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辮現(xiàn)實向)心病 第二百零五章 父子相爭誰讓誰
楊九郎:“你知道大林買那邁凱倫吧?”
張云雷:“你也想要?”
楊九郎:您想多了!
當(dāng)然,他也不是一點兒都不想要。男人嘛,誰還不喜歡車?
張云雷拍胸脯大包大攬:“以后我給你買!”
楊九郎伸手,張云雷在他手上拍了一下:行,就這么說定了!
滿腦子跑邁凱倫,楊九郎努力往回找思路。剛才咱說什么來著??
不就說大林那車嗎?上回咱去大林家喝酒不還聊來著?大林受了傷,立馬就買一好車。傷一好,大林的心開始滴血了。
那天,郭麒麟攥著酒杯痛心疾首:買車太他媽不劃算,落地就貶值!誰愿意買走?我給他便宜兩百塊,還附贈半箱油!
楊九郎告訴張云雷:“師父嫌貴?!?/p>
張云雷:“哦?!睅煾缚隙ㄏ淤F的嘛,他除了買蟒舍得,干啥不摳搜?然后呢,師父嘮叨大林了?
楊九郎回答:“沒嘮叨。”
喲,難得,張云雷剛要調(diào)侃,楊九郎又說:“他說要把大林的車轉(zhuǎn)成公司資產(chǎn),還說以后要是公司欠了錢,就拿那車抵?!?/p>
張云雷半張嘴:果真?
楊九郎點頭。
張云雷覺得不至于:“開玩笑的吧?”
楊九郎:“大林不高興了。”
這下,張云雷是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大林不高興,大林肯定要不高興啊!
在別人眼里,那是郭麒麟掙錢了張狂了富二代了買豪車了??稍诖罅盅劾?,那是他第一次自己支配這樣大的一筆錢,還是自己掙的。
人在遭逢意外時,會涌起很多遺憾,立下許多志愿。
他的志愿是和九郎在一起,永不分離,大林的志愿是以后為自己活,做讓自己開心的事情,而不僅僅是為了讓爸爸滿意。
大林為爸爸活了20年。
小時候?qū)W相聲,是因為爸爸是個說相聲的。
11年退學(xué),是因為爸爸需要說相聲的。
17年出去拍戲,是因為爸爸有了說相聲的。
大林為爸爸做了那么多,可大林的爸爸說,都大林自愿,是大林自己要那么做。
現(xiàn)在大林長大了,他不愿意了,師父怎么辦?他爺倆怎么處?
難怪九郎愁得啃指甲。
張云雷問楊九郎怎么辦,楊九郎搖頭:“我打算裝不知道?!?/p>
張云雷的眼睛嘴巴變成大小相同的三個圓:居然?
看懂張云雷的詫異,楊九郎有點難堪地承認:“我覺得我以前有點缺心眼兒了?!?/p>
在師父家常住的時候不覺得,這幾天搬出來,才發(fā)覺自己以前多缺心眼兒,真把師父家當(dāng)成了自己家。
以前不混亂,他是學(xué)徒嘛,在師父家住著是理所當(dāng)然。
父親去世以后,他慌了神,老想看到師父,老想和師父在一起??傆X得師父在,他的依靠就在,他還有個能庇護他的爸爸。
他只管自己解心慌,卻忘了師父不是他一個人的師父,他可以管師父叫爸爸,但不能把師父當(dāng)爸爸。
南京德云社歸了張云雷就夠惹人猜忌的了,他還蹭前擦后地黏著師父。落別人眼里,別人怎么看他和張云雷?一個南京德云社不夠是嗎?還要從師父那挖多少?
德云社的餅就這么大,師父能拿出來的資源就那么多,他和張云雷搶得多了,別人自然就少了。
更何況,大林大了,安迪也在長大。
他們和大林打小滾大,但張云雷的媽媽卻對安迪有哺育之情。
誰親誰疏,誰遠誰近?
一個不留神,他把自己放在了不該在的位置。現(xiàn)在,他是真有點麻爪,不知道自己該怎么進退。
所以,他想跑。
張云雷拄著拐杖,慢慢地往姐姐姐夫家里挪。
聽完九郎說的那些話,他就攆著九郎走了。不用送,我一個人可以。也別找人來接,我想一個人走走。
大不了我走慢點兒唄,我走一步歇兩歇還不行嗎?
管那么多干嘛?啰嗦!快滾!看你煩著呢!
張云雷坐下來看晚霞。
今天的晚霞也挺好看的呢,是吧翔子?
問完楊九郎,張云雷又替楊九郎回答:“角兒說什么就是什么!角兒永遠是對的!晚霞沒有角兒好看,角兒最好看!”
沒想到張云雷會自己過來,王惠罵他為什么不說一聲,好讓人去接,張云雷辯解說他也沒想到走過來會疼。
王惠又問他為什么這幾天都沒過來吃飯,張云雷很是有理:我走過來會疼??!
王惠無語,張云雷鬼頭鬼腦:“姐夫呢?”
“出去了。喊了兩天胃不舒服,接個電話又走了。”王惠數(shù)落張云雷,“說搬就搬,家里住不下你了?差你這一口吃的?養(yǎng)你這么大,就圖看你一眼還不行?不是我生的也是我養(yǎng)的……”
話頭越來越不對,直到安迪呼嘯著沖過來嚷“媽媽抱”,王惠抱住兒子親了一口,臉上才現(xiàn)了三分喜色。
天黑透,老郭到家,王惠進廚房下面。
一堆人圍著老郭給他脫衣服倒茶,張云雷插不上手,只能恭敬地說一句“爸爸您回來了”。
老郭看看張云雷,“嗯”了一聲,疲憊地坐下來閉著眼睛休息。
頭頂?shù)拇鬅粽障聛?,老郭臉上的皮肉顯得格外松弛,眼睛嘴巴旁邊的皺褶里,燈光打出深色的陰影,頭頂短短的白發(fā)反射著燈光,亮得刺眼。
飯桌上的話題轉(zhuǎn)到了要怎么解決張云雷的來往問題,張云雷安靜地吃飯,假裝沒有感覺到有任何不同。
只挑著吃了半碗面,老郭要去書房,張云雷緊扒拉幾口,也跟了上去。
喝一壺茶,聽兩段戲,說幾句淡話,老郭沒問楊九郎怎么沒來,張云雷也沒提。
“練功了嗎?”
“練了。”
張云雷一段一段地唱,一段一段地說,一段一段地演,舉手投足眼波流轉(zhuǎn),好像當(dāng)年。
當(dāng)年他有幾個娃來著?五個,六個。
小辮兒來得早,個兒也高,身上好嗓門亮,一排娃里就顯他出挑。
小辮兒走了六年又回來了,依然親親熱熱地叫姐夫、叫爸爸。那些走了的、離開的、也叫過他爸爸的,會念他一點點好、記他一點點情嗎?
幾個孩子小時候的樣子,他記得清清楚楚,可兒子小時候什么樣,他不太想得起來。
大概是胖胖的,學(xué)習(xí)很好,很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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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讓我猜是誰的,都是壞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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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有一章,后天看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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