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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嵇康集》第五卷至第十卷 魯迅全集

2022-05-09 23:59 作者:知識課代表  | 我要投稿

《魯迅全集》——嵇康集

目錄

第五卷

聲無哀樂論

第六卷

釋張溥本作無私論

管蔡論

明膽論

第七卷

自然好學(xué)論張叔遼作 附 此四字原鈔滅盡。今從舊校。各本張遼叔在自字上。無作字

難自然好學(xué)論

第八卷

宅無吉兇攝生論 難上 各本無此二字。舊校亦刪

難宅無吉兇攝生論 原作《難攝生中》。依各本及舊校改

第九卷

釋難宅無吉兇攝生論 難中 各本無此二字。舊校亦刪

答釋難宅無吉兇攝生論 原作《答釋難曰》。依各本及舊校改

第十卷

太師箴

家誡

嵇康集跋

乾隆戊子冬日得于吳門汪伯子家。張燕昌。

嵇康集逸文考

嵇康集著錄考


  
第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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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聲無哀樂論

  有秦客問于東野主人曰:“聞之前論曰:治世之音安以樂,亡國之音哀以思。夫治亂在政,而音聲應(yīng)之。故哀思之情,表于金石。安樂之象,形于管弦也。又仲尼聞韶,識虞舜之德;季札聽弦,識 黃本作知 眾國之風(fēng)。斯已然之事,先賢所不疑也。今子獨以為聲無哀樂,其理何居?若有嘉訊 各本訊下有今字 ,請聞其說?!敝魅藨?yīng)之曰:“斯義久滯,莫肯拯救。故令 各本作念。二張本有注云或作令 歷世,濫于名實。今蒙啟導(dǎo),將言其一隅焉。夫天地合德,萬物資 各本訛貴 生。寒暑代往,五行以成 各本成下有故字。舊校亦加。案:無者為長 。章為五色,發(fā)為五音。音聲之作,其猶臭味在于天地之間。其善與不善,雖遭 各本遭下有遇字 濁亂,其體自若,而無 各本作不 變也。豈以愛憎易操,哀樂改度哉?及宮商集比 各本訛化 ,聲音克諧。此人心至愿,情欲之所鐘。古人知情不可恣,欲不可極,故 各本字奪。舊校亦刪 因其所用每為之節(jié)。使哀不至傷,樂不至淫。因事與名,物有其號??拗^之哀,歌謂之樂 各本以上十六字奪。舊校亦刪 。斯其大較也。然樂云樂云,鐘鼓云乎哉?哀云哀云,哭泣云乎哉?因茲而言,玉帛非禮敬之實,歌舞 字從舊校。案當(dāng)作哭 非悲哀 疑當(dāng)作哀樂 之主也。何以明之?夫殊方異俗,歌哭 《世說新語·文學(xué)篇》注引作笑 不同;使錯而用之,或聞哭而歡,或聽歌而戚 各本作感 。然其 各本作而 哀樂之懷 各本作情 均也。今用均同 原鈔字奪。黃汪程本同。今據(jù)《世說》注引補,二張本作一 之情,而發(fā)萬殊之聲,斯非音聲之無常哉 《世說》注引作乎 ?然聲音和比,感人之最深者也。勞者歌其事,樂者舞其功。夫內(nèi)有悲痛之心,則激哀切之言 各本作切哀,又奪之字 。言比成詩,聲比成音。雜而詠之,聚而聽之。心動于和聲,情感于苦言。嗟嘆未絕,而泣涕流漣矣。夫哀心藏于 黃汪程本于下有苦心二字。舊校亦加。二張本又于心下加之字,蓋俱不當(dāng)有 內(nèi),遇和聲而后發(fā);和聲無象,而哀心有主。夫以有主之哀心,因乎無象之和聲而后發(fā) 各本三字無。舊校亦刪。案:而上當(dāng)奪一字,刪之甚非 ,其所覺悟,唯哀而已。豈復(fù)知吹萬不同,而使其自已哉。風(fēng)俗之流,遂成其政,是故國史明政教之得失,審國風(fēng)之盛衰,吟詠情性,以諷其上。故曰:亡國之音哀以思也。夫喜怒哀樂,愛憎慚懼,凡此八者,生民所以接物傳情,區(qū)別有屬,而不可溢者也。夫味以甘苦為稱,今以甲賢而心愛,以乙愚而情憎。則愛憎宜屬我,而賢愚宜屬彼也。可以我愛而謂之愛人,我憎則 各本作而 謂之憎人?所喜則謂之喜味,所怒則謂之怒味哉?由此言之,則外內(nèi) 張燮本作內(nèi)外 殊用,彼我異名。聲音自當(dāng),以善惡為主,則無關(guān)于哀樂。哀樂 原鈔二字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 自當(dāng),以情感而后發(fā) 各本無此三字。舊校亦刪 ,則無系于聲音。名實俱去,則盡然可見矣。且季子在魯,采詩觀禮,以別風(fēng)雅。豈徒任聲以決臧否哉?又仲尼聞韶,嘆其一致,是以咨嗟,何必因聲以知虞舜之德,然后嘆美邪?今粗明其一端,亦可思過

  半矣?!?/span>

  秦客難曰:“八方異俗,歌哭萬殊,然其哀樂之情,不得不見也。夫心動于中,而聲出于心。雖托之于他音,寄之于余聲,善聽察者,要自覺之不使得過也。昔伯牙理琴,而鐘子知其所至 各本作志 ;隸人擊磬,而子產(chǎn)識其心哀;魯人晨哭,而顏淵察 各本作審 其生離;夫數(shù)子者,豈復(fù)假智于常音,借驗于曲度哉?心戚者則形為之動,情悲者則聲為之哀。此自然相應(yīng),不可得逃。唯神明者能精之耳。夫能者不以聲眾為難,不能者不以聲寡為易。今不可以未遇善聽,而謂之聲無可察之理;見方俗之多變,而謂聲音無哀樂也。又云:賢不宜言愛,愚不宜言憎。然則有賢然后愛生,有愚然后憎起 各本作成 ,但不當(dāng)其共 各本二字倒 名耳。哀樂之作,亦有由而然。此為聲使我哀,音使我樂也。茍哀樂由聲,更為有實,何得名實俱去邪?又云:季札 原作體,因札訛禮,禮又為禮而訛也,今正各本作子 采詩觀禮,以別風(fēng)雅;仲尼嘆韶音之一致,是以咨嗟;是何言與?且?guī)熛遄?黃汪二張本訛奉。下諸奏字同。程本不誤 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師涓進曲,而子野識亡國之音。寧復(fù)講詩而后下言,習(xí)禮然后立評哉?斯皆神妙獨見,不待留聞積日,而已綜 原鈔作終。據(jù)各本及舊校改 其吉兇矣。是以前史以為美談。今子以區(qū)區(qū)之近知,齊所見而為限;無乃誣前賢之識微,負夫子之妙察邪?”

  主人答曰:“難云:雖歌哭殊萬,善聽察者要自覺之,不假智于常音,不借驗于曲度。鐘子之徒云云是也。此為心哀 各本作悲 者,雖談笑鼓舞,情歡者,雖拊膺咨嗟,獨不能御外形以自匿,誑察者于疑似也。爾為已就 四字各本作以為就令。舊校同 聲音之無常,猶謂當(dāng)有哀樂耳。又曰:季子聽聲,以知眾國之風(fēng);師襄奏操,而仲尼睹文王之容。案如所云,此為文王之功德,與風(fēng)俗之盛衰,皆可象之于聲音。聲之輕重,可移于后世,襄涓之巧,又 各本字奪 能得之于將來。若然者,三皇五帝,可不絕于今日,何獨數(shù)事哉?若此果然也,則文王之操有常度,韶武之音有定數(shù),不可雜以他變,操以余聲也。則向所謂聲音之無常,鐘子之觸類,于是乎躓矣。若音聲之無常 原鈔奪之字、常字。黃汪本同。據(jù)程二張本加 ,鐘子之 黃汪本字奪 觸類,其果然邪?則仲尼之識微,季札之善聽,固亦誣矣。此皆俗儒妄記,欲神其事而追為耳。欲令天下 四字從舊校及各本 惑聲音之道,不言理自。盡此而推 張燮本作惟 ,使神妙難知,恨不遇奇聽于當(dāng)時,慕古人而嘆息 各本作自嘆 。斯 二張本字無 所以大罔后生也。夫推類辨物,當(dāng)先求之自然之理。理已足 黃汪二張本作定 ,然后借古義以明之耳。今未得之于心,而多恃前言以為談證,自此以往,恐巧歷不能紀耳 各本字奪 。又難云:哀樂之作,猶愛憎之由賢愚,此為聲使我哀,而音使我樂。茍哀樂由聲,更為有實矣。夫五色有好丑,五聲有善惡,此物之自然也。至于愛與不愛,喜與不喜 原鈔下三字誤入下文物字下。今移正。各本奪。舊校亦刪 ,人情之變,統(tǒng)物之理,唯止于此。然皆無豫于內(nèi),待物而成耳。至夫哀樂自以事會,先遘于心,但因和聲,以自顯發(fā);故前論已明其無常,今復(fù)假此談以正其名號耳。不謂哀樂發(fā)于聲音,如愛憎之生于賢愚也。然和聲之感人心,亦猶醞酒 各本作酒醴 之發(fā)人性 各本作情 也。酒以甘苦為主,而醉者以喜怒為用。其見歡戚為聲發(fā),而謂聲有哀樂,猶 各本字奪。舊校亦刪 不可見喜怒為酒使,而謂酒有喜怒之理也?!?/span>

  秦客難曰:“夫觀氣采色,天下之通用也。心變于內(nèi),而色應(yīng)于外,較然可見。故吾子不疑。夫聲音,氣之激者也,心應(yīng)感而動,聲從變而發(fā);心有盛衰,聲亦降 張燮本作隆。答文中降殺字放此 殺。同見役于一身,何獨于聲便當(dāng)疑邪?夫喜怒章于□診 各本作色診。舊校同 ,哀樂亦宜形于聲音。聲音自當(dāng)有哀樂,但暗者不能識之。至鐘子之徒,雖遭無常 程本訛當(dāng) 之聲,則穎然獨見矣。今蒙瞽面墻而不悟,離婁照秋毫于百尋,以此言之,則明暗殊能矣。不可守咫尺之度,而疑離婁之察;執(zhí)中庸之聽,而猜鐘子之聰。皆謂古人為妄記也?!?/span>

  主人答曰:“難云:心應(yīng)感而動,聲從變而發(fā),心有盛衰,樂 黃本作聲 亦降殺。哀樂之情,必形于聲音。鐘子之徒,雖遭無常之聲,則穎然獨見矣。必若所言,則濁質(zhì)之飽,首陽之饑,卞和之冤,伯奇之悲,相如之含怒,不贍 各本作占 之怖,祗千變百態(tài)。使各發(fā)一詠之歌,同啟數(shù)彈之微,則鐘子之徒,各審其情矣。爾為聽聲者,不以寡眾易思?察情者不以大小為異?同出一身者,斯 各本訛期 于識之也。設(shè)使從下出 黃汪二張本字奪。舊校亦刪。程本有 ,則子野之徒,亦當(dāng)復(fù)操律鳴管,以考其音。知南風(fēng)之盛衰。別雅鄭之淫正也。夫食辛之與甚噱,熏目之與哀泣,同用出淚,使易牙嘗之,必不言樂淚甜,而哀淚苦。斯可知矣。何者?肌液肉汗,踧笮便出,無主于哀樂,猶簁酒之囊漉,雖笮具不同,而酒味不變也。聲俱一體之所出,何獨當(dāng) 各本二字作當(dāng)獨 含哀樂之理邪 黃本作也 ?且夫咸池六莖,大章韶夏,此先王之至樂,所以動天地感鬼神者也 各本二字奪 。今必云聲音,莫不象其體,而傳其心;此必為至樂,不可托之于瞽史,必須圣人理其弦管,爾乃雅音得全也。舜命夔擊石拊石,八音克諧,神人以和。以此言之,至樂雖待圣人而作,不必圣人自執(zhí)也。何者?音聲有自然之和,而無系于人情??酥C之音,成于金石;至和之聲,得于管弦也。無纖毫自有形可察,故離瞽以明異功耳。若以水濟水,孰異之哉!”

