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思異愛人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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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風(fēng)涼爽，太陽(yáng)高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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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從昏天黑地的沉睡中醒來(lái)，丹腹經(jīng)過(guò)昨夜持久戰(zhàn)般不肯斷絕的纏綿，的確充盈滿足。只要輕輕聚氣，掌心便可見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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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肉體的乏累也真真切切在向主人呼喚熱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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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套上間晨袍，鞋子沒想過(guò)穿，就下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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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蜜月旅行，翟空選擇了出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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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已經(jīng)在海上奔波許多日，最初時(shí)登上夾板看船帆，掌握船舵體驗(yàn)航海的雀躍早不復(fù)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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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對(duì)顧贊而言，最大樂趣就是每個(gè)?？扛劭诘拿朗筹L(fēng)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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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昨夜說(shuō)過(guò)，今天會(huì)停泊的港口，有大胃王節(jié)目推薦的七層無(wú)敵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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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哥哥，我餓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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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門口，顧贊揉著被窗外強(qiáng)烈的陽(yáng)光刺的有些酸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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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從器械上下地，轉(zhuǎn)身看過(guò)來(lái)，眼前也是一瞬的酸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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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眼的手才離開，顧贊就覺一陣風(fēng)刮到眼前。接著就是雙腳離地，他整個(gè)人被像根棍子似的豎著抱起老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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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gè)上身沒骨頭般搭在翟空肩頭，顧贊感覺自己像個(gè)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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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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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穿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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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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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房和他們的臥室之間，其實(shí)只隔一個(gè)小客廳，所以沒多會(huì)顧贊就又塞回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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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穿鞋嗎，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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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腳涼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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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說(shuō)著噓寒問(wèn)暖，可手底下卻是將人膝蓋別的打了彎。在他懷里可不止那雙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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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餓了，要吃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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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盡量快些，不讓你多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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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著翟空帶著運(yùn)動(dòng)后汗珠的模樣，顧贊感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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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覺得自己選擇出海航行，避開家里那兩頭狼崽子，將顧贊獨(dú)占，實(shí)在是太明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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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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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七日的航行后，歸家的翟空與顧贊第一晚在翟氏大宅度過(gu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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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入戶時(shí)，換好西服的翟空將床上人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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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這樣早就起?。俊?/p>

顧贊的眼皮還帶著沉重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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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翟空刻意刺激他出高聲，仿佛生怕弟弟們不知道兩夫妻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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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像被大車碾過(guò)，顧贊是真打不開多少精神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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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關(guān)系，我跟媽媽說(shuō)過(guò)了。她也要和姐妹團(tuán)去打高爾夫，走更早，不用你請(qǐng)安，呵呵，睡吧，我的小懶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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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褥里的身子不樂意的扭動(dòng)：

‘ 我才不是，都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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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duì)對(duì)對(duì)，賴我?！?/p>

翟空笑著在顧贊臉頰落下輕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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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有急會(huì)，我的趕去。你睡吧，睡飽了再去學(xué)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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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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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不舍離開床鋪的翟空走到門邊，忽然想起什么，又轉(zhuǎn)回頭，靠近顧贊耳邊道：

‘ 別理他倆，聽話，贊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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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要睡覺，誰(shuí)都別來(lái)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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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蒙住頭，顧贊的起床氣泛濫開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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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倒是笑的滿意，又隔著被子抓撓兩下，才終于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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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里，旁邊和對(duì)面的門各自緊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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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玄關(guān)聽傭人說(shuō)，老二昨天回來(lái)很晚，一直沒起。老小早早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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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半踏實(shí)一半鬧騰，翟空最終還是開車離開大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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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開啟的聲音輕微，但顧贊還是在枕頭上動(dòng)了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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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床墊塌陷，有人貼上他。

