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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葬禮之后

2023-07-03 01:42 作者:FrozenWasteland  | 我要投稿

時不時從窗外飛過的轟鳴的飛機喚醒了白宵沉睡的記憶。他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原本應該早已經(jīng)結束午睡的他直到下午還沒有入睡,翻來覆去很久也沒有睡著。南方悶熱、潮濕的天氣讓他有些煩躁,明明還要趕明天的早班航班,可他卻絲毫沒有睡意。他忽然想起,在那天,那時,他也有過相似的經(jīng)歷——那天,那個人去世了。 “哥,你能回來嗎?”也是在南方,也是在出差,那天他收到了妹妹的消息。 “怎么了?”白宵第一時間問道。他和妹妹的聯(lián)系似乎從某個時間開始就變少了。 “那個人走了,告訴你一聲?!逼聊簧系亩潭桃恍凶至钏桓蚁嘈抛约旱难劬?。 “走了?!”冰冷但極具沖擊力的文字刺激著他敏感的神經(jīng),他敲打屏幕的速度頓時快了許多,“什么叫走了?!”他的質問中帶著憤怒和不甘。上一次見面的時候還是新年,那時他們一大家子團聚在一起,為新的一年做著美好的展望。那之后他回去南方工作,期間也就再沒回過家。然后,就迎來了這個噩耗。那時正是下午,還是妹妹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你最近忙嗎?要不請個假吧,”妹妹對他說,“媽媽挺想你回來的,但是又怕打擾你……”她欲言又止,可是對于這些事其實白宵也早就略知一二。不久前他還在和母親商量著放假出游的事,那時的母親無論是語氣還是氣色都很不錯。但是最近這兩天給她發(fā)消息時,她一直都沒有回復——這是個很反常的現(xiàn)象。因為放在平時,就算是偶爾搭話她也會第一時間回復。但是這一次她沒有。他害怕去打攪她,說明母親很可能遇到了什么讓她無法抽身的事情。 “媽,最近見您沒怎么看消息,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嗎?”他當然也嘗試了這樣的詢問,但母親依然沒有回復。他嘗試打電話,但是第一時間就被掛斷了。蹊蹺的情況讓他感到不安,可是自己身在外面,又能夠做些什么?回去的話至少要兩天,遇到事了并不是他不想回去,而是他來不及回去。不過在聽到妹妹的話之前,他還是期待著事情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我這兩天就回去。”事態(tài)緊急,他連忙訂了最近兩天的機票。正值旅游季,機票很貴,但他絲毫沒有猶豫。就算已經(jīng)見不到最后一面了,他依然希望能夠早點見到那個人。那個人曾經(jīng)陪伴他和妹妹度過了童年和少年,如今已是青年的他們依然在受著他的喜愛。原本他還期待著中間請個假回去看看,誰成想這一別已是天人永隔。 “別說是我跟你說的,我怕媽媽說我?!泵妹米詈罅粞哉f。 “好,好?!鞭k完請假的手續(xù),打點好行李,白宵急匆匆地坐著早班地鐵趕到機場。值機,安檢,等候,機場的每分每秒都過得十分漫長,仿佛有人故意按下了慢放鍵一樣。坐在飛機上,面對窗外的白云和藍天,他的心情就和這外面的景象一樣孤寂、憂郁。 “請問您需要什么飲料嗎?”這個時候,空乘推著推車來到他身邊問。 “一杯咖啡,謝謝,”白宵回答,“冰的可以嗎?” “可以?!彼玫搅艘槐瓗е┰S冰塊的黑咖啡,這本應該是熱的。冰冷的液體順著口腔流入喉嚨,短暫的停留刺激著他的牙齒,苦澀和冰涼的感覺一起沖擊著他的大腦。舟車勞頓本應該是件很疲憊的事,但他只覺得頭腦分外地清醒,甚至比他在單位工作的時候都要清醒。那個人像是在呼喚他一樣,呼喚他回去,呼喚他來見他一面。 “等著我。”他看著窗外的藍天白云暗暗咬牙發(fā)誓。 然后是第二趟航班。