  秦客難曰:“雖眾喻有隱,足招攻難,然其大理,當(dāng)有所就。若葛盧聞牛鳴,知其三生 各本作子下三,生字并同 為犧;師曠吹律,知南風(fēng)不競 字從舊校。各本作竟,疑原鈔亦同 ,楚師必??;羊舌母聽聞兒啼,而知其喪家。凡此數(shù)事,皆效于上世,是以咸見錄載。推此而言,而盛衰吉兇,莫不存乎聲音矣。今若復(fù)謂之誣罔,則前言往記,皆為棄物,無用之也。以言通論,未之或安。若能明斯 張燮本作其 所以,顯其所由,設(shè)二論俱濟,愿重聞之?!?/span>

  主人答曰:“吾謂能反三隅者,得意而忘 各本字奪 言。是以前論略而未詳。今復(fù)煩尋環(huán)之難,敢不自一竭邪。夫魯牛能知犧歷之喪生,哀三生之不存;含悲經(jīng)年,訴怨葛盧。此為心與人同,異于獸形耳。此又吾之所疑也。且牛非人類,無道相通。若謂鳥 各本作鳴 獸皆能有□ 舊校滅其原字。改作禍。程本作知。他本闕 ,葛盧受性,獨曉之;此為解 黃本作稱 其語而論其事,猶傳譯異言耳。不為考聲音而知其情,則非所以為難也。若為知者,為當(dāng)觸物而達,無所不知。今且先議其所易者。請問圣人卒入胡域,當(dāng)知其所言不 各本作否 乎?難者必曰:知之。知之之理,何以明之?愿借子之難以立鑒識之域焉 各本字奪 。或當(dāng)與關(guān)接,識其言邪?將吹 黃本作次 律鳴管,校其音邪?觀氣采色,知其心邪?此為知心,自由氣色;雖自不言,猶將知之。知之之道,可不待言也。若吹律校音,以知其心。假令心志于馬,而誤言鹿。察者故當(dāng)由鹿以知 各本訛弘 馬也。此為心不系于所言,言或不足以證心也。若當(dāng)關(guān)接而知言,此為孺子學(xué)言于所師,然后知之。則何貴于聰明哉。夫言非自然一定之物。五方殊俗,同事異號。趣 各本字奪 舉一名,以為標 各本作摽 識耳。夫圣人窮理,謂自然可尋,無微不照。茍無微不照 各本五字無。舊校亦刪 ,理蔽 原作數(shù)。據(jù)各本及舊校改 則雖近不見。故異域之言,不得強通。推 張燮本作信 此以往,葛盧之不知牛鳴,得不全乎?又難云:師曠吹律,知南風(fēng)不競,楚多死聲,此又吾之所疑也。請問師曠 《北堂書鈔》一百十二引作子野 吹律之時,楚國之風(fēng)邪?則相去千里,聲不足達;若正識楚風(fēng) 各本訛國 ,來入律中邪?則楚南有吳越,北有梁宋,茍不見其原,奚以識之哉?凡陰陽憤激,然后成風(fēng);氣之相感,觸地而發(fā);何得發(fā)楚庭,來入晉乎?且又律呂分四時之氣耳,時至而氣動,律應(yīng)而灰移。皆自然相待,不假人以為用也。上生下生,所以均五聲之和,敘剛?cè)嶂忠病H宦捎幸欢ㄖ?,雖冬吹中呂,其音自滿而無損也。今以晉人之氣,吹無韻 案:當(dāng)作損 之律,楚風(fēng)安得來入其中,與為盈縮邪?風(fēng)無形,聲與律不通,則校理之地,無取于風(fēng)律,不其然乎?豈獨師曠 已上四字《書鈔》引作子野。案:獨字當(dāng)衍 博物多識 各本作多識博物 ,自有以知勝敗之形,欲固眾心,而托以神微 《書鈔》引作徵下有者也二字 。若伯常騫之許景公壽哉。又難云:羊舌母聽聞兒啼,而審其喪家。復(fù)請問何由知之?為神心獨悟,暗語而當(dāng)邪?嘗聞兒啼,若此其大而惡,今之啼聲,似昔之啼聲也 各本字奪 。故知其喪家邪?若神心獨悟,暗語之當(dāng),非理之所得也。雖曰 原鈔日。據(jù)各本及舊校改 聽啼,無取驗于兒聲矣。若以嘗聞之聲為惡,故知今啼當(dāng)惡,此為以甲聲為度,以校乙之啼也。夫聲之于音,猶形之于心也。有形同而情乖,貌殊而心均者;何以明之?圣人齊心等德,而形狀不同也。茍心同而形異,則何言乎觀形而知心哉?且口之激氣為聲,何異于籟籥納氣而鳴邪?啼聲之善惡,不由兒口吉兇,猶琴瑟之清濁,不在操者之工拙也。心能辨理善譚 各本作談 ,而不能令內(nèi) 張燮本作籟 籥調(diào)利,猶瞽者能善其曲度,而不能令器必清和也。器不假妙瞽而良,籥不因慧 黃汪程張溥本作惠 心而調(diào)。然則心之與聲,明為二物。二物 各本物下有之字 誠然,則求情者不留觀于形貌,揆心者不借聽于聲音也。察者欲因聲以知心,不亦外乎?今晉母未得之于考試 各本作老成。舊校同 ,而專信昨日之聲,以證今日之啼;豈不誤中于前世好奇者,從而稱之哉?”

  秦客難曰:“吾聞敗者不羞走,所以全也。今 各本字無 吾心未厭,而言于 各本字無 難,復(fù)更從其余。今平和之人,聽箏笛批把 各本作琵琶,下放此 ,則形躁而志越。聞琴瑟之音,則聽靜而心閑。同一器之中,曲用每殊,則情隨之變。奏秦聲則嘆羨而慷慨,理齊楚則情一而思專,肆姣弄則歡放而欲愜。心為聲變,若此其眾。茍躁靜由聲,則何為限其哀樂?而但云至和之聲,無所不感;托大同于聲音,歸眾變于人情。得無知彼不明此哉?”

  主人答曰:“難云:批把箏笛,令人躁越。又云:曲用每殊,而情隨之變。此誠 張燮本作情 所以使人常感也。批把箏笛,間促而聲高,變眾而節(jié)數(shù)。以高聲御數(shù)節(jié),故使 各本訛更 形躁而志越。猶鈴鐸警耳,而 各本字無 鐘 張燮本作 鼓駭心。故聞鼓鼙之音,則 各本字無 思將帥之臣;蓋以聲音有大小,故動人有猛靜也。琴瑟之體,間 各本訛聞 遼而音埤,變希而聲清,以埤音御希變,不虛心靜聽,則不盡清和之極。是以聽靜而心閑也。夫曲度 黃本作用 不同,亦猶殊器之音耳。齊楚之曲多重,故情一;變妙,故思專。姣弄之音,挹眾聲之美,會五音之和,其體贍而用博,故心役 各本訛侈 于眾理。五音會,故歡放而欲愜。然皆以單、復(fù)、高、埤、善、惡為體,而人情以躁靜專散為應(yīng)。譬猶游觀于都肆,則目濫而情放;留察于曲度,則思靜 各本奪已以上二十五字 而容端。此為聲音之體,盡于舒疾;情之應(yīng)聲;亦止于 張燮本作以 躁靜耳。夫曲用每殊 原鈔奪已以上十五字。依各本及舊校加 ,而情之處變,猶滋味異美,而口輒識之也。五味萬殊,而大同于美;曲變雖眾,亦大同于和。美有甘,和有樂;然隨曲之情,盡乎 黃本作于 和域;應(yīng)美之口,絕于甘境。安得哀樂于其間哉?然人情不自 各本字無 同,各 各本字奪 師所解,則發(fā)其所懷。若言平和哀樂正等,則無所先發(fā),故終得躁靜。若有所發(fā),則是有主于內(nèi),不為平和也。以此言之,躁靜者,聲之功也;哀樂者,情之主也;不可見聲有躁靜之應(yīng),因謂哀樂皆由聲音也。且聲音雖有猛靜 黃汪二張本重有猛靜字。舊校亦加。程本無 ,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發(fā)。何以明之?夫會賓盈堂,酒酣奏琴,或忻然而歡,或慘爾而泣。非進哀于彼,導(dǎo)樂于此也。其音無變于昔,而歡戚并用,斯非吹萬不同邪?夫唯無主于喜怒,亦應(yīng) 原作未應(yīng),今正。各本奪。舊校亦刪 無主于哀樂,故歡戚俱見。若資不 各本作偏 固之音,含一致之聲,其所發(fā)明,各當(dāng)其分。則焉能兼御群理,總發(fā)眾情邪?由是言之:聲音以平和為體,而感物無常;心志以所俟為主,應(yīng)感而發(fā)。然則聲之與心,殊途異軌,不相經(jīng)緯;焉得染太和于歡戚,綴虛名于哀樂哉?”

  秦客難曰:“論云:猛靜之音,各有一和。和之所感,莫不自發(fā)。是以酒酣奏琴,而歡戚并用。此言偏并 案:當(dāng)作重 之情。先積于內(nèi),故懷歡者值哀音而發(fā),內(nèi)戚者遇樂聲而感也。夫聲音自當(dāng)有一定之哀樂,但聲化遲緩,不可倉卒,不能對易。偏重之情,觸物而作。故令哀樂同時而應(yīng)耳。雖二情俱見,則何損于聲音有定理邪?”

  主人答曰:“難云:哀樂自有定聲,但偏重之情,不可卒移。故懷戚者遇樂聲而哀耳。即如所言,聲有定分;假使《鹿鳴》重奏,是樂聲也;而令戚者遇之,雖聲化遲緩,但當(dāng)不能便 各本作使 變令歡耳。何得更以哀邪?猶一爝之火,雖未能溫一室,不宜復(fù)增其寒矣。夫火非隆寒之物,樂非增哀之具也。理弦高堂,而歡戚并用者,直至 各本訛真主 和之發(fā)滯導(dǎo)情,故令外物所感,得自盡耳。難云:偏重之情,觸物而作,故令哀樂同時而應(yīng)耳。夫言哀者,或見機 張溥本作幾。汪本訛機。下機字放此 杖而泣,或睹輿服而悲。徒以感人亡而物存,痛事顯而形潛。其所以會之,皆自有由,不為觸地而生哀,當(dāng)席而淚出也。今無 各本作見。案:因無而訛 機杖以致感,聽和聲而流涕者,斯非和之所感,莫不自發(fā)也?!?/span>

  秦客難曰:“論云:酒酣奏琴,而歡戚并用。欲通此言,故答以偏情,感物而發(fā)耳。今且隱心而言,明之以成效。夫人心不歡則戚,不戚則歡,此情志之大域也。然泣是戚之傷,笑是歡之用也 各本字無 。蓋聞齊楚之曲者,惟睹其哀涕之容,而未曾見笑噱之貌,此必齊楚之曲,以哀為體;故其所感,皆應(yīng)其度 黃本度下有量字 。豈徒以多重而少變,則致精 各本作情 壹而思專邪?若誠能致泣,則聲音之有哀樂,斷可知矣?!?/span>

  主人答曰:“雖人情感 黃本訛慼 于哀樂,哀樂各有多少。又哀樂之極,不必同致也。夫小哀容 程本訛密 壞,甚悲而泣;哀之方也。小歡顏悅,至樂而笑 各本作心愉 ;樂之理也。何以言 各本作明 之?夫至親安豫,則怡然自若 各本作恬若自然 ,所猖狂 各本作自得 也。及在危急,僅然后濟,則抃不及儛。由此言之,儛之不若向之自得,豈不然哉?至夫笑噱,雖出于歡情,然自以理成;又非 各本六字奪。舊校亦刪 自然應(yīng)聲之具也。此為樂之應(yīng)聲,以自得為主;哀之應(yīng)感,以垂涕為故。垂涕則形動而可覺,自得則神合而無變 各本作憂 。是以觀其異,而不識其同 原鈔四字奪。依各本及舊校加 ;別其外,而未察其內(nèi)耳。然笑噱之不顯于聲音,豈獨齊楚之曲邪?今不求樂于自得之域,而以無笑噱謂齊楚體哀,豈不知哀而不識樂乎?”

  秦客問曰:“仲尼有言:移風(fēng)易俗,莫善于樂。即如所論,凡百哀樂,皆不在聲,則 各本作即 移風(fēng)易俗,果以何物邪?又古人慎靡靡之風(fēng),抑滔 各本作慆 耳之聲。故曰:放鄭聲,遠佞人。然則鄭衛(wèi)之音 案:此下當(dāng)有奪文 ,擊鳴球以協(xié)神人,敢問鄭雅之體,隆弊所極,風(fēng)俗移易,奚由而濟?愿 黃本作幸 重聞之,以悟所疑。”

  主人應(yīng)之曰:“夫言移風(fēng)易俗者,必承衰 張燮本訛哀 弊之后也。古之王者,承天理物,必崇簡易之教,御無為之治。君靜于上,臣順 原鈔四字奪。依各本及舊校加 于下;玄化潛通,天人交泰。枯槁之類,浸育靈液,六合之內(nèi),沐浴鴻流,蕩滌塵垢;群生安逸,自求多福;默然從道,懷忠抱義,而不覺其所以然也。和心足于內(nèi),和氣見 原鈔五字奪,依舊校及各本加 于外;故歌以敘志,儛以宣情。然后文之以采章,照之以風(fēng)雅,播之以八音,感之以太和;導(dǎo)其神氣,養(yǎng)而就之;迎其情性 張燮本作性情 ,致而明之;使心與理相順,氣 各本訛和 與聲相應(yīng)。合乎會通,以濟其美。故凱樂之情,見于金石;含弘光大,顯于音聲也。若以往則萬國同風(fēng),芳榮濟茂,馥如秋蘭;不期而信,不謀而成 各本作誠 ,穆然相愛;猶舒錦布彩 各本采上奪布字。下衍而字。舊校依改,非 ,燦炳可觀也。大道之隆,莫盛于茲,太平之業(yè),莫顯于此。故曰:移風(fēng)易俗,莫善于樂。然 各本字無 樂之為體,以心為主。故無聲之樂,民之父母也。至八音會諧,人之所悅,亦總謂之樂。然風(fēng)俗移易,本 各本字奪 不在此也。夫音聲和比 各本訛此 ,人情所不能已者也。是以古人知情 各本情下有之字 不可放,故抑其所遁;知欲 各本欲下有之字 不可絕,故自以為致 各本作因其所自 。故 各本字無 為可奉之禮,制可導(dǎo)之樂。口不盡味,樂不極音;揆終始之宜,度賢愚之中;為之檢則,使遠近同風(fēng),用而不竭,亦所以結(jié)忠信,著不遷也。故鄉(xiāng)校庠塾亦隨之。使 各本作變 絲竹與俎豆并存,羽毛與揖讓俱用,正言與和聲同發(fā)。使將聽是聲也,必聞此言;將觀是容也,必崇此禮。禮猶賓主升降,然后酬酢行焉。于是言語之節(jié),聲音之度,揖讓之儀,動止之?dāng)?shù),進退相須,共為一體。君臣用之于朝,庶士用之于家。少而習(xí)之,長而不怠,心安志固,從善日遷,然后臨之以敬,持之以 以下當(dāng)奪一字 久而不變,然后化成。此又先王用樂之意也。故朝宴聘享,嘉樂必存;是以國史采風(fēng)俗之盛衰,寄之樂工,宣之管弦,使言之者無罪,聞之者足以 各本以下有自字 誡。此又先王用樂之意也。若夫鄭聲,是音聲之至妙。妙音感人,猶美色惑志,耽槃荒酒,易以喪業(yè)。自非至人,孰能御 黃本作禦 之?先王恐天下流而不反,故具其八音,不瀆其聲,絕其大和,不窮其變。捐窈窕之聲,使樂而不淫。猶大羹不和,不極勺藥之味也。若流浴淺近,則聲不足悅,又非所歡也。若上失其道,國喪其紀;男女奔隨,淫 各本作婬 荒無度;則風(fēng)以此變,俗以好成。尚其所志,則群能肆之;樂其所習(xí),則何以誅之?托于和聲,配而長之,誠動于言,心感于和,風(fēng)俗壹成,因而名 原鈔字奪。據(jù)汪程本及舊校加 之。然所名之聲,無中 黃本空闕。張燮本作甚 于淫邪也。淫之與正同乎心,雅鄭之體,亦足以觀矣?!?/span>

