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肖水仙】|《為誰留心》|三染|重生甜寵|(四)
墨梨軒
“大少爺,蓮藕排骨湯熬好了,還有你最喜歡的紅豆糕?!?/span>
無憂說著將食盒放到收拾好的桌上,走到洗臉盆前擰了塊帕子遞給北堂墨染。
“小少爺呢?”北堂墨染接過帕子擦了擦手方坐到桌前,隨口問了句,今天他醒來那小子就不見了,怕是忘記了昨天與他說要去外祖父家的事,思及此無奈的笑了笑,他怎么忘了,羨羨這會也還只是個孩子罷了。
“兄長!你看這是什么?!”北堂墨染舀湯的手一頓,抬眸朝門外看去,只見北堂無羨手里抓著一只黑色山雞笑容明媚的看著自己,墨染愣了一瞬低頭沒再看來人繼續(xù)手上的動作道:“你大清早起來竟就為了去后山抓雞?”語畢將盛滿湯的碗放到桌上,等人把山雞交給侍衛(wèi)擦了手坐在邊上才把碗推到人面前。
“這不是一早醒來見兄長睡的沉,想說無事便去后山抓只山雞讓廚房婆子燉了給兄長補補身體嘛”北堂無羨心知自家兄長向來恪守規(guī)矩,收斂了笑意,耷拉著腦袋坐到北堂墨染邊上不敢再看自家兄長。
北堂墨染看著對方一系列反應哪會不知道對方此刻心里在想什么,是呀,上一世也是這樣的,只是那一次因為相信李氏母女,被那對母女挑唆讓自己覺得羨羨性子頑劣,懲戒時下手亦沒了輕重,自那以后他便感覺到羨羨與自己疏遠了不少,后來干脆跟著大舅舅去軍營再也沒回來,到死....到死他都沒能見上羨羨一面,還害他死的那般凄慘,思及前塵往事,北堂墨染掩去眼里的晦暗只垂首看著喝湯的人眼中只剩溫柔,還好現(xiàn)在他還有機會,可以好好保護好這個本該有著大好前程的孩子,舒掌撫上對方腦袋道:“羨羨,之前兄長對你太過嚴厲,你心里可怪兄長”。
“唔..嗯什么”北堂無羨不知道為什么兄長會突然這么說,有點懵,嘴里的排骨還未啃完轉頭疑惑的看著北堂墨染。
“沒什么,慢些喝”北堂墨染看著眼前滿是不解的眼睛搖了搖頭繼續(xù)道:“羨羨,為兄想請你幫個忙”說完附耳到北堂無羨耳畔輕語了一會,只見北堂無羨瞪大了眼睛看著北堂墨染。
“兄...兄長?”他不解為何兄長會突然叫他去找大舅舅要兩個暗衛(wèi)來盯著李姨娘跟北堂清兒,以往兄長與李氏母女二人向來親和,少不更事時也沒少為了北堂清兒罰自己去祠堂罰跪,如今怎的會突然讓自己去找大舅舅討來暗衛(wèi)監(jiān)視她們的行蹤。
“你按我說的去辦就好,我自有我的考量”說話間北堂墨染伸手捋了捋北堂無羨鬢邊發(fā)絲輕嘆了口氣繼續(xù)道:“羨羨,兄長知道之前因為那對母女讓你受委屈了,往后兄長一定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分毫,就算是父親也不行,你記住這個北堂府里,只有你我兄弟二人才是親人,懂嗎?”。
“哦”北堂無羨迷茫的點了點頭,雖然不明白兄長為何突然有如此轉變,但只要是北堂墨染對他說的話,他都會認真的記在心里,想了想又問道:“兄長不隨我一道去看看外祖父嗎?前些日子小言大表哥還與我說外祖父念著兄長呢”。
北堂墨染聞言垂下眸子,掩去眼里的酸澀,他又何嘗不想外祖父他們呢,但現(xiàn)在還不是見面的時候,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甚是想念他老人家,但我還有事要辦,你到了幫我向他老人家問好,說我過些時日便去看望他老人家”。
“好!我這就去找大舅舅”北堂無羨回應著起身,北堂墨染又交代了他務必要避開所有人包括魏家除了大舅舅以外的人后才將人送走。
等北堂無羨離開后北堂墨染方才起身,他今天支開北堂無羨必然有他的目的,因為明日他那個丞相父親可就要回來了,他記得前世就在父親回府的前一日,他與李氏母女去林泉寺上香遭遇伏擊,一群黑衣人闖了出來,當時他為了保護北堂清兒差點中箭卻被突然出現(xiàn)的時晏擋下,在那之后便是開始走進了他們設下的圈套一步一步的走上了不歸路,這一次既然知道了他們的陰謀,只不過這一次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北堂墨染出了院子便看到李氏母女在門口等著了,他眼神淡漠的掃了他們一眼便朝門口走去,一點也沒有要去跟他們說話的意思。
