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

到了中午，在教室我跟同班同學(xué)的高木他們，吃著從鴻上那里拿來的便當(dāng)。幸好今居不在。雖然我好奇過是什么樣的料理，那是跟奶奶鴻上相似的，配菜整體是茶色的。我不由自主的笑了。味道有點(diǎn)淡的原因，是因?yàn)楦芟喾淖⒅亟】蛋?。不過非常的美味。但問題是，很遺憾分量很少。最后，我干完便當(dāng)后就去買吃的了。在路上，今居也在去購物的路上。

「噢，正太郎。咸菜煎餅面包?！?/p>

「誒？」今居把面包的包裝輕輕的揮動著讓我看。

「最后三個來的。我也買了，所以只剩下兩個，賣給你吧?！?/p>

「這樣好嗎？」

「昨天，你不是說想吃嗎？」

「嗯，但是兩個也？」

「你一個不夠吧。還有。。牛蒡那個也有。」我淡然的用硬幣換了兩個咸菜煎餅面包和牛蒡那個一個。第一眼看會覺得是有點(diǎn)大的咖喱面包，但是里面也有炒面，所以有點(diǎn)沉重，應(yīng)該是值得吃的。

「你特地為我買的啊。。」

「順便的。今天姐姐睡晚了?！菇窬右恢币沧鳛楣ぷ鲙肀惝?dāng)，為大姐做便當(dāng)?shù)?。他好像注意到了我最近每天也在學(xué)校買東西。在買自己的順便，今天連我的份也買了。

「謝謝——現(xiàn)在要回教室嗎？」剛剛我在教室吃便當(dāng)時，今居不在。

「不，今天跟學(xué)會的成員們一起?！?/p>

「是嘛?！谷缓笪彝蝗蛔⒁獾搅?。

「。。難道，你特地為我?guī)砹?？?/p>

「你。。如果吃了飯也會變得心情好一些吧?！?/p>

「那是啥呀。」果然，我態(tài)度很奇怪今居他早就注意到了。

「。。真是遺憾哪。如果真的要認(rèn)真找，我也會幫手的?！?/p>

「誒？」

「狗?！?/p>

「。。啊啊。」對啊，今居他并沒有想過自己在被人懷疑。那是當(dāng)然的。所以他認(rèn)為我是因?yàn)槔堑氖露魫炛?/p>

「謝謝你?！垢兄x的言語，從心底泄漏出來了。甚至想加一句對不起。今居微微笑著，然后“再會”這樣舉起手并從走廊離開了。我看著那背影，感覺到了咸菜煎餅面包的重量了。一直。。也在想會不會今居就是犯人，明明我是那樣想的。但是，同時我也覺得那是不可能的。至少如果沒有花房的事，我絕對不會懷疑今居吧。但是，那個邪惡的存在，將我的正確判斷能力奪走了。我。。雖然很不甘心，但我并沒有跟櫻子小姐般堅(jiān)強(qiáng)。

但是沒關(guān)系。我從現(xiàn)在無論發(fā)生什么，也不會懷疑今居。當(dāng)我從內(nèi)心發(fā)誓并打算離開走廊時，剛好在走廊的瀨戶谷老師跟我對上眼了。

「啊?！估蠋煹难劬?，看著我手上的咸菜煎餅面包，大大睜開了。

「難道。。那是最后的？」

「對，好像是?！刮椅⑽Ⅻc(diǎn)頭，瀨戶谷老師就「又沒趕上了。?！惯@樣很失望似的垂下胳膊。

「啊，但是我有兩個。。給你一個吧？」

「誒??？館脅同學(xué)，這樣好嗎？」

「雖然并不是之前的回禮?！闺m然對特地為我買的今居感到抱歉，但是老師真的好像很失望的樣子，覺得他很可憐。而且說實(shí)話，吃完便當(dāng)后，菜包子三個對我來說也確實(shí)太難頂了。

「唔。。那，這個?！刮覐膬蓚€之中，給了一個老師。那時候，我的袋子突然破裂的話——例如，會不會又被針刺穿了呢這樣確認(rèn)了一下。當(dāng)然袋子沒事。。那是當(dāng)然的。我到這時候了，還不相信今居，令我對自己感到憤怒。