  第六卷釋張溥本作無私論

  夫?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及《晉書》本傳引加?稱君子者:心無?《晉書》作不?措?原鈔作惜。據(jù)各本及《晉書》改。下諸措字放此?乎是非,而行不違乎?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加?!稌x書》引亦有?道者也。何以言之?夫氣靜神虛者,心不存乎?各本作于?!稌x書》同?矜尚;體亮心達者,情不系于所欲。矜尚不存乎心,故能越名教而任自然;情不系于所欲,故能審貴賤而通物情。物情順通,故大道無違;越名任心,故是非無措也。是故言君子,則以無措為主?張燮本作衷?,以通物為美。言小人,則以匿情為非,以違道為闕。何者?匿情矜,小人之至惡;虛心無措,君子之篤行也。是以大道言,及吾無身。吾有?各本作又?何患,無以?當(dāng)作以無?生為貴者,是賢于貴者?各本訛生。舊校亦改?也。由斯而言:夫至人之用心,固不存于?黃本字無?有措矣。是故伊尹不惜?各本訛借。舊校亦改?賢于殷湯,故世濟而名顯。周旦不顧嫌?各本訛賢?而隱行,故假攝而化隆。夷吾不匿善?各本作情?于齊桓,故國霸而主尊。其用心,豈為身而系乎私哉?故管子?《晉書》無此二字?曰:君子行其?各本字無,《晉書》同?道,忘其為身。斯言是矣。君子之行賢也,不察于有慶?各本作度,《晉書》同。后諸慶字放此?而后行也。任?各本訛仁?心無窮?各本作邪?!稌x書》同?,不識?各本作議,《晉書》同?于善而后正也。顯情無措,不論于是而后為也。是故傲然忘賢,而賢與慶會;忽然任心,而心與善遇;儻然無措,而事與是俱也。故論公私者,雖云?各本云下有一作終于事與是俱而已十字。案:當(dāng)是注文在前而事與是俱也句下?志道存善,心?黃汪張燮本字闕,張溥本作內(nèi),程本作而?無兇邪,無所懷而不匿者,不可謂無私。雖欲之伐善,情之違道,無所抱而不顯者,不可謂不公。今執(zhí)必公之理,以繩不公之情,使夫雖性?各本作為?善者,不?原鈔字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離于有私;雖欲之伐善,不陷于不公,重其名而貴其心,則是非之情,不得不顯矣。夫是非必顯,有善者無匿情之不是,有非者不加不公之大非,無不是則善莫不得,無大非則莫過其非,乃所以救其非也。非徒盡善,亦所以厲不善也。夫善以盡善,非以救非;而況乎以是非之至者。故善之與不善,物之至者也。若處二物之間,所往者,必以公成而私敗。同用一器,而有成有敗。夫公私者,成敗之途,而吉兇之門也?各本作乎?。故物至而不移者寡,不至而在用者眾。若質(zhì)乎中人之體?各本作性?,運乎在用之質(zhì),而棲心古烈,擬足公途;值心而言,則言無不是;觸情而行,則事無不吉。于是乎同?疑當(dāng)作情?之所措者,乃非所措也。欲?各本訛俗?之所私者,乃非所私也。言不計乎得失而遇善,行不準乎是非而遇吉,豈公成私敗之?dāng)?shù)乎?夫如是也,又何措之有哉?故里鳧顯盜,晉文愷悌,勃?程本訛功?鞮號罪,忠立身存;繆賢吐釁,言納名稱;漸離告誠,一堂流涕;然斯數(shù)子,皆以投命之禍,臨不測之機,表露心識,猶?各本訛獨?以安全;況乎君子無彼人之罪,而有其善乎?措善之情,亦甚其所病也?各本亦甚二字奪。舊校乙甚字于所字下,非?。唯病病,是以不??;病而能療,亦賢于病?各本訛療?矣。然事亦有似非而非非,類是而非是者;不可不察也。故變通之機,或有矜以至讓,貪以致廉,愚以成智,忍以濟仁;然矜吝之時,不可謂無廉;猜?各本作情。注云一作猜?忍之形,不可謂無仁;此似非而非非者也。或讒言似信?四字原鈔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不可謂有誠;激盜似忠,不可謂無私;此類是而非是也。故乃論其用心,定其所趣,執(zhí)其辭以?各本作而?準其理?各本訛禮?,察其情以尋其變;肆乎所始,名其所終;則夫行私之情,不得因乎似非而容其非;淑亮之心,不得蹈乎似是而負其是。故實是以暫非而后顯,實非以暫是而后明。公私交顯,則行私者無所冀,而淑亮者無所負矣。行私者無所冀,則思改其非;立公?原鈔訛功。各本同,依舊校改?者無所忌,則行之無疑;此大治之道也。故主妾覆醴,以罪受戮;王陵庭爭,而陳平順旨。于是觀之:非似非非?案:非下當(dāng)更有一非字?者乎?明君子之篤行,顯公私之所在,闔堂盈階,莫不寓目,而曰:善人也。然背顏退譏?各本字無?議而含?原鈔作舍。依各本改?私者,不復(fù)?各本復(fù)下有同字?耳。抱至?程本作怨。張溥本作隱。他本俱空闕?而匿情不改也?各本字無?者,誠?原作議。據(jù)各本及舊校改?神以喪于所感?各本作惑?,而體以溺于常名。心已?各本作以?制于所懾,而情有所系?各本作情有系于所欲。舊校同。案:疑當(dāng)作情有□□所系。原鈔于有下奪二字 。容管颙纘 四字當(dāng)誤。各本俱無,舊校亦刪 ,咸自以為有是,而莫賢乎己。未有攻肌 各本作功期 之慘,駭心之禍,遂莫能收情以自反,棄名以任實。乃心有是焉,匿之以私;志有善焉,措之為惡,不措所措,而措所不措。不求所以不措之理,而求所以為措之道;故明 各本訛時 為措,而暗于措,是以不措為拙,以致 各本二字奪 措為工。唯懼隱之不微,唯患匿之不密;故有矜忤之容,以觀常人;矯飾之言,以要俗譽。謂永年良規(guī),莫盛于茲;終日馳思,莫窺其外;故能成其私之體,而喪其自然之質(zhì)也。于是隱匿之情,必存乎心;偽怠之機,必形乎事。若是,則是非之議既明,賞罰之實又篤;不知冒陰 各本作廕 之可以無景,而患景之不匿。不知無措 《類聚》二十二引作惜。與原鈔合,《御覽》四百二十九引作情 之可以無患,而恨措 《類聚》引作惜?!队[》仍作情 之不以 《類聚》作巧。張燮本同 ,豈不哀哉!是以申侯茍順,取棄楚恭 各本訛泰 ;宰嚭耽私,卒享其禍。由是言之,未有抱隱 各本作偽,《類聚》《御覽》同 顧私 二字原鈔無。據(jù)各本及舊校補,《御覽》亦無?!额惥邸纷鲬鸭?。張燮本同 ,而身立清世;匿非 二字《御覽》引無 藏情,而信著明名 張燮本作君 者也。是以 各本二字奪 君子既有其質(zhì),又睹其鑒;貴夫亮達,布 《類聚》《御覽》作希 而存之,惡夫矜吝,棄而遠 《御覽》作違 之。所措一非,而內(nèi)愧乎神;賤隱一闕,而外慚其形。言無茍諱,而行無 《御覽》作不 茍隱。不以愛之而茍善,不以惡之而茍非。心無所矜,而情無所系,體清神正 《御覽》作立 ,而是非允當(dāng)。忠感明 《類聚》明下有于字,二張本同。《御覽》無。案:明即于之訛衍 天子,而信篤乎萬民。寄胸懷于八荒,垂坦蕩以永日。斯非賢人君子,高行之美異 黃汪程張溥本訛冀?!队[》字無 者乎?或問曰:第五倫有私乎哉?曰:昔吾兄子有疾,吾一夕十往省而反,必 各本字奪 寐。自 各本自下有安字 吾子有疾,終朝不往視,而通夜不得眠。若是可謂私乎?非私也?答曰:是非 程本作公,誤 也,非私也。夫私以不言為名,公以盡言為稱,善以無 各本作名 為體,非以有措為負。今第五 各本第五下有倫字。后放此 顯情,是非 案:非字當(dāng)衍 無私也;矜往不眠,是有非也。無私而有非者,無措之志也。夫言無措者,不齊于必 原作不,據(jù)各本改 盡也;言多吝者,不具于不言而已也 各本字無 。故多吝有非,無措有是。然無措之所以有是,以志無所尚,心無所欲,達乎大道之情,動以自然,則無道以至非也。抱一而無措,則無私。無非兼有二 程本訛三 義,乃為絕美耳。若非而能言者,是賢于不言之私,非無情以非之大者也。今第五有非而能顯,不可謂不公也。所顯是非,不可謂有措也。有非而謂私,不可謂不惑;公私之理也。

  管蔡論

  或問曰:“案記,管蔡流言,叛戾東都。周公征討,誅以兇逆。頑惡顯著,流名千載 各本訛里 。且明父圣兄,曾不能鑒兇惡 各本作愚 于幼稚,覺無良之子弟;而乃使理亂殷之弊民,顯榮爵于藩國;使惡積罪成,終遇禍害。于理不通,心所未 黃本作無所 安。愿聞其說?!?/span>

  答曰:“善哉子之問也。昔文王 各本作武 之用管蔡以實,周公之誅 各本誅下有管蔡二字 以權(quán)。權(quán)事顯,實理 張溥本作事 沉 各本訛沇。注云一作沉 。故令時人全謂管蔡為頑兇,方為吾子論之。夫管蔡皆服教殉義,忠誠自然,是以文父 各本作王 列而顯之;發(fā)旦二圣,舉而任之;非以情親而相私也。乃所以崇德禮賢,濟殷弊民,綏輔武庚,以興頑俗,功業(yè)有績,故曠世不廢,名冠當(dāng)時,列為藩臣。逮至武卒,嗣誦幼沖,周公踐政,率朝諸侯。思光前載,以隆王業(yè)。而管蔡服教,不達圣權(quán),卒遇大變,不能自通。忠于 各本訛疑 乃心,思在王室。遂乃抗言率眾,欲除國患。翼存天 程本訛夫 子,甘心毀旦。斯乃愚誠憤發(fā),所以徼禍 各本訛福 也。成王大悟,周公顯復(fù),一化齊俗,義以斷恩;雖內(nèi)信如心,外體不立,稱兵叛亂,所惑者廣。是以隱忍授刑,流涕行誅,示以賞罰,不避親戚。榮爵所顯,必鐘盛德;戮撻 程本訛捷 所施,必加有罪。斯乃為教之正體,古今之明義也 已上七字各本奪。誤為今之朝議四字 。管蔡雖懷忠抱誠,要為罪誅。罪誅已顯,不得復(fù)理。內(nèi)必 案:當(dāng)作心 幽伏,罪惡遂章。幽章之路大殊,故令奕世未蒙發(fā)起耳 各本字無 。然論者承 各本作誠 名信行,便謂 各本作以 管蔡為惡;不知管蔡之惡,乃所以令三圣為不明也。若三圣未為不明,則圣不祐惡 各本惡下有而字 任頑兇也。頑兇 各本奪此三字 不容于明 各本訛時 世,則管蔡無取私于父兄,而見任必以忠良,則二叔故為淑善矣。今若本三圣之用明思顯,授之實理;推忠賢之暗權(quán),論為國之大紀,則二叔之良,乃顯三圣之用也。有 各本字無 以流言之故,有緣 舊校刪有字。緣改原 周公之誅,是矣。且周公居攝,邵奭 各本作召公 不悅。推 黃本作惟 此言之 各本字奪 ,則管蔡懷疑,未為不賢,而忠賢可不達權(quán);三圣未為用惡,而周公不得不誅。若此,三圣所用信良,周公之誅得宜;管蔡之心見理。爾乃大義得通,內(nèi)外兼敘,無相伐負者;則時論亦將釋然而大解也?!?/span>

  明膽論

  有呂子?《類聚》十七引子下有春字。案:即因下者字訛衍?者,精義味道,研核?《類聚》作覈?是非。以為人有膽可無?黃汪程張溥本訛樂?明,有明便有膽矣。嵇先生以為明膽殊用,不能相生。論曰:“夫元氣陶鑠,眾生稟焉。賦受有多少,故才性有昏明。唯至人特鐘純美,兼周外內(nèi),無不必 各本作畢?!额惥邸吠?備。降此已往,蓋闕如也?;蛎饔谝娢?,或勇于決斷。人情貪廉,各有所止。譬諸草木,區(qū)以別矣。兼之者博于物,偏受者守其分。故吾謂明膽異氣,不能相生。明以見物 《類聚》作事 ,膽以決斷,專明無膽,則雖見不斷,專膽無明則 各本字奪 ,違 黃汪程張溥本訛達 理失機。故子家軟弱,陷于弒君;左師不斷,見逼華臣;皆智及之而決不行也。此理坦然,非所宜 各本訛無疑 滯。故略舉一隅,想不重疑?!?/span>

