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號錫】夏日疾風(26)

第二十六章
?
文 | Misakey
?
夏琴很早就醒了,準確的說,是被電話吵醒的。
?
聽到手機鈴聲整個人就一撲楞地彈起來,匆忙的掃了一眼旁邊的人。
?
發(fā)現(xiàn)對方還在熟睡,就打開被子抓著手機,光腳跑去了浴室。
?
不用猜,夏琴就知道是vivi打來的,昨晚就想跟她打個招呼,可是對方電話一連好幾次都是忙音,不知道是手機沒電還是根本沒注意,索性也就不理了。
?
事實上也是被昨晚鄭號錫突如其來的“襲擊”給亂了分寸。
?
接起電話,vivi那大嗓門就直接穿透話筒震響整個浴室,一開口就問她昨晚是不是度過了美好良宵。
?
被她這么一鬧,夏琴又不自覺回想起昨晚的親密舉動,望著鏡子里的自己,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
【沒有!】
?
【竟然沒有?不應該啊,鄭大帥哥怎么連你都搞不定?】vivi在電話那頭碎碎念,忘記了自己正在通話中,夏琴沒好氣的喊了一聲,才注意到。
?
【話說,大家不知道我昨晚不在吧?】
?
【這個你放心,有我在,他們不會知道的。】
?
vivi笑嘻嘻的回答,隨后又轉(zhuǎn)變了語氣,說道【不過你得趕緊回來了哦,剛才老大給我打電話說,對方公司約我們談合同,項目應該是成了。】
?
【真的呀?】
?
夏琴聽后激動地喊出來,又怕驚擾了床上的人,立即捂住了嘴。
?
【好,我這就就回去。】
?
項目能成是大家都期待的結(jié)果,為了這個合作,小組成員連夜做提案,韓斌好幾個晚上熬夜修改,反反復復幾次,才算是給出了一個組員都覺得滿意的結(jié)果,剛開始對方的回應不算熱情,但也沒有直接拒絕,于是這次就被邀請來參加這場晚宴。
?
秉著機會在手,不能不沖的態(tài)度,韓斌借此機會重新跟李總監(jiān)談了一次。也就是昨天晚上他們?nèi)サ木瓢桑瑸榈囊彩莿?chuàng)造這個機會。
?
“笑什么呢這么開心?”
?
床上熟睡的人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浴室門口,雙眼迷離,卻一臉笑意地看著站在洗手池旁傻笑的人。
?
“是不是吵醒你了?”夏琴握著手機走過去,鄭號錫伸手將她勾到懷里,手臂貼著纖細的腰,隔著襯衣就能感受到的絲滑觸感,險些又讓他起了反應。
?
“摸到旁邊沒人了,嚇醒了,就起來找了?!编嵦栧a笑了笑,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
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雙唇在肌膚上輕輕摩擦,“怎么辦,我不想放人?!?/p>
?
說完,擁抱的力氣加重了些,夏琴貼在他胸口,整張臉都要粘上去了。
?
“你是小孩子嘛?我是來工作的又不是來玩的?!毕那侔咽值衷谒厍?,笑著說:“說是項目成了,等下要去對方公司簽合同,不能陪你了?!?/p>
?
“行,我逗你的?!编嵦栧a刮了刮她的鼻梁,“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
“你下午幾點的飛機呀?”夏琴伸直手搭在他肩上,手臂彎曲著將他包圍,“我看看能不能送你?”
?
然而夏琴根本不知道的是,鄭號錫根本就沒有買回去的機票,準確的說,他急著來見他,根本就沒考慮回去的事情,現(xiàn)在被夏琴問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買到今天的機票。
?
“幾點都無所謂,你不用管我啦?!?/p>
?
“可是你……”
?
話還沒說完,對方的吻便湊過來。濕潤的吻融化了清晨口腔的干燥,雙唇蠕動的力度輕柔而不失力量,夏琴似乎能夠感受血液在身體里加速流動的感覺,還有心臟因為心動而劇烈地砰砰跳。
?
一大清早就這么臉紅心跳,夏琴哪里受得住,身體遠比腦袋要更早麻痹,她被他吻得全身酥軟,最后整個人是掛在他身上,要不是對方克制住喊停,她恐怕又要被他欺負一番。
?
“你又偷襲!”夏琴推開他,紅著臉跑出浴室。
?