‘ 還睡不醒吶，要不要吃毒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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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言語(yǔ)，蘋果香氣果然傳入鼻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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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都不帶睜開，顧贊就著人手，將分好的果切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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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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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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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吃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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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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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shí)光安寧，一盤果切被翟沖一塊塊耐心喂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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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我等下就回學(xué)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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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人嘴短，贊贊可不厚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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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靠在衛(wèi)生間門框，看著顧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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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車庫(kù)，翟宇的車子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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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拎著熱騰騰的小法包套餐，走上二樓臺(tái)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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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dāng)他輕手輕腳開門，卻見床鋪空空，只有人聲從衛(wèi)生間傳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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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國(guó)原產(chǎn)貨，我特地找人買回來(lá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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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抹開的質(zhì)地，細(xì)膩吧，吸收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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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guò)，贊贊，出了趟海，你的皮膚倒是沒有曬黑，反而更水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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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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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用咳嗽引出兩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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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哥，你的保姆車在門口停了好久，再不走，經(jīng)紀(jì)人要來(lái)抓捕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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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早就出門，怎么又回來(lái)，莫非...忘記帶鉛筆還是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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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兄弟彼此調(diào)侃，在顧贊眼里只覺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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懶得搭理他們，拿著從衣柜選的衣服，推了翟沖出去，反鎖住浴室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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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應(yīng)該沒料到，自己臥室此刻正成了兩個(gè)弟弟斗雞眼的戰(zhàn)場(chǎ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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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顧贊換好衣服出來(lái)，翟沖已經(jīng)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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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前腳走，二哥就趁虛而入，不合道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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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說(shuō)著話，手里也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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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面包，草莓醬，甜芝士，烤肉腸，香蕉奶昔，牛味濃湯逐一擺在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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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坐下，先一股氣喝掉半杯奶昔，才張口：

‘ 沒道理你還來(lái)，不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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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將烤肉腸塞進(jìn)面包遞給顧贊，厚臉皮的樂呵：

‘ 我就覺得你偏心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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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看眼歪頭瞅自己的臉，也笑了回他：

‘ 你偏頭看人，在你眼里誰(shuí)能正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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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被懟了，反而益發(fā)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將顧贊看的比先前還要肆無(wú)忌憚。

‘ 老二有句話沒錯(cuò)，出海回來(lái)，你倒更水嫩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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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shuō)著嫩似乎還不夠，翟宇還要加以行動(dòng)證明。手指橫過(guò)去正好黏住顧贊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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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棄他妨礙自己吃東西，甩蒼蠅似的搖頭。無(wú)奈那只人型大蟲越被推據(jù)越是來(lái)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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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煩死了，吃東西時(shí)候別鬧我，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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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顧贊翻眼皮瞪人的模樣，惹的翟宇直接拉凳子改坐人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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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手占著不方便，我喂你喝湯。吃飽飽咱們回學(xué)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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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伙從進(jìn)門到如今，也就這一句算貼了顧贊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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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散會(huì)后剛回到辦公室，就立刻撥通顧贊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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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空哥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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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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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馬上要出門回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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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吃早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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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餓肚子當(dāng)然不可能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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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yǔ)音中顧贊的笑聲讓翟空整個(gè)身心都被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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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事情多，晚上下班會(huì)晚。我跟媽媽都商量好的，下學(xué)后你可以直接回咱們的家。行禮晚些我叫人收拾過(guò)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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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呵呵...我知道了，不說(shuō)啦，要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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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返校，叫司機(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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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對(duì)著只剩忙音的手機(jī)，愣怔了會(huì)，想象中是顧贊急匆匆出門樣子，不禁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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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手打通家里管家電話：

‘ 安排司機(jī)送贊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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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爺，小少爺剛剛已經(jīng)開車載著夫人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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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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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桌上擺設(shè)的手掌雕塑，翟空面色發(f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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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回來(lái)，就有人要?jiǎng)幼髁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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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做了你們的嫂子... 兩個(gè)小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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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只有讓贊贊盡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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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高云闊，是個(gè)吉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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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讀的商碩大二，幾個(gè)重大考試在即，他的課程也緊張起來(lá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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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雖然只比翟宇大一歲，但卻是連連跳級(jí)，本該讀碩年紀(jì)，已經(jīng)跟導(dǎo)師讀博了。而且十月份考試只要通過(guò)，那么今年余下兩月就可以躺平，只能明年準(zhǔn)備論文答辯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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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束了圖書館自習(xí)，顧贊像是在校園里隨意散步，閑庭信信的便走到了音樂系建筑外的許愿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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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挺的男人坐在池邊，隨意投幣像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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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也似生了興致，湊過(gu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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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來(lái)，都如同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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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還以為您怎的也要演一陣子夫妻恩愛，沒想這么快就加戲。該不會(huì).... 吃醋戲假，驗(yàn)明真心才是事實(sh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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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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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李郎辦事，大人放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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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顧贊避開話題，李郎也不執(zhí)著，倒是看著顧贊身周赤霞光彩的靈隱，不禁感嘆：

