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網(wǎng)三 霸歌ABO】相知情(三百四十七)
當(dāng)他們拿著那少得可憐的賞賜離開時,嘴里還叭叭說個不停,吐槽劉懿德當(dāng)上了獄主還如此小氣。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這錢可不是那么好拿的。劉懿德早就讓人在銀子上涂了毒液,等他們毒發(fā)的時候,已經(jīng)離開了總舵的范圍,這樣也不會晦氣。
與其說他現(xiàn)在個人主義膨脹到極點,還不如說他現(xiàn)在無法容忍別人對他有任何意見,不論是不是善意的。明明只是個江湖勢力的主人,卻妄圖比肩皇帝,甚至過猶不及。無論是他所穿服飾,所用器物,還是夸張的排場,這個時候如果有朝廷的眼線在,自然會將他逾制的事上達(dá)天聽。一旦上面降罪,死的可不止是這點人了。
在座諸人何嘗不明白這一點,可是沒人敢出聲示警。噼里啪啦的鞭炮爆竹聲掩蓋了他們的心虛,禮樂再是優(yōu)美,他們聽來也不過是催魂曲。如坐針氈幾乎成了所有人唯一的感受,明明是來參加繼位典禮,卻搞得好像參加葬禮似的,一個個笑得比哭還難看。
劉懿德唯一的大方就是給來參加的每個人備了份賣相不錯的早點,只是眾人哪里是為了這口吃食來的。但餓著肚子也不好受,萬一進(jìn)行到關(guān)鍵時刻肚子咕咕叫起來,那還不是損的劉懿德面子。好歹辛苦來一趟,不吃白不吃。
不過說起來這廚子手藝挺不錯的,這糕點色香味俱全,不比樓外樓的廚子手藝差。不多會,眾人身邊的盤子都被一掃而空,跟強盜過境一般。趁著典禮還沒開始,剔牙的剔牙,閑話的閑話,甚至有人還探頭探腦想先睹為妙。雖然他們都是見過劉懿德本人的,但好歹成了獄主肯定不能像以前那樣??催@氣派的排場,怕是要成為土皇帝了。
“哎,你說這算怎么回事,以后我們可怎么辦才好?”
“誰是獄主聽誰的唄,還好咱們跟先獄主不親厚,與另外幾位堂主關(guān)系也淺。就算新獄主上位要清算舊臣,也牽連不到咱們頭上。”
“可我總覺得這位新獄主名不正言不順,怕是不能服眾。對了,這話你可千萬別跟其他人說,不然我可就沒命了。”
“切,瞧你那點出息。你以為別人不知道嘛,可知道了又能怎樣,先獄主生死不論,兩位護(hù)法下落不明,聞堂主、楊堂主跟新獄主不對付,難不成你還要投靠他們?可別怪我沒給你提醒,多少雙眼睛盯著呢。你要是敢有半分不軌之心,你今兒肯定是不能活著走出這道門?!?/span>
“得,就當(dāng)我什么都沒說。快看,周成都出來招呼人了,想必儀式快要開始了。”
“就是嘛,今兒就當(dāng)是來看熱鬧,別的就甭想了?!?/span>
這閑話的兩人見周成走了過來立馬閉嘴了,周成如今可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要是他在新獄主面前說幾句不該說的話,他們哥倆的性命就完了。所以少說為妙,裝傻充愣多好,至少不會得罪人。
而周成可沒功夫理這種小角色,知府大老爺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了。雖然他也不過是一方父母官,官銜比不上京里的那些個大官,但有些事情由官府出面比他們要合適。所以該籠絡(luò)的還是要籠絡(luò),何況是他們自己送上門求合作呢。周成心里有數(shù),還是以上賓之禮將人給請了進(jìn)去。
有人想要湊上前來拉關(guān)系,都被周成讓人給擋開了。真是自不量力,也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周成暗中將這幾個不知趣的家伙記下名姓,過后他要向劉懿德稟告。他可是最不喜歡別人越過他去,不管是出于什么緣由。而碰了一鼻子灰的幾個倒霉蛋只能乖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里不服氣也只能認(rèn)命了。
等所有人都落座后,周成示意眾人稍等片刻,劉懿德馬上就到。當(dāng)然了也沒有誰那么大膽敢去催,都等了這么久也不差這一時。忽然間不知從那里飄來許多五顏六色的花瓣,空氣中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芳香,令人不由地閉上眼狠狠吸上一口。而此時劉懿德身著精美華服,打扮得體面極了。但見他神情肅穆,由一眾少男少女簇?fù)碇従徸邅?,那一瞬間連他踩著的紅毯都跟著沾光了。
不得不說還真有股暴發(fā)戶般的土豪氣,這已經(jīng)不是穿金戴銀了,而是什么名貴就往身上帶,絲毫不考慮是否合適。這種純粹的堆砌只會讓人覺得他沒有品味,反而還沒以往看著順眼。
可是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夠說真話的,好在這些人也提前訓(xùn)練了說瞎話水平。一時之間到處都是夸耀劉懿德的溢美之詞,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神仙一般不可褻瀆的人物呢。劉懿德也不管這群人的吹捧是出自真心還是畏于現(xiàn)實,很受用便是了。他期待這種眾星拱月的日子已經(jīng)太久了,久到即便是假的他也愿意沉浸其中。
“你們還不快來拜見咱們的獄主大人!”
“我等拜見獄主大人,愿獄主大人千秋萬代、風(fēng)骨不朽!”
這么多人一起高喊,那聲音有摧山裂石之效果,令人振聾發(fā)聵。劉懿德一甩袍袖,自認(rèn)瀟灑地坐在了他親自命人督造的獄主之座上。別看只是張椅子,卻是純金打造而成,分量可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上面鑲嵌的玉石、珠寶光輝耀目,絕非凡品。雖及不上皇帝的龍椅,但對普通人而言,已經(jīng)是奢華至極。如果燕榮澤在場的話,恐怕也要為他厚顏無恥的作為感到汗顏。
然而即便是面對眾人的山呼,劉懿德心里還存有一絲理智。以楊若清的性格,不可能就這么容易放過自己,現(xiàn)在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盯著自己呢。若是大意了,很可能會遭了他的暗算。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容,企圖從他們的神色中窺探一二,然而他看到的只是這些人諂媚的笑容和刻意討好的意圖。
想想也是,這種廢物怕也入不了楊若清的眼。莫非他不打算在這個時候動手?不會吧,那樣自己辛苦布置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莫名的煩躁襲上心頭,劉懿德?lián)]退來賀喜的眾人,一下子沉下了臉來。眾人都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先認(rèn)錯肯定不會有錯,所以嘩啦啦一大片人瞬間跪倒在地。外面看守的人也不明所以,也只能跟風(fēng)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