她換好昨晚的裙子和西裝外套,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外面的雪已經(jīng)停了,但寒意未減,她這身打扮走出去準要惹人注意。
?
不過她也沒得選,誰讓這家伙昨晚一聲不吭就跑過來,還把她他扣押了一整晚,她根本沒有多余的衣服穿回去。
?
這時,身后的腳步聲靠近,肩膀上多了一件深棕色的大衣,還有一個從身后包圍的懷抱。
?
“把這個穿上,別感冒了?!?/p>
?
“你呢?”
?
“我多帶了一件,沒事?!?/p>
?
“誰讓你不打一聲招呼就來了……”
?
雖然抱怨著,但手已經(jīng)給人抓著塞進了大衣衣袖,整個人被厚實的男士大衣包裹著,看上去有些滑稽。
?
“好啦,怪我怪我?!?/p>
?
鄭號錫給她扣好胸前最后一顆扣子,才滿意的笑了笑。
?
“走吧,我送你下去?!?/p>
?
夏琴幾乎無法抵抗鄭號錫身上散發(fā)的溫柔。
?
這是一種換做是任何人都無法拒絕的美好,而她很幸運,他所有的好都給了她。
?
她確實有種想要留下來的沖動,和喜歡的人分別竟然會這么難過,哪怕她知道這只是極為短暫的分別,昨晚她難得沒有拒絕他,不是因為她真的放下了,而是,對方是他的話,好像可以接受。
?
鄭號錫攔下一輛出租車,打開車門讓夏琴進去,她轉(zhuǎn)身看著他,眼睛里全是不舍。
?
“怎么啦?”鄭號錫撥開她被風吹亂的頭發(fā),“舍不得我???”
?
“誰舍得不得你,我就是……看看你而已?!?/p>
?
口是心非是每個女人固有的脾性,鄭號錫自然明白她心里的想法,沒有戳穿,而是推著她的后腦勺,把額頭送到唇邊蓋了一個章。
?
“回去見?!?/p>
?
?
真好笑,這似乎是她第一次有這么幼稚胡鬧的想法,希望自己可以拒絕工作,和他好好度過一個屬于他們的圣誕節(jié)。
?
不過最終理智還是戰(zhàn)勝了感性,她搖下車窗,趴在窗口,對著他輕輕揮手。
?
鄭號錫點點頭,望著車子慢慢駛?cè)?,逐漸消失在視線,他深呼一口氣,抱著緊實胳膊哆嗦了一下,轉(zhuǎn)身走回酒店。
?
……
?
上午的面談很順利,對方很滿意韓斌給出的提案,并爽快地達成了首次合作。
?
大家離開對方公司后,在大街上歡呼起來,這次和李總監(jiān)這邊的合作收益可不小,意味著他們每個人將會得到一份不錯的績效。
?
阿T提出中午去吃大餐,韓斌也很爽快的答應,結(jié)果還沒走到餐廳,韓斌接到上司的電話,說是另一個項目的報價出現(xiàn)了問題,需要他盡快趕回來處理,于是他只能將航班提前,回酒店收拾行李準備離開。
?
走之前,他碰到從外面準備回房間的夏琴。
?
“真不巧,只能回去請你們吃飯了?!?/p>
?
“不重要啦,學長你快去吧?!?/p>
?
“夏琴!”韓斌叫住準備刷房卡的夏琴。
?
“昨天的事你不用當回事,你也不用對我那么拘謹?shù)?。?/p>
?
其實就算韓斌不主動提這件事,夏琴也會想要找韓斌好好說清楚。既然韓斌都不在說什么,夏琴也沒必要再費力地去糾結(jié)怎么解釋才不傷害他。
?
“我沒有啦,學長不用太在意?!?/p>
?
“我說過,你最不擅長撒謊。”韓斌說完笑起來。
?
“學長,對不起啊……”
?
“如果還當我是你的學長,就不要再說對不起?!?/p>
?
“如果……我是說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我指的是男朋友不在的話,也可以……適當找我?!?/p>
?
夏琴其實沒太明白韓斌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禮貌地回應了一句,“謝謝學長,不過應該也沒什么需要麻煩學長的了?!?/p>
?
“嗯?!?/p>
?
在不短的沉默中,韓斌擠出這一句“嗯”,也算是為他們從未開始的感情畫上了句號。
?
昨天在酒吧他喝了很多酒,一半的情緒在想著如何應對今天的工作,一半的情緒在想著要如何面對夏琴。
?
