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前線》小劇場(四十六)

海平面的風吹的讓人有些招架不住,甲板上的艦載機被蓋上了簡易的防潮層以免被海風攜帶的水氣打濕,利貝羅勒躺在床上已經過去了一天多了而艦隊則已經進入太平洋海域有一段時間了。
“貓少閣下!姆額額額!(夢話)”
“醫(yī)生,利貝羅勒的情況還好嗎……”
利貝羅勒的額頭處流出了大滴汗珠,嘴上一直說著夢話看樣子做的可不像是個美夢啊,貓少和醫(yī)生正坐在床的旁邊看著利貝羅勒一邊討論一邊指指點點。
“中校先生,請您冷靜一下,襲擊利貝羅勒的鐵血人形所使用的刀具是帶有病毒的,我只能做到消除病毒而不是讓她馬上醒來?!?/p>
“我明白,可是……”
醫(yī)生嚴肅的用手抵在了貓少的下巴示意他不必再說了接著他提起工程箱向外走去,床上的利貝羅勒蜷縮了一會之后又伸展開來似乎有些痛苦,而工木心藤大副剛剛拿著一份文件進來遞給貓少“這是聯(lián)合軍的條列聲明,請閣下過目?!?/p>
貓少接過文件那上面寫滿了細細的英文字母并且印有一個太平洋理事會的標志,就在剛剛接過文件的一瞬間一個微小聲音傳入貓少耳中,水!貓少再度看向了利貝羅勒,他確定那個聲音就在那。
“水,我要水?!?/p>
貓少拿起一杯水走向利貝羅勒將她扶起并給她喂水,清涼的飲用水讓利貝羅勒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并且似乎她不想躺下了,貓少讓她倚在床頭軟墊上看著她的手從胸口前逐漸放下。

“我這是……在哪?貓少閣下……我睡了多久?!?/p>
“利貝羅勒你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了,想吃什么?餓嗎?”
貓少上去抱住利貝羅勒將臉貼在了她的胸腔前傾聽心跳仿佛是在證明自己沒有出現(xiàn)幻覺,工木心藤大副摸了摸利貝羅勒的頭不過又看了看貓少那一臉享受的樣子還是不打擾為好所以便寫下了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自己默默離開了房間。
“貓少閣下今天這是怎么了,變得這么激動和高興莫非是今天的早茶有魚餅干?”
“利貝羅勒你個小傻瓜,最開始聽醫(yī)生說了那么多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p>
“貓少閣下難道偷偷學了語言學嗎?今天的話說的很討人喜歡哦。”
利貝羅勒看似是用一種冷淡的方式來降低貓少的激動和興奮實則她自己比貓少還要激烈許多,躺在病床上的每一分每一秒對利貝羅勒來講都是災難一樣的折磨,噩夢如雪地中的冰錐那樣刺骨和寒冷。
利貝羅勒轉頭看了一眼通知信息板差點把她鎮(zhèn)住了,42條未簽署條文和一個整合包未完工,僅僅只是一場小小的緊急病毒感染都可以讓貓少這么重視的話那看來也難怪被格里芬稱為‘情感者的一員’了。
利貝羅勒把手放到了貓少的頭上輕輕的撫摸了幾下,然后用一種有些虛弱的聲音提醒貓少一起把那些條文整合包做完但這并沒有得到貓少的批準反倒是讓他更注重于利貝羅勒的身體狀況了。
“不要老想著工作,利貝羅勒你現(xiàn)在需要補充足夠的能量和體能不然病毒的康復期可能會誘發(fā)二次病變的。”
“沒關系,我坐在床上吃著柜子上的壓縮餅干不就好了嗎?SOPII和內格夫呢?”