白宵回家的心情更迫切了,甚至在酒店的時候都能夠想起那個人的樣子:蒼老,精干,操著深沉的口音,嚴厲卻又格外地親切。他和妹妹小的時候經(jīng)常會見到他,那個人似乎很喜歡小孩子,雖然他們會調皮,但也總是向著他們說話。 小學,中學,高中,他和妹妹經(jīng)常會去那邊串門,和爸爸媽媽一起去看那個人。不只是他們兄妹,還有母親的兄弟姐妹家里的孩子,幾個表親聚在一起,家里總是格外熱鬧的樣子。閉上眼睛,白宵就能夠回想起那個人的聲音和樣貌。 “祝愿孩子們都事業(yè)有成,小輩們學習順利!”作為一家之主,他說完了這句話,往往就意味著一場大團聚之后的碰杯。白宵其實很討厭碰杯這樣的事情,因為在這樣的家庭聚餐上,碰杯意味著即便不情愿也不得不去做,更何況其他人也會跟著起哄。 “舉杯啊,白宵,”母親總是訓斥他,“你看看妹妹,人家都已經(jīng)把杯子舉起來了!”的確,妹妹的手已經(jīng)握著杯子,十分自覺地舉了起來,而他還在和這飯桌的氛圍較勁。 他好像就是個這樣笨拙的人。比起妹妹的那份聽話,他的骨子里似乎總有一種叛逆和倔強。那年高考結束,他成績不好卻又一心想要離開家,于是就報了很遠的學校。而妹妹呢,不僅學的好,最后也去了離家近的學校,讓家里人的臉上十分有光彩。 “雖然你去的遠,不過工作的話,我們還是希望你能夠回家附近的,”和母親交流時經(jīng)常會聽到這樣的話,“所有的人脈都在家這邊,你一個人在外面,背井離鄉(xiāng)的,有個什么事都不好照應?!钡且驗槊妹玫拇嬖?,他的去留似乎也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遠點就遠點吧,反正還有欣靈給我們養(yǎng)老?!边@樣的話如同一根針扎進了白宵的心窩,同時也扎破了他對家的依戀。他沒有聽從父母的建議,而是自己在南方找了份工作。至于妹妹,老家的產(chǎn)業(yè)倒也適合她那專業(yè)發(fā)展,于是就留在了老家工作。他和妹妹之間就差一歲,本來想著趁暑假的時候回家聚一聚,誰成想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 前來接站的不是別人,正是妹妹白欣靈。白宵先是有點驚訝,然后馬上又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但還是在躲閃她的目光。欣靈則眼眶紅紅的,似乎是剛剛哭過。白宵想說什么,可嘴巴像是被什么東西粘住了一樣,身體只是麻木地跟著欣靈的步伐在走。 “你還好嗎?”走出站臺,上回程的大巴之前,白宵問妹妹。 “你看我哪里好了,”她忍著淚水,責怪似地反問,“那個人,他一定,一定很想再見你一面……”是啊,那個人很想,他自己也想。那個人把自己最好的一幕刻在了他的記憶中,這或許也是在保護白宵吧。沒有看到他虛弱的樣子,沒有看到他難過的樣子……坐在大巴上,兩個人一路無話。同行的旅客并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只是以為是一對情侶在慪氣吵架。 白宵不想回家。準確地說,是應付家里那種十分微妙的氣氛。父親也就算了,可是母親和妹妹呢,那個人的親屬呢,他的表親們呢?他們的感受難道不需要顧及嗎?他討厭這樣。猶記得在他小時候,當母親神色凝重地告訴他一位長輩去世的時候,他卻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而現(xiàn)在,這樣的事發(fā)生在了母親身邊,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她。 站在樓下,他膽怯的心情被進一步放大了。他不肯繼續(xù)向前邁步,而妹妹已經(jīng)按響了樓下的門鈴。樓上的人為他們開了門,而欣靈則示意白宵趕緊上來。 “都在等你呢?!彼f。 家里只有母親和父親。父親倒還是老樣子,母親就不一樣了,她的眼眶也紅紅的,像是和欣靈一樣似乎還沒有完全從悲傷中走出來。