‘ 大人神力恢復(fù)很快，元陽(yáng)身名不虛傳。這...該有七八成了，還不夠幫我還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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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枚硬幣準(zhǔn)確落入許愿碗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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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滿地的笑著。

‘ 與我失去的比，遠(yuǎn)遠(yuǎn)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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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光波動(dòng)，載了觀者的思憶向著時(shí)間倒數(shù)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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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xì)雨漫天，風(fēng)灌滿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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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怕的全身顫抖。那時(shí)的藍(lán)湛，駭人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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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好看的五指捏住藍(lán)色藥瓶，聲音低沉，眼含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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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會(huì)當(dāng)那被他拿捏的瓶子里，若非靈丹妙藥，必也是甜糖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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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走，求你了。如果...只是因?yàn)槟悴恢浪钦l(shuí)的...你恨我，怨我，罵我，打我，都可以，別讓我吃藥，我，我不想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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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讓我走吧，藍(lán)湛。給你打一頓，狠狠的，出了氣，讓我走，求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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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覺得，他的祈求很真誠(chéng)。但是，藍(lán)湛冰魄般眸子里，卻是并不能感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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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聽話，吃了它，我會(huì)陪你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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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瓶被開啟，味道也是蜜一般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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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妖怪只是表現(xiàn)的更加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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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中靈光此起彼伏，瓷器桌椅倒地的聲音說(shuō)明，有場(chǎng)打斗在進(jìn)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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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時(shí)的小妖怪，還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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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終究無(wú)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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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了藥的小妖怪停下爭(zhēng)斗，帶著淚痕睡在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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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將禁制在靜室外布置，然后便去了后山采摘補(bǔ)身靈草?？僧?dāng)他歸來(lái)，禁制破裂，床上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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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學(xué)了道人心眼，用假寐尋機(jī)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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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之內(nèi)，茫茫四顧，迷途奔逃中，急中生智的小妖怪所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求救的，只有那個(g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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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他消了氣就都能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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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lán)湛不認(rèn)，那是不是說(shuō)明，他能瞧的出，其實(shí)....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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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了道印，小妖怪腳步在戀春山外停止不動(dò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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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禁制無(wú)印便認(rèn)不得，只能硬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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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花和冰刀將小妖怪傷的有些重，但好在他還是闖進(jìn)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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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允，救救我，幫我把藥逼出來(lá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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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氣息奄奄地倒進(jìn)匆匆趕來(lái)的人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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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要他念舊情，得說(shuō)出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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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小妖怪太累，也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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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皮疼，肉里疼，全身都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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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的話沒來(lái)及說(shuō)，藍(lán)湛倒趕的及時(sh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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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允，人，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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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別把我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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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怪說(shuō)不出話，意識(shí)出離，他可能要死在謝允懷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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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yùn)的是，后來(lái)，他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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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的是，要保的，沒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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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他們給我的，還回去。待吾泯了恨，自會(huì)兌現(xiàn)與你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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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郎沒了言語(yǔ)，他看著顧贊，聽他說(shuō)恨，可那雙眼底，分明是不知盡頭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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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jī)上翟宇和翟空的信息堆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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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顧贊心情忽然變的非常不好，不想看也不想聽關(guān)于他們的任何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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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世間啊，總該有處自己的避風(fēng)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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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在哪兒？有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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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完成拍攝，時(shí)間有的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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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別墅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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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也正好有個(gè)驚喜給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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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覺得，自己是帶著些狼狽的心境離開學(xué)校。不過(guò)，在外人看來(lái)，他依舊是那個(gè)完美的充滿吸引力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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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皮和人心，差距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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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就是你給我的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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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拍攝地?fù)斓?，路上給寵物店整理過(guò)，可以抱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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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撫摸著貓咪頭頂，被小家伙的自來(lái)熟惹出開心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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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了貓咪窩進(jìn)床里，顧贊揉著粉爪爪，道：

‘ 我想聽故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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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們講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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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鋪軟軟的陷出坑洞，翟沖手?jǐn)堉欃澋难?，顧贊的手撓著貓咪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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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人魚用美妙歌喉和三百年壽命與巫婆換來(lái)一雙，走路如同才在玻璃上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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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她來(lái)到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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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宇的手從顧贊腰上挪到腿側(cè)，輕輕點(diǎn)著：

