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隨想錄·敕勒川(1)

Q:什么是隨想錄?
A:隨想錄就是一日之中冒出的靈感快速創(chuàng)作,旨在當日輸入當日輸出的同時,加快碼字和構思速度,類似靈感日記一樣(不定期更新)。里面的故事只會定一個大致走向和主題,素材都來源于今天讀過的書或者文章(并將它們以小說的方式呈現(xiàn))。
當然,隨想錄的目的也在不斷變化,就當是一次尋找自己的過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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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勒川(1)》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篝火隨著悠長的曲調(diào)起舞,圍著篝火起舞的將士強打著精神用略有沙啞的喉音哼唱著游牧民族的歌謠,歌謠傳進了正包扎傷口的耶律少布耳中,包扎著傷口的耶律少布并沒有在聽慰勞將士的慷慨高歌,他順著大帳,極目眺望著篝火后面,那不見牛羊的原野。
這是耶律一族的駐扎地,他們將在這里,一直住到搶下漢人的糧草。
篝火旁的青草,隨著篝火旁將士們的舞步微微頷首,它們輕輕顫動著,將游牧人的歌聲從火邊次第向外傳唱,以至于遠處的草原都輕輕地搖擺,輕輕地同他們一起哼著長調(diào)。
至于一同游牧的風,則帶著他們的歌謠,還有火中冒出的濃郁奶茶香,從四野的草地間,直直地飛往匈奴人在夢中抬手可及的天穹之上,帶給了天神騰格里,以護佑這些狼的后代,順遂平安。
帳中的耶律少布放下了手中的紗布,他端起了清冽的美酒,向身旁的人示意,隨后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帳外的歌聲更響了,有的將士還打起了鼓。但耶律少布,和他帶著的整個小部族都知道,即便是如此曠達,平日放牧的時候偶爾哼起一兩句的曲子,在戰(zhàn)場后,都不可避免地蒙上一層與“牛羊”“草地”并不相稱的血色。
他又喝了一碗酒。
不那么暢快地干了這碗酒,他才想起,今日饗宴將士,卻有一人,一直找不到蹤影。
“阿木爾,阿木爾!”
阿木爾握著一只大羊腿進來了。
“少布,怎么了?”
“格日勒,格日勒她跑哪去了?”耶律少布低聲問到,“我知道她不喜歡喝戰(zhàn)士們做的奶茶,就默許她在附近——但我怎么沒見到她?”
阿木爾把羊腿擱置案上,說:“我見她往山那邊去了。”
“好……阿木爾,你留下和將士們喝奶茶,我出去一趟?!闭f著,耶律少布拿起隨身的皮鞭,起身走出大帳。
“少布——”
“我很快回來?!币缮俨嫉脑捯魟偮?,就被馬匹的嘶鳴聲蓋住,達達的馬蹄漸漸朝著陰山腳下遠去……

“阿爸!”
手握花環(huán)的格日勒朝著耶律少布露出了潔白的牙齒。她笑著,眼睛彎得像是前夜的新月。
格日勒跑得確實不遠,騎馬趕來并沒花多久(這點路途還不夠馬兒熱身的)。她的背后是險峻的陰山,她的身旁卻站著一個漢人的女孩。
“啊,她是我摘花的時候……”
“跟阿爸回去!”
他拔出腰間的刀,指向格日勒身旁的漢人女孩。這難免會讓耶律少布胸口的傷口隱隱作痛,但理智告訴他,在匈奴與大漢短兵相接之時,一個出現(xiàn)在草原上的漢人女孩,帶來的絕不可能是好消息。
更何況——眼前的漢人女孩面對指著自己鼻尖的冰刃,并沒露出怯色,反而是挺起胸膛,平靜地望著自己。
四周的青草開始躁動。
不遠處傳來了模糊的馬蹄聲……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