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地上癡呆地望著遠處，瞥見一個人朝這兒里走來，聽見振聾發(fā)聵的爆炸聲，大腦停止了該有的思考。

? 置身度外，回想起在太空里的那段日子，無窮無盡的宇宙帶來的是無言的恐懼，自己像只原始的蟲子看到點光亮就興奮不已，以為找到希望?？缮焓秩ッ?，沒有什么，再伸，再伸，直到自己的手臂快要斷裂為止，什么也沒有。拿什么東西用力扔，扣動扳機肆意射擊，還是什么也沒碰到。宇宙射線時不時讓通訊設備發(fā)出刺耳的噪音，氧氣告急的警報聲在尖叫。星星沒了，眼前有的卻僅是黑，這不是所謂的自由，而是在空曠的場地里成為各個獵手的獵物，受到所有…的攻擊。人剩下什么？幾座爛掉的行星，長達幾個月的星際旅途，多樣的末世邪教徒，和人們百無聊賴的小日記。

? “怎么會有希望呢？這哪里是執(zhí)行，這是死刑。他們會死，我會前往來世。虛無縹緲的希望像遠處的星塵一樣，我將在最后的時間結果自己的生命，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在這漆黑的星際之間?！?/p>

? 艾薩克被莫斯提馬的笑聲喚醒了，作為自己在泰拉的第一個知情人，艾薩克對她的行為很是惱火。

? “你又在笑什么！你是知情的，這兒沒有別人比你我更了解我，你為什么還笑？”

? “兜兜轉轉又回來了……好吧這的確太地獄了……不過我忍不住嘛…”?

? “你媽的…哎…你不是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你不擔心這地方也變那樣嗎？”

? “擔心?！?/p>

? “那你想怎么解決？”?

? “哦？你問了？”

? “你在驚訝什么？要是有答案我肯定會問?！?/p>

? “那好，?不過你愿意離開那幾個小孩？按我的辦法來你要跟我去拉特蘭。”

? “這種事必須愿意。拉特蘭是哪兒？你肯定你的方法能奏效嗎？”

? “這就要到那里才能知道了，然而，我們要考慮考慮凱爾希會不會同意。但再退一步來講，你覺得我值得信任嗎?！?/p>

? “我還有其他選擇嗎？這是最要緊的事?！?/p>

? “嗯…到底是說不過你，那你就去找凱爾希吧。被拒絕了的話可不要怪我。”

? 艾薩克不顧凱爾希與年正在進行的談話，走到二人身后，叫出凱爾希，把自己的想法胡亂一股腦全部說了出來。

??“莫斯提馬又跟你說什么了？”

? “沒有，這是我的想法，我認為這種事情得盡快處理，越快越好。”? ??

? “你的話沒錯，但你想想看他的可行性？神印的確比烏薩斯可怕，但你是選擇先解決眼前的刀，還是一光年外的巨大隕石？”

? “………我可以單獨和莫斯提馬出去?！?/p>

? “…………”凱爾希把眼睛別了過去。

? “可是你也該想想能不能出去呀，整合運動幾乎全員壓進，城區(qū)和貧民窟又有整合運動的間諜，你這個時候出去可就不妙喲。”年插了句話。

? “那么需要多久？”

? “多久？你真不把整合運動放眼里。同時，”凱爾?？戳搜勰?，“龍門也不一定答應，你是我們的顧問?！?/p>

? “但是……”

? “但是？請看清現(xiàn)狀，目前的我們無能為力，我們能做的事只有去救下龍門，你相信莫斯提馬嗎？還是你想用炎國的失望來給你一個試錯的機會？”

? “你不知道它有多么危險……”

? “不清楚？可你敢保證不會有其他的危險嗎？為了一個機會斷送我們的未來？你鐘愛自殺式攻擊？你有長遠考慮過嗎？”

