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智牌簡裝本小說-兄弟之戰(zhàn)

第三部分 軌跡聚合（29AR-57AR）共13章（完結(jié)）

第二十九章?魔法力和神器
　　研究助理向阿基夫、寇利斯，以及佑天聯(lián)合王國的大神官兼護國者通報哈賓來訪。哈賓沒等克撒回復(fù)，就已經(jīng)站到研究室里了；他急切的跟在助理身后闖進去，不給他父親不接見的機會。
　　“爸爸，您一定要見我?！?br>　　“我這不是見了嗎？”克撒推推鼻子上的眼鏡，對那位助理點點頭，讓她回到自己的研究崗位上去。
　　哈賓看著自己的父親?？巳龈萘?，瘦得他的骨架子幾乎像一只鳥兒?，F(xiàn)在的他不僅滿頭白發(fā)，前額的發(fā)際更是后退許多；成天戴著眼鏡，不只是在工作的時候用。他看起來又老又疲倦。
　　“老師，您看過我的初步報告了。”哈賓仍不忘禮節(jié)，但是不再寒喧，馬上切入主題。
　　“對，”克撒拍拍身旁一小疊紙?！拔艺娴囊f，你運氣夠好了。東南邊的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葬送了不曉得多少條船和人命哪。你媽和你妻子都擔(dān)心了好幾天，我想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讓她們看過你了吧？”
　　“我有送口信去給她們，爸爸，不過我先來見你?！?br>　　克撒看著自己的兒子，十分驚訝的點點頭?！澳阍诒╋L(fēng)圈之后有個大發(fā)現(xiàn)是吧？”
　　“是一座島，”哈賓說，“不只是座島，那是相當(dāng)大的一片陸地，就在寇利斯的東南方。島上林木茂密，我在空中還看到不少高大的山脈，跟喀爾山脊差不多。我回程的時候不停的測量方位，就算再遇到暴風(fēng)，我想我也能找得到?！?br>　　克撒沒有說話，只是慢慢的握起雙手。
　　“那里的樹夠多，要造一整支撲翼機大軍都可以，山里的礦脈也一定多得夠打造新的復(fù)仇者連隊，”哈賓繼續(xù)說，“這樣我們一定能再一次扭轉(zhuǎn)戰(zhàn)局?！?br>　　克撒仍然沉默不語，只是皺著眉頭。哈賓說，“老師，我說錯什么了嗎？”
　　克撒揚起眉毛，然后搖搖頭。不曉得剛才自己說話時，父親的思緒跑到哪里去了，哈賓暗想。就在這時，克撒開口了。“哈賓，飛回潘瑞岡來是什么感覺？”
　　哈賓想了想，“沒什么特別的呀?！?br>　　“你飛在空中的時候，看到這片上地上有什么？”年邁的長者問道。
　　哈賓聳聳肩，“礦脈，工廠，農(nóng)田，哨塔跟哨站。都是很普通的東西?！?br>　　“嗯，”克撒說，“都是很普通的東西。阿基夫以前也是個山川起伏、有綠油油莊園的地方哪，你知道嗎？”
　　“我知道這些歷史?！?br>　　“我活著見證了這些歷史啊。寇利斯以前也是滿山遍野的森林，可是現(xiàn)在幾乎沒有半棵樹了。佑天是個平原，土地肥沃豐饒，現(xiàn)在不要說種農(nóng)作物了，梭地嶺幾乎滿地都是黑玻璃。”
　　“那都是米斯拉的發(fā)明造成的，”哈賓很快接口?！捌频貦C和末日鐘破壞了地表；他自己得不到的土地，也不想讓你得到?！?br>　　“是，那些確實是族長的發(fā)明，”克撒甚至不提他弟弟的名字，“可是我自己的發(fā)明又好到哪里去呢？為了打這場仗，我窮究資源，把這片土地都榨干了。沙地亞矮人的遺族有報告來，說天會下火雨，燙進人的皮膚，又侵蝕曝露在外面的機器。族長掠奪過很多國家，我做的事情和他有什么不同？”