  呂子曰?三字據(jù)二張本加。他本及原鈔并無?:“敬覽來論,可謂誨 各本作海 亦不加者矣。夫 各本字無 折理貴約而盡情,何尚浮穢而迂誕哉?今子之論,乃引渾元以為喻,何遼遼而坦謾也。故直答以人事之切要焉。漢之賈生,陳切直之策,奮危言之至。行之無疑,明所察也。忌作賦,暗所惑也。一人之 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加 膽,豈有盈縮乎?蓋見與不見,故行之有果否也。子家左師,皆愚惑淺弊,明不徹達,故惑于暖昧,終丁禍害。豈明見照察而膽不斷乎?故霍光懷沉勇之氣,履上將之任,戰(zhàn)乎王賀之事。延年文生,夙無武稱,陳義奮辭,膽氣凌云,斯其驗與。及于期授首,陵母伏劍,明果之儔 黃汪本作疇 ,若此萬端,欲詳而載之,不可勝言也。況有睹夷途而不敢投足,階云路而疑于迄泰清者乎?若思弊 案:當(dāng)作愚蔽 之倫為能,自托幽昧之中,棄身陷阱之間,如盜跖竄軀 各本作身 于虎吻,穿窬先首于溝瀆,而暴虎馮河,愚 張燮本訛果 敢之類,則能有之。是以余謂明無膽,無膽能偏守,易了之理,不在多喻。故不遠引煩 各本作繁 言。若未反三隅,猶復(fù)有疑,思承后誨,得一騁辭。”

  “夫論理情性 各本作性情 ,折 程本作析 引異同,固當(dāng) 各本字奪 尋所受之終始,推氣分之所由。順端極末,乃不悖耳。今子欲棄置渾元,捃摭所見,此為好理綱 案:當(dāng)作網(wǎng)。舊校改節(jié),非 目,而惡持綱領(lǐng)也。本論二氣不同,明不生膽,欲極論之,當(dāng)令一人播無刺諷 二字依舊校。各本同 之膽,而有見事之明。故當(dāng)有不果之害。非中人血氣,無之而復(fù),資之以明,二氣存一體,則明能運膽,賈誼是也。賈誼明膽,自足相經(jīng),故能濟事。誰言殊無膽,獨任明以行事者乎?子獨自作此言,以合其論也。忌暗惑,明所不周,何害于膽乎 各本乎下有明字。舊校亦加 ?既已 各本作以 見物,膽能行之耳。明所不見,膽當(dāng)何斷?進退相扶,何謂盈縮?就如此言,賈生陳策,明所見也;忌作賦,暗所惑也。爾為明徹于前,而暗惑于后?明 各本字奪。舊校亦刪 有盈縮也;茍明有進退,膽亦何為不可偏乎?子 黃本訛孑 然霍光有沉勇,而戰(zhàn)于廢王,此勇 各本二字奪 有所撓也。而子言一人膽,豈有盈縮,此則是也。賈生暗,明有所塞也。光懼廢立,勇有所撓也。夫唯至明能無所惑,至膽 已上七字各本奪 能無所虧爾 各本作耳 。自非若此,誰無弊損乎?但當(dāng)總有無之大略,而致論之耳。夫物以實見為主,延年奮發(fā),勇義凌云,此則膽也。而云夙無武稱,此為信宿稱而疑成事也。延年處議,明所見也。壯氣騰厲,勇之決也。此足以觀矣。又子言 各本作子又曰 :明無膽 各本重有無膽二字 能偏守。案子之言,此則有專膽之人,亦為膽,特自一氣明 各本字無 矣。夫 各本字無 五才存體,各有所生。明以陽曜,膽以陰凝。豈可謂有陽而生陰,可無陽邪?雖相須以合德,要自異氣也。凡余雜說,于期陵母暴虎云云,萬言一致 各本作致一 ,欲以何明邪?幸更詳思,不為辭費而已 各本有矣字 ?!?/span>

  第七卷自然好學(xué)論張叔遼作?附?此四字原鈔滅盡。今從舊校。各本張遼叔在自字上。無作字

  夫喜、怒、哀、樂、愛、惡、欲、懼,人情?黃本字無?之有也。得意則喜,見犯則怒,乖離則哀,聽和則樂,生育則愛,違好則惡,饑則欲食,逼則恐?各本作欲?懼。凡此八者,不教而能;若論所云,即自然也。腥臊未化,飲血茹毛,以充其虛;食之始也。加?各本訛茹?之火齊,糝以蘭橘;雖所未嘗,嘗必美之;適于口也。蕢桴土鼓,撫腹而吟;足之蹈之,以娛其喜;樂之質(zhì)也。加之管弦,雜以羽毛;雖所未聽,察之必樂;當(dāng)其心也。民生也直,聚而勿教,肆心觸意,八情必發(fā)。喜必欲與,怒必欲罰,無爪牙以奮其威,無爵賞以稱其惠。愛無以奉,惡不能去。有言之且?四字疑當(dāng)為古言云三字。且即下苴之壞字。舊校及各本作曰,非?,苴竹菅蒯,所以表哀。溝池阻崄?各本二字到?,所以寬懼,弦木剡金,所以解憤。豐財殖貨,所以施與。茍有肺腸,誰不欣然貌悅心釋哉?尚何假于食膽蜚,而嗜昌蒲葅也?且晝坐夜寢,明作暗息;天道之常,人所服習(xí)。在于幽室之中,睹烝燭之光;雖不教告,亦皦?各本作皎?然喜于所見也。不以尚?各本作向非?有白日,與比朱門,旦則復(fù)曉,不揭?字從舊校。各本同?此明而減其歡也。況以長夜之冥,得照太陽,情變郁陶,而發(fā)其蒙也。故以為難事以末來,而情以本應(yīng)。即使六藝紛華,名利雜詭,計而后?原訛雜。舊校及各本作復(fù)。亦非。今據(jù)后文改正?學(xué),亦無損于有自然之好也。

  難自然好學(xué)論

  夫民之性,好安而惡危,好逸而惡勞。故不擾,則其愿得;不逼,則其志從。昔?各本字無?鴻?各本作洪?荒之世,大樸?各本作樸?未虧,君無文于上,民無競于下;物全理順,莫不自得。飽則安寢,饑則求食。怡然鼓腹,不知為至德之世也。若此,則安知仁義之端,禮律之文?及至人不存,大道陵遲,乃始作文墨,以傳其意。區(qū)別群物,使有類族?各本二字到?。造立仁義,以嬰其心。制為?黃本作其?名分,以檢其外,勸學(xué)講文,以神其教。故六經(jīng)紛錯,百家繁熾,開榮利之?原作一。依各本改?途,故奔騖而不覺。是以貪生之禽,食園池之粱菽。求安之士,乃詭志以從俗。操筆執(zhí)觚,足容蘇息;積學(xué)明經(jīng),以代稼穡。是以困而后學(xué),學(xué)以致榮;計而后習(xí),好以?各本作而?習(xí)成,有似自然,故令吾子謂之自然耳。推其原也:六經(jīng)以抑引為主,人性以從欲為歡。抑引則違其愿,從欲則得自然。然則自然之得,不由抑引之六經(jīng);全性之本,不須犯情之禮律,固知?二字各本作故?仁義務(wù)于理偽,非養(yǎng)真之要術(shù);廉讓生于爭奪,非自然之所出也。由是言之:則鳥不毀?疑聚字之訛。舊校于下加類字,甚非?以求馴,獸不群?舊校于上加棄字,使與意改之毀類為對文,甚非?而求畜;則人之真性,無為正?當(dāng)作不?當(dāng);自然耽此禮學(xué)矣。論又云:嘉肴珍膳,雖未所嘗,嘗必美之;適于口也。處在暗室,睹烝燭之光,不教而悅得于心。況以長夜之冥,得照太陽,情變郁陶,而發(fā)其蒙?原作矇。據(jù)各本及上文改?。雖事以末來,情以本應(yīng),則無損于自然好學(xué)。難曰:夫口之于甘苦,身之于痛癢,感物而動,應(yīng)事而作。不須學(xué)而后能,不待借而后有。此必然之理,吾所不易也。今子以必然之理,喻未必然之好學(xué),則恐似是而非之議,學(xué)如一粟之論,于是乎在也。今子立六經(jīng)以為準,仰仁義以為主,以規(guī)矩為軒乘?張燮本作冕。他本作駕?,以講誨為哺乳;由其途則通,乖其路則滯。游心極視,不睹其外;終年馳騁,思不出位。聚族獻議,唯學(xué)為貴。執(zhí)書擿?張燮本作摘?句,俯仰咨嗟。使服膺其言,以為榮華。故吾子謂六經(jīng)為太陽,不學(xué)為長夜耳。今若以明?黃汪本字闕,程本作塾,二張本作講?堂為丙舍,以諷誦為鬼語,以六經(jīng)為蕪穢,以仁義為臭腐,睹文籍則目瞧,修揖讓則變傴,襲章服則轉(zhuǎn)筋,譚禮典則齒齲;于是兼而棄之,與萬物為更始,則吾子雖好學(xué)不倦,猶將闕焉。則向之不學(xué),未必為長夜;六經(jīng)未必為太陽也。俗語云:乞兒不辱馬醫(yī),若遇上古?各本訛有?無文之治?各本訛始?,可不學(xué)而獲安,不懃?各本作勤?而得志;則何求于六經(jīng),何欲于仁義哉?以此言之:則今之學(xué)者,豈不先計而后學(xué)邪?茍計而后動,則非自然之應(yīng)也。子之云云,恐故得昌蒲葅耳。

  第八卷宅無吉兇攝生論?難上?各本無此二字。舊校亦刪

  夫善求壽強者,必先知夭?各本作災(zāi)。舊校同。案:夭疾與壽強為對文。原鈔于義為長?疾之所自來,然后其至可防也。禍起于此,為防于彼;則禍無自瘳矣。世有安宅,葬埋,陰陽,度?原作步。據(jù)各本及舊校改?數(shù),刑德之忌,是何所生乎?不見性命,不知禍福也。不見故妄求,不知故干?程本訛于?幸。是以善執(zhí)生者,見性命之所宜,知禍福之所來。故求之實,而防之信,夫多飲而走,則為澹支;數(shù)行而風(fēng),則為養(yǎng)?各本作癢?毒;久居于濕,則要疾偏枯;好內(nèi)不怠,則昏喪女疾?各本訛文房?。若此之類,災(zāi)之所以來,壽之所以去也。而掘墓?各本作基?筑室?各本作宅?,費日苦身以求之,疾生于形,而治加于土木,是疾無道瘳矣?各本字無?。詩云?各本作曰?:愷悌君子,求福不回者,匪避謗議而為義然也;蓋知回匪所求福也;故壽強。專?程本訛傳?氣致柔,少私寡欲,直行情性之所宜,而合于養(yǎng)生之正度。求之于懷抱之內(nèi),而得之矣。嘗有不知蠶者,出口動手,皆為忌祟;不?張燮本訛既?得蠶滋?原作絲。今正各本絲下仍有滋字,非?甚,為忌祟滋多;猶自以犯之也。有教之知蠶者,其顓于?;鸷钤餄褚玻谑前偌勺韵?,而為?原鈔字無?利十倍。何者?先不知所以然,故忌祟之情繁;后知所以然者?各本字無?,故求之之?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加?術(shù)正。故忌祟常?各本字無?生于不知,使知性命猶知?各本作如。非?蠶,則忌祟無所立矣。多食不消,含黃丸而筮祝?程本訛記?譴祟,或從乞胡求福者,凡人?各本人下有皆字?所笑之。何者?以智能達?原作遷。據(jù)各本改?其無禍也。胡忌祟舉生于不知,由知者言之,皆乞胡也。設(shè)為三公之宅,而令?《御覽》一百八十引作命?愚民居之,必不為三公,可知也。夫壽夭之不可求,甚于貴賤。然則擇百年之宮,而望殤子之壽;孤逆魁罡?各本作岡,《御覽》作忌?,以速彭祖之夭;必不幾?二字《御覽》作誣?矣。或曰:愚民必不得久居公侯宅。然則果無宅?五字原奪。據(jù)各本加?也,是性命自然,不可求矣。有賊方至,不疾逃,獨安須臾,遂為所虜。然則避禍趣?程張燮本作趨。舊校同?福,無過緣理。避賊之理,莫如速逃,則斯善矣。養(yǎng)生之道,莫如先知?二字從舊校。各本同?,則為盡矣。夫避賊宜速章章然,故中人不難睹;避禍之理冥冥然,故明者不易見;其于理動,不可妄?原鈔作妖。各本作要。今以意正?求,一也??鬃佑屑?,醫(yī)?醫(yī)下原有監(jiān)字。舊校作者。案:即因醫(yī)字訛衍也。今除去。各本亦無?曰:子居處適也,飲食藥也,有疾天也,醫(yī)焉能事?是以知命不憂,原始要?各本作反?終,遂知死生之說。夫時日譴祟,古之盛王無之,而季王之所好聽也。制壽宮而得夭短,求百男而無立嗣,必占不啟之陵,而陵不宿草。何者?高臺深宮,以隔寒暑;靡色厚味,以毒其精;亡之于實,而求之于虛;故性命不遂也?;蛟唬核鶈栔畮煵还?,則天下無工師矣。夫一棲?《御覽》一百十八引作同棲?之雞,一闌?原作蘭,今正。各本作欄。下諸闌字放此?之羊,賓至而有死者,豈居異哉?故命有制也。知命者則不滯于俗矣。若許負之相,條侯英布之黥而后王,彭祖三百?各本作七百。舊校同。下諸三百字放此?,殤子之夭,是皆性命也。若相宅質(zhì)居,自東徂西,而得反此,是滅性命之宜??鬃拥菛|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立丘而觀居?各本立下有高字,觀下有民字,舊校亦加?,則知伯?疑徂之訛。各本作曰?東西非禍福矣。若乃忘地道之博豈?各本作爽塏?,而心?各本作立?制于帷墻,則所見滋褊。從達者觀之,則?字惟張燮本有。他本俱無。黃本亦有?夫乾確然示人易矣;夫坤然示人簡矣。天地易簡,而懼以細苛,是更所以為逆也。是以君子奉天明而事地察,世之工師,占成居則驗,使造新則無征。世人多其占舊,思?各本作因?求其造新,是見舟之行于水,而欲推之于陸,是不明數(shù)也。夫舊新?各本訛斷?之理,猶卜筮也。夫鑿龜數(shù)筴,可以知吉兇;然不能為吉兇。何者?吉兇可知,而不可為也。夫先筮吉卦,而后名之無福,猶先筑利宅,而后居之無報也。占舊居以譴祟則可,安新居以求福則不可。即?各本作則?猶卜筮之說耳。俗有裁衣種谷,皆擇日,衣者傷寒,種者失澤。凡火流寒至,則當(dāng)?黃本字無?授衣;時雨既降,則當(dāng)下種。賊方至,則當(dāng)疾走。今舍實趣虛,故三患隨至。凡以忌祟治家者,求富?各本作福?而其極皆貧。故有“知星宿,衣不覆”之諺。古言無虛,不可不察也。

  難宅無吉兇攝生論?原作《難攝生中》。依各本及舊校改

  夫神祗遐遠,吉兇難明。雖中人自竭,莫得其端,而易以惑道。故夫子寢答于來問,終慎神怪而不言。是以吉人?各本作古人。下諸吉人字放此?顯仁于物,藏用于身。知其不可,眾所共非,故隱之,彼非所明也。吾無意于庶幾,而足下師心陋見,斷然不疑。系決如此,足以獨斷。思省來論,旨多不通。謹因來言,以生此難。方推金木,未知所在,莫有食治。世無自理之道,法無獨善之術(shù)。茍非其人,道不虛行,禮樂政刑,經(jīng)常外事,猶有所疏;況乎幽微者邪?縱欲辯明神微,袪惑?程本訛感?,起滯,立端,以明所由?黃汪二張本由下空一字。程本作立。蓋意加?;斷以檢?各本檢下有其字?要,乃為有徴?黃汪二張本作□微。程本作闡微。俱誤 。若但撮提群愚 黃汪二張本愚下空二字。程本作不察。亦意加 ,蠶種忿而棄之,因謂無陰陽吉兇之理,得無似噎而怨粒稼,溺而責(zé)舟楫者邪?

