眼神中沒有哪怕一絲動搖。該死,他們真的這么做了!他們真的無情地踐踏了我的手稿,把它燒成了灰!不!他們怎么可以這樣!這是我多年的心血,它就是我活下去的意義,他們居然把他燒成了灰!到底是多么殘忍才能對我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 ? 我憤怒地盯著伊絲莉斯的眼睛,試圖從中找到一點抱歉的意思,但是,沒有!該死,她的眼神居然像剛贏了一場橄欖球比賽似的充滿了勝利的驕傲!

? ? 上帝啊!這個女人怎么會如此惡毒而殘忍!這些年來,她總是有意無意地踐踏我的作品,對此我忍了??墒牵尤徊m著我,偷偷和那個德國佬搞上了!好!你們都背叛了我,那我離開就是!但是,這個婊子居然伙同那個德國佬,把我小說唯一的手稿,我生命僅剩的一切,給燒成了灰!現(xiàn)在,她居然還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滿是驕傲地盯著我,得意地看我被他們兩個叛徒打入了地獄!不,我不允許她這么得意下去!她不能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踐踏我!我要讓她付出代價!

? ? 我猛地抓起旁邊桌子上放著的自由女神像,狠狠地砸向她的頭。女神像的左手握著審判書,我要讓眼前這個惡毒的女人受到審判!

? ? 女神像重重地砸在了伊絲莉斯的頭上,發(fā)出一聲悶響,神像頭冠上的尖刺深深地扎進了她的腦袋。她應(yīng)聲倒地,但我不想知道她是否斷了氣,我只想讓她感受到我遭受的痛苦!我緊緊地握著自由女神像,一次又一次狠狠地砸向她的腦袋。我不知道砸了多久,直到握著女神像的手已經(jīng)酸痛,再也揮不動了。我這才扔下神像,無力地癱倒在地上。

? ? 我躺在地上,感覺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實,那么的虛幻。過了不知多久,涌入我腦袋都血液漸漸回到了我的手臂。手臂沒那么酸痛了,頭腦也開始冷卻下來,意識也終于變得清醒了。

? ? 我坐起身來,而面前的慘狀我不得不承認(rèn)讓我嚇了一跳!伊絲莉斯癱倒在地上,四肢以極其詭異的動作扭在一起,她曾經(jīng)美麗的面龐已然面目全非,不,那根本已經(jīng)不是一張臉了,那分明就是一塊被砸得稀爛的骨頭和血肉!

? ? 一股作嘔的感覺從胃里涌了出來,我一邊拼命忍住嘔吐,一邊掙扎著退后。同時,一股深深的恐懼擒住了我,那具面目全非的尸體仿佛隨時會站起來,用來自地獄的聲音控訴我剛才犯下的罪行!

? ? 天哪,我殺人了,我殺死了我的女友!盡管她背叛了我,但我犯下了遠比這更加不可饒恕的罪行!

? ? 一時間,我仿佛已經(jīng)聽到了屋外警笛大作,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將我粗暴地擒住。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我即將面臨的殘酷審判,以及更加殘酷的槍決!我的人生,將就此斷送,我人生所剩的一切,將是等待死刑執(zhí)行時的子彈!

? ? 不!我不甘心!我耗盡了心力,為了它放棄了一切的小說還沒有出版,盡管它的手稿被燒掉了,但我要憑借我的記憶把它重新寫出來!在此之前,我要活著,不能讓它還沒出版就這樣陪我死去!它是我生命全部的意義,我一定要活著把它發(fā)表出來!

? ? 我開始瘋狂地思考接下來該怎么辦。首先我至少要處理掉這具可怕的尸體,它不能在這里待著,不然遲早會被沃爾拉德發(fā)現(xiàn)。我開始在房子里四處尋找可以用來搬走尸體的東西。不管怎樣,我一定要把這具尸體給處理掉,之后如果有人問起伊絲莉斯去了哪里,我就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但在此之前我一定要讓他們永遠也無法發(fā)現(xiàn)它!

