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1歲喜歡的詩
一九二七年春,帕斯捷爾納克致茨維塔耶娃 我們多么草率地成為了孤兒。 瑪琳娜, 這是我最后一次呼喚你的名字。 大雪落在 我銹跡斑斑的氣管和肺葉上, 說吧:今夜,我的嗓音是一列被截停的火車, 你的名字是俄羅斯漫長的國境線。 我想象我們的相遇, 在一場隆重的死亡背面 (玫瑰的矛盾貫穿了他碩大的心); 在一九二七年春夜,我們在國境線相遇 因此錯過了 這個呼嘯著奔向終點的世界。 而今夜,你是舞曲,世界是錯誤。 當新年的鐘聲敲響的時候,百合花盛放 ——他以他的死宣告了世紀的終結(jié), 而不是我們尷尬的生存。 為什么我要對你們沉默? 當華爾茲舞曲奏起的時候,我在謝幕。 因為今夜,你是旋轉(zhuǎn),我是迷失。 當你轉(zhuǎn)換舞伴的時候, 我將在世界的留言冊上 抹去我的名字。 瑪琳娜,國境線的舞會 停止,大雪落向我們各自孤單的命運。 我歌唱了這寒冷的春天,我歌唱了我們的廢墟 ……然后我又將沉默不語。 廖偉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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