就在剛才,他忽然明白,有些關系是需要點到為止的,他只可惜自己出現(xiàn)的太晚了,沒能成為她優(yōu)先可以依靠的對象,又或者,他們之間注定只能變成萍水相逢。
?
“我走了,回去見?!?/p>
?
說完,韓斌便頭也不回地走向了電梯口。
?
帶隊的人先行離開,隊員們就變得自由了,阿T提出去機場前去仁川走走,夏琴猶豫了一下,畢竟她心里還想著另外一個人。
?
vivi也看出了夏琴的猶豫,于是支開了阿T,走到一邊去討論路線,夏琴則給鄭號錫打了個電話詢問他那邊的情況。
?
聊的過程夏琴還在搜索航班改簽信息,心想如果鄭號錫要是買到了晚上的航班,她還能馬上改簽,誰知道鄭號錫根本就還沒有買機票。
?
“我跟你買同一班吧?!?/p>
?
鄭號錫看著航班后面寫著僅剩2張幾個字,想也沒想就付了款。兩個人對著電話笑出了聲,沒想到最后還是只能回去見。
?
比起熱鬧非凡的仁川,寧靜悠閑的梧川會更適合他們。
?
冰涼濕潤的海風,不急不慢的節(jié)奏,就連公交車都限速在40碼的一座城市,似乎沒有什么特別顯著的亮點,整座城市溫和得就像愛人的懷抱,除了安逸和舒服,沒有什么詞可以很好地概括,也正因為如此,才會讓夏琴和鄭號錫都愿意留下來。
?
在機場候機室,vivi的火眼金睛第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鄭號錫,沒有了長款大衣的遮蔽,一身休閑的短款外套和黑色束腳褲,頭頂還戴著一個黑色鴨舌帽,光滑的肌膚和清秀的外貌,是站在人群中都會讓人忍不住多看一眼的漂亮面孔。
?
“可以啊,你們倆?!?/p>
?
vivi用肩膀輕輕撞了撞旁邊的夏琴,一臉壞笑。
?
而另一邊,鄭號錫雖然坐在凳子上看手機,但刻意遮掩的視線卻總是看著遠處那個掛著笑意的人,還在在熟悉的對話框里敲著【耶?!?/p>
?
夏琴掃了一眼手機,羞澀的笑起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人,唇語說著:“莫呀~”
?
兩人相視一笑,就像是目光之間搭了一座橋,透過眼神就能傳達互相的愛意。
?
夏琴以前聽過這樣一句話,每個人身上都有一個氣場,散發(fā)著自己獨特的影響力。
?
像是能泛起漣漪的電磁波,干擾著身邊的所有人。
?
在一起越久,她對他的依賴就好像雙面膠一樣,從目光,到大腦,最后到心臟,都無一例外的附著于他身上。
?
她從來都不是這樣的人,至少在別的男人身上,她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有這么軟弱的一面。
?
飛機抵達梧川,大家兵分兩路離開了,夏琴的理由自然是男朋友來接,其實她是在等正在拿行李的鄭號錫。
?
“走吧。”鄭號錫小跑著,還沒走到夏琴身邊,手就已經(jīng)牽了過來。
?
“你說你這一趟不是白來嗎?”夏琴沒意識到自己的話其實還有別的意思,鄭號錫便順著她的問題回答了。
?
“那……”他湊到她耳邊說,“你回去補給我啊?”
?
夏琴瞪大雙眼,一臉無辜的看著他,鄭號錫卻一臉似笑非笑,眸子里閃過一道機智的光,夏琴瞬間就明白了,“補……補什么補!誰給你補!”
?
鄭號錫跟上去,“我開玩笑的。”
?
生氣當然只是做做樣子,被那雙溫暖的大手握住的剎那,夏琴的心早就融化了。
?
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社區(qū)店接四月,今天店里比較清閑,小娜已經(jīng)坐在前臺打起了瞌睡,樸智旻正在給住院的小動物例行檢查,看到鄭號錫和夏琴,兩眼放光,用他那親切而不失力量的聲音喊了一句:“號錫哥,夏琴姐!”
?
小娜猛地驚醒,看到面前站著的鄭號錫,嚇得蹦了起來。
?
“號錫哥你怎么來了?”
?
“我不來?你是不是要睡到第二天早上?”
?
“不是不是……下午沒事嘛,就……”
?