「啊。?！估蠋熓杖∶姘耐瑫r，打算向我付錢的時候，硬幣掉在地上了。

「抱歉，我立馬撿起來！」瀨戶谷老師也有笨手笨腳的地方。帥氣的眼鏡什么的，并不單單是因?yàn)槔蠋熀苣贻p而被叫成這樣脆弱的外號。還有，父母也是教師，說好聽就是很認(rèn)真；說難聽就是不懂變通的人。那種剛性，對我們來說反而覺得很有趣。在走廊散落一地的硬幣前，我?guī)兔琶蛟诘厣系睦蠋煋焓?，一元，還有最后在設(shè)置于走廊的兩個灰色柜子中間的隙縫中，幫忙救出了一百元的硬幣。因?yàn)槭謮虿坏剑匀チ藢γ娴陌喾拷钂甙?。用掃把柄總算把布滿塵埃弄了出來的一百元，結(jié)果成為了我的水果MIX牛奶了。嘛，不過也算是OK吧。

彼此那樣的一連串舉動實(shí)在有點(diǎn)搞笑，于是我跟老師邊笑著邊回到教室去了。午休已經(jīng)過去一半以上了，教室里人也變得稀少了。

「。。太好了。最近看你好像沒什么精神，但是看來沒事呢?！棺揭巫由?，老師也在對面的座位上坐著微笑了。

「誒？」

「好像也不會擔(dān)心成績——那么看來，果然是戀愛煩惱？」

「不對?！?/p>

「那，被甩了？」

「。。為什么會決定我是跟女孩子過得不好啊?！狗凑乙苍谶@方面不擅長。但是我自己也知道自己沒有對女生特別積極。但是，現(xiàn)在想要女友之類的，憧憬于現(xiàn)充之類的心情都沒有。我在那些部分，某意味上還挺充實(shí)，而且其他煩惱也很多。現(xiàn)在并沒有戀愛的心情，可能這是正確的。我把期待的東西放在最后，打開了牛蒡根法國面包的袋，并對他的問題搖了搖頭。

「那，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困擾著怎么回答，說是被騷擾，而且還是向副班主任的老師交代真的沒問題嗎？可能這會使得騷擾再度升級也說不定。而且，跟老師也商量了之后，也不可能不作對策吧。我不是說瀨戶谷老師不可靠，但他沒有像磯崎老師般強(qiáng)硬，我覺得只會讓他困擾而已。

「只是。。我認(rèn)為要相信別人，真的很難哪。事情不太順利呢?！?/p>

「那是個很難的主題呢?！顾晕易詈蠡卮鹆藗€安全的答復(fù)。老師有點(diǎn)驚訝般，透過眼鏡看他眨了下眼，然后在思考般仰頭。

「但是。。那樣的東西，首先要從相信自己開始，只能這樣吧?！?/p>

「自己。。嗎？」

「至少如果自己真的是在做正確的事，即便周圍的人不允許，我認(rèn)為也無需煩惱?！篂|戶谷老師透過眼鏡，瞇著眼睛的說。然后咬了一口咸菜煎餅面包。他讓我專注著慢慢的咀嚼。我等待著他接著的話。

「最重要的是要穩(wěn)重——重中之重，就是自己的內(nèi)心。如果自己的內(nèi)心也能好好撐著的話，別人的說話并不重要。當(dāng)誰在想著什么的時候，我認(rèn)為你并不需要擔(dān)心?！狗€(wěn)重。讓自己擁有自信。

我從懦弱的老師的口中聽到那詞時驚到了。我還以為是跟自信無緣的人來的。但是的確他很低調(diào)，那不會變通和超認(rèn)真的性格，對老師來說也算是很好的氣概，或者是信念吧。

「所以讓自己擁有信心，加油吧。那樣的話，肯定能看到對方的內(nèi)在的。。之類吧。我嘗試說了些像老師的說話?！拐f到那里，老師有點(diǎn)害羞的撓了撓后腦勺。

「不。。謝謝您?！箤Π?，首先，我要相信今居的話，要相信自己。趕快吃完咸菜煎餅面包后的老師，我目送著他離開教室。然后，我拿出從今居那里拿到的，剩下的咸菜煎餅面包。然后從把袋子弄破，首先撕掉一半的我的手，傳來了尖銳的痛楚感。