在他的記憶中,男性總是沉默寡言的那個,而女性才是應該釋放情緒、宣泄情緒的那個,所以家里是現(xiàn)在這樣倒也不奇怪。 晚飯的時候,飯桌上的氛圍很是微妙?;旧隙际歉改冈趩査欢焉詈凸ぷ魃系氖虑椋踔聊赣H還在不停地給他夾菜,這讓一旁悶頭吃飯的欣靈很少能夠有插話的機會。當然她也知道,爸媽這是在努力轉移白宵的注意力,盡量不讓他問起那個人和葬禮的事情。 但紙終究包不住火?;蛟S,父母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但不解風情的白宵顯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欣靈是偷偷告訴他的,而且作為哥哥,他也答應了她絕對不會提起她的事?!罢f起來,”餐畢,白宵放下筷子問,“這么重要的事,為什么你們都不肯告訴我一聲?” “唉,”父親嘆了口氣,接過話茬說,“倒也不是不想說,這是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根本沒時間跟你發(fā)消息告訴你?!闭f到這些的時候,白宵注意到母親的表情很凝重,顯然這個話題并不適合在飯桌上討論。父親似乎也意識到了問題,因此這句話說完就恢復了沉默,這餐飯吃得非常別扭——至少在白宵看來是這樣的。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真真切切地成為了家里的外人,就連他和他一直很親近的妹妹似乎都在躲著他。 晚上,欣靈破天荒地要求要和哥哥一起睡。雖然聽上去很任性,但兩個孩子都已經(jīng)長大了,父母也就沒有多說什么。而白宵其實已經(jīng)猜到了,妹妹有話想要和他說。 “哥……”她剛開口就沉默了,“你是不是還在生爸媽的氣啊?!?“倒也……沒有,”白宵回答,“因為還有你。你告訴了我這件事,而且與其現(xiàn)在回來才知道,不如那時第一時間就告訴我。說到這個,其實我還想謝謝你呢?!鄙弦淮涡置脗z同床暢談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對白宵而言,這的確是個難得的機會。不過,直到后半夜他都沒能順利入眠,而身邊的妹妹已經(jīng)響起了輕微的鼾聲。回來不代表著事情已經(jīng)結束了,他費盡口舌請來的一周假期除了自己轉換心情,還需要拿出將近一半的時間用來和親戚家人吃飯。 “還要和親戚吃飯。還是早點睡吧?!彼贿呄胫贿叧脸恋厮恕?這頓飯原本是要為他接風洗塵的——如果那個人還在的話。但是現(xiàn)在,因為那個人的離開,飯桌上的氛圍就變得很微妙了。白宵一直不太喜歡這樣的飯桌氛圍,就算是那個人還在的時候也是如此。不過每到需要的時候,他總是會第一個起頭帶動氣氛——畢竟是家主啊。 “都大學生了,還不快說兩句!”那時正是過年,那個人正是興致高漲的時候,“說兩句,說兩句!以后當領導了不也得致辭嗎!”在他的記憶中,那個人很能喝酒,白酒,啤酒,甚至是自己釀的酒和葡萄酒,他似乎來者不拒。不過和晚輩們在一起的時候他基本上只喝白酒和啤酒,偶爾會喝葡萄酒也是晚輩買來孝敬他的。而且,過去的幾年因為身體不好,他喝的量也少了,從大玻璃杯慢慢變成了小盅,但一直也沒有到戒酒的程度。 對白宵而言,飯桌的氛圍有些壓抑,他和欣靈也都不好開口,尤其是他,如果他在家的話,他也一定會去參加出殯儀式和告別儀式的,但是他沒有;在那個人病入膏肓的時候,如果有人呼喚他他一定會及時趕回去的,但是他沒有;雖然早知道了那個人因為生病住院的事情,但那時他還覺得一切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的時候,他本應該有所警惕的,但是他沒有…… “誒,白宵啊,”吃飯的時候,他的一個表弟的母親問,“那個人走的時候,你為什么沒回來?如果是這樣的事的話,領導應該也不會攔著你吧?!?“你為什么沒回來?” “你為什么沒回來?” “你為什么沒回來?” 