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請再動快一點，博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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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門日報》中雜七雜八的新聞里肆意刊出我的照片，以及我的到底是在干什么工作的。我工作的地方雖不能隨意進出，但也有空間能讓人活動放松，身后的大窗戶下，人們纏繞在一塊，這在上下班的時間段尤為頻繁，蟻群擁在一起，車輛難行，若是沒有親眼看見，恐怕我從來不會想到這種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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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想，我當初就不應該去接受那次采訪，白紙黑字摞的小山丘，擺放的不算雜亂，十幾年前的舊案舊事重新拾起就好比拿起一塊生銹的鐵塊，沉重又難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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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曾經(jīng)的同學也常來到這里，每人帶來不同的想法過來見我，談事聊天總會讓我不舒適，也不是不想見到他們，能遇見兒時的朋友，我更多的不是開心而是另一種的不是滋味，他們來我辦公室，攜著筆和紙，似乎想聊聊老事情，但過去的事已經(jīng)沒聊的，我不在意，更不想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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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辦公室在窗戶邊，這里圍繞著咖啡廳、食堂、銀行、候客廳。視野里總會出現(xiàn)一部手機，他們（包括我)既無事可干，又不想要浪費時間。靦腆地戴上耳機假裝欣賞光禿禿的風景，實際上卻是在電子屏幕上隨意翻看，內(nèi)心空洞，想要填滿，但里面裝的又不知是哪種古怪的言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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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龍門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我去做了輔警，不能否認有幾分原因是我與陳走得太近，比男人勾肩搭背的德行還要密切，比情侶還要情侶，絕對不是普通的男人與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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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發(fā)生了些事情，主要是我頂撞了上層的領導，我的同事包括陳，或者說基本上整個警局的人都為我但心，但降臨到我身邊的禍害麻煩又無聊，幸好他們還剩著些人的本性，再者我又不是什么壞人，雖壞了事，但最后只是與一群大齡男人重新排查曾經(jīng)弄不清楚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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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進過檔案庫一次，還是借了別人的關系。檔案庫里面的東西不能隨意觸碰，手指但凡觸碰幾下，里面裝存的老古董就隨時可能毀掉，這老一輩的人（好多入了土）很是固執(z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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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陳年舊案好好存在一間庫房里面，整齊有序。我也沒有其他打發(fā)時間的辦法，名正言順地為了維持這里安寧祥和的環(huán)境，拿起枯燥的文案對著資料沒日沒夜的研究，得出些無關緊要的結果，卻有一種不讓人安寧的感覺，仿佛能從文字中窺見什么另類的死法......總之是他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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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鼓弄筆墨的我，漸漸開始在外面跑腿抓人，后來又開始調(diào)查老案子，由于我又開始了按時工作，閑暇時間便又多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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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常在桌子上發(fā)呆，我不能也不想時時刻刻盯著一墻壁的人際關系，于是每天早上開始照鏡子，適應著我的容貌，好像那不是我的臉。記得有一天同事的電腦屏幕黑掉了，看不了時間，于是他找來了他許久不帶的電子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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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發(fā)現(xiàn)體現(xiàn)時間滾動的唯有電子屏幕里變化的秒數(shù)，細數(shù)曾經(jīng)，我哪里知道時間的行程，全憑單一的變化才能有所發(fā)現(xiàn)，可能是窗外的變化？街邊行人慌忙地跑進房屋中，而這段不過幾十米的行程，便是一段時間。讓他摔倒的鐵罐子與那緊張的心情，包括裸露膝蓋上的擦傷，是足以毀滅一些不起眼的東西，我本知道這看不見的物體來者不善，卻還是會盯著它們發(fā)呆，仿佛他們有了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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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走過街道，摸黑，嘴里還數(shù)著隨時間流動的數(sh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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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久違的第二個家，其實也就是一個普通別墅，在其他地方或許顯得奢侈又豪華，但是在龍門這樣的配置只能叫普通。