「嗚」

面包直接被染紅了。

「啊啊啊啊」

右手拇指的深處被粗略的切開了。

在咸菜煎餅面包的內(nèi)側(cè)，埋藏了一把尖銳的剃刀。

陸

?手帕很重要。到現(xiàn)在為止，老實(shí)說我并沒有察覺到。我邊用另一只手按著涌出血液的手指邊想著。實(shí)在是令人心跳加速。太恐怖了。血的味道和顏色令我快要暈過去了。

我即便感覺不舒服，也趕快急步前往保健室了。無法跑過去的原因是，當(dāng)我打算跑的時候，連同手一起，血液會從手指間溢出。我強(qiáng)忍著想要悲鳴的沖動，總算是到了保健室，并粗魯?shù)那瞄T了。

「怎么啦？」把門打開了的是保健室的醫(yī)師日車?yán)蠋?，他注意到我手上的血后立馬就臉色大變了。日車?yán)蠋熞豢淳褪怯兄w育老師般彪悍的體型，令人放心。他用大大的手大力的按著我的傷口嘗試止血。在觸碰傷口前，他像櫻子小姐般戴著塑膠手套，讓我稍微冷靜了點(diǎn)。

「出血量很多，稍微強(qiáng)力的固定著比較好。」看來血不會那么簡單就能止到。日車?yán)蠋熡檬覂?nèi)電話向不知道誰聯(lián)絡(luò)了。沒過多久，就飛奔到保健室的，是班主任磯崎老師。

「聽說切到手了？」

「啊啊?，F(xiàn)在正在止血?！?/p>

「很深嗎？」

「并不淺呢。不過，我認(rèn)為沒有傷及神經(jīng)，切口也很整齊。但是因?yàn)楦P(guān)節(jié)很近，可能需要縫線?！?/p>

「那。。要去醫(yī)院吧?！刮衣犞蠋焸兊膶υ挘覐膫谀潜尺^頭去，靠在了靠背上。磯崎老師來了，可能稍微安心點(diǎn)了吧。但還是十分難受，身體無法發(fā)力。

「但是，究竟被什么切到了？」日車?yán)蠋熆嘀槨?/p>

「那是。。要問為什么會被切到，呢？還是理由？」

「兩個也要。」

「。。。?！刮覠o法回答。

「正太郎？」磯崎老師也很驚奇般問道。

「。。我不太想說。」對啊，我怎么會說。究竟怎樣才能說出口啊，那種事。

「。。要我離席嗎？」

我繼續(xù)沉默著，為了能送去醫(yī)院，日車?yán)蠋熓紫扔媒壴潭ㄖ?，然后用奇妙的表情說道。

「啊。。不用?！箍偢杏X突然有點(diǎn)抱歉了。因?yàn)槲也⒉皇遣恍湃稳哲嚴(yán)蠋?，并不是不能對他說。

「只是那個。。割刀的刃滑出來了，有點(diǎn)，不小心?！箾]辦法，我只能蒙混過去。

「那就是說，你是在用割刀，『不小心』，把『主導(dǎo)手的拇指』，切成『要縫線的程度』嗎？」但是日車?yán)蠋熭p易把我的謊言看破了。

「那個。?！刮覠o法再說一個比這更好的謊言了。不由自主的無法反駁，磯崎老師抓住我的雙肩。

「。。是，剃刀?！?/p>

「剃刀？」日車?yán)蠋熀痛壠槔蠋煹穆曇糁丿B了。

「我買的面包里面，藏著剃刀。因?yàn)槲覜]留意，打算把它分成兩半，然后就被切到了?！刮曳艞壛?，然后那樣坦白了。而且，再這樣自己一個承受著太可怕了。

「那是，真的嗎??？」

「是的。。我姑且，把面包放到了自己的桌子里面了?！孤犕晡业脑捄螅壠槔蠋熥呦蚪淌?，然后拿著面包回來了。老師們謹(jǐn)慎的調(diào)查著面包。那里藏了把四角形，一次性的剃刀的刃。