  論曰:百年之宮,不能令殤子壽;孤逆魁罡,不能令彭祖夭。又曰:許負之相,條侯英布之黥而后王,皆性命也。應(yīng)曰:此為命有所定,壽有所在。其?各本字無?禍不可以智逃,福不可以力致。英布畏痛,卒罹刀鋸。亞夫忌餒,終有餓患,萬事萬物,凡所遭遇,無非相命也。然唐虞之世,命何同延?長平之卒,命何同短?此吾之所疑也。即如所論,雖慎若曾顏,不得免禍。惡若桀跖,故當(dāng)昌熾。吉兇素定,不可推移。則古人何言:積善之家,必有余慶?履信思順,自天祐之?必積善而后福應(yīng),信著而后祐來;猶罪之招罰,功之致賞也。茍先積而后受報,事理所得,不為暗自遇之也。若皆謂之是相,此為決相命于行事,定吉兇于智力,恐非本論之意。此又吾之所疑也。又云:多食不消,必須黃丸。茍命自當(dāng)生,多食何畏?而服良藥?若謂服藥是相之所一,宅豈非是一邪?若謂雖命猶當(dāng)須藥自濟;何知相不須宅以自輔乎?若謂藥可論而宅不可說,恐天下或有說之者矣。既曰壽夭不可求,甚于貴賤;而復(fù)曰善求壽強者,必先知夭?各本作災(zāi),非?疾之所自來,然后可防也。然則壽夭果可求邪?不可求也?既曰彭祖三百,殤子之夭,皆性命自然;而復(fù)曰不知防疾,致壽去夭;求實于虛,故性命不遂。此為壽夭之來,生于用身,性命之遂,得于善求。然則夭短者,何得不謂之愚?壽延者,何得不謂之智?茍壽夭成于愚智,則自然之命不可求之論,奚所措之?凡此數(shù)事?各本作者?,亦雅論之矛戟?惟程榮本與此合。他本俱作楯非?矣。

  論曰:專氣致柔,少私寡欲;直行情性之所宜,而合養(yǎng)生之正度。求之于懷抱之內(nèi),而得之矣。文曰:善養(yǎng)生者,和為盡矣。誠哉斯言!匪謂不然。但謂全生不盡此耳。夫危邦不入,所以避亂政之害。重門擊柝,所以備?各本作避?狂暴之災(zāi)。居必爽塏,所以遠氣?各本作風(fēng)?毒之患。凡事之在外能為害者,此未足以盡其數(shù)也。安在守一和?黃汪程本作利?而可以為盡乎?夫?qū)lo寡欲,莫過?各本作若?單豹,行年七十,而有童孺之色??芍^柔和之用矣。而一旦為虎所食,豈非恃內(nèi)而忽外邪?若謂豹相正當(dāng)給廚?二張本作虎?,雖智不免,則寡欲何益?而云養(yǎng)生可得?若單豹以未盡善而致災(zāi),則輔生之道,不止于一和。茍和?二字原奪。據(jù)各本補?未足保生,則外物之為患者,吾未知其所濟?各本作齊?矣。

  論曰:師占成居則有驗,使造新則無征。請問占成居而有驗者,為但占墻屋邪?占居者之吉兇也?若占居者而知盛衰,此自占人,非占成居也。占成居而知吉兇,此為宅自有善惡,而居者從之。故占者觀表,而得內(nèi)也。茍宅能制人使從之?已上十七字各本奪?,則當(dāng)吉之人,受災(zāi)于兇宅;妖逆無道,獲福于吉居。爾為吉兇之致,唯宅而已?更令?原作全。依各本改?由人也,新便無征邪?若吉兇故當(dāng)由人,則雖成居,何得而后?各本作云?有驗邪?若此,果可占邪?不可占也?果有宅邪?其無宅也?

  論曰:宅猶卜筮,可以知吉兇,而不能為吉兇也。應(yīng)曰:此相似而不同。卜者吉兇無豫,待物而應(yīng),將來之兆?各本訛地?也。相宅不問居者之賢愚,唯睹已然。有傳者,已成之形也。猶睹龍顏,而知當(dāng)貴。見縱理,而知當(dāng)餓?舊校于下加死字。各本亦有。而無當(dāng)字?。然各有由,不為暗中也。今見其同于得吉兇,因謂相宅,與卜不異,此猶見琴而謂之箜篌,非但不知琴也??v如論宅與卜同,但能知而不能?四字原奪。據(jù)各本加?為,則吉兇已成,雖知何益?卜與不卜,了無所在;而吉人將有為,必曰問之龜筮吉,以定所由差,此豈徒也哉?此復(fù)吾之所疑也。武王營周,則云考卜唯王,宅是鎬京。周公遷邑,乃卜澗,終惟洛食。又曰:卜其宅兆而安厝之,古人修之,于昔如彼;足下非之,于今如此。不知誰定可從?

  論曰:為三公宅,而愚民必不為三公,可知也。或曰:愚民必不得久居公侯宅。然則果無宅也?應(yīng)曰:不謂吉宅,能獨成福,但謂君子既有賢才,又卜其居,順履?二字各本作復(fù)順?積德,乃享元吉。猶夫良農(nóng)既懷善藝,又擇沃土,復(fù)加耘耔,乃有盈倉之報耳。今見愚民不能得福于吉居,便謂宅無善惡,何異睹種?各本作田?者之無十千,而謂田無壤塉邪?良田雖美,而稼不獨茂;卜宅雖吉,而功不獨成。相須之理誠然,則宅之吉兇,未可惑也。今信征祥,則棄人理之所宜;守卜相則絕陰陽之兇吉?各本二字到?;持智?原鈔字奪。據(jù)舊校加。各本作知?力則忘天道之所存;此何異識時雨之生物,因垂拱?程本訛持?而望嘉谷乎?是故疑怪之論生,偏是之議興,所托不一,烏能相通?若夫兼而善之者,得無半非冢宅邪。

  論曰:時日譴祟,古盛王無之,季王之所好。聽此言善矣,顧其不盡然。湯禱桑林,周公秉圭,不知是譴祟非也?吉日惟戊,既伯既禱,不知是時日非也?此皆足下家事,先師所立,而一朝背之,必若湯周未為盛王,幸更思?各本作詳?之。又當(dāng)校?各本字奪。舊校亦刪?知二賢,何如足下邪?

  論曰:賊方至,以疾走為務(wù);食不消,以黃為先。子徒知此為賢于安須臾,與求乞胡;而不知制賊病于無形,事功幽而無跌也。夫救火以水,雖自多于抱薪,而不知曲突之先物也?各本作矣?。況乎天下微事,言所不能及,數(shù)所不能分?是以古人存而不論,神而明之,遂知來物。故能獨觀于萬化之前,收功于大順之后。百姓謂之自然,而不知所以然。若此,豈常理之所逮邪?今形象著明,有數(shù)者,猶尚滯之;天地廣遠,品物多方,智之所知,未若所不知者眾也。今執(zhí)避賊消谷?四字各本作辟谷?之術(shù),謂養(yǎng)生已備,至理已盡;馳心極觀,齊此而還,意所不及,皆謂無之。欲據(jù)所見,以定古人之所難言,得無似蟪蛄之議冰雪邪?欲以所識?識下當(dāng)奪六字。黃汪二張本作而□□□之所。程本而下作求今人。舊校作決古人。蓋皆意補 棄,得無似戎 原作終。據(jù)各本改 人問布于中國,睹麻種而不事邪?吾怯于專斷,進不敢定禍福于卜相,退不敢謂家無吉兇也。

  第九卷釋難宅無吉兇攝生論?難中?各本無此二字。舊校亦刪

  《易》曰:“河出圖,洛出書,圣人則之?!薄缎?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加 經(jīng)》曰:“為之宗廟,以鬼享之?!逼淞⒈居腥绱苏?。子貢稱:性與天道不可得聞,仲由問神,而夫子不答。其飭 各本訛抑。舊校同 末有如彼者。是何也?茲所謂明有禮樂,幽有鬼神,人謀鬼謀,以成天下之亹亹也。是以墨翟著《明鬼》之篇,董無心設(shè)《難墨》之說。二賢之言,俱不免于殊途而兩惑。是何也?夫甚有之則愚,甚無之則誕。故二 各本訛三。惟張燮本與此合 子者,皆偏辭也。子之言神,將為彼邪?唯吾亦不敢明也。夫私神立,則公神廢;邪忌設(shè),則正忌喪;宅墓占,則家道苦;背向繁,則妖心興。子之言神,其為此乎?則唯吾之所疾爭也。夫茍 各本訛茍大 獲其類,不患微細。是以面邊 各本作見瓶 水而知天下之寒,察旋機而得日月之動。足下細蠶種之說,因忽而不察;是噎溺未知所在,亦莫便 各本作辨。非 有舟稼也。

  夫命者,所稟之分也。信順者,成命之理也。故曰:“君子修身以俟命?!薄爸卟涣⒑鯉r墻之下。”何者?是天遂之實寶 各本無實字。案:有者是也。寶即實之訛衍,當(dāng)刪 也。猶食非命,而命必胥食。是 各本字無 故然矣。若 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加 吾論曰:居殆 黃本作怠 行逆,不能令彭祖夭;則足下舉信順之難是也。論之所說,信順既修,則宅葬無貴 《續(xù)古文苑》作實 。故譬之壽宮無益殤子耳。足下不云:殤子以宅延,彭祖亦以宅壽,壽夭之說,使之灼然。若信順之遂期,殆逆之夭性,而徒曰天下或有能說之者,子而不言,誰與能之?夫多食傷性,良藥已?。皇窍嘀灰?。誣彼實此,非所以相證也。夫壽夭不可求之宅,而可得之和 舊校作利 。故論有可 各本字無 不知。是 各本字闕。上有之字 足下忘于意,而責(zé)于文;抑不本也 各本作矣 。難曰:唐虞之世,命何同延;長平之卒,命何同短。今論命者,當(dāng)辨有無,無疑眾寡也。茍一人有命,則萬千皆一也。若使此不得系命,將系宅邪?則唐虞之世,宅何同吉?長平之卒,居何同兇?亦復(fù)吾之所疑也。難曰:事之在外,而能為害者,不以數(shù)盡。單豹恃內(nèi) 各本內(nèi)下有而字 有虎害 各本字無 。按足下之言,是豹忘所宜懼,與懼所宜忘。故張毅修表,亦有內(nèi)熱之禍。雖內(nèi)外不同,鈞其非和,一睹 各本作曙 失之,終身弗復(fù),是亦虎隨其后矣。夫謹于邪者慢于正,詳于宅者略于和。走 程本作卜。他本闕 以為先,亦非齊于所稱也。今足下廣之,望之久矣。

  元、亨、利、貞,卜之吉繇,隆準龍顏,公侯之相者,以其數(shù)所遇,而形自然,不可為也。使準顏可假,則無相。繇吉可為,則無卜矣。今設(shè)為吉宅而幸福報,譬之無以異假顏準而望公侯也。是以子陽鏤掌,巨君運魁,咸無益于敗亡。故吾以無故而居者可占,何惑象數(shù)之理也。設(shè)吉而后居者不可,則何?原鈔字無。依各本及舊校加?假為之說也。然則非宅制人,人實征宅邪?其無宅也?似未思其本耳?原鈔字無。依各本及舊校加?。獵夫從林,其所遇者,或禽,或虎,遇禽所吉,逢虎所兇。而虎也,善卜可以知之耳。是故知吉兇,非為吉兇也。故其稱曰,無遠邇?各本作近?幽深,遂知來物。不曰:遂為來物矣。然亦卜之盡?各本于此有蓋字。案:即因上盡字訛衍也。舊校亦加。非?理,所以成相命者也。至乎卜世與年,則無益于周錄矣。若地之吉兇,有虎禽之類,然則?各本字奪。舊校亦刪?此地茍惡,則當(dāng)所往皆兇。不得以西東有異,背向不同,宮姓無害,商則為災(zāi)。福德則吉至,刑禍則兇來也。故《詩》云:“筑室百堵,西南其戶?!惫胖疇I居,宗廟為先,廄庫次之,居室為后,緣人理以從事,如此之著 四字各本作以此議之。舊校亦改 。即知無太歲 舊校于此加與字,未詳所本。各本俱無 刑德也。若修古無違,亦宜吾論 各本論下有如字 無所 各本所下空一字 ,不知誰從?難曰:不謂吉宅能獨成福,猶夫良農(nóng)既懷善藝,又擇沃土,復(fù)加耘耔,乃有盈倉之報。此言當(dāng)哉!若三者能修,則農(nóng)事畢矣。若盛 各本盛作或盡 以邪用,求之于虛,則宋人所謂予助苗長,敗農(nóng)之道也。今以冢宅喻此,宜何比邪?為樹藝乎?為耘耔也?若三者有比,則請事后說。若其無征,則愈見其誣矣。今卜相有征如彼,冢宅無驗如此。非所以相半也。

