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的守衛(wèi)者:瀚海狼煙(四十八)

血色蔓延
麥加區(qū),美軍基地
?????? 幾分鐘前的那聲爆炸驚到了許多人,士兵們爭先恐后地沖進(jìn)了宿舍樓里,控制住了正打算喊人的美穗。在簡單的搜索后,他們抬走了地上的大吉嶺和樓道的那具尸體。這些人不理會美穗的辯解,為首的一個人蒙上美穗的眼睛,押著她去了一個秘密的地下室。
?????? “進(jìn)去,姑娘?!眱扇齻€士兵把美穗押到了一個小房間的門口。
“我是清白的!我們被歹徒襲擊了!”美穗的手被反剪著,她徒勞地向士兵們辯解道。
“哪個犯罪的不說自己是清白的?”那個士兵把美穗一腳踢進(jìn)了小房間。
“可我是警察??!”那一腳把美穗踢疼了,她兩腿一歪,差點(diǎn)栽倒。
“警察才可疑,為什么非得來我們基地?萬一你們和恐怖分子一伙呢?”說話的士兵“咣”的一下關(guān)上了鐵柵門。
“你們可以去查那具尸體啊,那就是襲擊者!”美穗對著門上的小窗戶嚷道。
“那是我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士兵鎖上鐵門,正欲離開,然后又回頭看著她,“不過你這小妞長得蠻好看……”
“哼,謝謝夸獎。”美穗瞪了他一眼。
?????? 頭頂上的燈忽明忽暗,一閃一閃的,簡直和美穗此時的心情一模一樣,委屈又懊惱。美穗靠著墻坐在地上,閉著眼回想幾分鐘前發(fā)生的事。有些地方不對勁得過于明顯了:消息封鎖的如此嚴(yán)密都被泄露,事發(fā)之前的那通簡訊,亞里莎送來的餐盒,C4炸藥,二人圍堵……這種情況下,再愚笨的人也該明白了:這個細(xì)作神通廣大,不管是他們還是美軍,這些人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細(xì)作的眼睛。可在牌桌上出老千也是需要技巧的呀,他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而且現(xiàn)在該怎么辦?自己第二次背上了恐怖分子的黑鍋,已是實打?qū)嵉乇辉┩髁恕?/p>
?????? 美穗使勁晃晃頭,力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 先不去想自己的事……知道大吉嶺位置的人有……我,優(yōu)花里,安丘比,曉娜醬,亞里莎凱伊和她的手下,羅斯上校和幾個高層參謀……
?????? 美穗掰著拷在背后的指頭數(shù)著數(shù)。
?????? 我當(dāng)然不是細(xì)作,優(yōu)花里,安丘比和曉娜醬也肯定不是,羅斯上校和參謀們……他們是決策層呀拜托!凱伊,亞里莎和黛西她們也不可能是……慢著,亞里莎……?
?????? 美穗的面前浮現(xiàn)出一個滿臉雀斑的面孔,同時還伴有一個瘋狂的推理。她嚇得睜開了眼睛,兩手開始不斷地打哆嗦。她很不愿意承認(rèn),甚至不敢多想,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多年的警察身份讓她不得不將思考進(jìn)行下去。
?????? 亞里莎是送飯的人……炸藥就貼在蓋子上……優(yōu)花里她們剛走亞里莎就來了……爆炸之后亞里莎卻沒出現(xiàn)……不,這不可能!她沒有動機(jī)啊,大吉嶺還救過她呢!她為什么……?
?????? 美穗的前額上出現(xiàn)了細(xì)細(xì)的冷汗。
?????? 不對,這才是最可怕的,沒有動機(jī),那就是命令了……
?????? 美穗的思索被鎖芯轉(zhuǎn)動的聲音打斷了,緊接著一只手把鐵門拉開,露出一個帶著飛官的金發(fā)身影。
?????? “……凱伊?”
