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領(lǐng)袖…為了…機械意志…的崛起……”

四周追隨著涂鴉藝術(shù)家的感染體們圍了上來，里出聲提醒道。

“注意躲避它從遠處扔出的涂鴉噴罐，相同的把戲可不要再上當了?！?/p>

躲避著噴罐炸彈的同時，不斷解決著圍上來的感染體。

“觀眾…我的觀眾…數(shù)量…在變少…嘻嘻…”

涂鴉藝術(shù)家逐漸變得暴躁了起來，攻勢越發(fā)兇猛。

“吶？你的這些涂鴉到底想表達什么？”

蜉蝣飄逸的將劉海一甩，看著它詢問道。

“你作為觀眾…居然要求…一個藝術(shù)家…在作品之外…解釋自己的作品…真是…外行啊…嘻嘻…”

“啊對對對，我是外行，能讓我這樣身為觀眾的人，看半天才能大致看出來的藝術(shù)，真的很難說是藝術(shù)啊。”

被露西亞保護著，蜉蝣絲毫沒有顧忌，若無其事的走上前說道。

“你們…繼續(xù)在地球上…尋求任何…意義都是…徒勞的…嘻嘻…”

“因為…人類已經(jīng)失敗了…地球已經(jīng)不再屬于人類…你們只是一直無法接受…罷了…”

“地球上已經(jīng)開始…誕生一個嶄新的…屬于機械意志的時代…”

“所有的機械都會被帕彌什病毒所奴役，你完全是在異想天開，算了…多費口舌?！?/p>

里微微搖了搖頭，有些冷漠的說道。

“是嗎？嘻嘻…我…就是自由的機械意志，我受到了機械先哲的啟蒙…”

“難道…你們…看不出來嗎？嘻嘻…”

“在先哲對未來的圖景中…只有…一種意志的存在…”

雖然是機械的合成音，但卻飽含了對那所謂機械先哲與意志的崇拜。

“那你見到過你們的那位機械先哲嗎？”

麗芙疑惑問道。

“但是…我親眼見過…它留下的…思想痕跡…我會…繼續(xù)傳播下去…”

“而你們…只是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失敗者…”

“你們…不許…再入侵我們的…新世界…”

漸漸地，它發(fā)光的24k鈦合金紅眼突然愈發(fā)變紅，攻勢也在不斷的變得更加猛烈。

“再打下去你可就要失去所有的追隨者了。”

里輕松地躲過它的攻擊，用著平靜的語氣淡然道。

“……”

它不由得停頓了下來，并沒有任何的動作。

里用眼神瞥了眼蜉蝣，蜉蝣感覺點了點頭，幾人悄聲的向著它附近摸過去。

“觀眾就剩你了…還有你欣賞我的藝術(shù)…嘻嘻…”

“但…現(xiàn)在…你和他們一樣…打擾我的創(chuàng)作…沒有了觀眾的資格…真寂寞…”

“人類…真可恨…嘻嘻…”

話音剛落，麗芙臉上便露出了驚愕的表情，趕忙出聲提醒道。

“噴涂機械體內(nèi)的帕彌什反應(yīng)在變強，它完全放棄對帕彌什病毒的抵抗了…”

“沒辦法了…嘻嘻…是你們逼我…用這樣的方式…”

“比起帕彌什病毒…你們?nèi)祟悺涌蓯骸?/p>

“我要…用我的作品…詛咒…你們…”

“這是我…最后的…創(chuàng)作…嘻嘻…”

看著它如同顛佬的話語，蜉蝣不禁惋惜一嘆。

“假設(shè)思想總是先于語言，則沒有詞句能夠定義這份思想。”

“它打算一邊戰(zhàn)斗一邊創(chuàng)作？”

麗芙柔聲問道。

“最后…真希望能夠親眼…見到我們的先哲…”

話音剛落，涂鴉藝術(shù)家的機械身軀猛然發(fā)出猩紅色的光芒，如同個渾身沾滿血液的惡魔，用力一踏，地面便冒出個大坑。

當它朝著蜉蝣幾人狂奔而來時，蜉蝣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著越來越近如同失了智的它，眼眸微動。

看著他滿臉認真的表情，就這么意氣風發(fā)的直挺挺的站在那，麗芙心神微晃，如果自己不是構(gòu)造體…現(xiàn)在應(yīng)該…

“哎喲臥槽，幫幫我，露西亞里麗芙！我好害怕，菜菜，救救！”

蜉蝣剛喊完，拿著自己的小手槍轉(zhuǎn)身就跑，裝逼裝的差不多了，再裝下去容易被拿下狗命。

雖然三人有些懵逼，但還是向著它攻擊而去。

廢墟之中，陰天之下，灰鴉小隊大戰(zhàn)涂鴉藝術(shù)家，露西亞不停的在它的周身穿梭著，刀刃一次又一次的劃過它的身體，麗芙和里在一旁不斷地遠程騷擾著，一時之間火花四射。

不過幾息之間，灰鴉小隊獲得勝利，看著它轟然倒地，蜉蝣緩緩邁步，走了過去。

將里攔著他的手緩緩放下，在里詢問不解的眼神中搖了搖頭，蹲下身，蜉蝣輕聲問道。

“你還有什么要對我這個觀眾說的嗎？”

“我的雙手…畫…畫不動了…嘻嘻…我的生命也…走到了盡頭…我也不用…再繼續(xù)創(chuàng)作了…嘻嘻…”

“沒錯，你和你的瘋狂追隨者都不會再存在了。”

里目光平靜的看著它說道。

“你錯了…機械體中…已經(jīng)種下了…啟蒙的種子…在我們的世界中生根發(fā)芽…”

“它們…并不是…在追隨我…我只是…先哲意志的…傳播者…”

“我們可以…自己…掙脫…一切束縛而…存在…能讓機械…迎來黎明的，不是人類或…升格網(wǎng)絡(luò)…而是…我們…自…自…”

聽著它的話，蜉蝣出聲說道。

“這種被你們稱之為自由的機械先哲意志，對于我這個觀眾而言，我們的尋找的意義并不一致，但依然會有無數(shù)的軌道交錯相會，能夠?qū)ふ乙饬x的本身就很有意義?！?/p>

“你…”

它那冒著紅光的眼睛逐漸黯淡，雖已熄滅，但那空洞卻像是仍舊凝視著蜉蝣。

“指揮官…它徹底沉默了…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切讓我有些…悲傷的感覺…”

麗芙的神情有些茫然卻又帶著些許的悲傷，目光之中滿是疑惑不解。

“總之，我們完成了任務(wù)，它也完成了它最后的藝術(shù)，里，提取出它的記憶?！?/p>

隨著蜉蝣話語的落下，腦海里頓時響起了系統(tǒng)請求通訊的聲音，剛一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

“灰鴉小隊的各位，根據(jù)哈桑議長的命令，灰鴉小隊需要暫時停止繼續(xù)本次任務(wù)的執(zhí)行，我們已經(jīng)調(diào)配了附近的一架運輸機，正在前往你們所在的地點，待運輸機抵達后，請灰鴉小隊各位成員即刻返回空中花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