　　哈賓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斑@不像您耶，老師。是不是還有別的問題？”
　　克撒不由得露出一絲笑意，“為什么我有心事的時候人人都知道，我自己卻不曉得哪里露了馬腳？”
　　他轉(zhuǎn)過身去走向辦公桌?！拔覄偪赐昀钇鎰谏暗臅盼募?。你認(rèn)識他嗎？”
　　“他是神器師學(xué)校的校長，”他停了一下，又接下去。“我不知道他死了，我很遺憾?！?br>　　“是你不在的時候過去的，”克撒說，“我跟他從小就認(rèn)識了。他是自然死亡的，死在他的研究室里。不過，他的死讓我很難過?！?br>　　哈賓沒有說話。長年的戰(zhàn)爭下來，他們損失了許多人力和物力，可是哈賓很難想象，竟然會有人因為太老而自然死去。要是李奇勞會比爸爸老，那他一定真的很老很老了。
　　“料理完他的后事之后，我也看過他的私人文件，找到他和我另外一個老朋友這幾年來通的信，她名叫羅蘭?！笨巳鰮軗苣且欢研偶?，“她也是個學(xué)者，不過在你很小的時候就到泰瑞西亞去了?！?br>　　哈賓想，他大概知道原因了。泰瑞西亞市已經(jīng)淪陷，而且被掠奪一空。之后又有民兵的反抗，奪城戰(zhàn)來來回回好幾次。如果羅蘭人在那里，她八成已經(jīng)死了。
　　“羅蘭寫到有關(guān)冥想的事情，她說那里的學(xué)者都在研發(fā)這個技術(shù)?！笨巳隼^續(xù)說，“這種技術(shù)可以讓使用者改變物體甚至生物的形貌；能飛、能跳得很遠，也能打碎東西。你覺得呢？”
　　“我會覺得這種說法……有點不敢相信?！边@是哈賓所能想到最不傷人的說法了。
　　“不敢相信？”克撒聽得出哈賓語氣里的半信半疑，“怎么說？”
　　“我覺得這種事不可能存在，”哈賓說?！安挥脫湟頇C就能飛？你有看過這種事嗎？”
　　克撒靜默了一會兒，哈賓又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老爸爸伸手摸摸他脖子上的那塊護身符，這是他的一個習(xí)慣?！皼]有，應(yīng)該不算。有的時候我正開始設(shè)計一種新裝備，那時就會有一種靈光一現(xiàn)的奇妙感覺?？墒俏也粫虼司蛻{空飛起來?！?br>　　“那么，”哈賓說，“如果您也沒想過，那很可能就不存在了。老師?！?br>　　克撒笑開來。哈賓突然放松了心情；從小到大，他頭一次覺得跟這位長輩在一起是很自在的?！澳惆盐蚁氲锰美??！鄙衿鲙熣f。
　　“做個好兒子是該這么想的啊?！惫e說著，卻見克撒的臉突然暗沉下來，年輕人頓時又覺得自己講得太過火了。他很快接口，“就算這種冥想法有效，它也沒能對抗敵人哪，不是嗎？泰瑞西亞市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廢墟，冥想法并沒有阻止這一切嘛?！?br>　　“你的立論很好?！?br>　　哈賓只是微微一點頭?？巳瞿闷鹉且化B信，然后又放回去?！澳慊貋碇?，”他說，“我還在想，要怎么樣才能繼續(xù)保護我們，不受族長和他的機器摧殘下去。這片土地已經(jīng)空了，是我們把它掏空的。現(xiàn)在的我們處境比以前更危險，就像站在刀鋒上，不是割傷自己就是倒下去；也許，我只是想也許啦，如果我們能利用這種冥想的能源，這種魔法力來開發(fā)機器……”
　　哈賓不發(fā)一語，不曉得他父親是不是在對著自己講話。