“他們沒拿你怎么樣吧,美穗?”凱伊從一串鑰匙里撿出一把來,打開了美穗的手銬。
“沒有?!?br/>“……這幫家伙終于做了一件讓我滿意的事?!眲P伊鐵青著臉,眉頭緊皺,看起來她已經(jīng)知道發(fā)生什么了。
“你知道嗎凱伊,大吉嶺……她……我們……我是說……我!”美穗剛剛想起來自己頭上扣著的大帽子,她發(fā)現(xiàn)凱伊的臉色非常難看,害怕凱伊也信了自己是叛徒的傳言。
“放松,美穗,放松。”凱伊也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色過于陰沉了,她拍著美穗的肩,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我都知道了?!?br/>“大吉嶺她!”
“她……我是說,我很抱歉?!眲P伊低下了頭,“波爾克醫(yī)生正在盡力搶救,但是……但是……”
“你說什……?!”美穗的腦袋像是被榔頭狠狠砸了一錘,她順著墻邊,一點(diǎn)點(diǎn)滑在了地上。
“鎮(zhèn)靜一下美穗,現(xiàn)在還不是悲傷的時候……”凱伊看著在自己懷抱里嚎啕大哭的美穗說。
“大……大吉嶺……!她……”
“別……別哭了,我們……我們得……得找到真相,不是嗎……?”凱伊不斷幫美穗擦去淚水,自己也偷偷抹了一把眼淚。
“我……”
“振作起來,美穗!眼淚不能解決問題,我們要的是冷靜,還有一點(diǎn)點(diǎn)憤怒,只有這些才幫得到我們!”凱伊輕輕拍著美穗的后背。
“凱伊……”
“來吧,我們先離開這兒。”凱伊拉起美穗的手,二人離開了此地。
?????? 凱伊沒有把美穗帶離地下室,而是在走廊里穿梭,最后走到一個很小的角落處。一個不起眼的門被輕輕打開,凱伊讓美穗先進(jìn)屋等候,自己去了其他地方。
?????? “美穗醬!”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留著齊耳蓬松短發(fā)的姑娘,她一看見美穗,本來憂愁的臉上頓時喜形于色。
“優(yōu)花里!”
“我以為你被他們……”
“我也很擔(dān)心你啊……”
?????? 二人一見面就擁抱在了一起,優(yōu)花里也擔(dān)心地哭了起來。
?????? “可你們不是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嗎?為什么會在這兒???”美穗問。
“哼,別提了,根本就沒任務(wù)!我們被耍了!”優(yōu)花里轉(zhuǎn)悲為怒,她憤憤地坐在椅子上,兩眼瞪著墻壁上的一塊污漬說道。
“怎么回事?”
“我們?nèi)齻€本來是去了D4區(qū)的操練場上,結(jié)果卻沒見到咱們的人,”優(yōu)花里咬牙切齒地說道,“然后我們聽見了爆炸聲,還有槍聲,幾乎半個基地的人都跑過去了,我們也打算回去看看,但等我們跑到宿舍樓底下的時候,猜猜發(fā)生了啥,美穗醬?”
“發(fā)生什么了?”
“那幫大頭兵把錯推給我們了!”優(yōu)花里生氣地捶著桌子,“他們說我們違反規(guī)定在基地里亂跑,有間諜嫌疑,然后就把我們抓起來了!你說這多荒唐!”
“是不是還蒙上了眼睛?”
“猜的沒錯!”
?????? 正說著,門又一次被打開,魏曉娜,安丘比和凱伊也先后走了進(jìn)來。
?????? “優(yōu)花里,拜托小聲一點(diǎn),我在走廊上聽得一清二楚啊?!眲P伊關(guān)上門說。
“抱歉啊凱伊,不過我一想起來就……”
“就生氣對嗎?”安丘比揉著被抓疼了的胳膊,她同樣對凱伊有了不滿?!拔液湍阋粯幽??!?br/>“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幾位?!眲P伊靠在門上,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創(chuàng)可貼扔給美穗,“把它貼上……知道你們?yōu)槭裁磿谶@兒嗎?”