“就知道頂嘴!”
?
夏琴歪著腦袋看著面前的人,溫柔地笑起來。
?
鄭號錫在別人眼里依舊是那個活力四射,愛開玩笑的陽光男孩,然而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他其實也有陰郁的一面,他也并不是像眾人看到的那樣,永遠都帶著陽光的笑意,他也會哭,也會沮喪,也會害怕失去。
?
“夏琴姐!你怎么也來啦!”小娜跑到夏琴身邊,親昵地挽著手,“我們號錫哥是不是去找你過圣誕節(jié)啦?”
?
“嗯。”夏琴點點頭。
?
“天哪,為什么號錫哥可以這么浪漫啊……”小娜撅起嘴,“怎么沒人約我呢?”
?
“呀,我不是約你吃飯嗎?你又不去?”樸智旻拿著聽診器在問診室里吼著。
?
“你閉嘴吧!你要是有號錫哥一半的好,我指不定還可以考慮一下!”說完,小娜又轉(zhuǎn)頭對夏琴說:“夏琴姐,我沒有別的意思哦,我就開個玩笑。”
?
“沒事啦,跟我不用這么拘謹?!?/p>
?
“夏琴,走了?!?/p>
?
在和小娜交流的時間里,鄭號錫已經(jīng)提著裝四月的貓籠走了出來。
?
“我們先走啦?!毕那賹π∧群蜆阒菚F說,“智旻吶,今天沒事的話不如早點下班,跟小娜過圣誕節(jié)吧?”
?
“阿尼……”小娜紅著臉,極力解釋。
?
“放心,你們號錫哥才不會拒絕呢。”夏琴看向皺著眉頭的鄭號錫,“你說對吧?”
?
鄭號錫這個二愣子,竟然完全沒有理解夏琴的用意,還特地問了一句,“為什么樸智旻要跟小娜過節(jié)???”
?
“啊……四月,我的寶貝,媽媽想死你了!”夏琴沒好氣的朝鄭號錫翻了個白眼,以防尷尬趕緊換了話題。
?
離開社區(qū)店后,鄭號錫還是沒明白夏琴剛才話里的意思,又問了一句:“所以到底什么意思啊?”
?
夏琴停住腳轉(zhuǎn)身,“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么這個時候就不開竅了?”
?
“莫嘰?”鄭號錫眨眨眼,又看了看貓籠里的四月,“喂,你知道嗎?”
?
“笨死了……”夏琴哭笑不得。
?
“所以你說嘛……”
?
“你自己的員工,你還問我?”夏琴快要被鄭號錫氣炸了,“你沒看出……智旻對小娜……”夏琴將兩個食指貼在一起敲了敲,“那啥嗎?”
?
“那啥?”
?
思索了一會兒,鄭號錫頓時醒悟過來,更是大吃一驚,“你是說,樸智旻喜歡小娜嗎?”
?
“應該,大概,也許是吧?”
?
其實夏琴也不敢百分之百確定,但她的確好幾次看到樸智旻有刻意對小娜好,比如會偷偷給她買飯,以各種借口給她買零食,下班的時候總會開玩笑地說,“你那么無聊,不如跟我約會啊?”
?
在愛情里,有一種常見的現(xiàn)象,那就是打著各種玩笑的口號做實事,比如樸智旻就是這樣,雖然每句話聽上去都十分不靠譜,甚至玩笑的成分很大,但他答應過小娜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沒有完成的。
?
“怎么會呢?”回去路上鄭號錫一直沒明白其中的道理,“這小子沒跟我說過???”
?
“走啦!”看著還在苦思冥想的鄭號錫,夏琴只好拽著鄭號錫的胳膊走向電梯。
?
站在801門口,夏琴掏出鑰匙打開門,鄭號錫提著貓籠走進去,第一時間先把四月放出來。
?
走出籠子的四月伸了個長長的懶腰,看來在鄭號錫的指導下,四月已經(jīng)不再害怕貓籠,不僅沒有掙扎吵鬧,走出來還這么不急不慢。
?
夏琴脫了鞋蹲下來,拍著手掌呼喚四月。
?
四月舔了舔自己的手,聽到夏琴的聲音便慢慢悠悠地走過去,還是習慣性的一碰就倒地,四腳朝天的歪著脖子在地上摩擦著。
?
