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少年團全員】長眠 12
現(xiàn)實延伸/逃殺背景
勿上升
Part12
“那時賀峻霖的手冰不冰,抖不抖,只有嚴浩翔知道了?!?/strong>
在那座不知名的小島上,隨著馬嘉祺一句輕飄飄的“你怎么知道的?”我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張真源這個鋼鐵直的一根筋不明所以:“怎么了?什么裸照?你們在說什么?我這么分你們有意見?”
劉耀文這家伙也沒好到哪里去:“馬哥翔哥,你們打什么啞謎呢?宋亞軒兒,你臉色怎么那么不好?嚇到了?”
馬嘉祺不輕不重地看我一眼,我渾身汗毛倒立。好在他暫且放過了我,望向嚴浩翔:“我能做的只有道歉,不過我想你并不稀罕。不抓緊時間去找他們嗎?”
你現(xiàn)在想起來抓緊時間了,剛才為什么要說出來?
我簡直無語問蒼天。
嚴浩翔的腦回路也真是清奇:“你怎么知道是裸照?”
“猜的。不然是什么?床照嗎?”
“那丁程鑫的是什么?”
“床照?!?/p>
“男人?”
“……女人?!?/p>
“馬嘉祺,我不知道今天分開,我們還會不會再見,所以我想替賀峻霖問一句。”嚴浩翔慣于注視別人,此刻目光灼灼地盯著馬嘉祺,像是一顆穿透力極強的釘子。我肯定是受不了他這樣的目光的。
“在你分為高低貴賤的友情里,他賀峻霖排在哪兒?”
鴉雀無聲。
這是個太致命的問題了。
我們七個被粉絲稱為一家七口,可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姐姐弟弟誰更重要?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你拼命要保護的那個人,從前往后排序,到底是怎樣呢?
誰是你的首選?
每個人心里都有答案。我猜。
馬嘉祺沒有立刻回答,他又問:“你心里真的有過這個團嗎?還是這只是你巨星之路上的一塊墊腳石?”
“浩翔,你過分了!你吃錯藥了?你怎么能這么說馬哥?”張真源厲聲喝止,他不說還好,一說更是火上澆油,嚴浩翔立即冷笑著反駁:“你的馬哥,為了保護你兄弟丁程鑫的床照,把你另一個兄弟賀峻霖推出去拍裸照,這事兒你們沒人知道吧?”
張真源被這句話砸傻了,愣愣地看向馬嘉祺:“馬哥,他在說什么?”
我不想事情變得更糟,走過去抓住嚴浩翔的胳膊:“翔哥,別說了,我們快去找小賀兒吧?天黑了,他最怕黑了,我和你一起去找他。”
“難道你不是更想去找你的丁哥嗎?”
嚴浩翔銳利的目光看向我,讓我不知如何回答,恰好我沒有反駁他的充足底氣。
我為什么沒有?
“你們別吵了……”我說。
“亞軒,現(xiàn)在不想我們吵,當初干嘛多此一舉?”
馬嘉祺冷靜的聲音穿透我的耳膜,讓我渾身僵硬。
他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叛徒?小丑?窺探人隱私的垃圾?他這么敏銳,一定早就知道我看過他的手機。
那這么久以來他都是怎么看我的?是不是覺得我很惡心?我挑撥離間我不懷好意我兩面三刀?
單是這么想想,就足夠讓我窒息了。
“什么意思,宋亞軒兒,你知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你早就知道?”劉耀文滿臉不可置信,像是受了天大的打擊,“賀兒的裸照……是因為馬哥?”
如果當時我足夠敏銳,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重點不在“裸照”,而是在“因為馬嘉祺”。顯然他對于賀峻霖的裸照這件事并不意外。
他早就知道。
可是當時的我完全沉浸在愧疚里,劉耀文的話更是加劇了我的難堪。
“對不起……”我說。
道歉真的是好沒用的東西啊?!皩Σ黄稹睉撌且痪渲湔Z,它的意思是“我想讓時光倒流”。
“好了好了,”大概在這種場景下,我實在表現(xiàn)得太沒出息,劉耀文把我從嚴浩翔身邊拉回來,“事情不是沒被曝出來嗎?咱們現(xiàn)在活命要緊,別吵了別吵了?!?/p>
“是啊,比起被曝光,誰有你有經(jīng)驗?”馬嘉祺對我已經(jīng)很好了,他沒有揪住這個問題不放,而是將矛頭轉移到了劉耀文身上。
在這件事上劉耀文屬實理虧,梗著脖子,說不出話來。
確實,他是這些年時代少年團勁爆新聞當之無愧的貢獻者。
無論是桃色新聞,還是學業(yè)問題。
“我都解釋過了……”他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看了眼mori,她迷茫地看著我們,實在不知道我們因何而爭吵。她應該已經(jīng)后悔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了。
張真源像是一直在剛才的對話里沒反應過來,還在執(zhí)著地問:“馬嘉祺,我問你話呢?!?/p>
嚴浩翔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張哥,不止。你的馬哥曾經(jīng)還要解散這個團呢?!?/p>
“你說什么?”這下我和劉耀文都坐不住了。
沒等我們的爭吵再繼續(xù)進行,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我們都驚喜地望過去。
那個聲音帶著股兒京腔混著相聲味兒,說道:“兄弟們,祖宗們,我八百里外就聽到你們在這兒吵吵吵吵吵吵,一點兒游戲體驗都沒有!你們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
“賀兒!”
“小賀兒!”
我撲過去抱住他,將他轉了一圈又一圈,除了臉上有點兒臟以外完好無損,他無奈地笑:“沒缺胳膊沒少腿兒,精神倍兒棒好得很~嚴浩翔,我押韻了嗎?”
“你沒事吧?”我終于在嚴浩翔臉上看出了一絲喜極而泣般的笑意。
“very nice~”
我們默契地沒再吵下去。賀峻霖向馬嘉祺雙指敬了個禮,張真源和劉耀文拉著他給他水和餅干,我忙著問他襪子的事,但是他說:“不吃了不喝了,我們趕緊去找丁哥吧?!?/p>
我說:“對對對,我們這就去。太好了你回來了,不然我們還在想怎么去找你們。”
我越說聲音越小,因為我意識到了不對勁。
他沒問消失的丁程鑫,甚至沒問憑空多出來的mori。
代表他都知道。
他到底聽到了多少呢?
他遲遲不現(xiàn)身,可能只是在思考,他該用一個怎樣完美的開場白才能帥氣地來打斷我們。
他的開場白確實很完美,我們沉浸在對他失而復得的喜悅里也沒能立即察覺出不對。可這些東西在直擊心靈的碰撞面前,都顯得有些拙劣了。
我們是,他也是。
我看張真源,看馬嘉祺,看劉耀文,然后看嚴浩翔。
我不知道該怎么讓這里的場景進行下去。
最終,嚴浩翔拉過他的手。
“嗯,我們?nèi)フ叶「绨?。你都不知道,馬哥急壞了。耀文兒特別勇猛,還搶了個包裹。你看到我們在岸邊點的煙了嗎?你跑哪兒去了?都不來找我們……”
我還愣在原地,劉耀文拍了我一把,“走了,我背你?!?/p>
那時賀峻霖的手冰不冰,抖不抖,只有嚴浩翔知道了。
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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