　　克撒深深嘆了一口氣，“不，你說的對。就算已經(jīng)有人研究出成果，這里面還是有太多的未知。要找出象牙塔的學(xué)者們研究的心血結(jié)晶，不知道要花上幾年，可是這些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入族長的手中了?！?br>　　克撒看著哈賓，表情依然如平常的冷靜有自信。“可是你的新發(fā)現(xiàn)，這座島，卻是一個好機會，讓我們贏得最后的優(yōu)勢，打敗我……打敗族長。你干得好，哈賓?！?br>　　“謝謝你，爸爸。”哈賓說，“我已經(jīng)開始擬定保衛(wèi)那座島的計劃了?！?br>　　“你？”克撒眨眨眼?！熬鸵驗槟阋粫r運氣好，過得了那個暴風(fēng)——”
　　“我應(yīng)該帶領(lǐng)探險隊回去看一看，”哈賓重申自己的信念，“我有很好的立論?！彼p臂疊在胸前，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
　　“你媽才不會聽這個?！笨巳稣f。
　　“所以我才先來找你呀，”哈賓說，“而不是去跟她談，或是去跟達硌士叔叔談。只要你點頭，他們是不會跟你爭辯的?！?br>　　克撒摘下眼鏡，捏捏自己的鼻梁。“你這不是讓我沒有選擇的余地了嗎？”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就帶著探險隊去那座新島看看吧?！?br>　　哈賓沒想到他爸爸竟然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他原以為至少要辯論一陣或看爸爸發(fā)個脾氣什么的?？墒沁@位護國者好像累得不想吵了。
　　克撒揉著下巴?！肮e？”
　　“什么事？老師?！?br>　　“你做不做夢？”
　　這問題問得年輕人一陣愕然，“夢？我想沒有人不做夢的吧？”
　　克撒拿起眼鏡，朦朧的陽光照在上面?！拔覊舻轿易隽艘唤M透鏡，可以看透人的心?？赐干锏谋举|(zhì)。我拿這個透鏡去看我弟弟，可是我只看到黑暗。我弟弟的心里只有黑暗。”
　　“老師？”
　　“只有黑暗。“克撒又說了一次，長嘆一聲?！八晕覀円涯愕哪亲鶏u帶進這場戰(zhàn)爭，因為我們不能敗給那片黑暗?！?/p>

　　“胡扯！全是胡扯跟駱駝屎！”米斯拉怒吼著，把一本書狠狠摔到墻上?？蓱z的書本彈到地上，書頁都翻折了。哈札靜靜的走過去，把書撿起來撫平，然后闔上，放回書疊上。
　　“最可敬的王，”哈札淡淡的說，“垃圾堆里也會有黃金的?！?br>　　“黃金？黃金？”米斯拉咬了一口?！耙谶@種白日夢里面找黃金，還不如到蘇瓦地嶺去找綠草更容易咧！”
　　“但是象牙塔的學(xué)者們的確曾經(jīng)把我們的兵力擋在——”米斯拉一揮手打斷他?！澳鞘且驗樗麄兊某菈驁怨?，又有好武器?！弊彘L急急的說，“這種神秘兮兮的力量跟他們的成功無關(guān)啦！”
　　“監(jiān)督圍城和攻城的指揮官恐怕不會同意哦?！?br>　　“那群飯桶只是在替自己的無能找借口！”米斯拉口不擇言的開罵，“拿無聊的學(xué)者來當(dāng)幌子？什么巨龍憑空消失了，居然怪到巫婆跟仙人的頭上！”
　　他話還沒說完，一口痰卻堵上他的喉嚨。法拉吉帝國的神器族長辛苦的彎下腰去，聲嘶力竭的咳嗽。
　　哈札靜靜等在一旁，等他咬得輕一點。米斯拉這幾年越來越胖，胖到傷及他的肺和呼吸器官。托瑪庫宮殿里日夜焚香，也沒能減輕他咳嗽的癥狀。哈札曾經(jīng)建議過米斯拉，請他回到沙漠里比較干凈的空氣去休養(yǎng)，可是這位隨身侍衛(wèi)的話總是不被采用。