“我怎么會知道啊……”優(yōu)花里一臉不屑地拿起桌上的玻璃瓶,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
“你們剛剛被列為一場恐怖襲擊的頭號嫌疑人。”
“什……!”優(yōu)花里大驚,滿口的可樂全噴在了地上?!澳汩_什么玩笑?”(美穗:“你好歹注意一下形象啊,優(yōu)花里!”)
“我像是喜歡亂開玩笑的人嗎?”凱伊說。
“你不是嗎……”
“別鬧了!我們先來……嗯……理一下事情的經(jīng)過,各位千萬別亂說話。聽懂了嗎?”凱伊的臉開始往豬肝色發(fā)展,她清了清嗓子,“你們當(dāng)時都在干嘛?”
“我們一直在房間里輪流值班,”美穗說,“期間沒有任何異常?!?br/>“后來呢?”
“后來我們收到了一個命令,讓我們?nèi)4區(qū)的操練場集合?!?br/>“嗯……”
“我因為保護(hù)大吉嶺就沒去,然后我等來了亞里莎,亞里莎把晚飯交給了我,當(dāng)我把那個箱子打開后,我發(fā)現(xiàn)蓋子上貼著一塊C4炸藥?!?br/>“你是說……箱子的蓋子嗎?”
“不,是晚飯的蓋子,就像高級餐廳里的那種餐盤蓋?!?br/>“……知道了,繼續(xù)說?!?br/>“我發(fā)現(xiàn)了炸藥之后及時把它扔出了窗戶。我打算帶大吉嶺離開,但在樓梯那兒遇到了敵人。大吉嶺打死了一個,然后另一個人從樓上……大吉嶺……”
“不用說了,我懂了……你們?nèi)齻€呢?”凱伊問魏曉娜。
“我們離開大吉嶺那兒之后直接去了D4區(qū)操練場,可到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人?!?/p>
?????? 凱伊的左眉毛向下壓了一點(diǎn),她對魏曉娜點(diǎn)點(diǎn)頭:“請繼續(xù)?!?br/>“然后我們聽見了爆炸聲和槍聲,正當(dāng)我們回去看的時候,你們的人就突然出現(xiàn)把我們抓起來了?!?br/>“等一下,”凱伊打斷了正要往下說的魏曉娜,“你剛剛說‘突然出現(xiàn)’?”
“是的?!?br/>“美穗,那個人后來去了哪兒?”凱伊問美穗。
“她……上樓了,估計已經(jīng)跑了?!?br/>“‘她’?女的嗎?(‘She’?Female?)”
“對?!?br/>“你看清楚她的長相了嗎?”
“她戴著頭套,不過大吉嶺打傷了她的臉,然后她往樓上跑了?!?br/>“嘖……”凱伊推了一下鼻梁上的飛官,“既然她跑上了樓,那么這家伙絕對會跳樓逃跑……安丘比,你們在外面有沒有見過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嗯……”安丘比沉思了一會兒,“沒有。”
“你呢,優(yōu)花里?”
“我不太確定,但我見過一個走路一瘸一拐的女兵,”優(yōu)花里喝光了杯子里的可樂,“她還捂著臉往戰(zhàn)地醫(yī)院那邊去了。”
“捂著臉……?美穗,那個人……”
“是左臉,大吉嶺打傷了他的左臉?!?br/>“優(yōu)花里……”
“她也是捂著左臉!”優(yōu)花里騰地站起來,差一點(diǎn)打翻桌上的空杯子。
?????? 凱伊的飛官上閃過一道寒光:“……那個女兵,她……長什么樣子,優(yōu)花里?”