  按書:周公有請命之事,仲尼非子路之禱。今鈞圣而鈞疾,何事?各本事作是非二字?不同也?故知臣子之情?各本作心?,盡斯心而已。所謂禮為情貌?黃本作皃,下諸貌字同?者耳?各本字無?。故于臣弟則周公請命,親其身,則尼父不禱。足下是?各本字奪?圖宅,將為禮邪?各本作也??其為實矣?各本作也?。為禮則事異于古,為實則未聞顯理。如是未得,吾所?各本所下有以字?為遺,而足下失所愿矣。至?xí)r日先王所以誡不怠,而勸從?黃汪程張溥本訛徒?事耳。俗之時日,順妖忌而逆事理。時名雖同,其用適反。以三?當(dāng)作二。各本俱誤?賢校君,愈見其合,未知所異也。

  難曰:智之所知,未若所不知者眾。此較通世之常滯也。然智所不知,不可以妄求;智所能知,惡其以學(xué)哉?故古之君子,修身?原鈔字奪。據(jù)舊校加。各本空闕?擇術(shù),成性存存,自盡焉而已矣。今處?各本作據(jù)?足下所言,在所知邪?則可辨也。所不知邪?則妄求也。二者宜有一于此矣。夫小知不及大知,故常?各本字奪?乃反于有。無為有者,亦蟪蛄矣。子尤吾之驗于所齊,吾亦懼子游非其域,儻有忘歸之累也。

  答釋難宅無吉兇攝生論?原作《答釋難曰》。依各本及舊校改

  夫先王垂訓(xùn),開制?各本訛端?中人,言之所樹?黃本作?。賢愚不違,事之所由。古今不忒,所以致教也。若夫機神玄妙?各本作玄機神妙。無夫字?,不言之化,自非至精,孰能與之?故善求者,觀物于微,觸類而長,不以己為度也。案如所論,甚有則愚,甚無則誕。今使小有,便得不愚邪?了無乃得離之也?若小有則不愚,吾未知小有其所限止也。若了無乃得離之,則甚無者,無為謂之誕也。又曰:私神立,則公神廢。然則唯?各本字無?惡夫私之害公,邪之傷正,不為無神也。向墨子立公神之城?各本作情?,狀不甚有之說,使董生托正忌之途,執(zhí)不甚無之言,二賢雅趣?二字從舊校?,可得合而一,兩無不失邪?今之所辨,欲求實有實無,以明自然不詭?字從舊校?;持論有工拙,議教有精粗也。尋雅論之指,謂河洛不神?各本作誠?,借助鬼神,故為之宗廟,以神其本。不答子貢,以救其?各本救作求。舊校同。案:難中云子貢稱性與天道不可得聞,仲由問神而夫子不答,其飭末有如彼者云云。則救當(dāng)作敕。下有末字?然,則足下得不為托心無神鬼?各本作鬼□,下同 ,齊契于董生邪?而復(fù)顧 各本訛顯 古人之言,懼無鬼神之弊;貌與情乖,立從公廢私之論,欲彌縫兩端,使不愚不誕,兩譏 各本訛機 董墨。謂其中央,可得而居?恐辭辨雖巧,難可俱通。又非所望于核論也。故吾謂古人合德天地,動應(yīng)自然,經(jīng)世所立,莫不有征。豈匿設(shè)宗廟,以期 當(dāng)作欺 后嗣?空借鬼神,以罔 各本作 將來邪?足下將謂吾與墨不殊,今不辭同有鬼,但不偏守一區(qū),明所當(dāng)然,使人鬼同謀,幽明并濟。亦所以求衷,所以為異耳。

  論曰:圣人?各本二字奪?鈞疾,而禱不同,故于臣弟,則周公請命;親其身,則尼父不禱。所謂禮為情貌者也。難曰:若于臣子,則宜修情貌。未聞舜禹,有請君父也。若于身則否,未聞武王閼禱之命也。湯禱桑林,復(fù)為君父邪?推此而言,宜以禱為益,則湯周用之;禱無所行,則堯孔?各本作孔子?不請。此其殊途同歸,隨時之義也。又曰:時日先王所以誡不怠,而勸從事。足下前論云:時日非盛王所有,故吾問惟戊之事。今不答惟戊果是非,而曰所以?各本字奪?誡勸,此復(fù)兩許之言也??v令惟戊盡于誡勸,尋論案名,當(dāng)言有日邪?無日也?各本作邪??又曰:俗之時日,順妖忌而逆事理。案:此言為?各本作以?惡夫?程本訛天?妖逆,故去之,未為盛王了無日也。夫時日用于盛世,而來代襲以妖惑;猶先王制雅樂,而季世繼以淫哇也。今忿?各本作憤?妖忌,因欲去日;何異惡鄭衛(wèi),而滅韶武邪?不思其本,見其所弊,輒疾而欲除;得不為遇噎溺而遷怒邪?足下既已善卜矣。乾坤有六子,支干有剛?cè)?;統(tǒng)以陰陽,錯以五行,故吉兇可得,而時日是其所由。故古人順之。焉有善其流,而惡其源者;吾未知其可也。至于河洛宗廟,則謂匿而不信。類祃祈禱,則謂偽而無實。時日剛?cè)?,則謂假以為勸。此圣人專造虛詐,以欺天下。匹夫之諒,且猶恥之。今議古人,得無不可乃爾也?凡此數(shù)事,猶陷于?原鈔字無。據(jù)各本及舊校加?誣妄。冢?原作家。據(jù)各本及舊校改?宅之見伐,不亦宜乎?前論曰:若許負之相條,侯英布之黥而后王;一闌之羊,賓至而有死者;皆?黃本字無?性命之自然也。今論曰:隆準龍顏,公侯之相,不可假求。此為相命,自有一定。相所當(dāng)成,人不能壞;相所當(dāng)敗,智不能救。陷當(dāng)?各本訛常?生于眾險,雖可懼而無患;抑當(dāng)貴于廝養(yǎng),雖辱賤而必尊。薄姬之困而后昌,皆不可為不可求,而暗自遇之。全相之論,必當(dāng)若此。乃一途得通,本論不滯耳。吾適以信順為難,則便曰信順者,成命之理,必若所言。命以信順成,亦以不信順敗矣。若命之成敗,取足于信順,故是吾前難,壽夭成于愚智耳,安得有性命自然也!若信順果成相命,請問亞夫由幾惡以?各本作而?得餓?英布修何德以致王?生羊積幾善而?各本作以?獲存?死者負何罪以逢災(zāi)邪?既持相命,復(fù)惜?舊校作借?信順。欲飾二論,使得并通?程本訛遇?;恐似矛楯無俱立之勢,非辯言所能兩濟也。

  論曰:論相命當(dāng)辨有無,無疑眾寡。茍一人有命,則長平皆一矣。又曰:知命者,不立巖墻之下。吾謂不?原鈔字無。各本同。今據(jù)舊校加?知命者,偏當(dāng)無不順?疑當(dāng)作懼?,乃畏巖墻。知命有在,立之何懼?若巖墻果能為害,不擇命之長短,則知與不知,立之有禍,避之無患也。則何知白起非長平之?程本訛曰?巖墻,而云千萬皆命,無疑眾寡邪?若謂長平雖同于巖墻,故是相命宜值之,則命所當(dāng)至,期于必然,不立之誡,何所施邪?若此果有相邪?無相?各本三字奪?也?此復(fù)吾之所疑也。又曰:長平不得系于命,將系宅邪?則唐虞之世,宅何同吉?吾本疑前論,無非相命,故借長平卒?各本字奪?之異同,以難相命之其?各本字無?必然。廣求異端,以明事理。豈必吉宅,以質(zhì)之邪?又前論已明吉宅之不獨行,今空抑此言,欲以誰難?又曰:長平之卒,宅何同兇?茍?zhí)┩阋灾?,則足下嫌多,不愚于吾也?已上十六字各本作茍大同足,嫌足下愚于吾也?。適至守相,便言千萬皆一校之以?黃汪二張本作以至?理,負情之對,于是乎見。既虛立吉兇字?句絕。各本字訛宅。又奪兇字?,冀?各本字奪?而無獲,欲救相命,而情以難顯;故?各本故下空一字。張溥本作云?如此可謂善戰(zhàn)?善字從舊校。各本同。案:疑當(dāng)作矛戟。舊校及刻本俱誤?矣。

  論曰:卜之盡?各本有蓋字。舊校亦加。案:不當(dāng)有也,說見上?理所以成相命者也。此復(fù)吾所疑矣。前論既?各本字奪。程本有?以相命為主,而尋益以信順,此一離婁也,今復(fù)以卜成之。成命之具三,而猶不知相命,竟須幾個為足也?若唯信順,于理尚少。何以謂成命之理邪?若是相濟,則卜何所補于卜,復(fù)曰成命邪?且冒一諸錯?五字疑衍。各本無?,請問卜之成命,使單豹行卜,知將命?各本字無?有虎災(zāi),則隱于?各本作居?深宮,嚴備自衛(wèi),若虎猶及之,為卜無所益也。若得無恙,為相敗于卜?已上九字各本奪?,何云成相邪?若謂豹卜而得脫,本自?各本字奪?無厄虎相也。卜為妄語,急在蠲除?四字各本作矣。舊校同?。若謂凡有所?各本字無?命,皆當(dāng)由卜乃成,則世有終身不卜者,皆失相夭命邪?若謂卜亦相也,然則卜是相中一物也;安得云以成相邪?若此,不知卜筮,故當(dāng)與相命通,相成為一?各本字奪?,不當(dāng)各自

  行也。

  論曰:無故而居可占,猶龍顏可相也。設(shè)為吉宅而后居,而望?各本作以幸?福報,無異假顏準而望公侯也。然則人實征宅,非宅制人也。案如所言,無故而居可占者,必謂當(dāng)吉之人,瞑目而前,推遇任命,以暗營宅,自然遇吉也。然則豈獨吉人?凡有命者,皆可以暗動而自得。正是前論,命有自然,不可增減者也。驟以可為之信順卜筮,成不可增減?汪本訛堿?之命矣,奚獨居?黃汪二張本作禁?可為之宅,今不善相?四字各本作不盡相命?,唯有暗作,乃是真宅邪?若暝目可以得相,開目亦無以?各本作所?加也。智者愈當(dāng)識?各本訛職?之。周公營居,何故躊躇于澗瀍?問龜筮而食洛邪?若龜筮果有助于為宅,則知暗作可有不盡善之理矣。茍暗作有不盡,則不暗豈非求之術(shù)邪?若必謂龜筮不能善?各本作盡?相于暗往,想亦不失相于考卜也。則卜與不卜,為與不為?四字原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皆期于自得。自得茍全,則善卜?黃本作占?者所遇當(dāng)識,何得無故則能知,有故則不知也?今疾夫設(shè)為比之假顏?句絕。各本此九字訛奪為貞宅之異假顏。舊校亦改。非?。貴夫無故,謂之貞宅?句絕。各本謂訛識。又奪下二字?。然?原鈔字無。各本同。今依舊校加?貞宅之與設(shè),為其形不異?各本字奪?,同以功成,俱是吉宅也。但無故為設(shè)貞,有故為設(shè)宅?已上七字各本訛奪為貞宅二字。舊校亦改。非?。貞宅?二字原奪。依各本及舊校加?授吉于暗遇,設(shè)為減福于用知耳?各本作爾?。然則吉兇之形,故自有理??梢杂?各本作為?故而得,故前論有占成之驗也。然則占成之形,何以言之?必?各本有遂字,疑衍?遠近得宜,堂廉有制,坦然殊觀,可得而別,利人以福,故謂之吉。害人以禍,故謂之兇。但公?程本訛分?侯之相,暗與吉會耳?各本作爾?。然則宅與性命,雖各一物;猶農(nóng)夫良田,合而成功也。設(shè)公侯遷后,方樂其吉,而往居之;吉宅豈選賢?各本作能?而后納,擇善而后福哉?茍宅無情于擇賢,不惜吉于設(shè)為,則屋不辭人,田不讓耕,其所以為吉兇厚薄?舊校除此二字。各本有?,何得不鈞?前吉者不求而遇,后聞吉而往,同于居吉宅,而有求與不求矣。何言誕而不可為邪?各本作也??由此?各本作是?言之:非從人而征宅?案:當(dāng)重有宅字?,亦成人,明矣。若挾顏狀,則英布黥相,不減其貴,隆準見劓,不減公侯。是知顏準?四字原鈔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是公侯之標識,非所以為公侯?各本侯下有質(zhì)字。舊校亦加。案:有者蓋衍?也。故標識者,非?原鈔字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公侯質(zhì)也。吉?各本此下衍名字?宅字?原訛宇。各本同。今正?與吉者,宅實也。善宅?各本二字奪。舊校亦刪?無吉征而字?各本訛自?吉?各本字奪?宅,以征假見難可也;若以非質(zhì)之標識,難有征之吉宅,此吾所不敢許也。子陽無質(zhì)而鏤其掌,即知當(dāng)字長耳。巨君篡宅而運其魁,既偏恃之禍,非所以為難也。至公侯之命,稟之自然,不可陶易。宅是外物,方圓由人,有可為?原鈔字奪。據(jù)張溥本加。程本作陶。他本闕?之理;猶西施之潔不可為,而西施之服可為也。黼黻芳華所以助,則?案:當(dāng)誤,程本作美。他本闕?吉宅?當(dāng)奪一字。程本作善。他本闕?家所以成相。故世無作?各本字奪?人方,而有卜宅說?各本字奪?。是以知人宅不可相喻也。安得以不可作之人,絕可作之宅邪?至刑德皆同此自一家,非本論占成居而得吉兇者也。且先了此,乃議其余。

  論曰:獵夫從林,所遇或禽,或虎,虎兇禽吉。卜者筮而知之;非能為。安知所言地之善惡,猶禽吉虎兇,獵夫先筮,故擇而從禽。如擇居,故避兇而從吉,吉地雖不可?案:當(dāng)有一可字。原鈔及各本俱奪?為,而可擇處。猶禽虎雖不可變,而可擇從。茍卜筮所以成相,虎可卜,而地可擇,何為半信而半不信邪?又云:地之吉兇,有若禽虎,不得宮姓則無害,商則為災(zāi)也。案此為怪所不解,而以為難。似未察宮商之理也。雖此地?各本訛理?之吉,而或長于養(yǎng)宮,短于毓商。猶良田雖美,而稼有所宜。何以言之?人姓有五音,五行有相生,故同姓不婚,惡不殖也。人誠有之,地亦宜然。故古人仰準陰陽,俯協(xié)剛?cè)?,中識性理,使三才相善,同會于大通,所以窮理而盡物宜也。夫同聲相應(yīng),同氣相求,自然之分也。音不和,則比弦不動;聲同,則雖遠相應(yīng)。此事雖著,而猶莫或識。茍有五音,各有宜土?當(dāng)作五?,氣有相生,則人宅猶禽虎之類,豈可見宮商之不同,而謂?黃汪二張本謂下有之字?地?zé)o吉兇也?