圓圓的貓腦袋不斷的在夏琴腳邊晃動,還伸出爪子在她的褲腳邊勾了一下,仿佛在說:“才回來??!”
?
夏琴把將近8斤重的四月抱起來,走到沙發(fā)上坐著開始擼,這家伙在夏琴這里永遠都有別人看不到的溫柔的一面,和站在門口的鄭號錫有的一拼,所以看著在夏琴懷里不斷打滾的四月,鄭號錫居然吃醋了。
?
他也走到沙發(fā)旁邊,二話不說倒在夏琴的腿上,然后一臉不甘心地說:“我也要!”
?
這一突然的舉動倒是把夏琴弄得一臉懵逼,隨后低頭笑看著躺在腿上的人問道:“你要啥?”
?
鄭號錫抓著她的手放到自己的頭發(fā)上,說:“摸!”
?
夏琴噗嗤一聲笑出聲,看他如此執(zhí)著,就把手放在他蓬松的頭發(fā)上揉了揉。
?
“汪~”
?
夏琴笑得更開心了,她捂著嘴仰在沙發(fā)上,余光看見腿上的人,露出了淡淡的溫柔的笑。
?
鄭號錫坐起來,側(cè)身靠在沙發(fā)上,撐著腦袋認真看著夏琴。
?
“夏琴,要不要和我一起???”
?
這個請求似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夏琴也不止一次想過,如果他們一起生活,會是怎樣的畫面。
?
“你可以不用急著回答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想和你一起生活,我想在你身邊照顧你,我想睡前和你說晚安,我想睡醒第一時間看到你,我想和你一起做飯,想和你一起照顧四月……”
?
鄭號錫將手繞到夏琴身后,輕輕一攬便把她摟進懷里。
?
“我沒有開玩笑,也不是說說而已,盡管現(xiàn)在我們隔得不遠,但我還是很貪心?!?/p>
?
“號錫……”
?
“當然,我也有小私心?!编嵦栧a握著她的手,笑著說:“我不想讓別的男人有機可乘?!?/p>
?
夏琴怎么忘了,鄭號錫也是在感情中受過傷的人,她憑什么就只想著自己會受傷,而忽略了他的感受呢?看著眼前這個柔情似水的男人,她心軟了,但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回應,她愿意的事實。
?
“好了,我該回去收拾東西了。”
?
“號錫啊……”夏琴拉住他,她知道自己沒辦法給他一個確切的回答,但她可以給出自己的態(tài)度,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可以,“晚上一起吃飯吧?”
?
鄭號錫露出他久違的愛心笑,摸了摸她的頭,“好啊?!?/p>
?
?
這是他們以情侶身份度過的第一個圣誕節(jié),由于時間關系,只能在家里簡單過了。夏琴去超市買了菜,還買了蠟燭和鮮花,希望可以將這頓晚餐弄的有儀式感一些。
?
她翻閱了很多做菜的軟件,本想好好露一手,但一看到鄭號錫在她就莫名的緊張,大概是第一次這么正式的給男朋友做飯,大腦竟然就這樣待機了。
?
鄭號錫走進廚房,看到對著水池里的菜發(fā)呆的夏琴,笑了起來,“還是我來吧?!?/p>
?
“不行!”夏琴攔著,“我可以的!”
?
“你確定你可以嗎?”鄭號錫好像知道夏琴在緊張什么,故意在廚房和她開起了玩笑。
?
他一邊說一邊走向她,直到她被堵在灶臺邊沒了去路,他才將她拉到身前,把下巴擱在她肩上,對著她發(fā)紅的耳朵說:“看你這么用心,我好感動哦。”
?
說完,他順手解開了她身上的圍裙,摘下來穿在自己身上。
?
“你呢,就去沙發(fā)上坐著,我來就好。”
?
“別,我打下手吧!”
?
鄭號錫沒有直接拒絕,心想這倒是一個浪漫的場景,于是說:“也行,那你站在我旁邊,看著我就好了?!?/p>
?
“我可以洗菜啦!”
?
“好啦,那就拜托你了。”
?
“鄭號錫,你不許小看我,沒你之前我可是全能選手!”夏琴不甘心被他小瞧,想在對方面前表現(xiàn)出自己扎實的生活能力。
?
可她卻不知道,鄭號錫并不在意她有多獨立,相反的,他巴不得夏琴在自己面前可以什么都不會,這樣自己就可以牢牢套住她,理直氣壯的將她留在自己身邊。
?