“我……?沒注意……”
“你先冷靜一下,慢慢地,仔細(xì)地想一想?!?br/>“她?走路跛腳,呃……”優(yōu)花里努力回想著那個人的樣子。
“不……(No……)”恐懼的眼神爬進(jìn)了飛官下的藍(lán)眼睛里,但是所有人都沒注意到。
“棕皮革色的頭發(fā),還有……”
“別說了,優(yōu)花里……(Stop,Yukari……)”那個聲音開始囁嚅。
“Y形辮子……”
“快停下,優(yōu)花里!停下!(Please stop,Yukari!STOP!)”凱伊幾乎是撲了過去,她抓著優(yōu)花里的前襟,使勁地前后搖晃起來。
“凱伊你在干什么……”優(yōu)花里沒見過大怒的凱伊,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了什么,也不清楚凱伊為什么會含著眼淚大發(fā)雷霆。“我……”
?????? 凱伊的臉埋在了陰影中,眼淚從飛官后面簌簌地流下來。她全身都抖起來了,包括那一頭飄逸的大波浪金發(fā)。她的聲線不再是往日的那種歡快高興,而是變成了一種嘶吼,像一頭受了傷,正在低聲哀嚎的獅子。
?????? “十分感謝各位的配合,你們現(xiàn)在沒有嫌疑了?!眽抢锏囊粔K磚突然變戲法似的開始說話。
“怎么回事?凱伊,誰在說話?”安丘比盯著正企圖讓優(yōu)花里閉嘴的凱伊說道。
“那是沃倫上校?!眲P伊松開了優(yōu)花里,然后癱倒在椅子上,已經(jīng)面色死灰。
“他為什么會聽到我們的談話?”安丘比對著凱伊說,“凱伊,你在搞什么鬼?”
?????? 凱伊沒吭聲,而是悶著頭趴在了桌子上,抽泣聲和哭聲不斷從她的臂彎里傳出。凱伊仿佛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在她的身上再也看不到往日那個活潑開朗的影子。
?????? 門把手被擰開了,一個肩扛銀色白頭雕的軍官走進(jìn)屋子。
“你是誰?”安丘比對著那個軍官喝道。
“剛剛懷特中尉已經(jīng)告訴你們了,不過我不介意再做一次自我介紹。”軍官聳聳肩說,“我是克里斯·沃倫上校,愛德華基地的參謀?!?br/>“上校?可……”
“我知道你想問什么?!边@個軍官面帶微笑,“羅斯上校今天剛剛完成晉升,現(xiàn)在是羅斯準(zhǔn)將了,我們這些人也全都升了一級。”
“你為什么要竊聽我們?”安丘比聲音越來越高,她對這個美軍軍官有著十分的敵意。
“我并沒有竊聽你們……或者說,我們是正大光明地在聽。你也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了,這是一個審訊室,因此,”沃倫上校油嘴滑舌地說道,“我們聽取你們的談話,用攝像頭看著你們,都是完全合理的。不過,”他看起來很高興,“你們也提供了非常有力的證詞。”
“什么?”優(yōu)花里剛從凱伊的驚嚇中反應(yīng)過來。
“證詞(testimony),警察小姐……呃,‘証言’,聽懂了嗎?我的日語并不好,請見諒?!?br/>“什么證詞?我們說什么了?”魏曉娜也問道,不過她的語氣比安丘比要弱上很多。
“你們剛剛指控了我軍的一名士兵,罪名是襲擊了在女兵宿舍樓休養(yǎng)的一位聯(lián)合國武官,伊麗莎白·簡·普林斯頓小姐?!?br/>“我沒有!??!(凱伊:“她不是!??!”)”優(yōu)花里和凱伊同時站了起來,凱伊的臉上還掛著淚痕?!拔疫B這人是誰都不知……”
“‘跛腳’,‘棕頭發(fā)’,‘Y形辮子’,你還不知道嗎?我記得你們前幾天剛剛?cè)?zhí)行過一次任務(wù)吧?”