? ? 沃爾拉德隨時可能回來,這讓我焦急萬分,此時屋外隨便什么動靜都讓我心驚膽戰(zhàn)。

? ? 終于,我找到了一個木箱子。我砸開上面的銅鎖,所幸的是,里面什么都沒有。看樣子沃爾拉德沒怎么用過這個箱子,他家那么多東西,一定不會發(fā)現(xiàn)少了個木箱。

? ? 我花了不少勁,才終于把它搬到了三樓的那個書房里。那具尸體仍四肢扭曲地躺在那里,我提起它,重重地將其扔進了木箱。一些血濺了出來,我看了看我的呢子外套,這才發(fā)現(xiàn)它已經(jīng)快被染紅了。

? ? 我看了一眼我的雙手,它們此刻沾滿了鮮血,那明亮刺眼的紅色讓它像是惡魔之手!我低下頭,看了看四周,到處都是鮮紅的血跡,木箱上,身后的書桌上,還有這個房間的墨綠色地毯上。

? ? 地毯!我這才意識到這個恐怖的存在,此刻,它幾乎已經(jīng)被染成了紅地毯,那鮮亮的顏色像是在嘲諷我的愚蠢!該死,我怎么把它給忽略了!它上面的血跡是無論如何也清理不掉的,無論我把尸體隱藏得多好,這些血紅色的痕跡也會把我出賣!我已經(jīng)不可能掩蓋的了這里發(fā)生了一起兇案的事實了!

? ? 完了。我絕望地想。我無法處理掉尸體的痕跡,這件殺人案我是無論如何也逃不了。

? ? 逃?對啊,我還可以逃走!我突然想到,從布法羅的北郊到多倫多只有一百多公里,開車的話只需要三個小時!我記得安大略湖旁邊有幾個沒有邊防哨卡的通道,只需要一個多小時,我就可以去到加拿大,擺脫美國警察的通緝,永遠地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 ? 我立刻拿定主意逃往加拿大。我沒有錢,也沒有車,但這里是沃爾拉德的房子,我可以帶走一些東西!我要開走他的那倆賓利Mark Ⅴ,我還要拿上一些錢讓我能在加拿大活下去,這些就當(dāng)是作為他背叛我的補償!

? ? 我開始四處尋找可能放有值錢的東西,以及車鑰匙的地方。這里是他的書房,他的賓利鑰匙很可能就在這里。我走到桌子旁邊,開始翻找起來??墒牵依_了幾乎所有的抽屜,打開了所有的柜子,里面卻什么都沒有!

? ? 終于,我拉開一個抽屜,里面放著有東西。是一摞紙,上面滿是沃爾拉德的字跡。

? ? 我不耐煩地把它抓出來,打算把它放在一邊。我無意間瞟到了上面寫的東西,卻忽然感覺有些熟悉。我把它拉到眼前,仔細看了看,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上面寫點東西居然是我的小說!

? ? 他把我的小說抄了一遍,完完整整,一字不落,簡直就是一份完美的小說手稿。

? ? 看見我小說的手稿以這種方式存在,我沒有絲毫的欣喜,而是無比的疑惑,疑惑中還帶著一絲恐懼。他為什么要這么做?他為什么要完完整整地抄寫一份手稿?我的大腦飛速地運轉(zhuǎn)著,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做這種費力而毫無意義的事。

? ? 我低下頭看著那個抽屜,試圖從里面找到些線索。然而,里面再也沒有別的東西,只有一個長得有點像牡蠣的古怪的玩意。我把它抓了起來,隱約看見里面有一個小燈在閃爍,像是在嘲笑我似的向我眨巴著眼。

? ? 蟲戚!我突然想起來了!該死,這個沃爾拉德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這種東西!這是該死的蘇聯(lián)特工的竊聽器,兩年前可惡的克格勃就是用它竊聽了伊朗大使館!

? ? 忽然,窗外警笛聲由遠及近,刺耳的聲音包圍了整棟房子,像是地獄審判時的樂聲。我愣在原地,不一會兒,幾個警察沖了進來,把我狠狠地按在地上。

? ? 我的臉被緊緊地按在地毯上,上面刺鼻的鮮血的氣味撲鼻而來。我艱難地看向門外,幾個警察陸續(xù)沖了進來,包圍這間屋子,一個身影跟在最后面。

? ? 盡管他的臉籠罩在屋門外的陰影里,我還是認(rèn)出了那個身影,那是沃爾拉德,奪走了我一切的背叛者!

? ? 我一下子明白了,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那些一直以來的謊言,以及沃爾拉德跟在這些警察后面的原因,我全明白了!

? ? “不!”我絕望地吼道。聲音仿佛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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