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夢碎 第二回 齒輪
王后就這么突然被殺害,就像大王突然成為太子并登基一樣,讓人措手不及。 但是幸運的是你作為王后的侍女竟然沒有被安排去準(zhǔn)備殉葬而是和其他幾個漂亮的侍女被調(diào)往鹿臺。 你心里直發(fā)怵,也不知是福是禍。 鹿臺的大監(jiān)安排你們服侍蘇美人,并且還格外要求你教蘇美人禮儀,要你們每天服侍蘇美人梳妝,還要為蘇美人做一些日常的衣服,有的侍女還要教蘇美人跳舞。 不得不說你是有些高興的,不用死就好。雖然王后待你不錯但你只是她的一個奴婢,你并沒有背叛姜王后,只是你想活,更不想死都附庸,畢竟你曾經(jīng)也是一名貴族。 這日大監(jiān)對你說大王儀仗里的宮婢前幾天死了一個,你出身剛好合適,于是命你去補充這個空缺。于是原本對換主人幾乎絕望的你,在短短的兩天內(nèi)盡然連換了兩個主人,就像玄鳥殿內(nèi)蘇護的頭做的酒杯一樣。 王后蹊蹺去世,也不知怎么的,太子殷郊立馬知道王后去世的消息。 這天你與幾位宮婢于一旁服侍在鹿臺底下的溫泉里沐浴的大王,而蘇美人就在摘星樓最頂層休息,等待大王。當(dāng)你們端著食物跟隨大王走上摘星樓時,卻見蘇美人慌亂地跑出來迅速躲到大王身后。太子殷郊握著劍柄從內(nèi)室奴吼著追出來卻劍指大王。哦,此時你們能做什么呢?當(dāng)然是趕緊,立馬跪下,五體投地地趴著,王族的事別看,王族的事別聽。 太子殷郊企圖刺殺大王,非但至今不認罪且仍在逃竄。 真是天有不測風(fēng)云,人有旦夕禍福。往昔高貴的太子殿下竟成逃犯了。倒是北伯候崇應(yīng)彪深得大王器重,常伴大王左右出入。 摘星樓 商王殷壽在王位前略微沉吟,君王的心思難以琢磨,最好也別猜透。 “最近崇應(yīng)彪為寡人事辦得不錯。你,說寡人應(yīng)該賞他些什么。” 殷壽對大監(jiān)一揮手,示意他。 大監(jiān)諂媚到:“老奴不敢,大王英明神武,沒有人比大王更能看透人心?!? 殷壽冷哼一聲:“你倒狡猾?!?這話卻帶著幾分夸獎的意思。 “就交給你去辦吧。記得最終人選讓寡人過目?!? “老奴遵命?!? 就在你毫無計劃的情況下,命運的齒輪開始轉(zhuǎn)動,這次你又將會是誰的奴婢,誰的棋子呢?或許出生在朝歌就是一場錯誤。生而為人卻只能淪為他人附庸,實在可悲。 “大王,這是老奴親自挑的美女,請您過目?!? 你跪在殷壽面前,只能低著頭,眼睛看著地面。 抬起頭來,一陣威嚴雄壯的男聲命令到。 你緩緩抬起頭,但脖子只敢抬起個五六分,更不敢掀起眼簾看大王。 殷壽捏起你的下巴看了一眼,像是在檢驗禮物,說道:“還行,這樣的美人也不虧待了他?!? “姓名?!?“奴婢夏妤?!?大監(jiān)看了看大王的神色于是給你使了使眼色,意為讓你好好回話。 “你會點什么?!?“回大王,奴婢會彈琴,禮儀,裁衣和養(yǎng)蠶。” “你出身似乎不錯?!? “回大王,奴婢的父親曾是負責(zé)主持蠶神祭祀的官員?!? “寡人看你不像是鹿臺的人?!? “稟大王,奴婢曾是明珠宮的人。” 殷壽聞言,微微停頓,旋即,背過身去,擺了擺手,讓大監(jiān)帶你退下。 你敢說自己不能嗎?于是你又是一次利索的五體投地跪拜,然后退下去了。 北伯候崇應(yīng)彪,勇氣可嘉,侍奉王駕勤謹,守衛(wèi)皇城有功,賜美姬一名,虎皮兩張,綢緞五匹,珍珠十斛。 你乘著一輛貴族規(guī)格的馬車連同那些珍寶被送往崇應(yīng)彪的營帳。 你并沒有穿上嫁衣,畢竟你只是一名奴婢,不是北伯候的正經(jīng)夫人,但是你穿上了自己親手為自己剪裁的白色衣裙,裙子衣領(lǐng)和袖口上修著一些梨花紋樣,里衣還是用絲綢做的,這已經(jīng)十分昂貴了,在大司命預(yù)言即將暴發(fā)天譴之前兩年,大商的蠶吐的絲就逐年減少。畢竟北伯候也算是你今后的依靠,你盡量給足自己儀式感。 從王宮的側(cè)門出來,并不能走直通城門的子午大道,而是繞去側(cè)邊街區(qū)走。你終于有機會也有膽氣掀起車簾來看一看朝歌的模樣。此時恰好是黃昏太陽落山,你因此能辨別出方位,你的家原來在朝歌城內(nèi)東北方,而質(zhì)子們的軍隊在朝歌城外不遠西南方,此次出宮確實與家的方向背道而馳了。 你的手摸著自己的臉竟發(fā)現(xiàn)自己情不自禁落下淚來。你無奈想:也罷,哭一哭也就是了,接下來還有崇應(yīng)彪要應(yīng)付。 你的手指摸著手腕上的貝殼手鏈,模仿者車輪與地面的摩擦。 