? 不知道神印有多么危險，沒錯，凱爾希并不知道，可她也會恐懼。那是一種在包圍下的孤獨，她感到身邊什么都有，把自己緊緊壓住，再紛紛將嘴伸到耳邊開始低語。祂們在說什么？仿佛說了一切，又仿佛只是開了個頭，我們是一介草籽，終迎來結局?，F(xiàn)在，還不行，凱爾希嘗試說服自己?？墒且蝗嗽醯謸醯牧吮鸟R亂、滅頂之災。她匍匐在地，低語沒有離去，在繁衍發(fā)育，啪嗒啪嗒地盡情蠕動，逐漸蠶食著破碎的桑葉，吃干抹盡。凱爾希想起了什么，你是誰，他是誰，那人說了什么，這人吩咐了什么，它又在喋喋不休講什么，自己又承諾了什么……是什么。

? 低語停不下來了，那不是惡魔之音，她早已親眼目睹惡魔為何，那不是天籟之音，她見過天使的環(huán)翼暗淡無光，那是什么，是人……………啊…

? 祂們在耳邊徘徊，像是潛艇外的水，無所不用其極地渴望進來，窺探你的身體，穿過你的靈魂。停不下來，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祂們?nèi)缬半S形，成為你與生俱來的一部分，似乎從未離去。

? 可這些變了，當神印出現(xiàn)在凱爾希的面前時，那些聲音走遠了。神印孤零零地立在她面前，像是個迷路的旅人，迷茫徘徊，躊躇不前。祂黑色的身軀上纏繞著道道凹槽，時不時閃爍紅光，是心臟的跳動。紅光褪去，卻不全是黑暗的世界，神印至始至終霧蒙蒙地站立，不曾離去遠走。祂伸出手，向凱爾希發(fā)出了邀請，遠古的鳴唱，困惑的輕叩，不變的凝視。凱爾希沉浸其中，不覺如何是好，人的聲音在招呼她遠行。

? 凱爾希退了幾步，看向神印，死亡，斗爭，新生，神印意味著什么？起碼不是個武器。

? 艾薩克被凱爾希趕走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談論這種事情是愚蠢的。莫斯提馬遠遠看到這幅情景便又笑了起來，她料到艾薩克將無功而返，就給自己和上蒼下了賭，不能相同，她贏了。

? 被潑了冷水的艾薩克還是不能寧靜，他因為神印正處于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tài)，只有神印的事情搞定了他才肯罷休。不過仔細想想，凱爾希的拒絕是有道理的，眼下這個局面，很多人都被束縛住了手腳，或許有些人依舊出入自由，但艾薩克不是。

? 博士明確提到過，艾薩克不可以參與戰(zhàn)斗，那么接下來該干什么，成為了一件值得思考的事情。

? “喂？詩懷雅，你們那邊還有什么工程方面的項目要做嗎？建筑機械艦船我都可以做，你們有空嗎？”艾薩克打了通電話。

?“項目？你要找項目做？我們上次不是…”

? “上次是上次，現(xiàn)在我應該有空，你們哪些地方要搞東西可以來找我，我樂意奉陪到底，保質(zhì)保量?！?/p>

? “誒？……我看看龍門和集團有沒有什么想法，我到時候再告訴你?！?/p>

? “好的，那就謝謝你了?！?/p>

? 掛斷電話，艾薩克又上前打斷了凱爾希和年，把自己的所作所為講了出來。

? “你真腦子糊涂了？距離我們幾百米遠就是前線戰(zhàn)場，你一點壓力也沒有嗎？我看你不是受過刺激的樣子，反倒是想開了就拋開世俗的人性了。”

? “沒有沒有，我是想博士那么厲害，就眼前這一個整合干部應該不成問題吧？”艾薩克望向了幾百米外的戰(zhàn)場。

? “如果那個整合干部也很厲害呢？如果我告訴你還會再來三個整合干部呢？”

