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隨筆①
孤零零的密碼機(jī)正在自己顫動著,發(fā)出高頻的滴滴聲,突然,一只閃著寒光的鐵爪從天而降,插進(jìn)了密碼機(jī)里,密碼機(jī)瞬間安靜了。
?“差點(diǎn)就開了,”一個穿著破爛西裝,身高兩米余的骷髏喃喃自語,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開開合合的牙齒間發(fā)出,“這是個聰明的理科人才啊……”
?“杰克”疾走著,漂亮的皮鞋踩在爛泥上發(fā)出滲人的聲音。他知道,如果不及時把這個機(jī)皇揪出來,這一局會很難搞。很快,他看見不遠(yuǎn)處的一臺密碼機(jī)正在抖動,便一個箭步?jīng)_上去。
?“啊!”一個壯碩的大骷髏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卻一襲黑衣,宛若一只血蝠。這個正在破譯的求生者嚇得驚叫一聲。
?這一聲,仿佛給求生者定了位,也徹底喚起了“杰克”心底里的記憶。他惱羞成怒,還不等求生者逃跑,就一爪子往求生者背上一擊,直接將求生者打得往前飛了一米有多,她的背上留下了三道拇指粗的血痕,衣服都破了,露出血肉模糊的傷口。腎上腺素的緣故,這個求生者在狗啃屎之后還可以迅速爬起來逃跑。
?“杰克”在其后面不緊不慢的跟著,右手恐怖的大鐵爪子上的鮮血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隨著“杰克”的足跡在地上形成一條細(xì)細(xì)長長的鏈子。他一點(diǎn)也不在乎,求生者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跑得比屠夫快。在前面,頂多五步遠(yuǎn),求生者一邊呻吟,一邊趔趔趄趄地跑著,背上的血順著腰一直往下流,像幾條彎彎曲曲的小溪。
?而“杰克”就是想享受這個追逐的過程,讓這個賤人好好享受享受。她以前欠自己的賬,現(xiàn)在要她加倍奉還!
?漸漸的,求生者開始體力不支,她跑得越來越慢了,胸口上像壓了千斤巨石,小小的心臟在巨石的壓力下瘋狂跳動,仿佛跳到了嗓子眼兒。她一只手捂著胸口,大口喘氣,希望可以緩解,但即使是將地球上所有的氧氣都吸進(jìn)肺里,也緩解不了她缺氧的癥狀,更無法讓她逃脫屠夫的追捕。
?終于,她倒下了。
?她側(cè)躺在地上,緊皺眉頭,緊閉雙眼,白豆般大的汗滴接二連三地從臉頰、額頭滑下;雙手?jǐn)囋谝黄穑o緊捂著胸口,胸口劇烈起伏,雙肩快速聳動,兩條腿不住地抽筋。
?“杰克”放慢了腳步,走到了求生者跟前。他沒有臉部肌肉,如果可以看見他的表情,那他現(xiàn)在肯定已經(jīng)笑得面目猙獰。他一鐵爪往求生者背部一插,伴隨著一聲慘叫,帶著新鮮血液和部分肺積液的鐵爪被“杰克”重新從求生者的背抽了出來,他在人家背上留下的數(shù)個血洞正汩汩的往外冒血。
?肺部被刺穿,肺泡無法舒張。現(xiàn)在,她是真的無法呼吸了,死神正在向她招手。她在地上掙扎著,翻滾著,地上的塵土將她污染得一塌糊涂,面目全非??蓪λ齺碚f,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這個站在她跟前的“杰克”才是真正的死神。
? “杰克”可懶得管那么多,他用戴著皮手套的左骷髏手捉住求生者的一只腳腕,不顧她是否臉著地,直接粗暴地將其往一個較遠(yuǎn)的狂歡之椅拖去。并不是因?yàn)榻帥]有,而是他希望他可以和這可愛的求生者可以共處得久一點(diǎn)。
? 他掐著她的脖子,直接懸空吊到狂歡之椅上;之后迅速地用荊棘繩子將其綁緊,大顆的刺頭陷進(jìn)求生者的皮膚里,她的一雙手被椅子扶手上的皮手銬銬得難以動彈。不過按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給她灌多巴胺都未必能動起來。
? 看著一動不動,已然是瀕死狀態(tài)的求生者,“杰克”覺得還不夠。
? 他甩一甩鐵爪,全力往灰頭土臉的求生者的臉蛋上揮去。頓時,皮開肉綻,血花四濺,“杰克”身上,甚至狂歡之椅上,地上都是這可憐的求生者的血液和組織。而求生者本身更是面目全非,根本看不見她原先的樣貌;整個腦袋,胸口一類已經(jīng)開花,一片血肉模糊。濃重的血腥味往四周散開,整個人只剩下四肢是完整的,但也沾滿血污,且早已冰涼,一動不動。
? “杰克”看著自己造成的這片狼藉,狂歡之椅的圖標(biāo)已經(jīng)過了三分之二。而且,不知不覺中,那群人已經(jīng)開了兩臺機(jī)了,得抓緊了,這樣的一條死尸,就是被救下來,也沒用了。
? 他甩甩爪子上的污物,揚(yáng)長而去。