第二個家的意思我倒也不想說的太拗口，只是因為第一個家它很大，還沒有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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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我現(xiàn)在終于能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眼睛終于能呆滯地盯著天花板，月光沿著窗簾延長又反射到一角，像畸形的惡鬼，它長得像四邊形，卻有眼睛和耳朵，或許是窗簾的漏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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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販的鋪上，買到圓柱形的蠟燭擺在床頭的柜子上，我去取來曾經(jīng)用來吸煙的打火機，黑色纖維細線上便出現(xiàn)了一竄火苗，我在下面墊了兩張白紙，大小不一。打火機再沒了用處，我將它放在一邊，一滴白蠟緩慢地從微小的坑洞里溢出來，滾燙的白液，經(jīng)過一段風吹的距離，也就完全凝固在了紙張上，那火苗像太陽，我就愣愣地看著，像是看某人的眼睛，可她令我眼睛刺痛，不斷地因為我所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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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竭力閉上眼睛，但睡覺的意圖仍然絲毫沒有，黑暗的視野中只有一點微微光亮，透著微弱的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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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上被單，盡可能地讓自己閉上眼睛，心里卻有種難受的感覺引導我坐起身，我仔細想了想今晚到底干了什么事情，卻又想不出個所以然，干脆又倒在床上。眼睛漸漸變得濕潤，輕輕嗅嗅，空氣中似乎有種飄忽不定的咖啡豆香味，它在不停地提醒我。再度起身，深呼吸，忽然想起晚飯時好像喝了兩杯咖啡，真是不自覺，但這是為了生活，多縱容自己并不是什么好事，可除此之外我又做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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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前想后，只是為了白天的事情，在這種回憶的反復折磨中，我反而變得更加精神，想睡覺明明只需要閉上眼睛就夠了，但我的大腦似乎除了困倦之外什么都不想體驗，那種痛苦折磨我脆弱的眼睛，似乎是想要榨干我眼睛里所有的液體，留下干皮，蠟燭已經(jīng)燒掉了一半，變得又矮又挫，而我只能在心里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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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身在衣服口袋里摸索，半天才磨磨蹭蹭地拿出手機，解開熒光屏幕，又是一陣思索，我終于給心中的女孩兒久違地發(fā)了一條消息，大腦不受控制，斷然是不會表達出我原本的心意的，于是在種種想法的催促下，沒過多久我便撤回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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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桌上的蠟燭燃燒到只剩一個小坑，眼見蠟液即將流淌到桌子上，我便起床找來幾張紙，用鑰匙尖鏟開底部凝固的蠟，用紙抱住，攥在手心，我倒是沒看見它最后熄滅的樣子，但是手里有種暖和的感覺，也許它有什么生命，但僅僅是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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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依舊是那種模樣，屋子里的燈全讓我開著，伸展我虛弱的身軀，這身子骨里大多是小病，遠沒有曾經(jīng)那病嚴重，在那個時候每個人在到另一個世界之前，都有百種死法。我姑且是幸運的一位，沒死在那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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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依腰椎中間，用力地往里面推進，體內(nèi)骨脆聲傳到我耳朵里，這具身體變得更加輕松，那一刻我身體似乎柔軟成液體，只有一瞬間的舒服上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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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察覺到外面的聲音，我走到門口，那聲音愈來愈近，清脆且清晰，跺腳聲把身邊的燈光都給點亮，我正要開門，隔著一扇門，有人用鑰匙鼓搗著鑰匙鎖，聽聲她好幾次都沒有對準，走過去我便幫她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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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鑰匙的只有陳一人，我總是臆想會有人偷走鑰匙，在半夜三更來到我家偷東西，我拉開門把手，前院子的路燈星星點點，那是斜線般的光芒，她順著我的力度向外推門，直到一邊墻面，腳上動作晃晃悠悠，最后終于拔出了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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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視著眼前的女孩兒，我將眼皮憋到了一起，然后一口氣地張開，視野也瞬間舒展開來，也是為了能清楚地見到陳暉潔的面容，時間早就進入了下一天，她的回來有些突兀，于是我的心像繃緊的琴線，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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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搖著尾巴，手腳有種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喝了酒似的，沒跟我說幾句話，她保留著低迷的神情砸上了房門，身上并沒有特別的酒氣，她提著腳跟，不穩(wěn)定地把鞋子慢慢脫掉，直到露出她光溜溜的大腿，蔥白一樣，絲毫沒有多余的贅肉，我看著她晃晃悠悠地走進了沒有亮燈的浴室，我沒有感覺同時也沒想惹麻煩，今晚也沒期待會發(fā)生什么事情，更沒有與她一起走進浴室里，便想著簡單清理一下，從架子上拿來一條毛巾，用涼水沾濕，細微冰涼的觸覺讓人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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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冰箱里取來一瓶涼酒，這不是我第一次在凌晨的時候打開，我將瓶子里的酒倒在塑料蓋子里，氣味自然而然地鉆進鼻子，這是果酒，那是水果的味道，瓶蓋的酒量灌進肚子，瞬間的清醒與口腔莫名的麻痹，我忘了這是誰寄到我家的酒水，我酒量很小，小瓶蓋的量抵過兩杯的咖啡，讓我稍有了點兒倦意。