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斯佩的港區(qū)初遇(日常文,筆自己寫的)
第一次遇見斯佩的時候,其實并沒有過多留意這個孩子。
白發(fā)中一絲扎眼的紅色挑染,身上的黑紅艦裝已經(jīng)表明其身份。雙手裝備的猩紅巨爪,更是與嬌小的身形形成了反差。她靜靜地站在那里,渾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無論在哪里,戰(zhàn)爭都還沒有結束......“斯佩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走到我跟前,”斯佩伯爵,前來報到?!耙娢尹c頭,沒有安排其他行動后,她就獨自朝著德意志的宿舍走去,說是要給姐姐打個招呼。 她總是一個人靜靜地呆在一個地方,或者和德意志呆在一起,也很少與艦船們交談。不過在她報道的當晚,德意志便敲開了辦公室的門。因為那天我去了前線指揮碰巧不在,所以當時的秘書艦,拉菲,在第二天早上一臉迷糊地匯報了這件事,還遞給我一封信,說要我“誠惶誠恐地俯身閱讀主人的筆跡” 我也沒有多想,便知道是德意志的手筆。 “那家伙還說了什么嗎?” “唔...拉菲可沒有睡著噢,她一腳把門踹開了,喊著什么什么不出來迎接的,不記得了...”拉菲還是一臉倦容,我猜是熬夜打游戲了。 “沒事,今天比較有空,你...補個覺吧。” “謝謝指揮官...呼...”拉菲倒在沙發(fā)上就開始迷糊了。 習以為常。 我打開那封精致的書信,直接略過開頭“仆人”“低等動物”之類的字眼,快速瀏覽了一遍,大意就是斯佩來了港區(qū),要我好好對待她妹妹,不然“讓你愉快地成為被遺棄的寵物”云云。 “這性子是不是有點極端啊...”看完這一大段文字,我也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不過聽歐根說這家伙本性其實并不像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頑劣。說不定以后關系會變好呢。
終于有一天,在德意志的“熱情建議”下,我把斯佩編入了第一艦隊,出擊肅清海域內的塞壬棋子,順便看看這孩子的戰(zhàn)斗能力。 結果令人大跌眼鏡。斯佩在收到攻擊命令之前,突然加速沖進了敵艦編隊中,生生在巡洋艦棋子隊伍里撕開了一個口子。顯然敵我編隊都沒有反應過來斯佩的單刀突進,我當機立斷命令長島與企業(yè)派出艦載機支援,其余先鋒艦艇緊隨斯佩前進,將敵方陣型打亂。隨后U47悄無聲息地在敵方旗艦側面發(fā)射了魚雷,擊中并拖垮了敵方撤退的步伐,擔任旗艦的長門也瞅準時機開炮齊射。最后敵方在一片彈幕中悉數(shù)沉沒。 我無法忘記當時在艦橋上看見的那一幕。斯佩一言不發(fā)地站在火光與煙塵中,注視著塞壬棋子的殘骸。我舉起望遠鏡,看見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深深的悲傷。斯佩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快速收起了表情,回到了先鋒編隊中,仿佛無事發(fā)生般。 “她和曾經(jīng)的我一樣,都是一往無前的戰(zhàn)士?!辈恢螘r來到甲板上的企業(yè)說道。 “戰(zhàn)士...嗎?”我想起了曾經(jīng)奮不顧身的企業(yè),想起了她害怕大海卻又不得不投身于戰(zhàn)斗,想起她在約克城的床前強忍著淚水,最后躲在自己的房間泣不成聲。 企業(yè)看著我沉重的表情,無奈地笑了笑:“不用太過關心我,我已經(jīng)擁有了如今的伙伴,我相信有你在,大家都能在港區(qū)幸??鞓返厣钕氯??!?“嗯,回去之后你把斯佩叫過來吧。” 回去后不一會,一陣有力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我從文件堆里抬起頭。 沒成想進來的是一臉警惕的德意志拉著背后低著頭的斯佩。 “區(qū)區(qū)仆人,單獨召見我的妹妹有何事?”德意志趾高氣揚地質問我,哪怕我坐在椅子上依舊和她平視。斯佩輕輕地拉了拉德意志的衣擺:“姐姐,不要這樣,指揮官他沒有惡意的?!?最后在斯佩的勸說和我的無語下,德意志宣稱“讓你在坐騎的排名里墊底”之后,離開了辦公室。 我示意斯佩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斯佩不好意思地把巨大的機械爪交疊在一起:“指揮官,我的艦裝...” “沒關系,不影響?!蔽依^續(xù)看著斯佩的資料。 