白宵終于還是沉不住氣了?!澳氵@是什么意思?!”他毫不留情地當著親戚們的面破口大罵,“難不成你是想說,我本應該回來的,但是我沒有?那我問你,在那個人走的時候,你又在做什么?你覺得我不想回來嗎?那為什么這陣子辦什么事都在瞞著我,就因為我在外面?我不是這個家的人嗎!”他的怒火似乎隔著好幾個屋子都能夠感受到,因為難過而躲在里屋的,那個人的孫女,同時也是他和欣靈的表妹——白綾,也聽到了表兄的這番怒吼,接下來就是混亂的勸架過程雖然過程有些艱難,但白宵最后還是消了氣。說來有趣,雖然是同一個姓,但是他們并不是一家人。家譜經(jīng)過了漫長的歷程早已經(jīng)毀損遺失,如今除了自己的血親,恐怕也沒有能夠認作是同一家族的人的憑證了吧。 “你也真是的,說兩句就開始較真了?!卑仔漓`看著自己那固執(zhí)又倔強的哥哥訓斥道。 “我也很難過啊,”白宵捧著裝滿汽水的杯子說,“你多少還知道些消息,我就……” “倒也不怪你,”妹妹安慰他雖然,“爸爸也說了,就是忙不過來才沒通知你。告訴我的時候,我也連著請了很多天的假,跟著他們一起忙前忙后。爸爸說,其實那個人的狀況本來已經(jīng)快要康復了,可以轉院進行治療了。但很遺憾,在轉院的途中卻……”白宵做了個手勢,示意她不用再說了。這么大的事,再怎么可能也瞞不住的。只是,提前說出來或許還能夠讓他心情好受些。有個朋友的遭遇或許比他的更難過。他還在畢業(yè)旅行的時候人走了,他不得不和同學們告別,然后急急忙忙地趕回家,結果卻連最后一面都沒能見到;他同時還想起了住院時候的親身經(jīng)歷,一個古稀之年的老爺爺,在一息尚存的時候對他的女兒說,“我回不去了”的時候,女兒的焦急和難過幾乎是給他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求求你們救救我爸爸!他剛來這里,昨天還好好的怎么今天就不行了!”女兒不肯接受這個現(xiàn)實,而老人的情況也的確在急劇惡化,沒過多久搶救就結束了……那家人走了,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們。對他們來說,那座城市恐怕就是個傷心地吧。 不過要說最難過的,其實還應該是白綾吧。她明年就要高考了,卻在這個時候碰到了這種事……白宵不知道該怎么勸慰她,而從她躲著人的表現(xiàn)來看,她還沒有接受爺爺已經(jīng)離世的這個現(xiàn)實——沒錯,白宵記憶中的“那個人”,其實就是他的外祖父。 不過,對待同一件事,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和方式。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既然改變不了結果,不妨就盡快接受這個事實,然后繼續(xù)好好地生活下去。想必,逝去的人們也一定會很高興的。對欣靈而言,想必也一定有著相似的感觸吧。 飯局結束了,但事情還沒有結束。曾經(jīng),母親希望在他高中畢業(yè)后帶他回老家看看,但被他拒絕了。理由是,人應該活在當下,而不是一直沉浸在逝去的過去中。同樣地,他雖然希望能夠盡快回歸生活,但也不希望就此忘掉和外祖父一起生活過的點滴——盡管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一大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變得越來越少了。 “去看看外祖父吧,”第二天一早,母親對他說,“欣靈也和你一起去?!边€沒等他穿好衣服,欣靈已經(jīng)準備好了黑色的裙子和絲襪,顯然他也要這么穿。父親開車帶他們來到外祖父下葬的公墓,這里遠離人煙,環(huán)境清幽,鮮少有人回來拜訪。在母親的帶領下,他們來到外祖父的墓前。墓很新,字也是不久前刻的,而真正讓白宵難以接受的是,如果不來這里,或許外祖父的形象在他的記憶中就只會是那個嚴厲卻又格外親切的人,而現(xiàn)在,他不得不接受外祖父已經(jīng)故去的現(xiàn)實。