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脈》
《號脈》 臨近春節(jié)返鄉(xiāng),和幾個發(fā)小一起坐在顛動鬧騰的拖拉機上,我看著熟悉步入村頭的道路感嘆這一年又那么過去了,回想這一年所經(jīng)歷的一切,記憶是那么的虛幻且不真實。傷感之際我向其中一個發(fā)小問道:“xx,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年仿佛過得特別快?就像做了一場夢一樣?!薄笆堑摹卑l(fā)小的回答聽起來有些敷衍,我沒有再說話,我明白他無法與我感同身受——我轉(zhuǎn)過頭繼續(xù)看著路邊;忽然我和她相處的種種畫面飛快的映射在我的腦海,我的靈魂被觸碰,一下子變得茫然。最后畫面中的情景來到了一間貌似是教室的地方,我與她交談著,說了什么我不知道。盡管我依稀記得他們說的話我是聽得見的;不過轉(zhuǎn)瞬即逝的畫面卻沒能讓我的大腦把內(nèi)容記住。畫面結(jié)束后緊接著我的第六感就很奇怪的讓我感知到她在等我。我不知該如何形容我此刻復(fù)雜的心情,我很疑惑這是否真的是屬于我的記憶,我想繼續(xù)從腦海找尋有關(guān)她的一切——猛然現(xiàn)實躺在床上的我睜眼醒來,一時間頭腦變得清晰,不在是迷糊朦朧的狀態(tài)。我呆呆看著眼前一片漆黑的屋子,思索著為什么會做這般怪異的夢;像這種感觸真實的夢雖之前偶爾也會有,但我一直也沒太在意,過了段時間自然都在不知不覺中將其忘掉。只是每次我常常會想——平行世界是否真的存在?這是我的認知里主觀上唯一對夢境形成原因較為合理的假想了。我有起身把它記下來的想法,不過最后惺忪的我再次睡著也沒有去記,我原以為我會同往常一樣將它忘記——數(shù)日后當我再次想起這件事時,閑暇之余我嘗試通過夢中的她給我留下的、片刻朦朧印象來對她開展臆想上的剖析。 她是一個“理性主義者”,聰慧且博識的一個人,這并不是說她就不感性,只是她常用理性來壓制她的感性。盡管她的理性相比于感性占比更多;不過再理性的人他的理性也無法擺脫感性上的束縛——感性對人的主導作用始終凌駕于理性之上;理性依然還是會為感性服務(wù)。我與她的相處有些特殊,默契要多于交流,雙方能從對方表露出的神色中大致就能猜到對方所想——這形成了某種羈絆。我和她都沒有去打破這樣的相處模式;這是因為我們彼此都清楚的明白,關(guān)系要再進一步的話,那個數(shù)值還沒有達到。我或許是因為怯懦沒有那個勇氣;但她一定不是,我就類似她人生規(guī)劃的一串代碼——她在考量要不要把我寫進她的人生。由于她極度的理性,因而以致她的思想觀念是非常的脫離情感,愛情在她心中的地位只占一小部分;友情、甚至親情也同樣如此,三種可能被她歸納為了一類;于她來說其實沒有什么太大區(qū)別——所以伴侶倒像是她滿足自身心理欲望與生理欲望的必須品;這點其實甚至是她自己都覺察不到的;但不知為何我會有種預(yù)感,她將來會把缺失的那部分情感變相的在子女身上體現(xiàn)出來,這種轉(zhuǎn)變可能是來源于她天性的母愛與理性的碰撞所產(chǎn)生的,這跟刻在基因里無私的母愛不同,她的愛是有偏私的目的性的;她享受這種對子女掌控而逐漸養(yǎng)成所帶來的精神上的成就感。她的掌控不同于普遍提線木偶式的掌控,她不會去給子女制定好人生路線;也不會去左右子女所追求的理想,她是直接從子女小時就對其思想上作出支配;從而讓子女主動的去完成她心中所預(yù)期的養(yǎng)成方針。社會上已知的人格中她這種無疑是少見且也不被大眾所理解和接受的,這不僅會致使人們遠離她;同樣還會使常人難以接近。在人際交往方面她有著苛刻的擇友標準,庸俗的尋常人她根本不屑于與之扯上關(guān)系;顯然她是短于人情的,不難料想她除了小時候一起長大已培養(yǎng)感情的人之外、應(yīng)該是沒有什么交好的朋友——也不知道她和夢里的我當初到底是如何相識的?,F(xiàn)實中我大概率不會去主動結(jié)識這樣的人;可我總感覺夢中的我卻異常的對她這種個性有著崇拜上的依戀——我推測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在“心理距離”方面、恰好處于“合適的位置。 文稿寫完后我對自己進行“自我認知”上的思考,這些臆想我想只不過是自身妄想癥對一種病態(tài)人格的幻想罷了:那就是一場不過尋常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