  論曰:天下或有能說之者,子而不吉,誰與能之?難曰:足下前論已?各本訛以?云:有能占成居者,此即能說之矣。故吾曰:天下當(dāng)有能者。今不求之于前論,而復(fù)責(zé)吾難之于能言,亦當(dāng)知冢宅有吉兇也。又曰:藥之已病,為一也實;而宅之吉兇,為一也誣。既曰:成居可占,而復(fù)曰誣?黃汪本字闕。程本作妄?邪?藥之已病,其驗交?原訛又,各本同。今正?見;故君子信之。宅之吉兇,其報賒遙;故君子疑之。今若以交賒為虛實?各本字奪?,則恐所以求物之地鮮矣。吾見溝澮不疑江海之大,睹丘陵則知有泰山之高也。若守藥則棄宅,見交則非賒;是海人所以終身無山,山客白首?各本白誤曰。奪首字?無大魚也。

  論曰:智之所知,未若所不知者眾,此較通世之常滯。然智所不知?已上十四字各本奪?,不可以妄求?各本作論?也。難曰:智所不知,相必?二字原鈔作想。據(jù)各本改?亦未知也。今暗許便多于所知者,何邪?必生于本謂之無,而強以驗有也。強有之驗,將不盈于數(shù)矣。而并所成驗者,謂之多于所知爾?各本作耳?。茍知然,果有未還之理,不因見求隱,尋端?各本訛論?究緒,申?二字程本作由子午。他本作由□□。案:系或求之訛。各本皆非是 而得卯,未失 各本訛夫 尋端之理,猶獵師以得禽也??v使尋跡,時有無獲,然得禽,曷嘗不由之哉?今吉兇不先定,則謂不可求;何異 異下程本有獵字。他本空一字 獸不期,則不敢舉 各本舉上有訊字。下有氣□二字。程本作氣頓。案:皆衍文 足,坐守?zé)o根也?由此而言,探賾索隱,何為 各本作謂 為妄。

  第十卷太師箴

  浩浩太素,陽曜陰凝:二儀陶化,人倫肇興。爰?各本作厥?初冥昧,不慮不營。欲以物開,患以事成。犯機觸害,智不救生。宗長歸仁,自然之情。故君道因?各本作自?然,必托賢明。芒芒?各本作茫茫?在昔,罔或不寧。華?各本作赫?胥既往,紹以皇羲。默靜無文,大樸未虧。萬物熙熙,不夭不離。降?各本作爰?及唐虞,猶篤其緒。體資易簡,應(yīng)天順矩。褐其裳,土木其宇。物或失性,懼若在予。疇咨熙載,終禪舜禹。夫統(tǒng)之者勞,仰之者逸。至人重身,棄而不恤。故子州稱疾?各本作疚?;石戶乘桴;許由鞠躬,辭長九州。先王仁愛,愍世憂時;哀萬物之將頹,然后蒞之。下逮德衰,大道沉淪。智惠?張溥本作慧?日用,漸私其親。懼物乖離,攘臂立仁?黃汪張溥本作擘□□仁,程本作擘義去仁。張燮本作□□擘仁 。名利 各本作利巧 愈競,繁禮屢陳。刑教爭馳 各本作施 ,夭性喪真。季世陵遲,繼體承資。憑尊恃勢,不友不師。宰割天下,以奉其私。故君位益侈,臣路生心。竭智謀國,不吝灰沉。賞罰雖存,莫勸莫禁。若乃驕盈肆志,阻兵擅權(quán)。矜威縱虐,禍崇 各本作蒙 丘山。刑本懲暴,今以脅賢。昔為天下,今為一身。下疾其上,君猜其臣。喪亂弘多,國乃隕顛。故殷辛不道,首綴素旗;周朝敗度,彘人是謀。楚靈極暴,乾溪潰叛;晉厲殘虐,欒書作難。主父棄禮,胎不宰;秦皇荼毒,禍流四海。是以亡國繼踵,古今相承。丑彼摧 原作催。據(jù)張燮本改。他本訛權(quán) 滅,而襲其亡征。初安若山,后敗如崩。臨刃振鋒,悔何所增。故居帝王者,無曰我尊,慢爾德音;無曰我強,肆于驕淫。棄彼佞幸,納此遌顏。諛言順耳,染德生患。悠悠庶類,我控我告。唯賢是授,何必親戚?順乃造好,民實肯 各本作胥 效。治亂之源,豈無昌教?穆穆天子,思聞 各本作問 其。虛心導(dǎo)人,允求儻言。師臣司訓(xùn),敢獻 黃本作告 在前。

  家誡

  人無志,非人也。但君子用心,所?《類聚》二十三引作有所?欲準行。自當(dāng)量其善者,必擬議而后動。若志?《類聚》作心?之所之,則口與心誓,守死無貳?各本作二?。恥躬不逮,期于必濟。若心疲體解?張燮本作懈?,或牽于外物,或累于內(nèi)欲;不堪近患,不忍小情,則議于去就。議于去就,則二心交爭。二心交爭,則向所以?各本字無?見役之情勝矣?;蛴兄械蓝鴱U,或有不?《類聚》作未?成一匱?《類聚》二字無?而敗之?張燮本字無,《類聚》同?。以之守則不固,以之攻則怯弱。與之誓則多違,與之謀則善泄。臨樂則肆情,處逸則極意。故雖榮華熠耀?張燮本作熠?!额惥邸吠?,無結(jié)秀之勛;終年之勤,無一旦之功。斯君子所以嘆息也。若夫申胥之長吟,夷叔?各本作齊。舊校同?!额惥邸放c此合?之全潔,展季之執(zhí)信,蘇武之守節(jié);可謂固矣。故以無心守之,安而體之,若自然也。乃是守志之盛者?各本者下有可字,蓋衍,《類聚》引無?耳?《類聚》作也?。所居長吏,但宜敬之而已矣;不當(dāng)極親密,不宜數(shù)往;往?舊校作來意改?當(dāng)有時。其有?各本字奪?眾人,又不當(dāng)獨在后?各本六字奪。舊校亦刪?,又不當(dāng)宿?各本宿下有留字。舊校亦加?。所以然者,長吏喜問外事,或時發(fā)舉,則怨?各本怨下有或字,蓋衍,舊校亦加?者謂人所說,無以自免也。若行寡言,慎備自守,則怨責(zé)之路解矣。其立身當(dāng)清遠。若有煩辱,欲人之盡命?已上十七字原鈔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托人之請求;則當(dāng)謙言?各本字無?辭?黃汪張燮本辭下空一字。程本作揖。張溥本作遜?謝。其素不豫此輩事,當(dāng)相亮耳。若有怨急,心所不忍,可外違拒,密為濟之。所以然者,上遠宜適之幾;中絕常人淫輩之求,下全束修無累?各本作玷?之稱;此又秉志之一隅也。凡行事先自審其可:若?各本作不差二字?于宜,宜行此事,而人欲易之,當(dāng)說宜易之理。若使彼語殊佳者,勿羞折遂非也。若其理不足,而更以情求來守。人雖復(fù)云云,當(dāng)堅執(zhí)所守;此又秉志之一隅也。不須行小小束修之意氣,若見窮乏,而有可以賑濟者,便見義而作。若人從我有所求欲者,先自思?。喝粲兴鶕p廢多,于今日所濟之義少,則當(dāng)權(quán)其輕重而距?各本作拒?之。雖復(fù)守辱不已,猶當(dāng)絕之。然大率人之告求,皆彼無我有。故來求我,此為與之多也。自不如此,而為輕竭。不忍面言,強副小情。未為有志也。夫言語,君子之機,機動物應(yīng);則是非之形著矣。故不可不慎。若于意不善了,而本意欲言,則當(dāng)懼有不了之失。且權(quán)忍之。已?各本字無?后視向不言此事,無他不可,則向言或有不可;然則能不言,全得其可矣。且俗人傳吉遲,傳?三字原奪。據(jù)各本及舊校加?兇疾,又好議人之過闕,此常人之議也。坐中?各本作言?所言,自非高議。但是動靜消息,小小異同,但當(dāng)高視,不足和答也。非義不言,詳靜敬道,豈非寡悔之謂?人有相與變爭,未知得失所在,慎勿豫之?各本豫作預(yù)。無之字?也。且默以觀之,其是?各本字奪?非行自可見?;蛴行∈遣蛔闶牵》遣蛔惴?;至竟可不言以待之。就有人問者,猶當(dāng)辭以不解。近論議亦然。若會酒坐,見人爭語,其形勢似欲轉(zhuǎn)盛,便當(dāng)無何?二字各本作亟。《御覽》四百九十六引無?舍去之?《御覽》字無?。此將?《御覽》字無?斗之兆也。坐視必見曲直,儻?各本作黨?不能不有言,有言必是在一人;其不是者,方自謂為直,則謂曲我者有私于彼,便怨惡之情生矣;或便獲悖辱之言。正坐視之,大?疑當(dāng)作失?見是非,而爭不了,則仁而無武,二?各本作于?義無可,故?黃汪二張本字無?當(dāng)遠之也。然大都?黃汪程張溥本二字到?爭訟者,小人耳。正復(fù)有是非,共濟汗漫,雖勝何足稱哉?就不得遠,取醉為佳。若意中偶有所諱,而彼必欲知者,若守?各本守下有大字?不已,或劫以鄙情,不可憚此小輩,而為所攙?黃本作挽?。引以盡其言。今正堅語,不知不識,方為有志耳。自非知舊鄰比,庶幾以下,欲請呼者,當(dāng)辭以他故,勿往也。外榮華則少欲,自非至急,終無求欲;上美也。不須作小小卑恭,當(dāng)大謙裕;不須作小小廉恥,當(dāng)全大讓。若臨朝讓官,臨義讓生,若孔文舉求代兄死,此忠臣烈士之節(jié)。凡人自有公私;慎勿強知人知。彼知我知之,則有忌于我。今知而不言,則便是不道義正之。何者?君子不容偽薄之言故也。及?各本字無?一旦事敗,便言某甲昔知吾事,是?黃汪二張本字奪?以宜備之深也。凡人私語,無所不有,宜預(yù)以為意,見之而走?各本走下有者何哉三字。舊校亦加?。或偶知其私事,與同則不可,不同則彼恐事泄,思害人以滅跡也。非意所欽重者,而來戲調(diào)蚩笑友?各本字無?人之闕者,但莫應(yīng),從小共轉(zhuǎn)至于不共;亦勿大求?各本作冰?矜趨,以不言答之。勢不得久?黃汪本訛人?,行自止也,自非?各本非下有所字?監(jiān)臨相與,無他宜適。有壺榼之意,束修之好,此人道所通,不須逆也。過此以往,自非通穆。匹帛之饋,車服之贈,當(dāng)深絕之。何者?人皆薄義而重利,今以自竭者,必有為而作,損?各本作鬻?貨徼歡,施而求報,其俗人之所甘愿,而君子之所大惡也?此下黃二張本空七字。汪程本空十三字?。又慎?各本訛憒?不須離樓?各本訛摟?,強勸人酒。不飲自已;若人來勸已輒當(dāng)為持之,勿稍?各本作誚下,又有勿字?逆也。見醉熏熏?各本作薰薰?便止,慎不當(dāng)至困醉,不能自裁也。

  嵇康集跋

  《中散集》十卷,吳匏庵先生家抄本,卷中訛誤之字,皆先生親手改定。自板本盛,而人始不復(fù)寫書;即有書,不知較讎,與無書等。只供蠹損浥爛耳。觀前賢于書籍用心,不茍如此,又可憑以證他本之失也。庚子六月入伏日記于顧南原之味道軒。

  乾隆戊子冬日得于吳門汪伯子家。張燕昌。

  六朝人集,存者寥寥。茍非善本,雖有如無。此《嵇康集》十卷,為叢書堂鈔本。且匏庵手自讎校,尤足寶貴。歷覽諸家書目,無此集。宋刻,則舊鈔為尚矣。余得此于知不足齋,淥飲年老患病,思以去書為買參之資。去冬,曾作札詢其舊藏殘本《元朝秘史》,今果寄余;并以此集及元刻《契丹國志》,活本《范石湖集》為副。余贈之番餅四十枚。閑窗展玩,因記數(shù)語于此。觀張芑堂征君跋,知此書舊出吳門,而時隔卅九年,又歸故土。物之聚散,可懼可喜!特未知汪伯子為誰何耳。嘉慶丙寅寒食日,晨雨小潤,夜風(fēng)息狂。蕘翁書。

  四月望后一日,香嚴周丈,借此校黃省曾本,云是本勝于黃刻多矣。余家亦有黃刻,暇日當(dāng)取校也。前不知汪伯子為誰何,今從他處記載,知其人乃浙籍,而寄居吳門者。家饒富,喜收藏骨董??は容吶缋羁松?,惠松厓,皆嘗館其家;則又好文墨者也。是書之出于其家,固宜。后人式微,物多散佚,可慨已!然使后人得其物,而思其人,俾知愛素好古,昔有其人。猶勝于良田良產(chǎn),轉(zhuǎn)徙他室;數(shù)十百年后,名字翳如,不更轉(zhuǎn)悲為喜乎?伯子號念貽云。余友朱秋厓乃其內(nèi)侄也,故稔知之。蕘翁又記。