在他的認知中,既然人死不能復生,那不妨就好好地生活下去,一如既往地去做他需要去做的事,好好地生活,好好地活著。奈何身在公墓,觸景生情不由得他。三炷香上完,母親特意讓兄妹倆留在墓碑前,有什么想說的話都可以一并說出來。 還是妹妹先開了口。“謝謝您能夠陪著我們長大,”欣靈說著,眼淚已經(jīng)不爭氣地流下,“想著您還想看到我們幾個讀了大學,結婚成家的樣子呢。哈哈,放心吧,只要有時間回家,我們一定會常來看您的。您喜歡熱鬧,不是嗎……”說著說著她已經(jīng)哽咽了。白宵不忍心看著妹妹難過,示意她先去母親那邊,自己也有話想對他說。但不知為什么,話卻像是塞在了嘴邊一樣,他一句話也說不出口?;蛟S是因為常年在外疏遠了親情,或許是他難以與之共情,又或者是他已經(jīng)平復了心情,因此并沒有像妹妹那樣情緒失控。 “姥爺,我……來看您了?!彼紫律碜诱f。 “是我,白宵。我現(xiàn)在工作還挺順利的,就是……比較累吧。不過,一想到在那邊能賺很多錢,我好像,也沒那么想家了。留在家附近或許是個好的選擇,但人在擁有的同時也會失去,這還是您教我的呢,您還記得嗎?” “小時候總覺得您很嚴厲,但其實,您特別喜歡我們幾個呢。有時明明爸爸媽媽他們都在反對,你卻還是時常會站在我們這邊說話呢。雖然因為各種原因,我去您那邊的時候少,但每一次相會都能夠讓我感受到一大家子人的熱情?!?“猶記得我和欣靈高中畢業(yè)之后,您特別高興,那天還喝多了。我們的成績其實倒也不算優(yōu)秀,可是您依然很高興。猶記得您說,‘熬出頭了嘛!’的時候,臉上總是帶著笑容的?!?“記得小時候,媽媽就說您心靈手巧,和姥姥兩個人一起拉扯著兄妹三個人一起長大。我還記得那個住了幾十年的家里養(yǎng)過的小白貓,記得您親手做的效果還不錯的電視,記得許多,許多和您共處的點滴……盡管知道您生病住院的事情,可我從未想過您會撒手人寰……”淚水似決堤般流下,白宵的堅強在由時間所積淀的,深沉的回憶面前猶如螳臂當車。 “我想您,真的很想您!年初一別就沒有再見過了,突然的訣別讓我實在難以接受!我知道,我知道的,生老病死是世間常態(tài),但是,但是,但是——”話音未落,欣靈已經(jīng)來到他的身邊,緊緊地抱住哥哥,任由這個固執(zhí)又倔強的人哭泣。他已經(jīng)堅強了太久,也已經(jīng)隱忍了太久,他在外面又吃了多少苦,她一概不知,但現(xiàn)在是時候讓他把這些情緒宣泄出來了。 “哭出來就舒服多了,”欣靈也一邊哭一邊說,“沒事的,哥??薨桑薨伞蹦强薜氖蔷脛e未逢的遺憾,是天人永隔的震驚,也是欲歸而不能的無奈。逝者已逝,而作為生者,他們更應該好好地活著,堅強地活著。因為,他們的身上寄托著逝者的期許,還有愿望。 “我們回去吧。”結束了吊唁,父親和母親已經(jīng)在停車位上等他們了。 “哥,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去?”回家的路上,妹妹問白宵,“不打算在家再多待幾天嗎?” “最遲的話,大概下周末出發(fā)吧,”白宵說,“倒也不用擔心。我請的,應該算是帶薪假吧?!?“我也是,”欣靈接道,“匆匆忙忙的,你回來一定也累壞了?;厝ブ盎謴突謴托那榘??!?“嗯,好?!闭f話時,欣靈已經(jīng)悄無聲息地靠在了白宵的肩膀上,就像孩童那時一樣。 作者后記: 故事是虛構的,但卻是基于親身經(jīng)歷改編的。親人過世,身在外地,家人因事項繁多和忙碌而無暇告知。回憶往昔,點點滴滴皆是無價之寶。葬禮已畢,逝者已逝,唯有繼續(xù)堅強地生活不可辜負。感激與思念之情難以言表,故長歌當哭,作本篇以緬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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