「真是惡劣的惡作劇。。把其他的面包也調(diào)查一下為妙?！?/p>

「不。。！」老師們用蒼白的臉打算從座位站起來，我慌忙的把沒有受傷的左手抓住了日車?yán)蠋煹陌咨路恕?/p>

「不是的！多半，其他的面包應(yīng)該沒事，只有我而已！」老師們面對面，然后看向我了。

「一直。。也是只有，我而已?！?/p>

「一直？」

「是的，一直。。」我做好覺悟，跟老師們解釋來龍去脈。從上周放學(xué)開始的騷擾。

「那樣的騷擾，為什么不早點(diǎn)跟我說！」聽完的磯崎老師，大聲叫道。

「因?yàn)?。。」因?yàn)?，不可能說啊。明明犯人多半是在學(xué)校的誰。明明甚至可能是同班同學(xué)。

但是磯崎老師的端正面容扭曲著，用著好像非常不愉快的樣子把我拉了起來。

「。。在生氣嗎？」

「相當(dāng)?shù)?。但是現(xiàn)在優(yōu)先的是，讓你去醫(yī)院接受治療?！乖卺t(yī)院磯崎老師好像會陪同著。在他準(zhǔn)備著的時候，日車?yán)蠋煱盐規(guī)У搅碎T前面?？赡苁遣蛔屛乙粋€人呆著，作為保鏢般保護(hù)我吧。

沒過多久，安排了把剩下的課和回家的班級課交給了其他老師后，磯崎老師回來了。十分稀奇的老師是用跑的。就連在運(yùn)動會時作為老師節(jié)目的職員障礙物接力時，也是一人悠閑的走著的磯崎老師他。

在車?yán)?，老師真的很不愉快。是相?dāng)?shù)膽嵟瓎?，或者是老師的車是不適合在冬季道路上急速行駛的輕型車輛嗎，老師到醫(yī)院前也一直保持沉默。

傷口幸好沒有傷到神經(jīng)。但是就像日車?yán)蠋熣f的一樣，跟關(guān)節(jié)很近，因?yàn)槭腔顒拥牟糠?，所以需要縫合起來。像顫抖一瞬的疼痛后我被麻醉了，并縫了兩針，只是那樣又再次令我感到不舒服了。

「。。沒事吧？」回到等待室后，老師幫我蓋上脫掉的西裝革履。當(dāng)我感到袖稍微被弄濕了有點(diǎn)冷時，老師幫我把凝固在西裝革履上的血漂亮的擦掉了。

「。。對媽媽，這件事」

「根據(jù)狀況吧?！估蠋熀喍痰幕卮鹆?，馬上的。坐在椅子上，我低著頭。老師把臉色很差的我靠近了他自己，嘆了口氣。等待室的混雜也變得冷清后，只剩下幾位年老的人在談笑。背景音樂是有名的動漫電影曲子，播放著溫柔的音樂盒歌曲。我閉上眼睛，平復(fù)著煩躁不安的內(nèi)心?？吹搅鞒鰜淼孽r血，內(nèi)心強(qiáng)烈的折損。

媽媽她，又會擔(dān)心我吧。

「只是。。我還沒聯(lián)絡(luò)家里人噢?！?/p>

「。。這是？」在意著老師那奇妙的好像背后藏著什么話的我，正打算問老師時，打破等待室沉默的是，啪嗒啪嗒的用拖鞋敲著地面的，嘈雜的腳步聲。

「少年！」已經(jīng)聽?wèi)T的聲音呼喚著我。

「櫻子小姐。。？」

「嘛。。我覺得問一下她會更好。」老師聳著肩說。

「聽說你受傷了，沒事吧？」邊脫掉白色大衣，櫻子小姐向我跑來?？磥硎莿傁赐暝璧臉幼?，還有點(diǎn)濕的頭發(fā)，和散發(fā)著香甜的肥皂香味。即便穿的褲子也是牛仔褲，但上身是白色的垂直條紋針織衫。我再次確認(rèn)到了櫻子小姐的良好風(fēng)格。

