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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涎溪筆談

2023-04-07 08:04 作者:海拉魯の風  | 我要投稿

都說“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三九天,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時候。

趙國西境,龍城。因地處燕趙邊境,居通商要道,故城中繁華比之趙都順天也不遑多讓。

出城西行二十里便是玉龍雪山,山下有座小鎮(zhèn),名曰涎溪鎮(zhèn)。

這涎溪鎮(zhèn)本叫龍涎鄉(xiāng),因小鎮(zhèn)西頭的那條龍涎溪而得名。

溪水自玉龍山上來,水質(zhì)清冽,終年不斷。相傳此溪有靈,這“龍涎”二字便是仙人所賜……

卯時,天際漆黑如墨,溪畔水聲潺潺,風聲嗚嗚。

遙遙一個少年緩步行來,約莫十一二歲年紀,身材精瘦,相貌奇丑。他上裹一件素麻,下著一條粗绔,腳上一雙破草鞋,踩在碎石上發(fā)出咔咔聲響。

其時適逢北風,龍涎溪畔陰寒徹骨,凍得少年牙關亂顫,但聽他嘴里兀自念叨著什么。

“箭頭四十三件……十件一文錢,刀劍槍頭二十七件……一件三文,斧鉞五件,一件五文,總……總計……”

少年姓衛(wèi)名一,是個孤兒,平時靠替人磨刀為生,現(xiàn)下他口中所算正是這月月錢。

沉吟許久,衛(wèi)一終于憋出個數(shù),“八十七文?怎又……又不一樣?”

這筆賬他已算了七遍,一連七遍七個答案,當下不由好生苦惱。

原來他雖識字,于算術卻是一竅不通。

又算了幾遍,仍不得解,衛(wèi)一無奈搖頭,也不再勉強,徑自走到溪邊一塊大石旁,俯身看向地上沙土,沙土上刻著幾行字,首行字跡刻板,出自他手,正是那道算題。

匆匆略過,看向下行,見已有人寫了答案,所書“一百一十文三厘”幾字龍飛鳳舞,潦草至極,顯然頗為不耐。

衛(wèi)一心下歉然。這場溪畔筆談已經(jīng)持續(xù)了數(shù)月,自己卻從未得見這位恩主,想來應是鎮(zhèn)上某位鄉(xiāng)里,就是不知究竟是哪一位,他日若能相見,定要好生報答才行。

再往下看,又見自己筆跡,內(nèi)容僅只一句:“你是誰?”

而緊接其后赫然書著八個大字:“炎黃子孫,華夏兒郎[11]?”,筆法鐵鉤銀畫,汪洋恣肆,隱隱有吞吐日月之象。

衛(wèi)一大奇,反復咀嚼這八個字,只覺腰間有股暖流源源不斷涌向頭頂,將周身寒意消去大半。

真是好字,好氣魄!只是不知這炎黃是哪位先賢,這華夏又是何地界?

正自沉吟間,衛(wèi)一兀地發(fā)現(xiàn)腳邊不知何時竟多了團陰影,當即嚇了一跳,仔細一瞧,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只雞。但見它赤冠黃袍靛尾金足,神駿非常,衛(wèi)一立馬認了出來,是鄰家彪叔的“昴日星君”。

這雞剛來鎮(zhèn)上時頗為倨傲,讓它配種是一百個不愿,直到有次彪叔給它灌了二兩“燒刀子”,扔進雞舍里同“女眷們”關了一夜,就此開了竅,從此是夜夜笙歌、夜不歸宿,是以街坊鄰里都戲稱他為“馬日星君”,諢名老馬。

不過這些天它得了病,上吐下瀉,數(shù)日不見好轉(zhuǎn),再無往日風光。

鎮(zhèn)上沒有大夫,彪叔只好請了位游方道士替它瞧瞧,可那老道[12]?只道是什么相思病,氣得老馬垂死病中驚坐起,親自將他轟出了鎮(zhèn)……

衛(wèi)一此刻見它氣宇軒昂,神光奕彩,當是病去康復,心中欣喜。

誰知只一個轉(zhuǎn)眼,就見老馬抬翅扶額,步態(tài)踉蹌,原地打了個轉(zhuǎn),倒地不起。但聽它呻吟道:“丑……丑小子,救……救雞爺!”氣若游絲,儼然就要不治。

衛(wèi)一生平第一次聽雞說人話,嚇得三魂去了兩魂,呆立當場。

老馬躺了半晌,不見動靜,抬頭喊道:“喂,丑小子,還不來扶雞爺一把?想凍死雞爺?。俊?/p>

衛(wèi)一此時也反應過來不是做夢,忙將它抱進懷里,道:“昴……昴日星君,沒想到你竟會說人話……”

“喊我老馬就行?!崩像R插口。

“可……可他們說,老馬可不是個好詞?!毙l(wèi)一猶豫道。

原來趙地將嫖客喚作“馬”,買春之舉比為“馬吃草”,待到“草色衰敗”,馬兒就得“跳槽”,這“老馬”一詞便是花間老手之意了。

老馬仰天大笑,“無妨無妨,都是庸夫俗子罷了。在我們那兒,姓馬的可都是體面人,你若喊我一聲馬爹,日后必當富貴?!?/p>

衛(wèi)一心想認雞作父著實不妥,自己還是喊它老馬的好,便道:“哦,好吧……老馬,之前以為你病了,不過現(xiàn)在看來應該沒事兒了?!?/p>

“有事兒!誰說沒事啊?”老馬一邊扯著嗓子,一邊揮翅拍打衛(wèi)一胸口,佯裝落淚道:“丑小子,你可得趕緊帶雞爺進城啊,要請名醫(yī),聽到?jīng)]?否則雞爺怕是挨不過今晚了?!?/p>