? “我不覺得你緊張?！?/p>

? 凱爾希不給予艾薩克理會。

? “那我當你同意了?！?/p>

? 凱爾希沒有回應。

? 拿了兩張折疊凳，一張給自己，一張給莫斯提馬，兩人便坐在營地的邊緣觀察起了戰(zhàn)況。

? “對面的整合干部是誰？”

? “一名臭名昭著的薩卡茲雇傭兵。”

? “什么是薩卡茲？”

? “照你們的話來說，是惡魔吧?！?/p>

? “哪種惡魔？地獄的魔法惡魔還是那種自然生物的惡魔？”

? “有這種區(qū)別？我認為是后者?！?/p>

?“我們的虛擬文化中有。你是什么種族的？”

? “薩科塔，差不多是天使?！?/p>

? “哦——很明顯，你們天使都長著類似薩卡茲的角嗎？本自同根生？”

? “不都是，我是墮天使，用自己的守護銃攻擊了其他薩科塔。”

? “你們同類之間就沒有競爭嗎？”

? “有，區(qū)別在于我用了自己的守護銃。”

? “什么是守護銃？銃其實就是我那的槍吧？”??

? “對。而守護銃是每位拉特蘭公民自己的銃?！?/p>

? “拉特蘭是你們的國家？”

? “沒錯?！?/p>

? “你們跟薩卡茲的關系怎么樣？”

? “W身上就有幾把守護銃?！?/p>

? “互相贈送？”??

??“戰(zhàn)利品?！?/p>

? “呃…”

? “你認為葬禮上人應該哭嗎？”

? “……可以哭…”?

? “我聽說過不哭的，他們只是端莊地目送逝者離去，也似乎有人是喜葬，紅紅火火鑼鼓喧天地送逝者去另一個世界。但可惜的是，這些我大概沒見過，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醋觯恢浪麄兊恼鎸嵞康??！?/p>

? ?“你想知道其他整合干部嗎？”莫斯提馬接著說道。

? ?“有點。”

? “慢慢來，先看好這W吧，你都會見到他們的。”

? 戰(zhàn)事走向在凱爾希的預料之中，高大壯碩的薩卡茲雇傭兵們抵抗不了太久，W在支援趕來之前會被羅德島的部隊緊緊壓制在建筑群后。年的來訪很有禮貌，兩人像是熟人似的迅速聊了起來。凱爾希試探年有何目的，年直言沒有，即使話題轉移到艾薩克身上時，年也不是很在意。年此行的目的是提前來到羅德島開始籌備拍電影的事，凱爾希皺了皺眉就答應了，不過她也驚訝，不拍過年爛片了？說完，年就屁顛屁顛地跑走了，龍門的危機，還在嗎。

? 龍門市區(qū)的祥和沒有變化，碎骨的突然出現(xiàn)打亂了切爾納伯格的計劃，他預計龍門會像切爾諾伯格一樣在某個時間段被整合運動出其不意的襲擊重創(chuàng)，但他清楚，龍門有反擊的能力。

? 切爾納伯格記得自己的家鄉(xiāng)正是切爾諾伯格，可這么多年過去了，他開始懷疑了起來，那些回憶是歷歷在目沒錯，但總是有種無端聯(lián)想的意味，像是自己跟據(jù)當?shù)氐娜宋沫h(huán)境所臆想的產(chǎn)物。但有一幅畫面，他始終印象深刻，他記得自己在哪一個不知明的咖啡館外，天上下著綿密如絲的雨滴，自己無意識地往咖啡里加入了一勺糖，一勺，一勺，加一勺，再加一勺，總共加了五勺糖。這杯咖啡充滿了糖的味道，很奇怪，很純粹，很喜歡。打那之后切爾納伯格就來到了龍門，目的很簡單，他想來好好喝上幾口優(yōu)質(zhì)的咖啡。戲劇性的是，不久之后，切爾諾伯格和龍門出現(xiàn)了一些小沖突，身處龍門的烏薩斯人被扣押了下來，沒收了護照和能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件。切爾納伯格從自己在龍門的烏薩斯線人那里打聽過來了，因為切爾諾伯格那邊有人無緣無故對炎國人干了這事，在龍門的烏薩斯人就遭到了報復。一開始，切爾納伯格企圖運用自己在軍隊的人脈把自己撈回去，但龍門早就調(diào)查出了自己的身份，提前把自己關進了近衛(wèi)局，直到烏薩斯不再有動靜時才放他們出去。在獄中，切爾納伯格見到了自己的老鄉(xiāng)，見到了真正的罪犯，也見到了一個弱小的黎博利女人。