“她們兩個估計正在回來的路上吧,不過這樣的話利貝羅勒你會有些不舒適的?!?/p>
“我的貓少閣下真是心急火燎呢,都忘了這里是軍艦而不是療養(yǎng)院,呵呵~難怪能和托卡醬組成堅不可摧的婚姻,真是可愛呢?!?/p>
雖然利貝羅勒的話語中有些調侃的語氣但她更像是在夸獎貓少,雖然說可愛那兩個字讓貓少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聽從了利貝羅勒的建議把信息處理器拿了過來依舊像以前辦公一樣,兩個人歡聲笑語你一言我一語,十分熟練與融洽。
不一會處理器上堆積起來的條文就被處理干凈了,利貝羅勒倚在軟墊上突然開始猜想辦公后的茶點了這里既沒有共用咖啡機也沒有私人廚房這讓利貝羅勒不知道該做什么樣的茶點讓貓少和自己都放松一下了。
“想什么呢?利貝羅勒,我抱著你去吃早餐吧。”
“啊?不用了,我覺得我可以自己下床和您一起去,只不過我不太熟悉罷了,畢竟明明應該是我來準備的茶點竟然……”
“好了,不是說了嗎是在軍艦上啦就不要過分計較了,還有一個就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說著,貓少把利貝羅勒從床上抱了起來然后撇了一眼桌子上的紙條直接打開門離開了格里芬特別寢室,今天的貓少的確奇怪的過分讓利貝羅勒有一種說不上來的不適應感。
或許不同的環(huán)境下的確會讓貓少產生不同的性格但似乎今天的貓少變化的有些過快根本就沒有給利貝羅勒一個過渡的時間段,看來和貓少想處可真是要分秒必爭啊。
陽光照射在貓少的臉上給利貝羅勒帶來了不少的浪漫主義幻想,法國人形的浪漫主義色彩非常濃厚似乎利貝羅勒把貓少幻想成了新郎而自己則是他懷中抱著的新娘,那樣的羞澀和幸福。

“是指揮官哥哥和利貝羅勒姐姐,SOPII我們也一起去吧?!?/p>
“哇!小內格夫你不準亂跑,在買完這個肉夾饃再去?!?/p>
“不嘛不嘛~人家要去,而且這也不是肉夾饃啊?!?/p>
“也對哦所以這是什么?啊啊啊,反正等我買完東西才可以走,不然我就把你做成肉夾饃吃了?!?/p>
艦指揮室內,工木心藤大副與艦長源義誠正在觀望著海平面的一舉一動,“艦長,你在聞什么?”只見艦長用鼻子嗅了嗅空氣然后拍了拍大副的肩膀“一只狡猾的狐貍能隨時聞到獵人(天兆母艦)的味道,前面的天是陰沉的啊?!?/p>
艦長帶正了自己的軍帽然后一腳踹開指揮室的大門,一個通訊員直接奔跑進來手里拿著一大疊白紙神色極度緊張,仿佛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
“告訴我,它是不是就在正前方的陰霧里。”
“報告艦長,敵天兆母艦根本就不在珍珠港地區(qū)而是在正前方的陰霧之中,并且三艘都在其中兩艘剛剛與美加聯(lián)合海軍受到重創(chuàng)喪失武器作戰(zhàn)能力?!?/p>
“看來,鐵血打算要和我們決死一戰(zhàn)啊,珍珠港沒了這三個家伙我倒要看看它們怎么打?!?/p>
“而且珍珠港的鐵血工造似乎指揮系統(tǒng)發(fā)生了變化,互相的協(xié)作全面終止,而且這三艘天兆母艦和攜帶的小型艦船似乎都是在做殊死抵抗?!?/p>
哈哈哈哈!源義誠拍著指揮桌大肆狂笑“天助我也,讓所有艦隊立馬進入備戰(zhàn)狀態(tài),要快速!”通訊員聽后拔腿就跑,而身后不斷的傳來源義誠的狂笑,也許是源義誠抓住了時機但是這樣冒然進攻似乎有些不太理智。
聯(lián)合艦隊開始向大霧內收攏先由共和國突擊艦隊打頭陣,它們如海洋的飛魚一般穿梭在海浪之間對著那些小型艦船用艦載導彈進行問候。

“看到了嗎?大副你真該看看這個我們的艦隊所向披靡?!?/p>
“艦長你瘋了嗎?這無疑是讓他們去送死,那可是鐵血高級艦隊啊?!?/p>
“太平洋艦隊永遠不會失敗,給我出動所有的艦載機!”