　　這次他咳得比較少，米斯拉掏出絲絹揩揩嘴角的唾沫?！澳侨簩W(xué)者，”他繼續(xù)罵，“說什么大地有它神秘的力量，借由回憶和冥想就能走進能量中。鬼扯！我們把騙子趕出賽根，結(jié)果他們?nèi)艿教┤鹞鱽喨チ?，我居然還真以為那里會有知識！”
　　“即使是垃圾堆里也——”
　　“就只有垃圾啦！”米斯拉大吼?！斑@些書里面哪有什么真理！丟一個銅板賞給那些坐在廣場的法拉吉老太婆，看到的什么水晶透視還更像個真理哪！”
　　哈札悶哼一聲，暗示這番話說得不妥，但是米斯拉沒理他?！拔冶緛硐Ｍ抢飼悬c厲害的武器，或是高明一點的神器，可以用來打敗我哥哥，”他的聲音沙啞，“結(jié)果卻只找到這些營火晚會上的故事跟童話！”他又開始喘氣，是劇咳的前兆。哈札走到爐火邊翻動燒紅的炭，然后倒了一瓶水下去。熱的水蒸氣似乎能讓他的主人舒服點。
　　米斯拉需要某種東西來幫助他，哈札希望他能在這些從象牙塔搶來的東西里找到。雖然米斯拉嗤之以鼻，但是哈札相信指揮官們說的話；某種精靈般的力量抵抗過機器龍，否則象牙塔的人不可能撐那么久。
　　就在米斯拉尋找?guī)椭臅r候，帝國也瓦解了。到處都有叛亂發(fā)生，從屬國也開始起了革命，許多前線戰(zhàn)地更是猶如無政府狀態(tài)——至少是那些還沒被米斯拉變成玻璃地的前線啦。滿地的破地機、末日鐘，占據(jù)了每一寸土地，敵人也無法踏進這個區(qū)域。至于西半大陸，那已經(jīng)是一片荒蕪；該搶的都搶了，該燒的也燒了。人心也四散了；奧瑪茲起了內(nèi)戰(zhàn)，沙林斯鬧革命，許多法拉吉人甚至走回土匪路線，搶起自己人。
　　就是阿士諾，因為她走了這么多年。哈札有這種感覺。就是因為她不在國內(nèi)，沒有了這個受爭議要對付的對象，也沒有了一個讓將軍們和戰(zhàn)族首長們那么怕那么反對的黑臉，帝國內(nèi)的各種勢力才會興起而互斗。克撒是他們的頭號敵人，可是他遠在天邊。只有這個阿士諾，每個人對她都是又恨又怕。
　　各地都有目擊她的傳聞，甚至有人說她在阿基夫準(zhǔn)備把科技秘密賣給克撒。不管這些消息是真是假，哈札知道，帝國因為她的缺席而遭殃。
　　米斯拉的咳嗽稍緩，他又擦擦嘴角?！澳悴粫?，哈札?？墒悄阒溃宜械臋C器都是根據(jù)基本的科學(xué)定律設(shè)計出來的?！?br>　　“如果您堅持，最強大的王?！?br>　　“可是這個”——米斯拉比比那堆越來越高的書，“這些老學(xué)究居然不把那些科學(xué)定律放在眼里！好像它們從來不存在似的！不用翅膀就能飛，不用生化改造軍也能編組軍隊！你只要想一塊地，就可以美夢成真！”他又摔一本書，弄得封面上的厚厚灰塵揚起?！芭?！”
　　米斯拉拿手絹捂住嘴，回到寶座上。“叫基克斯人來。”
　　哈扎一鞠躬，但是沒動?！盎怂谷?？”
　　“他們研究阿士諾的東西有好幾年了，”米斯拉懶懶的說，“也許他們有些小把戲可以用來對付我哥哥?！?br>　　“最榮耀的王，我是出于一片敬意，”哈札說?！坝腥苏f您實在太依賴那些基克斯人了?！?br>　　米斯拉皺著眉頭怒目相向，“也有人說我太依賴你了，哈札?？旖o我去找那些臭和尚來！”
　　一個小時后，三個修士被帶到米斯拉面前。哈札一開始就不喜歡這些修士，這些年更來是越發(fā)討厭他們。他們已經(jīng)漸漸的滲透進整個官僚體制，更成帝國內(nèi)不可或缺的存在。自從阿士諾背棄帝國（雖然她是被放逐的，可是要是她夠忠心，她應(yīng)該要留下來才是）之后，這些人更肆無忌憚的接管了阿士諾的實驗室和刑求室。他們也接下了米斯拉栽培神器師的心愿，把法拉吉神器學(xué)校變成了另一個基克斯圣堂。