  是書余用別本手校副本備閱,于丁卯歲為舊時酉賓顧某借去,久假不歸,遂致案頭無副,殊為可惜。頃因啟廚見此,復(fù)跋數(shù)語;俾知此本外,尚有余校本留于他所也。癸酉五月廿有六日復(fù)翁記。其去得書之日,已八閱歲矣。

  

  右《嵇康集》十卷,從明吳寬叢書堂鈔本寫出,原鈔頗多訛,經(jīng)二三舊校,已可籀讀。校者一用墨筆,補闕及改字最多。然刪易任心,每每涂去佳字。舊跋謂出吳匏庵手,殆不然矣。二以朱校,一校新,頗謹慎不茍。第所是正,反據(jù)俗本。今于原字校佳及義得兩通者,仍依原鈔,用存其舊。其漫滅不可辨認者,則從校人,可惋惜也。細審此本,似與黃省曾所刻同出一祖。惟黃刻帥意妄改,此本遂得稍稍勝之。然經(jīng)朱墨校后,則又漸近黃刻。所幸校不甚密,故留遺佳字尚復(fù)不少。中散遺文,世間已無更善于此者矣。癸丑十月二十日周樹人鐙下記。

  嵇康集逸文考

  嵇康《游仙詩》云:翩翩鳳轄,逢此網(wǎng)羅。?《太平廣記》四百引《續(xù)齊諧記》

  嵇康有《白首賦》。?《文選》二十三謝惠連《秋懷詩》李善注

  嵇康《懷香賦》序曰:余以太簇之月,登于歷山之陽,仰眺崇岡,俯察幽坂,乃睹懷香生蒙楚之間;曾見斯草,植于廣廈之庭,或被帝王之囿;怪其遐棄,遂遷而樹于中唐。華麗則殊采阿那,芳實則可以藏書。又感其棄本高崖,委身階庭,似傅說顯殷,四叟歸漢,故因事義賦之。?《藝文類聚》八十一。案:《太平御覽》九百八十三引嵇含《槐香賦文》與此同?!额惥邸芬詾榭底鞣且?。嚴可均輯《全三國文》據(jù)《類聚》錄之,張溥本亦存其目,并誤

  嵇康《酒賦》云:重酎至清,淵凝冰潔,滋液兼?zhèn)?,芬芳□□?《北堂書鈔》一百四十八。案:同卷又引嵇含《酒賦》云浮螘萍連醪華鱗設(shè)。疑此四句亦嵇含

  之文

  嵇康《蠶賦》曰:食桑而吐絲,前亂而后治。?《太平御覽》八百十四

  嵇康《琴贊》云:懿吾雅器,載璞靈山。體具德真,清和自然。澡以春雪,淡若洞泉。溫乎其仁,玉潤外鮮。昔在黃農(nóng),神物以臻。穆穆重華,托心五弦?托心《書鈔》作記以,據(jù)《初學(xué)記》十六引改?。閑邪納正,亹亹其仙。宣和養(yǎng)氣?《初學(xué)記》十六兩引一作素?,介乃遐年。?《北堂書鈔》一百九

  嵇康《太師箴》曰:若會酒坐,見人爭語,其形勢似欲轉(zhuǎn)盛,便當(dāng)舍去,此斗之兆也。?《太平御覽》四百九十六。嚴可均曰此疑是序,未敢定之。今案:此《家誡》也,見本集第十卷,《御覽》誤題爾

  嵇康《燈銘》:肅肅宵征,造我友廬,光燈吐耀,華縵長舒。?見《全三國文》,不著所出。今案:《雜詩》也,見本集第一卷,亦見《文選》

  《嵇康集目錄》?《世說》注?!队[》引作《嵇康集》序?曰:孫登者,字公和,不知何許人,無家屬,于汲縣北山土窟中得之。夏則編草為裳,冬則被發(fā)自覆,好讀《易》,鼓一弦琴,見者皆親樂之。每所止家,輒給其衣服飲食,得無辭讓。?《魏志·王粲傳》注?!妒勒f新語·棲逸篇》注。《御覽》二十七又九百九十九

  《嵇康文集錄》注曰:河內(nèi)山嵚,守潁川,山公族父。?《文選》嵇叔夜《與山巨源絕交書》李善注

  《嵇康文集錄》注曰:阿都,呂仲悌,東平人也。?同上

  嵇康集著錄考

  《隋書·經(jīng)籍志》 :魏中散大夫《嵇康集》十三卷。 梁十五卷,錄一卷

  《唐書·經(jīng)籍志》:《嵇康集》十五卷。

  《新唐書·藝文志》:《嵇康集》十五卷。

  《宋史·藝文志》:《嵇康集》十卷。

  《崇文總目》:《嵇康集》十卷。

  鄭樵《通志·藝文略》:魏中散大夫《嵇康集》十五卷。

  晁公武《郡齋讀書志》:《嵇康集》十卷。右魏嵇康叔夜也。譙國人??得涝~氣,有豐儀,不事藻飾。學(xué)不師受,博覽該通。長好老莊,屬文玄遠。以魏宗室婚,拜中散大夫。景元初,鐘會譖于晉文帝,遇害。

  尤袤《遂初堂書目》:《嵇康集》。

  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嵇中散集》十卷,魏中散大夫譙嵇康叔夜撰。本姓奚,自會稽徙譙之铚縣稽山,家其側(cè),遂氏焉。取稽字之上,志其本也。所著文論六七萬言,今存于世者,僅如此?!短浦尽藩q有十五卷。

  馬端臨《文獻通考·經(jīng)籍考》 :《嵇康集》十卷。 案:下全引晁氏《讀書志》、陳氏《解題》,并已見

  楊士奇《文淵閣書目》:《嵇康文集》。?一部一冊闕

  葉盛《竹堂書目》:《嵇康文集》一冊。

  焦竑《國史經(jīng)籍志》:《嵇康集》十五卷。

  錢謙益《絳云樓書目》:《嵇中散集》二冊。?陳景云注云十卷,黃刻佳

  錢曾《述古堂藏書目》:《嵇中散集》十卷。

  《四庫全書總目》:《嵇中散集》十卷?兩江總督采進本?。舊本題晉嵇康撰。案:康為司馬昭所害,時當(dāng)涂之祚未終,則康當(dāng)為魏人,不當(dāng)為晉人,《晉書》立傳,實房喬等之舛誤。本集因而題之,非也。《隋書·經(jīng)籍志》載康文集十五卷。新舊《唐書》并同。鄭樵《通志略》所載卷數(shù),尚合。至陳振孫《書錄解題》,則已作十卷。且稱康所作文論,六七萬言。其存于世者,僅如此。則宋時已無全本矣。疑鄭樵所載亦因仍舊史之文,未必真見十五卷之本也。王楙《野客叢書》 見卷八 注云:嵇康傳曰,康喜談名理,能屬文,撰《高士傳贊》,作《太師箴》,《聲無哀樂論》,余 明刻本《野客叢書》作仆 得毘陵賀方回家所藏繕寫《嵇康集》十卷,有詩六十八首,今《文選》所載 有康詩二字 ,才三數(shù)首?!哆x》惟載康《與山巨源絕交書》一首,不知又有《與呂長悌絕交》一書?!哆x》惟載《養(yǎng)生論》一篇,不知又有《與向子期論養(yǎng)生難答》一篇,四千余言,辨論甚悉。《集》又有《宅無吉兇攝生論難》上、中、下三篇,《難張遼》 遼下尚有一字已泐 ?!蹲匀缓脤W(xué)論》一首,《管蔡論》、《釋私論》、《明膽論》等文。其詞旨玄遠,率根于理,讀之可想見當(dāng)時之風(fēng)致。 文下有此十九字 ,《崇文總目》謂:《嵇康集》十卷,正此本爾。唐《藝文志》謂:《嵇康集》十五卷,不知五卷謂何?觀楙所言,則樵之妄載,確矣。此本凡詩四十七篇,賦一篇,雜著二篇,論九篇,箴一篇,家誡一篇,而雜著中《嵇荀錄》一篇,有錄無書,實共詩文六十二篇。又非宋本之舊,蓋明乙酉吳縣黃省曾所重輯也。楊慎《丹鉛總錄》嘗辨阮籍卒于康后,而世傳籍碑為康作,此本不載此碑,則其考核猶為精審矣。

  《四庫簡明目錄》:《嵇中散集》十卷,魏嵇康撰,《晉書》為康立傳,舊本因題曰:晉者,繆也。其集散佚,至宋僅存十卷。此本為明黃省曾所編,雖卷數(shù)與宋本同,然王楙《野客叢書》稱:康詩六十八首,此本僅詩四十二首,合雜文僅六十二首,則又多所散佚矣。

  朱學(xué)勤《結(jié)一廬書目》:《嵇中散集》十卷。?計一本。魏嵇康撰。明嘉靖四年黃氏仿宋刊本

  洪頤煊《讀書叢錄》:《嵇中散集》十卷。每卷目錄在前,前有嘉靖乙酉黃省曾序,《三國志·邴原傳》裴松之注:張貔父字叔遼,《自然好學(xué)論》,在《嵇康集》。今本亦有此篇。又詩六十六首,與王楙《野客叢書》本同,是從宋本翻雕,每葉廿二行,行廿字。

  錢泰吉《曝書雜記》:平湖家夢廬翁天樹,篤嗜古籍,嘗于張氏愛日精廬藏書眉間記其所見,猶隨齋批注《書錄解題》也。余曾手鈔。翁下世已有年,平生所見當(dāng)不止此,錄之以見梗概?!讹猩⒓酚辔粲忻鞒踱n本,即《解題》所載本,多詩文數(shù)首,此或即明黃省曾所集之本歟。

  莫友芝《郘亭知見傳本書目》:《嵇中散集》十卷,魏嵇康撰。?明嘉靖乙酉黃省曾仿宋本,每葉二十二行,行二十字,板心有南星精舍四字。程榮校刻本。?汪士賢本?!栋偃壹繁疽痪怼!肚ふ龤饧繁尽?靜持室有顧沅以吳匏庵鈔本校于汪本上。

  江標豐順丁氏《持靜齋書目》:《嵇中散集》十卷,明汪士賢刊本??滴蹰g,前輩以吳匏庵手抄本詳校,后經(jīng)藏汪伯子、張燕昌、鮑淥飲、黃蕘圃、顧湘舟諸家。

  繆荃孫《清學(xué)部圖書館善本書目》:《嵇康集》十卷,魏嵇康撰。明吳匏庵叢書堂鈔本,格心有叢書堂三字,有陳貞蓮書畫記,朱方格界格方印。

  陸心源《皕宋樓藏書志》:《嵇康集》十卷?舊鈔本?。晉嵇康撰?案:此下原本全錄顧氏記及蕘翁三跋,并已見?。余向年知王雨樓表兄家藏《嵇中散集》,乃叢書堂校宋抄本,為藏書家所珍秘,從士禮居轉(zhuǎn)歸雨樓。今乙未冬,向雨樓索觀,并出副錄本見示。互校,稍有訛脫,悉為更正。朱改原字上者抄人所誤。標于上方者,己意所隨正也。還書之日,附志于此。道光十五年十一月初九日妙道人書。案:魏中散大夫《嵇康集》,《隋志》十三卷,注云:梁有十五卷,錄一卷。新舊《唐志》,并作十五卷,疑非其實?!端沃尽芳瓣岁悆杉也⑹?,則所佚又多矣。今世所通行者,惟明刻二本。一為黃省曾校刊本,一為張溥《百三家集》本。張本增多《懷香賦》一首,及原憲等贊六首,而不附贈答論難諸原作。其余大略相同。然脫誤并甚,幾不可讀。昔年曾互勘一過,而稍以《文選》《類聚》諸書參校之,終未盡善。此本從明吳匏庵叢書堂抄宋本過錄。其傳鈔之誤,吳君志忠已據(jù)鈔宋原本校正。今朱筆改者,是也。余以明刊本校之,知明本脫落甚多?!洞痣y養(yǎng)生論》“不殊于榆柳也”,下脫“然松柏之生,各以良殖遂性,若養(yǎng)松于灰壤”三句?!堵暉o哀樂論》“人情以躁靜”下,脫“專散為應(yīng),譬猶游觀于都肆,則目濫而情放。留察于曲度,則思靜”二十五字。《明膽論》“夫惟至”下,脫“明能無所惑至膽”七字?!洞疳岆y宅無吉兇攝生論》:“為卜無所益也”下,脫“若得無恙為相敗于卜,何云成相邪”二句。末脫“若所不知”下,脫“者眾,此較通世之常滯,然智所不知”十四字。及“不可以妄求也”脫“以”字,誤“求”為“論”,遂至不成文義。其余單辭只句,足以校補誤字缺文者,不可條舉。書貴舊抄,良有以也。

  祁承《淡生堂書目》:《稽中散集》三冊?十卷稽康?,《稽中散集略》一冊。?一卷

  孫星衍《平津館鑒藏記》:《嵇中散集》十卷。每卷目錄在前,前有嘉靖乙酉黃省曾序。稱校次瑤編,匯為十卷,疑此本為黃氏所定。然考王楙《野客叢書》,已稱得毘陵賀方回家所藏繕寫十卷本,又詩六十六首。與王楙所見本同。此本即從宋本翻雕,黃氏序文,特夸言之耳。每葉廿二行,行廿字,板心下方有南星精舍四字。收藏有世業(yè)堂印。白文方印。繡翰齋朱文長方印。

  趙琦美《脈望館書目》:《嵇中散集》二本。?趙書后歸絳云樓

  高儒《百川書志》:《嵇中散集》十卷。魏中散大夫,譙人嵇康叔夜撰。詩四十七,賦十三,文十五,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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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嵇康集》第五卷至第十卷 魯迅全集的評論 (共 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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