「妳在相當(dāng)早的時間洗澡呢?！?/p>

「因?yàn)槲抑罅藝?yán)重腐敗的黃鼠狼的頭骨哪。無法除去尸臭味啊——比起那些事，發(fā)生什么了？」

頭骨，尤其是腦漿，在取出骨頭時十分的臭。之前澤先生跟我說過。我苦笑了。即便那樣，我今天也想就這樣跟她談骨頭的事。

「少年，給我說話?！沟菣炎有〗阌脧?qiáng)硬語氣說了。我再次低頭拒絕說話。

「。。在午飯的面包里，好像是藏著了剃刀。好像最近一直也有類似的騷擾?！勾娌徽f話的我，沒辦法的磯崎老師向她說明了我受傷的理由。櫻子小姐面目猙獰了。

「磯崎！有你的保護(hù)之下，為什么會有這種事！」馬上櫻子小姐就嚴(yán)厲的責(zé)罵磯崎老師了。

「跟老師沒有關(guān)系的！責(zé)罵老師完全是錯誤的?！够艔埖奈一卮鹆?，這次她的憤怒矛頭指向了我。

「說到底你，為什么不跟我說這事情？」

「那是。。因?yàn)?，櫻子小姐好像很忙，而且——?/p>

「花房會巧妙的向人的內(nèi)心注入毒素。如果你不協(xié)助我的話，我無法保護(hù)你。」

「但是！即便是我，也有不能跟櫻子小姐說的事??！」就像是被她的憤怒牽連著，我也大聲起來了。但是可能是出血的原因，或是受傷感到的驚嚇，在我不自主的站起來的瞬間，我搖搖欲墜的，就那樣蹲了下來。

「不要亂動比較好。慢慢的，靜靜的呼吸吧?！刮蚁胪铝恕＠蠋熤沃业谋巢?，讓我冷靜下來。

「。。傷口沒事吧？」她為過于感情用事的自己，好像感到了羞恥。櫻子小姐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向我伸出手。

「只是在手指，縫了兩針而已。神經(jīng)之類的，沒事?！?/p>

「是嗎。?！刮椅罩氖?，重新坐著椅子上。在旁邊坐下，櫻子小姐好像在同情著我，把手臂放在我的肩膀上。櫻子小姐的手好暖和。

「。。今居他?！?/p>

「jinju？」

「好友的今居，喜歡著鴻上?！蛊鋵?shí)我原本是打算為今居保密的，但是被櫻子小姐的溫情所觸碰，我對向她繼續(xù)保密這事感到了罪惡感。

「。。從鴻上幫我涂護(hù)膚霜的第二天，這事就開始了?？赡鼙唤窬涌吹搅宋沂盏搅饲煽肆屯孔o(hù)膚霜的情景，所以就。?！?/p>

咕，我吞了一口唾液。感覺味道相當(dāng)苦澀。

「那。。今居就是？怎么會。」老師好像很驚訝的抬起眉頭。

「我也那樣認(rèn)為的。但是想到花房的事，就變得無法說這是絕對不會發(fā)生的了。?！刮艺f到那里，深呼吸了一下。因?yàn)橄肫鹆藶|戶谷老師的說話——首先要相信自己。

「但是果然，我還是認(rèn)為不是今居。那家伙不是會做這種奸詐的，麻煩的事的人。如果有不滿，就會堂堂正正的說。而且也不可能會做些讓我可能會受傷的事?！?/p>

「的確。。今居不是會做出那樣奸詐的事的孩子。老師我也?！沟?，只有櫻子小姐皺起了眉頭。

「如果跟那個男人有關(guān)系的話，即便是你的好友，輕易相信是很危險的?！?/p>

「。。。。?！?/p>

我在膝蓋上，緊緊的握著拳頭。縫了線的拇指隱隱作痛。

「。。嘛算了。從今以后，跟我和磯崎說。至少這個男的不可能會跟花房吧?！箼炎有〗愫孟穹艞壈愕暮吡艘宦?，看向了磯崎老師。對櫻子小姐的說話，磯崎老師聳了聳肩。

「那。。還真是信賴我哪。」磯崎老師有點(diǎn)意料之外的那樣說著。

「沒什么意外的吧。你有機(jī)會的話，應(yīng)該反而會向那男人復(fù)仇的。畢竟那個男人，把你最珍視的花給枯萎了呢?！勾壠槔蠋煵[著眼?；?，是指因花房導(dǎo)致去世了的他的學(xué)生，二葉同學(xué)吧。

「嘛算了?？傊啬銓W(xué)校吧?！?/p>

「誒？妳要來嘛？」我不解的看向櫻子小姐。

「當(dāng)然的。不可能就這樣放管著吧。開始搜索『骨頭』吧，少年。別擔(dān)心。我絕對會找到犯人的?！谷缓笏樎缎θ菸⑿α?。還是不變的最棒的笑容。我放松下來差點(diǎn)要哭了。

最后，又再次只能依賴她啊。

終有一天，我也能讓她依賴我嗎？我想更快的，成為更成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