? 他們在監(jiān)獄中待了大半年，同為黎博利一族，二人有很多的共同話題。這女人叫拉達，聽家里人說自己有很重要的親戚在這里才來龍門。拉達問切爾納伯格為什么來龍門，切爾納伯格將自己的真實想法全盤托出，毫無疑問，拉達被驚呆了。

? “你不是軍銜挺高的嗎？有次閱兵我看見你在指揮上面。喝咖啡這種事要自己特地跑過來嗎？”

? “我不想為這點小事叫別人幫忙，更何況我覺得自己來喝才有意思?！?/p>

? “那你喝到你的咖啡了嗎？”

? “喝到了，味道的確不錯。你找到你親戚了嗎？”

? “沒有，說實話怎么找我現(xiàn)在也沒頭緒了，當初我的計劃是貼尋人啟事，找?guī)讉€人給我搜集消息，但現(xiàn)在被關著就無計可施了呀。你說要關多久呀。”

? “往差點想，一年吧?！?/p>

? “一年！我們不是正經(jīng)犯罪，應該會放我們出去一會兒吧，好比假釋，一直待這兒我不一定受得了啊。”

? “你說的在理，可咱國家的人態(tài)度比他們差多了，一直關著…比死了要好?！?/p>

? “啊……烏薩斯…確實是這樣的。我的媽呀，一年！整整一年！怎么受得了啊！”

? 其實受得了，一年在眨眼間就過去了，出獄后的二人得知自己仍不能返回烏薩斯難免感到喪氣，但所有烏薩斯人都不能回去，這倒是安慰了二人的鄉(xiāng)愁。

? 出國旅行變成了在外鄉(xiāng)謀生，拉達和切爾納伯格坐在近衛(wèi)局門口的臺階上嘆氣。在抬頭的瞬間，兩人望著龍門的繁榮有了想法，龍門這所世界名城有的是生活的方法和渠道，自己在重獲自由之前，就在這片土地上尋找條生路吧。

? 謀生的計劃即刻開始制定，切爾納伯格先是獨自一人去貧民窟觀望一早上后便悻悻離去，那里跟城區(qū)完全是不同的世界，烏薩斯那邊也是如此，天差地別，這兩名普通的公民沒有必要去貧民窟冒險。

???切爾納伯格選擇在自己曾經(jīng)去過的咖啡館里打工，老板認出了他，也看出了他是黎博利，作為烏薩斯中地位較低的種族，老板則爽快地雇切爾納伯格當服務員。拉達的情況差不多，她當了名送貨員，這樣有便于她更好地了解龍門。語言不會是二人的問題，但濃重的烏薩斯口音時常招來他人的不滿，切爾納伯格在店里經(jīng)常被人挑釁甚至侮辱，這其中包括了各個階層的人，以及一些認識他的人。

? “老板，”一位打扮好似炎國貴族的人把老板叫了過來，“那人是誰？從哪里來的？”

? “我雇的一個烏薩斯人，他來龍門旅游時發(fā)生了那事，他一直回不去，我看他太可憐了，就讓他在我這打工?！?/p>

? “可憐？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烏薩斯軍隊的軍官！立過功！我有個前線的親戚說不準就是他弄死的！”

? 切爾納伯格識趣地溜到了后廚。

? “啊——竟然是這樣的！我立刻就去炒了他！”老板擼起袖子就準備沖到后廚。

? “不用?！?/p>

? “那……”