“艦長!可是那些……”
“戰(zhàn)爭瞬息萬變,容不得一點思考!”
源義誠的大腦被戰(zhàn)功所擠滿,他非常相信自己做的非常正確畢竟他可是擁有一艘海魂侯褒語的航母啊,自然會有天命所歸。
各航母上的艦載機開始大批量的出動其攻勢如蚊子一樣密密麻麻的沖向那些艦船和天兆母艦,正當‘明治級’航母的成員正在思考與迷茫時源義誠竟然試圖準備給軍部打電話請功。
塔塔塔~“是貓少閣下,還有三位小姐請問你們有事嗎?”由于大幅度投入艦載機造成了引人注意的響聲,這讓貓少和其他三人打算去甲板看看正巧碰到了灰心喪氣的工木心藤大副便想一探究竟。
“別提了,海戰(zhàn)爆發(fā)了但艦長卻瘋了,瘋狂出動艦載機和突擊艦隊對鐵血造成毀滅性攻擊。”
“沒能勸阻嗎?”
“沒有,艦長幾乎沉浸在所謂的戰(zhàn)功之中了?!?/p>
boon!幾艘巡洋艦的艦炮將那些輕型艦船打成兩節(jié),不過這甜頭給足了自然苦頭也就來了,三艘天兆母艦打開了機艙室飛出一群發(fā)出類似于黃蜂翅膀聲一樣的飛行載具它們身材矮小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攻擊能力但是卻是自爆武器。
“一號機群組撤退!拉開距離,最大彈道測量調制2100!”
“四號機組出現(xiàn)傷亡!請求解散陣型!”
大批艦載機開始脫離陣型化作單一個體但很快就被第二個苦頭給拍落了,母艦的防御系統(tǒng)瘋狂向艦載機群使勁渾身解數(shù)一時之間讓艦載機群被打的頭昏眼花、目標失衡。
甲板上,貓少和人形們看著那黑色的天空除了戰(zhàn)機的影子幾乎就是那母艦的紫色線條輪廓了,“貓少閣下,我剛剛分析了一下,只有一號母艦擁有完整的戰(zhàn)斗系統(tǒng)剩下兩艘僅僅只是配合艦載機行動罷了?!薄翱磥砝惲_勒和我想的一樣啊,不過我倒是希望能給他們一些幫助?!?/p>
鐺!大副搬出來一個巨大的數(shù)據(jù)電腦上面布滿了鍵盤與插槽,“這是臨時艦載機命令傳達器,希望能排上用場。”貓少點了點頭然后和利貝羅勒一同去操縱順便借用一下插槽。
“這里是一號機群,各群預備任務有變,優(yōu)先攻擊二號母艦和三號母艦。”
“各機群明白!”
天兆母艦的注意力開始集中在了那些戰(zhàn)艦身上,自然武器平臺都移動到下方去摧毀戰(zhàn)艦而給了艦載機可乘之機,“我們成功了!”艦載機飛行員發(fā)出歡呼聲隨后則是因受損嚴重而自行爆炸的兩艘母艦。
巨大的殘骸竟然砸到了航母所在位置的附近將一艘護衛(wèi)艇砸沉,現(xiàn)在只剩下那單獨的一艘母艦了,但它沒有抵抗它將所有的武器平臺摧毀了下面的艦艇之后開始選擇了自沉。
“貓少閣下,這些母艦是怎么了?”
“利貝羅勒,我想鐵血內部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吧,不過這艘母艦選擇了一個對于自我而言最好的歸宿罷了?!?/p>
輕輕的小雨打在甲板和貓少的臉上,他撐起來了一把大傘把自己和利貝羅勒、SOPII、內格夫一起庇護了起來,母艦慢慢沉入水中了,和平?還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