‘ 毫不費(fèi)力就嫁給了王子的父親，成為了老國(guó)王的年輕王后。你猜，她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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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撇嘴，但還是忍不住問(wèn)：

‘ 怎么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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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的手有些不老實(shí)，但顧贊更專注于答案，便也沒計(jì)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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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因?yàn)?，人魚天生美貌，而且，巫婆給了小人魚一雙這樣的...完美無(wú)極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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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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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爭(zhēng)執(zhí)，驚的小貓?zhí)麓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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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贊贊，我好喜歡這樣看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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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沖居高臨下，壓制著人釘子似的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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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見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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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放棄抵抗，一副生無(wú)可戀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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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眼里有星星，星星看你，你也看星，我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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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沒吭氣，只是嘴角顯出弧度。張開手臂，緩緩圈住翟沖脖子，眨的眼皮：

‘ 那你知不知道，人眼中的星啊，越亮...心腸可能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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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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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亂七八糟，欺負(fù)人，臭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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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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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聲和呻吟連成串，小貓咪對(duì)晃動(dòng)的落地床罩花邊感興趣，隨著那波浪上躥下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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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后，顧贊一身黑衣，隨著翟空參加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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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惋惜的是，死者是一對(duì)雙胞胎女孩。她們的外祖母曾是翟媽媽身邊老仆，退休后沒多久便去世，接著女兒也早故。一家子只剩了女婿和兩個(gè)幼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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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翟媽媽年紀(jì)大了，白事能少參加一樁是一樁。所以，兒子們選擇替母親分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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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翟沖明星的身份過(guò)于醒目，最終還是翟空和翟宇，以及顧贊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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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惋惜孩子年幼，抱怨父親酒氣熏天。甚至看著男人，翟氏兄弟也沒多少好臉。因?yàn)槟钦媸且粋€(gè)，叫人看了就生不出好感的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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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始終沉默，一副置身事外，走過(guò)場(chǎng)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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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了香，送出喪儀后就離開了。當(dāng)車子經(jīng)過(guò)連鎖咖啡廳，顧贊忽然開口：

‘ 想吃他家冰激凌和小蛋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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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的，車子靠邊，翟宇大喇喇跟著，三個(gè)一起進(jìn)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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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幫我點(diǎn)好，我去趟洗手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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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窗外人流涌動(dòng)，一切看來(lái)都是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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殯儀館的火化間，男人殺豬般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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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了我，繞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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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饒了你，那兩個(gè)孩子求著你不要扔他們下樓時(shí)，你怎么沒有饒過(guò)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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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情人一句話，親生骨肉都可以親手殺，呵呵，你這種人，配做父親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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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要被塞進(jìn)火化爐，男人只能繼續(xù)求饒：

‘ 我錯(cuò)了，我真的錯(cuò)了，扔下去后，我...我就后悔了，是真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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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的手停下，并不是因?yàn)槟腥说乃^剖白，而是因?yàn)橐浑p女孩在角落現(xiàn)行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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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你們改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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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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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顧贊回到咖啡廳座位時(shí)，翟宇已經(jīng)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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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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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攆走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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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起冰激凌杯，顧贊笑著：

‘ 你怎么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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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親手將一勺冰激凌喂進(jìn)顧贊嘴里：

‘ 只不過(guò)實(shí)話實(shí)說(shuō)，我的冰激凌，不跟他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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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枕在翟空肩上，顧贊還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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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這樣好呀?！?/p>

翟空揉著顧贊肩膀，把蛋糕往他近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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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覺得，好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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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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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shuō)人...為什么那樣容易放下仇恨和原諒對(duì)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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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的半張臉往顧贊發(fā)絲里埋了埋，道：

‘ 因?yàn)閷捤?，是給自己搭建的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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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贊帶著不解看過(guò)來(lái)：

‘ 空哥哥，如果...我踏不上那座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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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笑的格外輕松：

‘ 不是有我，拆了自己的，我也不會(huì)叫贊贊踏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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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有些忙音，顧贊仿佛真的在眼前看到一座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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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花絢爛，五光十色，時(shí)而窄時(shí)而寬的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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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空在那頭，自己在這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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