???“我會派人送他去近衛(wèi)局?！?/p>

? “可他就是從近衛(wèi)局出來的，近衛(wèi)局的人在這之后就沒來找過他了。”

? “這不是你該管的，把他叫來?！?/p>

? “小切！小切！”后廚沒有回應，“我去把他拉過來?！崩习宕蟛阶呦蛄撕髲N。

? 老板撥開掛簾發(fā)現(xiàn)切爾納伯格鎮(zhèn)靜地站在后門前，他上前告訴了切爾納伯格那貴族要干什么。

? “那人的仆從在店外，他不敢一個人過來，李老板，你的咖啡和砂糖品質(zhì)很好，我以后可能還會再來，還請你給我留住那個窗外的老位子?！?/p>

? “我肯定會，但你以后怎么辦？不留個聯(lián)系方式嗎？別人不一定放的下對你的偏見，我對你可能也只是種道德上的追求，你能去哪兒？”

? “你這幾個月對我的關懷我本就無力償還?，你善待我的源頭不重要，但你確真待我好，我感激不盡。我這塊懷表給你，我一個當將軍的前輩送給我的，盡些綿薄之力?，F(xiàn)在我也該走了，我打你后叫大聲點，記得多打翻些東西，這刀我就拿走了，作為我是惡人的證據(jù)。”

? “……你要知道你自己不是壞人。”

? “我會是的?！?/p>

? 切爾納伯格控制好力度，一拳打在了老板的臉上。老板盡量張開雙臂連帶著打翻了許多鍋碗瓢盆，并大聲喊著救命。

? 店里的人和那貴族馬上起身沖到了后廚，切爾諾伯格已經(jīng)從后門跑走了。

? “你為什么不一開始就叫我們進來！”貴族把老板從地上拉了起來。

? “他拿著刀啊…！”眾人這才注意到墻上的刀架有一處空缺。

? 逃走的過程中，切爾納伯格很快把刀扔進了下水道里，思忖著接下來的謀生之路。那貴族的能耐不大，去別的咖啡館不會被他發(fā)現(xiàn)，可那些咖啡館老板不一定會雇自己。別的店呢？大體性質(zhì)相差不大，可以得出相類似的結論，沒戲。逼上梁山，切爾納伯格覺得有些好笑，自己只能去那些“民間組織”了。

? 不過在上梁山泊之前還得問問拉達的意見…其實問不問都可以。

? “拉達，我在咖啡館的工作丟了，以前在隊里時的仇家找過來了。”切爾納伯格靠在電話亭上。

? “那你跟我一起送貨？你肯定比我送的好啊?！?/p>

? “這個工作更容易出事，你找這工作也不是一下子就找到的，我這個身份再在龍門里跑來跑去就要被通緝了，我想著干別的活?！?/p>

? “你想干什么？別的可能更難找。”

? “這個我就得自己努力了，今天我去問過了，再過個一年我們應該就可以回去了，他們覺得押我們也沒什么意義了。”

? “啊——年！哎！努力熬過去吧。”

? “熬過去熬過去！掛了，晚上記得給我留點好吃的，說不準今天就能找到新工作?！?/p>

? “等你找到后再說吧，先掛了。”

? 跟幾個相貌堂堂的女孩子打過招呼之后，切爾納伯格走進了那個據(jù)說是企鵝物流老大的酒吧里。他環(huán)顧四周，酒吧的裝飾算得上有格調(diào)，柜臺上的藏酒也入名酒之列，但與傳聞中企鵝物流老板的作風倒是有些不符，往里再一走，只見吧臺內(nèi)坐著一…只企鵝，還真是企鵝，一只體型肥碩，十分標準的帝企鵝，就是穿著嘻哈風格的服飾。和時代脫軌的切爾納伯格感到吃驚，好一個言簡意賅的取名。