北堂清兒看著北堂墨染的背影眼里都是怨毒,她本以為北堂墨染那天醒來的態(tài)度只是錯覺,但在幾次要去墨梨軒探望都被拒在院外,她知道北堂墨染已不似以往般好拿捏了,此番看到他高傲的模樣,她更是恨極了,她知曉今日父親與五皇子的計劃,她恨不得那些殺手能直接解決了北堂墨染,但她也只能心里想,因為她知道北堂墨染對五皇子來說是一顆很重要的棋子,想到這她更是恨毒了北堂墨染,她恨自己沒有北堂墨染那么好的出生有那么強的魏家做后盾,就連五皇子接下來要做的事她也只能忍痛看著卻沒有阻止的權利。
“怎的,三妹妹這般看著我,是墨染做了什么惹惱了三妹妹”北堂墨染突然轉身,北堂清兒一時間來不及收回怨毒目光直接對上北堂墨染的視線,被這么一問心里頓時慌亂起來,還好李氏擋在她前面一臉慈愛的笑道:“阿染,你看錯了,清兒這是擔心你身子還沒好全這般奔波怕你吃不消,擔....擔憂才會愣在這的”。
“哦?那我得多謝三妹妹擔憂了,我身子調(diào)養(yǎng)的挺好的,就不勞三妹妹如此“掛心”了”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婦人一會揚了揚下顎將手中的折扇打開置于身前輕輕搖晃兩下,淡淡的道:“李姨娘,身為北堂府里的姨娘這么在大庭廣眾之下喚我阿染好似不合規(guī)矩吧”。
聞言李氏的笑僵在臉上,捏著手絹的指尖緊了緊,她不明白到底哪一步出了問題,怎么北堂墨染受傷后醒來像是變了一個人般,她努力維持著臉上的笑道:“大少爺教訓的是”。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粉衣的丫鬟上前屈膝行禮。
“大少爺,李姨娘怎么說也是您的庶母,她平日待你那般好。你怎么能這般講她”。
“靈嬌,不得對大少爺無禮!”李姨娘裝模作樣的呵斥道。
那個叫靈嬌的丫鬟確實滿臉不服氣的退了下去。
北堂墨染瞇著眼看著那張頗有姿色的臉,眼里的冷意深了些,他記得這個丫鬟,他父親是北堂府的王管事,上一世就憑著這張頗有姿色的臉爬上了北堂岳的床當了侍妾,設計陷害羨羨說害她小產(chǎn),北堂岳一氣之下打了羨羨三十大板,當自己得知此事為時已晚,看著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胞弟,他怎么會不心疼,那時他與羨羨已有隔閡,羨羨什么也不與他說,他只知道魏家把人接了去,此后他就跟著大舅舅去了軍營不曾再回來了。
“來人,掌嘴三十”。
“是”。
一旁的嬤嬤聽到變上前拉住王靈嬌。
“大少爺,奴婢犯了什么事要打奴婢”王靈嬌依舊是一臉的不服氣大聲叫道。
“什么事?主子說話,你一個丫鬟跑出來大呼小叫,真當我們北堂相府沒有規(guī)矩了嗎?”北堂墨染語調(diào)深冷,眼里露出的威嚴嚇得王靈嬌雙腿不自覺一軟跪在了地上求饒道:“大少爺,奴婢知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大少爺,李姨娘,你們就饒了奴婢這次吧”。
李氏此刻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這王靈嬌可是她的心腹,北堂墨染這般無疑是打了她的臉,而且掌嘴三十,若是如此,這王靈嬌的臉還能看嗎?她可是她上位的一顆重要棋子,她不能讓她的這張臉廢了,她身子一側擋在王靈嬌前面,對北堂墨染道:“大少爺,這丫頭不懂事都怪我管教不嚴,時辰不早了,還要去林泉寺,不然先把她關柴房回來我自會好好教訓這蹄子”。
北堂墨染擺了擺扇子輕笑一聲道:“本少爺覺得不妥,這丫鬟如此沒規(guī)矩,如果今日姨娘不好好教訓一番,怕是有人會說姨娘袒護,從而誤會是姨娘你對我這個嫡子有意見,是您授意的那可就說不清了”。
李氏臉色一凝,抬眼看向北堂墨染心道這小賤種輕而易舉的幾句話就把她的話徹底堵死了,這還是以前那個對她百依百順的北有墨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