?????? “什么……是她……”優(yōu)花里這才明白為什么凱伊?xí)ダ碇?,以及她想阻止自己繼續(xù)說下去的原因。
“既然我們有了目標(biāo),那就請各位不要繼續(xù)呆在這里了,請回吧。”沃倫說道,他彎下腰,非常紳士地給女孩們閃開道路。
“等等,沃倫上校!”角落里傳來一聲怒喝。凱伊摘下了臉上的飛官,紅著眼睛說:“亞里莎不可能是叛徒!您剛剛也說過,我們曾一起去執(zhí)行過任務(wù),她的跛腳就是那次任務(wù)傷到的,您還記得嗎?”
“我當(dāng)然記得。但是現(xiàn)在嫌疑最大的就是亞里莎·加西亞了?!蔽謧愓f,“我們會對她展開調(diào)查,不過我們不會限制加西亞小姐的自由,也不會監(jiān)視她。”
“她絕對不是!我以我的人格和榮譽(yù)擔(dān)保!”凱伊沙啞著嗓子,厲聲說道。
“很抱歉懷特中尉,雖然你是特工,但我們也不會因為你的擔(dān)保而放棄調(diào)查?!?br/>“但……(But……)”
“沒有‘但是’。(No buts.)”
“你是個十足的蠢貨,沃倫!(You're a real bastard, Warren!)”
“夠了!?。?/span>(Enough?。?!)懷特中尉,”沃倫突然發(fā)怒,像一輛大卡車在使勁鳴笛,幾個人都被嚇得渾身一顫?!澳惴恋K證人提供證詞的事我可以當(dāng)作沒看見,但你要是再對長官出言不遜,我就連你也一起按程序辦!立正!”
?????? 凱伊刷的一下站得筆直。
?????? “滾!”
“……是,長官?!眲P伊的身體異樣地顫動了一下,額角的青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泛起。她抬起右手,硬逼著自己敬了個禮。如果肺能氣炸的話,那么在場的人一個都逃不掉。
?????? 凱伊打開了門,意味深長地看了美穗一眼后,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 “實在抱歉,我失態(tài)了……”看著屋里的其他人,沃倫上校有點(diǎn)窘迫地說,“讓你們看到我這樣子……各位請回吧?!?br/>“好的……再見,沃倫上校。我們走吧。”或許是最初的彬彬有禮同后來的憤怒反差極大,把離得最近的魏曉娜嚇了一大跳。此時的她只想趕快閃人。
?????? 雖然美穗等人有一大堆問題想問,但是見凱伊被趕走了,眾人也只能無奈離去。
?????? 美穗等人換回了自己的房間。晚上9點(diǎn)過后,美穗正打算休息,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 “誰?。俊泵浪胪O铝苏诮饪圩拥氖?,她把門拉開了。
?????? 凱伊正瞪著通紅的眼睛站在門前。雖然驚人的安靜,但周圍的空氣卻像在尖叫一般,瘋狂噬咬著周圍人想要靠近的勇氣。她的金發(fā)像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根根炸起,標(biāo)志性的八字劉海也紛亂地披在額前。
?????? “凱伊,你……這是?”
“有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美穗?!?br/>“又怎么了?”美穗被這幾天的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折磨得想要吐。
“跟我來……”一滴眼淚從凱伊的眼角滴落。
“出什么事了?”美穗小心地問。不過凱伊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抽泣著,不斷地擦去眼淚。
?????? 凱伊帶著美穗來到了一個辦公室前,對著鎖孔插進(jìn)了鑰匙。這里是基地里一些情報人員的辦公場所,一般來說絕對不準(zhǔn)外人靠近,凱伊怎么了?她帶自己來這兒不是違反紀(jì)律的嗎?
?????? 美穗很疑惑,但是在下一秒,凱伊把門打開的一剎那,她的疑慮頓時被驚恐?jǐn)D占得消隱無蹤。她捂住了嘴巴,變得和凱伊一個樣子。
?????? 亞里莎睜著無神的眼睛躺在地上,腦袋無力的歪向一邊,兩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杯牛奶被打翻在衣襟前。地上散亂著許多文件,在她身邊的辦公桌上,還放著一份被咬了一口的面包。
?????? 這是氰化物中毒的表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