馬車在朝歌城內(nèi)行走了好一段時間,然后在進入質(zhì)子軍營后,緩緩放慢最后停止。 “夏姑娘,我們奉北伯候之命前來接你。請下馬車?!? 你掀開馬車的竹簾。月光灑在你潔白如玉的臉龐上,月色朦朧,白衣也襯得你越發(fā)溫柔動人。緩緩走出這竹籠一般的馬車,你漆黑柔軟的發(fā)絲和著月光就像綢緞一樣絲滑的流下來。你踩著一個士兵的背走下了馬車。其實你心里惶恐不安,他是戰(zhàn)場上出生入死的戰(zhàn)士而你只是王宮里卑微的囚鳥。 “夏姑娘,主公他還在校場,屬下送你去主帳?!? “有勞了??煞窀嬷獙④娒M?!? 來接你的帶隊主將是個年輕,眼神純粹的少年,他的頭發(fā)整整齊齊的束起來,身材挺直,面相卻不兇悍,反而有點秀氣,但他眉眼都透著倔強。 他欲言又止。未幾,只短短說了句:“屬下負責(zé)守衛(wèi)北伯候營房。” 你看他不像像繼續(xù)說話的樣子,心里略微無奈。于是一路再無交談。 最后在北伯候的主帳里,你端莊地跪坐在中間,那些絲綢,珍珠對稱地放置在兩邊。 若放在八歲,剛進宮的那年,被當(dāng)做男人之間的禮物,你會感到恥辱。你自小就從祖母口中知道婦好將軍馳騁沙場,主持大商祭祀的事,你羨慕,你向往殷商這位偉大的將軍,祭司和王后。 正發(fā)著神,這是主帳的門幕突然被從外面高高揚起,外面的熊熊火光比帳子里的燭光更加刺眼,突然照在你的臉上,你自然地閉上了眼睛適應(yīng)。 待你再度睜眼時,來人高大的身體已經(jīng)擋住了軍營火炬之光。你先看到他精裝的腰,腰帶中間的腰扣模樣是一頭面目猙獰的狼。視野迅速擴大,他寬闊的肩膀,魁梧的身體,胸前沉重精美的鎧甲。來人就是崇應(yīng)彪。 他眼神玩味的打量著你,而你習(xí)慣了被這樣凝視,但你打心眼里抗拒這樣的目光,可八年的宮廷生活教你學(xué)會了偽裝,你裝處楚楚可憐的樣子,任他的眼睛在你身上逡巡。 崇應(yīng)彪右手抱著頭盔,他利落的放下簾幕,走進你,居高臨下的看著你。接著他把手中的頭盔直接扔到你手里,自顧自地走到長槍旁,脫起了甲胄。 “你,會按摩嗎?”他側(cè)過臉來對你說到。他年輕的頭顱的輪廓有股銳氣 ,微皺的向上的劍眉下眼睛里透出不耐煩。 你連忙站起來。 “妾極擅?!? “好。你?!彼nD了一下。然后看著你,“過來,更衣,本候要沐浴。”崇應(yīng)彪舒服暢快地說到。 你忙走到崇應(yīng)彪身后,為他寬衣解帶。你十分靈巧嫻熟地為他脫了上衣,你的手差點要觸碰到他的腰帶是,他卻一把抓住你的纖纖玉手,將你撈到他的胸膛前。讓你的臉貼著他的胸肌,你甚至能聽到他的砰砰砰的心跳聲。 他的右手掐著你的下顎,并挑起。 “你從前也是這么服侍大王的?”他的語氣沒有絲毫醋味,反而是挑逗,你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了被暫時壓住的欲望,還有激烈胸腔。 “妾沒有福分,未得服侍大王。” 你真是被動,只能像只剪掉了指甲的溫順小貓。你努力使自己冷靜,你本能地不想露怯。 “呵,主帥有夠厲害的。?。俊彼惨羯蠐P。“這么美的女人能不動心?”他似乎不大相信,眼神里的欲望更盛一層。他的胸膛越來越熱,你的臉也被他的心臟拍打得嫣紅。 “妾,妾被調(diào)往鹿臺伺候蘇美人?!蹦愕姆谰€開始崩塌,說話開始結(jié)巴。 “哦,原來在鹿臺伺候過。”他戲謔到,似乎還算受用。 “主,主人,讓妾為你……嗯,……唔……?!? 你想掙脫他的禁錮,但也只是想而已。 他一手抱著你的頭,一手攬著你的腰,投入地,專注地吻著你。 第一次與人親熱,準(zhǔn)確的說是第一次與男人親熱,你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你的唇就像肉羹一樣任人品嘗,由于你被他緊緊擁著,哪怕你睜著眼,也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 你本能地閉上眼睛,他的熱情,他的霸道越來越吸引你,你便逐漸在這黏膩與纏綿中沉淪。 他也越發(fā)動情,摟你的手開始往上走,竟然摸到了你的胸前。你確實頗為豐腴。 他便揉捏,磋磨你的柔軟。你這種異樣酥麻的感覺真讓人羞恥。 “主公!” “嘖!”崇應(yīng)彪很是不滿。 “偏偏這個時候來?!彼鞯姆砰_你。還好帳內(nèi)有簾幕將你們與闖入者隔開,否則真的活活羞煞人。 “說吧,什么事啊?!? “主公,可以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