他轉(zhuǎn)過身,漫不經(jīng)心地倚靠在柜子邊,語氣溫和還帶著一絲寵溺地說道:“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會?!?/p>
?
夏琴又一次被他的話搞得不知所以,洗菜的速度明顯放慢,嘴角藏不住的笑意,露出了好看潔白的牙齒,害羞的低下了頭。
?
“趕緊做飯!”
?
“遵命,我的女神?!?/p>
?
?
沒有紅酒,夏琴就拿出了母親釀的米酒,上次從家里拿回來還沒喝過,度數(shù)不高,比較適合她這種一喝就醉的人。
?
擺盤,點蠟燭,關掉客廳的大燈,只留下一盞飯廳頂部的小燈。雖然這一切計劃都有些倉促,但也不算違和。
?
清脆的碰杯聲和那句“圣誕快樂”一起,填滿了這間溫馨的兩室一廳。夏琴也不知道要用什么詞去定義一個家,在她心里,對家的渴望極為矛盾。
?
有時候希望自己可以擁有一個完整的家,又害怕一個家庭所帶來的破碎讓她難以遭受,走一步退縮一步,所以變成現(xiàn)在面對愛情也會猶豫不決,唯唯諾諾。
?
眼前的這個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完全相信,但自己的心卻已經(jīng)明顯發(fā)生了變化,逐步向他靠近,自己的改變,還有和他在一起后,生活的不同。
?
“號錫,你那天為什么會來仁川?。俊背缘揭话?,夏琴拖著下巴問。
?
“怎么了?不想讓我來嗎?”
?
“不是……是,你為什么就可以這樣毫無猶豫地過來了?”
?
“你怎么總是問一些傻問題?”鄭號錫低頭笑,“還是我讓你,有不安的感覺?”
?
“怎么會呢!”夏琴抬高音量,“因為我,好像沒有為一個人,為一件事這么毫不猶豫過。”
?
“有啊?!?/p>
?
“啊?”夏琴愣住,抬頭看他,“什么?”
?
“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就是改變?!?/p>
?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夏琴又撐著腦袋笑著說,此刻的她有些微醺,說話也變得不那么委婉,“我說的是……”
?
“你沒發(fā)現(xiàn)你已經(jīng)改變了嗎?”
?
鄭號錫起身離開座位,走到夏琴身邊蹲下來。
?
夏琴轉(zhuǎn)向他,眼睛注視著他的臉,沒有說話。鄭號錫緊緊握著她的手,微微抬頭看著眼前這個還不知情的人,笑著說:“你已經(jīng)為我改變很多了,雖然你自己不知道,但我感覺得到,夏琴,不要給自己壓力,不要勉強自己,我說過我可以等你就一定會等你,等你完全克服內(nèi)心的恐懼,完全接受我為止,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
?
“號錫……”在酒精的作用下,情緒更容易得到釋放,夏琴眨了眨眼,兩行熱淚就從眼眶冒出來。
?
像個小孩子一樣,眼淚止不住地往外冒,還不時地啜泣洗鼻子,鄭號錫哭笑不得,本來還想安慰她的,怎么成了催淚劑了。
?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這么愛哭?。俊彼贿叢潦弥劢堑臏I水,一邊起身抱緊她,“我在呢,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在,所以,不要再讓自己陷入內(nèi)心的困境,走出來,和我一起?!?/p>
?
“鄭號錫?!毕那倥吭卩嵦栧a肩上,嘟嘟囔囔的喊出他的名字。
?
“嗯?!编嵦栧a拍著她的肩,應了一聲。
?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鄭號錫也分不清夏琴是真的醉了還是借著今晚的氛圍故意這樣,但他還是很享受這樣的時刻,也極其喜歡這樣的她。
?
“什么秘密?”
?
噓……”夏琴把嘴巴貼在他略微發(fā)紅的耳朵邊,吐著氣音說:“我愛你……”
?
這句話像咒語一樣,將鄭號錫定在原地無法動彈,他只能任由喝的微醺的夏琴在身上蹭來蹭去,就像撒嬌的四月一樣。
?
隨后他才意識到自己早已收斂不住的欣喜表情,掛在臉上的笑從未停止,他慢慢抱緊了她,給了她一個堅定的回應。
?
“傻瓜。”
?
“你遲到好久了。”
?
?
?
—?TBC —
喜歡請點贊三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