? “您好，大帝，我是來任聘工作的?！?/p>

? “任聘工作？你不是說他是來談大生意的嗎？！”大帝沖著一個紅發(fā)女子喊道。

? “不知道啊老板，他那時就是這么跟我們說的?！?/p>

? “把他趕走？”一個魯珀女子說道。

? “誒——是來談大生意的沒錯，但同時我也想任聘個工作，整個泰拉誰不知道企鵝物流的威名。我如今是為大帝您送上生意，同時也是在為我自己謀求個吃飯的崗位?！?/p>

? “你帶來的生意是什么?！?/p>

? “這，目前不好透露，這是個長遠的生意，到時候我自然會告訴您。不過我這番措辭確實很難讓人信服，為此，我將我的這枚勛章作為我實力的證明，希望大帝您能給我個機會，好使我作出一定貢獻?！闭f著，切爾納伯格便從衣間拿出了枚勛章，四皇會戰(zhàn)獎章。

? “當然，這可能還不夠，那么接下來的，我想，就足夠贏得您的信任?！鼻袪柤{伯格拉開自己黑色風衣的拉鏈，露出一列一列掛在衣間的各色勛章，除了開頭的四皇會戰(zhàn)獎章，還有血峰役勛章等體現(xiàn)烏薩斯擴張史的一系列勛章。大帝打量著眼前的黎博利男子，他首先想到的是那個大名鼎鼎鼎鼎的烏薩斯陸軍第一師師長赫拉格，可眼前這個男人過于年輕，而且他的毛發(fā)全是黑色，不可能是赫拉格。

? “我是赫拉格將軍的后輩，勛章比他少得多。請問我現(xiàn)在有獲得您的認可嗎？”

?“你被扣押時為什么沒被龍門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了，但只發(fā)現(xiàn)了一點。赫拉格將軍的隱退手段已經(jīng)很高明了，可我是在得到一定成果便人間蒸發(fā)，令絕大多數(shù)人都以為我死了，明白我還存在的人都不在了，其實我也無法證明我就是我自己，可沒有人幫的了我。我重新入伍，當了個小軍官，這是龍門發(fā)現(xiàn)的地方?！?/p>

? “你想干什么？”

?“好，我準備治理一下龍門市糟糕的地下環(huán)境，不過可能治理不了多久，在生意完成之后我可能要退休，而企鵝物流的作風我多多有所耳聞，因此就過來跟您打個招呼。我提前謁見了鼠王，告訴他我的目的，他同意我的看法，如今我是來征求您的意見，我會為了這個目的建立一個組織。”

? “你是如何逃離烏薩斯軍方和貴族的圍剿？”

? “這就是以后的生意秘訣了?！?/p>

? 能天使和德克薩斯坐在吧臺前等待著大帝的到來，可苦苦的等待沒有回應，這只肥企鵝跑哪里去了！

? “德克薩斯，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還記著嗎？”

? “什么事情？”

? “哎呀—就是我覺得大帝最近真有點奇怪，你有什么頭緒嗎？大帝雖然不是什么很好的老板，但我也不想找別的啦?！?/p>

? “你覺得他有危險？”

? “沒有。就是擔心他突然性情大變，跟變了跟人似的，我可不想再適應啊～”

? “員工還挑老板的？但大帝最近確實有些古怪，仿佛跟我們沒那么默契了?！?/p>

? 兩人的對話并沒結束，只見大帝便一步一步地從吧臺后走了出來，他望著能天使和德克薩斯不知所以然，扯著嗓子說道：

? “你們直勾勾地看著我干嘛！自己沒有事情要去做嗎？我說好的東西呢？”

? “嗯？不是你叫我們來的嗎？東西不是早給你了嗎？老板，您最近怎么啦，我覺得很奇怪誒?！?/p>

? “我奇怪？你才奇怪吧？東西的影子我都沒看到，你就把東西給我了？我什么時候叫你們來了？”

? “誒？——這……這可太奇怪了?！?/p>

? “大帝，你確定你沒收到東西嗎？”

? “當然沒有！………等等，事情不對勁?！?/p>

? “對，我和能天使都覺得不對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