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場霸凌:劣幣驅(qū)逐良幣,到底是誰觸了誰的逆鱗?

村上春樹曾說:不是所有的魚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他說得對,但也不全對。
最近,已故歌手李玟與某聲音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很多人都為她感到難過,也感到十分惋惜和遺憾。那樣優(yōu)秀、那樣光芒四射的國際明星,竟然就這樣帶著萬般的委屈與無奈離開了。
人們心疼她,同時也心疼已經(jīng)或者隨時可能面臨類似遭遇的自己。
畢竟這個世界從不缺少劣幣驅(qū)逐良幣的劇情。每天,每時每刻,無論哪里,隨時上演,反復(fù)上演。
所以問題究竟出在哪里?到底是什么讓劣幣以逆天之勢輕輕松松就取代了良幣?
社會上的事情我不是很懂,也不敢瞎打聽,但在我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腦海里首先浮現(xiàn)的便是近來在某書上反復(fù)看到的一句話,那就是:這個世界其實大多是草臺班子。
你以為很高端、堂皇、板正的事物或者團體,走進了看才發(fā)現(xiàn)其實并非如此。甚至于,它會顛覆你的認(rèn)知、與你原來的想象大相徑庭。
然而這樣的草臺班子,恰恰正是孕育“劣幣驅(qū)逐良幣”這種奇特景觀的天然溫床。
為什么?
因為草臺班子最大的特點就是看上去還可以,實際上卻松松垮垮,并沒有精密嚴(yán)謹(jǐn)?shù)慕Y(jié)構(gòu)體系作為支撐。它不牢固,它可以東倒西歪、任人擺弄成任何一種稀奇古怪或者猥瑣難看的造型。
你可以想象,在這種破破爛爛的臺子上,是一塊皺巴巴、軟塌塌的破鐵皮更有用武之地,還是一塊锃亮堅固、貨真價實的鋼板?
不得不說,后者實在是突兀、太礙眼了。不止礙眼,搞不好一放上去還能動搖草臺的根基,甚至壓垮整個草臺,你說那臺上的破銅爛鐵、枯枝爛丫能容得下它么?
可見,“良幣”之所以被驅(qū)逐、被拋棄,原因就在于,它無法匹配“草臺”這種生態(tài)環(huán)境。
村上春樹曾說:不是所有的魚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他說得對,但是也不全對。因為在同一片海里,通常會生活著各種各樣的魚,而它們往往互為天敵。
“良幣”的尷尬與窘迫正是在于,它注定無法避免必然要與“劣幣”為伍的命運。
盡管很多人打小就努力提升自己的智力、道德、學(xué)識、修養(yǎng)等綜合素質(zhì)及實力,拼盡全力將自己塑造成一個美好、純凈、出色的人,以為這樣就能與那些跟自己一樣純凈美好的人為伍,能夠跟那些志同道合的“同類”如沐春風(fēng)地站在陽光里。但這個世界的殘酷之處在于,它總是會隨機地將任何一個人隨機地拋向任何一個角落。
哪怕你再美好、再純凈、再出色,你遇到的往往也并不是跟你接受一樣教育、有著一樣理想、素質(zhì)與追求的的人,而很可能是一些與你有著云泥之別,甚至很難稱之為人的人。
當(dāng)此之際,你所接受的教育、你所信奉的道德與教義、你所遵從的規(guī)矩與準(zhǔn)則,大概率會通通失靈。
而失靈的原因,大概就是馬大師所謂的“不講武德”吧。
因為無德,所以無矩。
在一個不講規(guī)矩的地方,所謂規(guī)矩,本身就是一種悲劇。
畢竟是草臺的班子,哪有那么多體面堂皇金科玉律,有的不過是暗流涌動逢場作戲。
是的,逢場作戲。到什么舞臺唱什么樣的戲。
不是你“可以”唱什么戲,而是你“應(yīng)該”唱什么戲。
重要的不是你“會”什么,而是你要“學(xué)會”什么。
這就是草臺班子的行事邏輯。
或許我們可以想象一下:
在某一片海里,有幾條魚召集了一群魚蝦扇貝,它們決定造一些珍珠。這時候來了幾只漂亮的珍珠貝,它們說:造珍珠,我在行??!于是興高采烈地加入。
可是緊接著它們發(fā)現(xiàn),那些魚和扇貝們所謂的造珍珠,其實不過是在玩吐泡泡的游戲。它們認(rèn)為吐出的那些泡泡就是珍珠,并要求珍珠貝當(dāng)場學(xué)會吐泡泡。
珍珠貝當(dāng)然無比震驚,于是竭力想要向所有魚蝦扇貝演示究竟什么才是造珍珠的正確姿勢。
魚蝦扇貝也很震驚。它們覺得自己明明是在造珍珠,怎么就被誣蔑成吐泡泡了呢?真是些壞家伙!于是它們趕走了攪局的珍珠貝。
珍珠貝很生氣也很委屈,不明白自己究竟錯在哪里。
而那些魚蝦扇貝又何嘗不是如此?
它們各自都百思不得其解,原本一切都按部就班、一切都天經(jīng)地義、一切都好好的,到頭來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它們原本可以吐泡泡的吐泡泡,裹砂粒的裹砂粒,互不相擾、各自盡興。然而那煙波浩渺的大海,卻偏偏熱衷于為它們宿命而荒誕的相遇推波助瀾。
狹路相逢,無論勝負(fù),一場干戈亦早已注定。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