其實戰(zhàn)前我有大致瀏覽過她的檔案。她把全身心都獻給了戰(zhàn)爭,孤獨地航行,孤獨地戰(zhàn)斗,孤獨地沉沒。之前德意志還因為這個跟皇家的阿賈克斯在食堂大打出手。 此時想來,相遇之時的安靜與平日里的沉默,其實是她疏于,甚至根本沒有機會和別的艦船們交朋結友。 “指揮官?”斯佩見我遲遲不說話,小心地問。 思緒從資料里收回,我開始談起正事。 “剛剛為什么不聽指揮獨自沖上去,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斯佩低下了頭,但是她瞥見見我的眼神中沒有責怪與氣憤,又慢慢地抬起頭來:”指揮官不用擔心我,艦裝沒有受損?!?果然,還是想著一個人承擔所有。 ”你現(xiàn)在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了?!拔疑晕⑿α艘幌?,想讓自己的臉不那么僵硬。 沒想到斯佩聽見之后,好一會都沒有說話。她的眼神無意識地游離在機械爪上,終于開口。 ”姐姐其實沒有那么瞧不起你,她說,你平時很辛苦,讓我在港區(qū)第一次出航不要給你添麻煩...“ ”違反指令行動已經(jīng)很麻煩了喂...還有你德意志本身就已經(jīng)讓我很困擾了?。。 拔以谛睦镄÷曂虏?,最后嘴上還是忍住了。 我清了清嗓子,從辦公椅上坐到斯佩對面,笑著說:”沒事的,相信港區(qū)的大家,答應我下次不會這樣了,好嗎?” 少女本想再說些什么,但是最后平淡地說:“好?!?
我看了看時間,待會皇家女仆隊會例行送下午茶來,便讓斯佩留下一起吃。斯佩猶豫了一會,還是答應了。 不一會,斯庫拉送來了熱的紅茶和精致的皇家甜點。她看見坐著的斯佩:“啊,是面生的孩子呀?”斯佩站起身介紹完自己后,斯庫拉溫柔地說:“難怪指揮官今天要的份量比平時多呢~祝二位下午愉快?!彪S后輕輕地離開了辦公室。 我喝了一口杯中的紅茶,望向對面仍坐著的斯佩:“不嘗嘗嗎?皇家在這一方面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斯佩本想繼續(xù)拒絕,直到我說“這是命令”之后,才拿起了一塊小蛋糕,隨即便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很好吃,斯庫拉小姐人也很好?!彼古逡贿叧砸贿呎f道。 “她可是皇家女仆隊的成員,這方面自然不會差?!弊焐先绱苏f道,但是我心里仍想起某個冒冒失失的愛丁堡,以及每次都拿眼神審視我的某謝菲爾德。 此時我才想起秘書艦拉菲不在,想必又是在哪里呼呼大睡吧。 “我可以帶一些回去給姐姐嗎?”斯佩試探性地看著我。 我自然無所謂,雖然德意志平時總是那副樣子,但是與鐵血其他成員接觸過之后,大家說她其實私底下不是那副樣子的。 不會是隱藏傲嬌吧,港區(qū)里的傲嬌其實也不少。 尤其是歐根的姐姐,金發(fā)雙馬尾的希佩爾,堪稱屬性拉滿。 “指揮官,今天我就先回去了,謝謝你的款待。”斯佩提著打包好的幾塊點心,向我致謝,隨后離開了辦公室。 不過在她離開之前,我又下了一道命令。 “回去之后好好休息,下周由你擔任秘書艦,加油哦?!?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斯佩先是一愣,隨后一臉詫異地看著我。 “這是命令。”我微微一笑,目送少女加速離開。
結束了今天的工作,過目了提交上來的各種報告后,天色已經(jīng)開始變暗。我再三確認了辦公室鑰匙在我兜里之后,鎖好門向著食堂走去。 此時,走廊里傳來了高傲的呼喊聲。 “站??!仆人!遇到主人居然還不下跪?” 我一臉無奈地回頭,果然是德意志。 “是是是,我無禮在先,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讓卑職先去吃晚飯好不好?”我陰陽怪氣了幾句,不打算陪她繼續(xù)胡鬧。 “你!?可惡啊,看在下午的點心還算美味可口的份上,原諒你逾矩的行為,給我好好聽著!” 德意志的語氣突然鄭重了起來,我也停下了腳步,打算聽聽她想說什么。 “斯佩這孩子,之前并沒有朋友,也基本不與別人說話,要是你膽敢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我警告你...” 嚴肅的場合被一陣微妙的咕咕聲打斷。 德意志鄙夷地看著我,像是在看某種動物。 “放心吧,我會想辦法讓她在港區(qū)幸福地生活下去的,在這之前行行好,讓我吃個晚飯吧,告辭!”趁德意志欲言又止的功夫,我溜之大吉。 “不可原諒啊,你這笨蛋奴仆!”氣憤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