衛(wèi)一思及這些天確未聽它打鳴,想其病情當作不得假,當下應諾,抱著它回鎮(zhèn)而去。

路上,老馬插科打諢,侃天懟地,時而唱自己太美,大展動人舞姿,時而又品評各家婦人身段,報出一串深奧的數(shù)字。

衛(wèi)一雖不明其意,但大受震撼,只覺老馬博物廣學,無所不通,于歌舞一道更已臻至化境,只是每當談及自身來歷,它便扯什么穿越云云,哭喊投錯了胎。

衛(wèi)一又問它是否知曉溪畔筆談之事,聽說竟為它“揮爪”所書,心中既欽佩又感激,暗自決心定要將它醫(yī)好以報恩惠。

說話間途經(jīng)一戶院子,一人一雞正嘮得起勁。

忽聽“啪”的一聲巨響,院門被人一腳踹飛,擦著老馬的臀尖而過,霎時間雞毛紛飛,嗞出一股焦香。老馬慘呼一聲,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門內(nèi)跨出個彪形漢子,身高八尺,虎須豹目,一張臉如刀劈斧削一般,棱角分明。只聽他厲聲吼道:“誰他娘的天還沒亮就在老子門前鬼叫,不知道我媳婦正懷著呢?”

漢子姓耿名彪,據(jù)聞早年混過江湖,是鎮(zhèn)上出了名的暴脾氣。

耿彪低頭見是衛(wèi)一,目中噴火,二話不說就要賞個爆栗子。

忽聽一個柔和的女聲道:“當家的?!?/p>

只見門后徐徐行出個白裳云履的美婦,一手扶腰,一手搭腹,柳眉杏眼,恬淡端莊,正是耿彪的妻子雪娘。

她平日對衛(wèi)一甚為關懷,待若親子。

衛(wèi)一也與她十分親近,此刻望著她高高隆起的小腹,沒來由地就想到:娘懷著我時,應該也是這般美吧。

耿彪見到自己夫人,頓時暴戾盡散,面上堆笑,伸手去扶。

雪娘橫了他一眼,“先去把門修了?!?/p>

耿彪聞言,只好悻悻然去抬那門板。

雪娘看向衛(wèi)一,柔聲道:“一兒啊,怎么今天又起那么早?。俊?/p>

衛(wèi)一上前攙扶,露出一個笑來,“雪姨,馬……昴日星君病了,我想帶它進城看看。”

雪娘揉了揉他的腦袋,“好孩子”,又見他懷里斜眼歪舌的老馬,不由噗嗤一笑,“行,你帶它去看看。身上銀兩可夠?”話未說完已從腰間摸出了一小錠碎銀。

彼時城中物價雖貴,可要替牲畜看病,這錠碎銀卻已綽綽有余。

衛(wèi)一心頭滾熱,不敢抬眼看她。他雖已記不起母親容貌,但心想世間母子也莫過于此了。當下眼眶一酸,差點落下淚來。

他忙扭過頭去,哽咽道:“雪姨,一兒錢夠用?!闭f罷便逃也似地跑了。

雪娘凝望他離去的身影,心中不是滋味,對一旁的耿彪道:“你若覺得滿意,不如真收了這孩子當徒弟?!?/p>

耿彪正自裝抬院門,聞言嘆了口氣,“這小子性子淳樸又肯吃苦,確是我輩中人,只可惜——”說到這,他頓了頓,“唉,我這輩子沒見過這么弱的脈。脈弱則衰,別說練武了,他能活到現(xiàn)在,已是老天開眼了。”

“你就再教他些拳腳,能讓他日后少受些欺負也是好的?!毖┠锏穆曇糁型赋鰩追制v。

耿彪擔心妻子身體,連連點頭應是,將她扶回屋去。

……

卯時過半,天邊泛起微白。

通往龍城的官道上已經(jīng)有了不少行人,大多是附近幾個村鎮(zhèn)早起趕集的鄉(xiāng)民,衛(wèi)一也行在其中。

他肩上挑著條榆木長凳,長凳的兩頭各系著一大袋包袱,包袱中時而傳出零星的金屬碰撞聲,看得出分量不輕。

老馬此時早已醒轉(zhuǎn),將頭從衛(wèi)一衣襟內(nèi)探出,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直沖往來婦人豐腴處看。

正看得如癡如醉,只聽到一長串咕嚕聲,它回過神來,看了看衛(wèi)一,又瞧了瞧自己,目露驚恐,顫聲道:“你你你可別打我主意啊,我……我有禽流感!吃雞一時爽,來日火葬場?!?/p>

衛(wèi)一被激得一陣臉熱,撇撇嘴,不去理它。

說來奇怪,他這些天也有腹瀉之癥,雖不及老馬嚴重,但也難免挨餓。

無奈正了正肩上長凳,衛(wèi)一從懷里摸出半塊干糧,面露為難之色——這是他留著中午墊肚子的,若是現(xiàn)在貪嘴,下午干活怕是會又沒力氣。

正當猶豫間,忽聞身后傳來急促的馬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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