　　二個法拉吉的年輕人跟在領(lǐng)頭的修士后面，慢慢走向?qū)氉?。也許基克斯人覺得這么做是對米斯拉的貢獻，可是哈札只覺得討厭；這二個年輕人本來應(yīng)該成為勇猛的戰(zhàn)士，現(xiàn)在卻跑去信外國的宗教。
　　更糟的是，最近這十年來，基克斯兄弟會的人甚至開始改造起自己的身體。他們把身上的肌肉換成鐵鏈和鎖片，甚至用軋軋作響的機關(guān)取代原有的關(guān)節(jié)。修士們盡情的改變自己的肉體，還宣稱這么做會使得他們更近神圣。
　　領(lǐng)頭的修士就是這么一個討人厭的東西。他沒有眼睛，卻是一塊鐵板蓋在額下，還打磨得像鏡子一樣發(fā)亮。鐵板用螺絲釘鎖在他的顴骨上，偶爾流出一絲血痕。修士穿著厚重的長袍，令哈札忍不住揣想他衣服底下的身體究竟已成什么德性。想著想著，他打了個寒顫。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領(lǐng)頭的修士一鞠躬，身后的二個法拉吉學(xué)徒也跟著做，就像被線操縱了的人偶一樣。“最睿智，最博學(xué)，最偉大的族長，”基克斯派教徒說，“承您盛名，我們會獻上您要的任何助力?！?/p>

　　米斯拉把雙手放在大肚子上?！澳阏f泰瑞西亞市有了不起的知識?！?br>　　修士又鞠躬，“是的。我的同伴們和那些學(xué)者們相處，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br>　　米斯拉又說，“這些資料我都看過了，可是沒一樣是有用的?！?br>　　修士又鞠躬，“如果您覺得沒有用，那就一定沒有用?！彼届o的說。哈札心生好奇，這個人鞠躬得那么頻繁，脊椎骨怎么沒有斷掉？”
　　“可是你說過他們有很強大的力量，”米斯拉說。
　　又一個鞠躬?！八麄兛赡懿仄饋聿蛔屛覀儼l(fā)現(xiàn)，或是假稱那是一種神秘學(xué)，以為我們會拿它當(dāng)成宗教信仰便敬而遠之。”修士敲敲自己的鐵腦袋，“我們只懂得勤奮修行，并不是全知全能的?！?br>　　“可是我們從泰瑞西亞市得到的只有傳統(tǒng)的寶物而已，”他的聲音又開始混濁起來，肺里也出現(xiàn)雜音。哈札自動走向炭爐邊，再倒一瓶水。米斯拉開始長長的咳嗽，讓修士們和哈札等在一旁。
　　“最富才智的王，”領(lǐng)頭修士等他擦完嘴才說，“我們已經(jīng)研究出某些成果了。”
　　“比方說？”
　　“有關(guān)人體的奧秘?！被怂剐奘空f，“我們研究過阿士諾的實驗，確信我們已經(jīng)能……”他停頓一會兒，又繼續(xù)?！案牧剂恕！?br>　　米斯拉欺身向前，顯得興致勃勃。“改良了？怎么改的？”
　　“阿士諾認(rèn)為人體也是一種資源，我們則相信，人體是一部機器，因此也可以像機器一樣被改良，也能變得更神圣，更有力量?！?br>　　“更有力量？”米斯拉急切的問，“怎么做？能不能當(dāng)成武器？”
　　領(lǐng)頭修士面向哈札，不過這位老法拉吉實在不解，蓋著一塊鐵板要怎么看到他？“我們可以私下告訴您，”基克斯人神秘兮兮?！耙悦馀匀舜驍_?！?br>　　米斯拉點點頭，“哈札，退下?！?br>　　哈札放下水瓶?！白羁删吹耐?，我——”
　　“我說，退下?！泵姿估终f，“我想聽聽這幾位好修士先生們怎么說，不要有人打擾?！?br>　　哈札欲言又止。他一點頭，深深鞠躬，然后就離開了大廳，隨手把門關(guān)上。

　　“好啦，“米斯拉笑著靠近那三個僧侶，“多說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