我滾回了那張大床上，關燈，腦子里也不再想什么東西，總算有東西能讓我徹底困下去，另一個臥室里的燈光不久便被陳關上，身體里有不知名的燥熱，我脫下多余的外衣，清涼了許多，拉上一點被子等待著自己能夠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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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聲的距離拉長，我與她倒在了同一張軟床上，她身上沒多穿衣物，最近天氣回暖，我心里什么都不想去想，只想睡覺，但看陳慵懶地躺在我身邊，一時無聊地我只好說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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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這么累，賺的好像都是冥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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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彼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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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身上似乎只穿了薄薄的衣物，這次的洗浴比平時都要快，我湊近身體，沒有完全貼上，摟住了她的腰部，撫摸她光滑的小腹，貼近她的脖頸，聞著殘留的洗發(fā)水味道，陳意外地沒有吭聲，像是我強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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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睡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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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啊?！蔽艺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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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睡覺，明天可以去外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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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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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多帶點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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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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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打算，睡覺?！标愞D過身體，我趁機也收回了手，她藍色的頭發(fā)散了一床，我手邊全是那藍藍的絲發(fā)，天越來越黑，月亮愈來愈亮，似乎突然有了一種類似于夜視儀的特殊能力，我看得清她紅色的瞳孔，于是現(xiàn)在什么也想不起，看著她的臉，像年前剛認識她一樣，那時候思想稚嫩，腦子里沒什么復雜想法，也沒裝什么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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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陳突然對我說道，接著摟住了我，腿搭在我的身上，她結束了我所有的想法，那種令人后怕的，原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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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閉上了眼睛，我也用手臂輕輕地回復以相同的動作，睡覺的唯一要求，不管怎樣難受，都不能睜開眼睛，不然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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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讓人留戀，她的身體，溫暖得讓我想不斷進犯，或許我想終止那種不可能發(fā)生在普通男女身上的行為，但是我的大腦不許，我看著陳，似乎在爭取她的許可，她沒有回復，一涴清澈的眸子里，皆是溫柔。
夜還長，盡管時間已悠悠蕩過黎明。
（未完待續(xù)......）
大家能不能多來點兒三連呀QAQ，三連足夠多，下一篇馬上就到?。。。。。?！
懇請大家點個特別關注，到時候更新了都可以第一時間私信大家，也請賞個臉面給個三連，就是不三連的話，也希望可以看看文，給我一點寫下去的動力，還是真的真的真的感謝大家啦！我愛你們~
謝謝大家聽我嘮叨這么多，真的非常感謝大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